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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墨也是跟著一笑,“還是三姑娘心誠孝順呢。”說完就要告辭離去,朝雨便去送她。 再說銀珠自從打算落空后就十分心焦,她今年已經(jīng)十九了,她爹娘在外邊也有個小宅子,兄長都依賴著杜府做些生意,也是小富之家了。三年前家里邊相看了一個商人,老夫人卻跟她娘提了一嘴讓她給二老爺做妾的事,她當(dāng)時便有幾分意動,家中也同意,遂拒絕了那個商人,不料太太竟然接了成姨娘進府,家里便想將她接回家去另外相看人家,可老夫人卻十分舍不得她,說是再留她一二年,實則是想替她找個靠譜的。 再來她自己這里,自進府也跟著學(xué)了些字,又讀了些詩,便極為仰慕二老爺?shù)牟湃A,有時還在心中挑成周兩個姨娘的毛病。一個成姨娘大字不識,周姨娘慣會吟些風(fēng)月,就連太太,也是慣常做個莊重樣子,便覺得二老爺身邊正缺個紅袖添香的,夜間紅燭濃時兩人吟詩作對、讀書潑茶,才是美好,便將老夫人提議的一些人選紛紛拒絕掉,今年五月里,老夫人應(yīng)是看出了她的心意,便又舊事重提,怎料殺出個文姨娘來,氣得她煩悶了幾日,老夫人心疼她便說等哪日直接向二老爺挑明了,一切她做主。 午間老夫人吃過飯后,濃墨伺候著她在廊上消食,老夫人道:“我看銀珠這里,卻是對我生了怨氣了。” 濃墨道:“奴婢卻是不曾這般想,銀珠jiejie想來最是尊敬您的?!崩戏蛉诵毙笨此谎郏澳闶莻€萬事聽了不出口的,知也作不知?!?/br> 濃墨便笑道:“老夫人若是煩心了只管說來便是,何苦挖苦奴婢呢。” “你呀?!崩戏蛉藝@了口氣,坐了下來,“銀珠還當(dāng)自己的心意藏得好呢!殊不知除了松鶴堂里的你們幾個近人,連二太太那里也知道了。二太太若是有意,早就提了,你看她對下頭幾個姨娘的態(tài)度便知她是個大度的,我這里又如何好提?”說著便苦笑一聲,“上次她來說接文氏進門一事,我欲提起將銀珠收房,卻聽她說到京中親家來信,便知是在堵我了,如今倒是我兩面不是人?!?/br> 濃墨便出主意道:“銀珠jiejie這事還是要看二老爺?shù)囊馑??!?/br> 老夫人嘆道:“這我如何不知,只是看他對銀珠的態(tài)度,怕是不好辦的?!闭f著又道:“銀珠十歲進府來伺候,我是看著她長大的,若說她如今有了執(zhí)念也全是我的過錯,總要給她一個結(jié)果?!?/br> “老夫人千萬不要這般說,這事能不能成都是銀珠jiejie的機緣?!?/br> 她二人在這里說著話,卻不料一窗之隔,有人將對話聽了個明白,原是銀珠在屋內(nèi)。她臉上神情莫測,攪著帕子恨恨咬了牙。 又過幾日,老夫人將杜賀生叫來松鶴堂用晚膳,用膳時濃墨、銀珠幫著布菜,吃到一道金絲肚羹,他贊道:“這道金絲肚羹十分新鮮,不似府里廚房做的?!?/br> 銀珠答道:“回二老爺,是松鶴堂小廚房里做的?!崩戏蛉丝此谎?。道:“今日只跟她們說你要來用晚膳,銀珠還記得你愛吃這道菜,特意去做的。” 杜賀生點點頭,“銀珠有心了?!崩戏蛉艘娝辉I(lǐng)會,又道:“銀珠曉得你要來,除了這金絲肚羹,還做了一道鵝排、一道鹿脯,你且嘗嘗?!彼愀髯詩A了一筷,銀珠在一旁關(guān)切看著,只聽他道:“味道也甚美,還是母親手下人得力,我還記得母親讓濃墨之前做過一道鯽魚膾送去衙門,我?guī)讉€同僚吃得都十分滿足,還管我要廚子?!?/br> 杜老夫人便道:“你身邊竟是也沒個廚藝好的,我看往后就讓銀珠去給你做吃食去。”她這話說得含含糊糊,聽著真假不明的,杜賀生便只當(dāng)她在說笑,也玩笑道:“若要我還是要濃墨,銀珠做的吃食用料富貴,濃墨的樸實,衙門里飲食開支才過得去,不若我等就成了食民脂用民膏的貪吏了?!痹瓉硎菍⒍爬戏蛉说脑捓斫獬闪怂瞄T里送廚子。 一旁吃得正香的杜老太爺才終于開了口,“哪有兒子搶了老子的廚子去,你要你自去外面尋去?!倍刨R生便連連告罪,一邊銀珠卻是記恨地看了濃墨一眼。 等用過飯,杜老太爺要去園子里消食,杜老夫人便將杜賀生留下,屏退了下人,道:“我今日叫你過來只有一樁事同你商量?!?/br> 杜賀生道:“母親有事只管交代,何談商量?!崩戏蛉吮愕溃骸澳憧磥?,銀珠如何?” “銀珠自然是好的。”他應(yīng)對著,“我是不敢要去的,衙門里的光景……”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忽地站起來,“母親怎可胡言,銀珠我看著便是……看待她只像個孩子一般,如何能將她……”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堪,低聲道:“母親往后可莫要再說了,讓人聽了笑話?!?/br> 杜老夫人神情不悅,道:“你納兩個寡婦就不怕人笑話了?!闭f完才想道:她這小兒子年輕時也是風(fēng)流不羈的,未娶妻之前拘著他,娶妻之后見連氏幾年未有身孕也不曾許他納妾,如今房中也只有三房小妾,又少見他流連秦樓楚館,出去應(yīng)酬大多都要回來過夜,莫不是,如今真只偏愛美婦不愛少女了? 想著她便問了,“莫不是嫌少女少了風(fēng)情?”杜賀生聽著實在不像話,紅著臉道:“您實在是……我看銀珠您還是給她找個人家嫁了,適時我添上一份厚厚的嫁妝,保叫她體體面面出嫁?!闭f完摔了袖子出去。 老夫人還欲挽留,他卻走得匆忙,老夫人只得看著他背影嘆了一口氣,將銀珠喊出來,原來銀珠正是躲在了屏風(fēng)后面,想聽個究竟的,此刻見她粉面含淚,有萬般委屈在眉頭,撲倒在老夫人膝上哭道:“往后……往后奴婢可見不得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