第7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長安第一花行、讓我撩一下、和總裁分手后他成了頂流、符箓老祖的馬甲要掉光了、芳華夫人
沈菱歌將鏈子掛在指尖晃了晃,心想若真是管事送來的,只怕是不想干了差不多。 她也沒多解釋,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當是管事送的吧。 “姑娘何時喜歡腳鏈子了,之前也沒見您戴過。” “你說什么?腳鏈子?” 云姑疑惑地看著她,“這不是腳鏈子嘛,比手鏈要細又要寬些,只能是腳鏈子最合適。” 沈菱歌神色有些古怪,周譽送她個腳鏈子,他什么意思?。?/br> 都說女子的腳踝輕易人見不得,唯有將來的夫婿可以碰,沈菱歌看過不少書,倒沒這般固守陳規(guī)的觀念,但腳踝實在是有些私密。 她不信邪,等云姑等人都退出去后,將掌心那條細鏈子展開,小心地放到腳踝處比較了下。 最讓她詫異的是,鏈子系上竟是恰恰好的戴上了。 沈菱歌的腳踝精致細白,這鏈子雖然做工很普通,可戴在她的腳踝上,卻意外的相稱,還有種說不出的被禁錮的美。 尤其在燭火的映照下,反射出異樣的光亮。 沈菱歌看了兩眼,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兩人一同被關在屋中的那夜,那也是她頭次做那種夢,夢里最叫她無法接受的,便是周譽在把玩她的腳踝。 想起那個夢,她的臉驀地紅了,即便身旁沒別人,她還是心虛的很,做賊般飛快地將鏈子給解了下來,跳下榻,將東西丟進了妝匣內(nèi),才縮進被子里,將臉給徹底罩住。 都怪周譽,不然她怎么會變得這么奇怪,再也不要見他了。 睡前她是這么想得,可睡下后,意識便完全不受她所控制了。 第二日,被云姑喚醒時,她渾身是汗,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嚇得云姑以為她是病了,趕緊去找大夫。 想到昨夜,那一場關于腳踝,關于鏈子,不可言說的夢,她又羞紅了臉。 她伏身把臉埋進了枕中,她不要活了,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大夫很快就來了,把了把脈,說是她有些心火旺,都不用開藥方,只要每日喝碗涼茶去去心火便好。 從那日起,她房中時刻不斷涼茶,她甚至還翻出了金剛經(jīng),非要驅逐掉滿腦子的邪火才好。 好在,她也沒多少可以為此發(fā)愁的時間,因為沈博簡回來了。 季氏原是一直關在祠堂,可前日,季氏突然暈厥,大夫把過脈,說是之前驚嚇未痊愈,如今又挨了責罰,每日每夜的罰跪抄寫家規(guī),寒氣入身,這才把人累倒了。 沈博植到底是念著夫妻之情,再加他以為東西和銀錢都還上了,又特意上門找沈菱歌賠罪,才把他們母子接回了院子。 她倒不是心軟,只是光罰跪對季氏沒有任何作用,也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 還不如先給她些希望,再給她一記更大的打擊。 沈博簡是帶著貨回京的,回府前還要先去布行把東西放下,他怕沈菱歌等得久,特意讓管事回來說一聲。 沈菱歌確實有些著急,但也知道做生意有各種規(guī)矩,正好元青拿到了證據(jù),在回來的路上,也還要一會。便沒說什么,讓人去準備父親最愛的菜,安心地等待他回來。 最近父親不在,二房的賬簿都是她自己在看,不管賬不知道,管了才知道,平日大半的開支全都是給大房用去了。 就越是后悔,她應該早有所察覺才是。 她正坐著在看賬簿,云姑就快步跑了進來,“姑娘,春杏去了前院?!?/br> 沈菱歌捏著簿子目光閃了閃,她就知道春杏是個不老實的,且季氏恰好前幾日出來,也十分可疑。 恐怕是想要搶在她之前見到父親,先把事情都給圓上,在哭幾聲賣賣慘,好將她的話都給堵死。 “讓人繼續(xù)看著她,等她回來就直接捂了嘴扣下,元青回來了嗎?” “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著那位姓許的人一道。” “很好,我們走?!?/br> “姑娘去哪?” “去門口迎接爹爹回府?!?/br> 季氏想要搶人,那就看看,誰能先把人搶到。 沈博簡風塵仆仆地下了馬車,正要著急往后院去,沒想到一眼就瞧見了在門外候著的沈菱歌,疲憊的眼睛頓時便亮了。 “菱兒,今日這般熱,怎么在這等著,我不是讓人回來和你說了,是那人又偷懶了不成。” “才不是呢,是菱兒想爹爹了,就想能更早看見爹爹。” 沈博簡的眼眶這就濕了,“真是我的乖女兒,走,這趟出去,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保管都是你喜歡的,我們回家去拆禮物?!?/br> 這是父女兩從小最喜歡的游戲,沈菱歌自然也是高興,彎著眼說好。 就在兩人一路說笑著,要往后院去時,有不識趣的人冒了出來。 “小的見過二老爺,您一路上辛苦了,大夫人差人準備了一桌的宴席,等著為您接風洗塵呢?!?/br> 沈博簡爽朗地笑了兩聲,“多謝大嫂的一片心意了,但菱兒早就給我準備了晚膳,許久沒回家,我也答應了要陪她好好吃頓飯,只能是明日再去給大嫂賠不是了?!?/br> 說完,便帶著沈菱歌繼續(xù)往前走。 可那小廝卻沒就此放棄,反而像是自說自話般地嘀咕了兩聲:“那得趕緊回去讓夫人晚些再用藥?!?/br> 沈博簡耳朵尖,聽見了用藥兩個字。 “等等,大嫂這是怎么了?幾日不見是病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