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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杙嘆了口氣,眼神往窗外看去,“你向來就是個乖巧的,這次這么大膽,叫我如何不心慌?!?/br> 阿魚摟住她,撒起嬌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杜杙這才開顏,逗她道:“你這兔子平日就是個小鵪鶉。” “四jiejie怎么跟周姨娘罵人一樣?”阿魚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看向她,杜杙這才驚訝道:“我竟然同姨娘說話一般?”自己也不敢置信,又重復道:“我竟然同姨娘說話一般!” 阿魚開懷大笑起來,“四jiejie這是嚇到了么?”“我怎么不被嚇到!”杜杙驚呼,阿魚又大笑起來,不慎扯到了傷口,又呼痛,叫杜杙氣不得罵不得,還要仔細查看她的傷口,叫阿魚一路憋笑回去。 養(yǎng)傷的日子清閑,阿魚有時想舒展舒展身子,被歸云軒里的人瞧見了,就要上來說她,“人人盡說清閑好,我道清閑困我身吶!”阿魚坐在院中秋千上,將沒傷的那只手繞到秋千繩上,頭往后仰去。等靈雨一進來,瞧見的又是她百無聊賴繞著秋千轉(zhuǎn)圈的場景,不由失笑,“你這又是發(fā)什么牢sao呢?” 阿魚抬眼看她,“真是悶得慌!”說完走過來靠著靈雨身上,渾身似沒長骨頭般,“jiejie,好無趣呀,太太什么都不讓我做,陸先生也讓我少看書傷神,你跟姨娘又不許我活動,連周姨娘見到我都好言好語的,愁得很!” 靈雨也不推開她,將手中的藥膏一一放進盒子里,“等你傷口愈合了,想怎么動就怎么動,大夫交代了,切忌亂動撕裂傷口,到時候留了疤有你哭的。” 阿魚在她對面坐下,右手撐住下巴,“唉,這傷三兩月才能好全乎,我還想端午出去看競龍舟呢!” 雁影此時捧了藥過來,安慰道:“姑娘放心,大夫說傷口月余就能恢復好,定能趕上端午出行?!?/br> 阿魚見她捧藥過來,端起來眼都不眨就一口喝下,靈雨看了就欣慰道:“你就這點好,再苦的藥都能一口悶了?!闭f完就要阿魚進房去,好給她傷口換藥。 再說連氏這里,自從嚴府回來之后,她就有些自責,叫庫房送了最好的補品藥材去歸云軒,自己也常去探望,見到阿魚精神漸漸好起來才放了心,只是心中還有些思慮,這日等杜賀生回來,用過了飯后連氏便問了安平郡王府如今的情形。 杜賀生喝過一盞茶,“安平郡王府年初因為向許貴妃進獻了一批遼國珠寶,得了貴妃的青眼,只是官家那里卻是不同的,如今楊皇后沉疴難起,官家雖不喜皇后,也未必就喜貴妃壓過皇后一頭,且官家皇后少年夫妻,總有許多情分在的,安平郡王這一行為非但沒有叫官家入眼反而厭棄了幾分,只是許貴妃娘家人糊涂,跟安平郡王府走得近了些,叫京中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見了還當安平郡王府又要起來了。” 連氏坐在一邊,摩挲著腕上的翡翠鐲子,“安平郡王,似是放棄了世子,沈家聽說還在上下打點,他家只是那一夜來杜家門口求了情,之后再無動作?!?/br> 便見杜賀生沉吟一聲,皺眉道:“此事本是不欲同良人說的,免得徒惹你煩惱,只是如今看來,我們家要做好準備,等候官家聘選宮妃了?!?/br> 連氏聞言嚇得站起來身來,急道:“怎就如此了?” “昨日下朝后官家留了我,說安平郡王奏請廢世子,重立家中次子,問我的看法,我只答不敢妄言宗親,官家自己做裁斷就是。等出來我問大哥官家是何意,大哥說宗親爵位之事,官家向來不聽朝臣看法的,如今問我,若非真要重用于我,就是因為趙越一事事關(guān)家中姑娘,官家有所掛念,想為杜家出口氣?!?/br> 杜賀生聽完便否決了前一個猜測,如今朝中人才濟濟,還有翰林院那一批等著出頭的,官家斷不可能因為自己之前參許貴妃娘家一事就對自己另眼相看,只能是后一個了。 連氏聽得心驚,手心攥滿了汗,“向來武將之家愛往宮中送人,我朝斷沒有士大夫之族如此行事的,一來毀了清氣,二來害了女兒,況且如今朝廷重文治,這要是后妃得寵了勾結(jié)娘家,那不就放任了外戚?真是荒唐!只要疼孩子的,就沒有往宮中送人的道理,況且宮中還有許貴妃,家中幾個孩子都是純良性子,哪一個都要受她欺負的?!?/br> 杜賀生卻思量得更多,將連氏拉近前來,安慰道:“若后宮之中只有一位后妃出自士大夫之家,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怕若開了此先河,官家能堅持得住還好,要是不能,恐生他患。況且大哥同我說,皇后之位,有不少人盯著,只等……就要聯(lián)合上奏了?!?/br> 連氏嘆氣,“許貴妃定然是恨上了我們家的,只要入宮,就免不了卷進宮闈斗爭,我們家的姑娘是做不來的,若是早知,不如叫她們都不讀書。” 見她憂慮至此,杜賀生也苦笑,“我昨日跟大哥說完,就想回來趕緊給幾個孩子找了人家,大哥卻道如今官家已經(jīng)向我表了意思,我再有此舉動就是故意觸怒官家?!彼麑⑦B氏的手攏進自己手里,“往后我在仕途上更加進取一些,真要有孩子進宮了,只要娘家強大,許貴妃也不敢做得過分?!?/br> 連氏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不覺落下淚來,“自從進京之后,處處叫我擔驚受怕,先是五丫頭受傷,如今又恐官家要聘選,我們杜家已經(jīng)是少有的書香門庭了,堂堂士大夫之家,竟也免不了要受此憂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