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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深意 謝晚芳腦子暈乎乎地軟軟倚在云澄懷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臉上的熱意久久未散,甚至像是透入了她的血脈里,暖地那一片心池咕嘟咕嘟直冒泡泡。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fù)A讼聛?隨后從簾外傳來江流的聲音道:“相公,安國公府到了?!?/br> 嗯?謝晚芳迷蒙的眼神陡轉(zhuǎn)清醒,仰起臉望著云澄,困惑道:“我們不是回行宮么,怎么來安國公府了?” 他溫聲道:“是關(guān)于顧子初自請去位的事,我順路過來找安國公說幾句話,你在車上等我就好?!?/br> 謝晚芳確實不想和安國公府再有什么不必要的聯(lián)系,就點了點頭,心安理得地留在了車里等他。 云澄這一去就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他回來的時候,她正有些昏昏欲睡。 “讓你久等了?!彼哌^來挨在她身邊坐下,讓她把腦袋靠在了自己肩上。 謝晚芳下意識地去摸他的手,拉著他朝面前的暖爐湊去:“冬夜寒重,快烘一烘?!?/br> 云澄從善如流地握著她的手一道取暖。 “你同安國公說了什么?”謝晚芳似隨意地問道,“可還順利?” 他意外道:“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 “他們家的事我自是不想摻和,”她說,“但既然能勞動你親自出面,想來也是關(guān)乎朝廷,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我還是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的,再者你的事也是我的事?!?/br> 云澄笑了笑,說道:“顧子初自請去位的折子圣上留中不發(fā),你可明白是為何?” 謝晚芳想了想道:“圣上既然沒有立刻駁回,那就是說并不反對?但若是不反對,為何又只是留中不發(fā)呢?” “因為不反對和不支持,是做給不同的人看的?!痹瞥翁狳c道。 她一愣,旋即忖道:“你是說……圣上想讓安國公府知道他并不反對,同時又要其他人看著不會認為是圣上相逼有功之臣退世子位?!?/br> 云澄頷首,贊賞道:“孺子可教?!?/br> 謝晚芳忙問道:“那你找安國公談話,其實是替圣上傳意?” “算是吧,”云澄道,“我只是給了他些許可考慮的建議?!?/br> 他此來找顧奉廉,開門見山地便說了顧照之自請去位的事,直言顧世子在上表中說的那些自謙之語雖大家都心知只是場面話,但其心志之堅定卻是毋庸置疑,只是顧世子才立了大功,圣上答應(yīng)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倒頗有些為難,問對方是否最好家務(wù)事家中了。 言語間已是相當(dāng)明白地表達出了他知道顧照之這一出折騰乃是因為家中矛盾所致。 顧奉廉的臉色并不怎么好,語氣冷硬中透著些疲憊地道:“孩子大了,既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云相與方大將軍交好,若當(dāng)真想幫子初過得心結(jié),不如讓方大將軍去勸勸他才好?!?/br> 他這話說得就難免有了幾分負氣的意思。 云澄卻也沒怎么讓著他,自是一笑,淡淡道:“原來在國公爺心里,顧世子是這樣沒有主見的人?!?/br> 顧奉廉一怔。 “對了,”他又徑自問道,“不知國公可知道謝都督的父親今日已從嶺南回來了?” “謝淮……到京都了?”顧奉廉有片刻的失神。 云澄“嗯”了一聲,說道:“如今謝公的親生兒子和義女都是圣上倚重之人,想來這幾天登門拜訪的人會有不少,國公若愿與故人敘舊,或許還是早去為好?!?/br> 顧奉廉沉吟良久,品出了些“義女”兩個字的意味,緩緩道:“云相不如請直言相告,覺得我們顧家這樁‘家務(wù)事’應(yīng)該如何了結(jié)才好?” 云澄便說道:“國公爺想必也很清楚,顧世子是個講情義的性子,不能還的東西,他自然 要用自己的方式盡量做出些補償,只是這樣的補償或許對國公府來說有些太重了,但人生在世,錯了的事總不能絲毫不付出些代價,只有償了債,往后的日子也才會過得輕松些,既不必擔(dān)心事情敗露龍顏震怒,也可令顧世子沒有理由再拿他自己的前程性命去抵債,便是他想不依不饒地另立門戶,那也需圣上以為過得去才是?!?/br> 謝晚芳聽到這里,先是一愣,繼而很快回過了味來,愕然道:“你是要讓他自己向圣上出條件挽留住自家的繼承人?!” 云澄透露給顧奉廉的信息只要是有點腦子地就能明白過來:對圣上來說,安國公府本就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勛府,且還是握著實權(quán)的勛府,現(xiàn)在世子又立了軍功得了大將軍的封位,要說起來顧家也算是風(fēng)光之上再添風(fēng)光,所以他必然會從別的地方稍加制衡,畢竟安國公府也不算是圣上的嫡系,總要防著顧家趁圣上和上官博斗的時候坐大,現(xiàn)在顧照之自己上表,無論他是出于什么緣故自請去世子位,圣上的留中不發(fā)都已經(jīng)帶了那么點兒確實想分解一些安國公府光環(huán)的意思。 倘若安國公府不知該如何做,當(dāng)年謝家的事卻又可成為一柄好刀,到底是先帝御賜姻緣,好好的世子夫人就那么沒了,圣上存心要追究的話如今也不是不能追究,只需謝家長輩親自出面求個伸冤便是,到那時白氏怕是逃不掉罪責(zé),安國公府的臉上也就不會那么好看了。 或許顧照之的自請去位,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為了子代父母之過。 謝晚芳不由默然,平心而論,她其實覺得白氏有顧照之這個兒子真是算好運,可白氏這樣的好運卻讓她難免意難平,顧照之做再多,白氏也是被他擋在身后,仍然是那個一品國公夫人,顧家父子誰也不可能真地狠下心將她如何,且以白氏自以為是的性子,說不定看見顧照之做這些事還覺得是人家在不依不饒地禍害自己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