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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明白原來是京司衙門怕鬧大了事情背黑鍋,正思忖間,只聽老梁又道:“知道你家中管得嚴(yán),要不是實(shí)在查不出頭緒,我也不想麻煩你?!?/br> “那你是如何斷定這幾具尸體彼此間有聯(lián)系的?”她問。 “這就是我當(dāng)捕頭多年的經(jīng)驗(yàn)和直覺了,你還真比不上。”老梁語帶驕傲地道,“首先是死亡時間。仵作驗(yàn)過了,從第一具到最后一具之間相隔應(yīng)在一個月之內(nèi)。再有便是它們的死狀死因,明明沒有任何致命傷或是中毒的跡象,看著都像是因病而死,但偏偏身上都有不少新舊傷,尤其是那不同程度的青色瘀斑,實(shí)在詭異?!?/br> 兩人并轡而行聊著案情,不一會兒突然感覺到有水滴連續(xù)打在身上,謝晚芳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變了天,眼見著大雨就要傾瀉而下,忙招呼著老梁跑到了街邊屋檐下躲著。 果不其然,不過轉(zhuǎn)眼間檐外已是水茫茫一片。 “這雨這么大,油衣怕是也不抵用,得找輛馬車來?!彼牧伺囊滦?,望著水霧彌漫的雨幕說道,“我可不能變成落湯雞回去。” 老梁只當(dāng)她嬌貴,也不疑有他,便道:“盛夏多陣雨,也不急這一會兒,等等便過了?!?/br> 謝晚芳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又過了好一會兒,這雨卻半點(diǎn)不見頹勢,她不免就又有些著急起來。 恰此時,一輛掛著盞檀木香囊的平頂馬車自雨中漸行漸近,在兩人面前緩緩?fù)A讼聛怼?/br> 雨霧中,她看見窗簾被攔邊掀起,露出了一張清雋溫和的面龐。 車?yán)锏娜擞馔獾哪抗猓ΧY道:“小郎君要去哪里?雨天難行,我可送二位一程?!?/br> 老梁開口便道:“謝郎君好意,倒也不必麻煩了,我們等雨勢小些再走?!?/br> 他抬眸看了眼天上,說道:“這是長陣雨,一時半會兒小不了,如此等候怕是一兩個時辰都有可能?!?/br> 這話猶如一箭準(zhǔn)確地?fù)糁辛酥x晚芳的顧慮,于是她只略一猶豫便點(diǎn)了頭:“那就偏勞了。” 他笑笑,放下了簾子。 趕車的人正是謝晚芳先前見過的那個在他身邊的從人,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對方在侍候她上車時有些之前在墨緣閣里沒有的恭敬,倒像是已知曉了她的身份。 這念頭只一閃而過,旋即她便心想著絕無可能,又給拋到了腦后。 兩人坐進(jìn)車廂,因不欲透露此行目的所以都想盡量避免閑談,尤其老梁更是警惕性十足地防著對方要來搭話,結(jié)果等了好半晌,人家卻只除開頭招呼了他們一聲“請自便”之外就再也沒有開過口,始終安安靜靜地在自己下著棋。 反倒是謝晚芳百無聊賴間瞧著他面前這盤棋局不知不覺便被吸引了,好奇之下不禁自己主動起了話頭:“郎君既幫著黑子沖鋒陷陣,卻又幫著白子圍追堵截,到底是想要哪邊贏?。俊?/br> 他抬眸朝她看來,似隨意地淺笑道:“不過消遣游戲,黑白皆是我,輸贏亦可?!?/br> 謝晚芳一愣,不料竟會聽到這種答案,不由地笑了:“郎君這話聽來倒是很像一個人,九清居士?!?/br> 他指下微頓,看向她的目光中略帶探究。 “我觀九清居士的字畫便是如此,”謝晚芳笑著解釋道,“——世間諸事,唯我從容。我極是喜歡他這不為外物所動的心境,也很羨慕。” 他沒有接話,只是淡淡一笑,問她:“小郎君可有興趣?”他指的是對弈。 “不了不了,我有自知之明。”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臭棋簍子一個,你若不讓著我悔棋我不愛玩兒,但你若讓著我悔棋,我只怕你又煩?!?/br> 他聞言一怔,卻是笑意深了些。 馬車行至義莊外時,大雨仍沒有半點(diǎn)要緩的趨勢,謝晚芳回頭道了聲謝,便和老梁飛快地跳下車三步并作兩步地竄上了臺階,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一路不快不慢地?fù)蝹愀?,竟沒讓她淋上一滴雨。 謝晚芳微感愕然,愣了愣,下意識回頭朝靜靜停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看了一眼。 “這把傘二位請留著用吧。”侍者說完,便將傘收起遞到了她面前。 她從善如流地接過,微微點(diǎn)頭致意,這才與老梁轉(zhuǎn)身進(jìn)了義莊。 “那位郎君不像是尋常子弟,”老梁邊走邊對她道,“身邊的隨侍是個練家子。” 謝晚芳“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兩人剛步入堂屋,她就被一陣撲面而來的尸臭味給嗆地咳嗽了起來。 老梁習(xí)以為常地遞了個面衣過來:“你這鼻子靈倒是靈,但這時候也遭罪?!?/br> 她擺擺手表示不要和我說話,憋住呼吸迅速用面衣把口鼻給遮了起來。 等順過了氣,她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在了那幾具被覆上了白布的尸體上,一共四具被整整齊齊擺放在用木凳和木板拼起來的簡易床架上,昏暗的光線從頭頂?shù)臍獯巴赶聛?,灰白灰白的?/br> 守莊人是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原本正端著碗坐在點(diǎn)了盞油燈的神龕前吃飯,見到他們來了立刻放下碗筷,抹著嘴弓著腰地站了起來。 “老莊頭,”老梁招呼著他,“昨夜這幾個沒鬧耗子吧?” “沒沒,”老莊頭忙道,“我昨夜帶著阿黃一起守著,連根老鼠毛都沒見著?!?/br> 謝晚芳疑惑地看了過來:“阿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