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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走到書架上,將李白詩集取下,隨手一翻又合上,氣道:“我雖喜他的詩,但是此時(shí)不能也不想看,我雖知道我寫的詩定比不上他,但是放在一起就殘忍得很,恍如嫦娥身邊蹲了□□。”說著將書又塞進(jìn)去,“不看了不看了,反正往后我都不去鹿鳴院了,也不作詩了。” 杜杙看得好笑,“你的詩情較我而言已是佳品,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 雁影卻知道她并非因詩而躁,怕是思念三姑娘,往年生辰都是三姑娘早起為她做壽面,親自為她梳頭,今早起來她就有些郁郁,想著便上去將被她翻亂的書架整理好,“四姑娘,我們姑娘這是因不去上學(xué)一時(shí)大喜過望了,覺得解脫了呢。” 杜杙聞言看向阿魚,觀她神色,疑惑道:“讀書便如此痛苦?” 阿魚嗔了雁影一眼,還是順?biāo)挼溃骸笆且?,有時(shí)先生起了興致非要早上講課,清早便要起床去鹿鳴院,晚上回來還要趕功課,真是痛煞我了?!?/br> 杜杙驚訝得連連搖頭,不可置信道:“好你個(gè)五meimei,竟是如此不愛上學(xué)?!?/br> 阿魚被她表情逗笑,雁影看她開懷才放心了幾分,又給二人端來一盤金橘,讓她們安心賞雪。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通傳德妃派人來杜家送禮了,阿魚急忙帶上雁影出去,到了外院便見到朝雨跟一個(gè)內(nèi)侍,庭中還有些宮人,她去時(shí)連氏正坐在堂上跟朝雨說話,見她來朝雨便笑道:“五姑娘來了。” “朝雨?!卑Ⅳ~向連氏行了一禮就上前去拉住朝雨的手,“沒想到竟是你來了?!?/br> 朝雨也十分歡喜地看向她,端詳了片刻才道:“沒瘦,倒是長高了,回去跟娘子一說她準(zhǔn)高興。”說完又從身邊宮人手中拿了一方禮盒過來,交到雁影手上打開,“這套頭面是娘子特意命人打的,如今戴著是貴重了些,等五姑娘出嫁之日再戴上就再好不過了?!?/br> 又叫來一個(gè)宮人上前,打開她手里的盒子道:“這套釵環(huán),明年春日五姑娘出去踏青佩戴著玩?!?/br> “這身衣裳,是上月?lián)P州進(jìn)貢的緞子,分到了各宮,娘子記得五姑娘最愛紺青色,特意叫人做了這身?!?/br> “這是一套涇縣宣筆,大小十二只……” 七八個(gè)宮人手中的盒子叫朝雨一一打開,連氏便叫杜家下人一一去接過來,等朝雨說完阿魚眼中含的淚已經(jīng)是忍不住下落了,朝雨忙為她拭去,安慰道:“如今娘子在宮中一切都好,五姑娘切莫傷心了?!?/br> 阿魚點(diǎn)點(diǎn)頭,站在朝雨身邊的內(nèi)侍此時(shí)也笑道:“五姑娘及笄禮,官家本欲重賞,但是德妃拒了,官家便叫奴婢來送上祝賀,還有官家手書一聯(lián)。” 阿魚便上前接過,正是一張卷軸,那內(nèi)侍跟著順手打開,便見卷上“寒梅恃傲開,海棠東風(fēng)才”十個(gè)大字,阿魚急忙行禮謝恩。 那內(nèi)侍笑道:“五姑娘不必多禮,官家說他做姐夫的本該親來才是,卻只能送上手書一聯(lián),還倍覺無奈?!?/br> 阿魚聞言心頭一跳,后面坐著的連氏也是一驚,看向朝雨,見她笑容依舊,不知究竟是什么情況。等送他們出去的時(shí)候阿魚便不舍般留了朝雨幾趟,才將她拖在了后面,“這位內(nèi)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朝雨面上微笑不變,輕聲道:“官家實(shí)在愛重娘子,皇后的病一時(shí)好一時(shí)壞的,官家就有了心思等皇后崩逝,就要立娘子為后,娘子卻不愿,吩咐我告知,若是官家同朝臣議到此事,連杜二家臣子定要萬般阻攔?!?/br> “那許貴妃……”“正是因許貴妃之故,娘子說她也不是擔(dān)不起皇后之位,但是許貴妃如今育有宮中唯一的皇子,若立娘子,就是授人以柄。阻攔之時(shí)也可建議官家立許貴妃或是陳淑妃,如今光景,娘子在宮中已經(jīng)是專寵了,好在娘子跟杜家的的聲名在先,朝臣才未有想法,若是此時(shí)為后,大為不妥?!?/br> 阿魚點(diǎn)頭,“我會(huì)跟義父說的?!背瓯阈牢恳恍?。 兩人到了門口,分別之時(shí)朝雨看著阿魚道:“五姑娘真是長大了,娘子還跟奴婢說才幾個(gè)月不至于變化太大,奴婢瞧著,怎么就瞬間像個(gè)大人了,回去跟娘子說她肯定不信?!?/br> 阿魚也不舍,還想多說些話,那內(nèi)侍便喊道:“朝雨jiejie,該回宮了?!背赀@才離開。 回了外院阿魚便將朝雨所說告知連氏,連氏聽了也詫異,卻還是安慰阿魚道:“此事我跟你義父自會(huì)打算,你不要擔(dān)心,明日就是及笄禮,你回去跟你四jiejie玩去,不要cao心這些?!卑Ⅳ~便應(yīng)下,連氏又叫人將諸多賀禮送到歸云軒去。 到了傍晚時(shí)分,連氏又接到外院來報(bào)說是連四郎君命人送來了賀禮,她便叫人到昉硯齋來,一見果真是連懷衍的書童,稀奇問道:“垂文,你家郎君倒是有心,他是如何知曉五姑娘明日生辰的?” 在她印象中,阿魚的生辰年年都過得平淡,又常是在冬至前后,府中忙碌都忘記了幾次,就算要過都只是跟兄姐們在院中吃一頓,從不曾請了他。 垂文趕緊回道:“回姑奶奶,郎君本也不知的,是安郎君,記得五姑娘的生辰是冬至前后,偶提起郎君才知,郎君說既已知曉,便該按禮節(jié)送上賀禮才對。” 連氏想到了他口中的安郎君是誰,她先前就聽說有神童之名,這次秋闈名次也是靠前的,如今不過才十八歲,正是大有可為,頓時(shí)就笑開來,“是那個(gè)孩子啊,我記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