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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點點頭,對他展顏。 第104章 秋云漠漠,轉(zhuǎn)眼就到了九月,連懷衍考績得憂,升任鳳翔府知府,只待重陽一過就要赴任,阿魚也要同去,近日一直在收拾行李,今日稍騰了空出來,便去了她那陪嫁鋪子里看看經(jīng)營的情況。 等到了鬧市之中,阿魚一下馬車就見一布莊,店中有幾個客人,她一走進去就有一個伙計勤快地走上來招呼,“娘子看些什么?” 阿魚之前并未來過這鋪子,此時看著也是不錯,鋪子里面排列得整齊干凈,三個伙計也都勤快伶俐,她笑著對上來招呼的伙計道:“我是杜家的五姑奶奶,來鋪子里看看?!?/br> 雁影也拿出對牌來,那伙計便利索應(yīng)了一聲,“娘子稍等,小的這就去找掌柜的來?!辈坏揭粫核皖I(lǐng)著個中年人來,阿魚一瞧正是那柜臺上的賬房,心中也滿意了一些,這鋪子人手精簡、各司其職,想必原來連氏也是打理得極好的,跟掌柜的問了問經(jīng)營情況,又道:“重陽過后我要同夫君去任上,在府里留了鶴音一家子,你先認認人,往后就去府里跟她報賬,每季去一次就是。” 說著將鶴音叫上來,讓她跟掌柜的互相認了,掌柜的恭敬應(yīng)下,阿魚便再無什么好交代的,由掌柜的送出門,正要上馬時雁影瞧見一人,稀奇道:“姑娘,那人不是沈姑娘?” 阿魚順著她所指的看過去,果見沈瑤,已經(jīng)做了婦人妝扮,她想到先前杜老夫人所說,沈瑤是招了女婿入贅的,看她如今的模樣,早已沒了當年所見怯懦之姿,正要上馬時卻見沈瑤也看了過來,阿魚微笑對她點了點頭,不料她竟走了過來。 “早聞五姑娘喜訊,還未向五姑娘道喜,今日見到了總要道聲賀的?!彼蠓降爻Ⅳ~笑道。 阿魚頓下腳步,看到她如今溫柔親和,也愿同她好好說話,“多謝沈姑娘,竟在此處遇到了?!?/br> “我家有幾個鋪子在此處,便也常來?!比缃袼煞蛞苍诮?jīng)商,家中本也有積蓄,除了她娘仍還記掛著沈忱,家中也漸漸淡忘了他。 阿魚記得原來趙越跟沈忱只是被判了徒十年,刑期結(jié)束便能回鄉(xiāng),若遇上大赦,少不得隨時都能回京。她看著沈瑤如今的狀態(tài),想想就笑道:“沈姑娘如今看著福態(tài)順遂,我聽祖母說過,沈家如今除了沈老爺,就是你做主,女子頂了男兒志向,倒是我輩楷模?!?/br> “五姑娘說笑了,不過是做些生意,如今成婚了倒是比做姑娘的時候自由的?!闭f著她似想挽上阿魚的手,阿魚卻挪了一步,她也不覺尷尬,垂眉笑了幾下,“還要多謝五姑娘當初勸告,不然我還深陷執(zhí)念中難以自拔?!?/br> 阿魚這才拉起她的手拍拍,“當初的話也是我的肺腑之言,你若為兄長所累,終身皆苦,如今自己得了安樂才是最重要的?!?/br> 沈瑤也有些感激她,還想多說幾句阿魚卻要離開了,“家中還有事,就不多說了,沈姑娘也且去忙。” 沈瑤自己手上也忙碌,便送她上了馬車才離開,雁影拉開車簾往后看了一眼,慨嘆道:“沈姑娘這般才是活出來了。” 阿魚戲謔看她一眼:“你莫不是也要找個上門女婿?” 雁影轉(zhuǎn)過身來,嘟嚷道:“姑娘這是什么話?奴婢擔心沈姑娘他兄長回……”說著她又頓住,想到車中還有鶴音在,便道:“那沈郎君是個惡毒的,要是他回京報復(fù),這等小人陰惻,不知道他會怎么害人呢!” 阿魚輕拍她幾下示意她放松,“別擔心,沈姑娘也未必會叫他好過?!?/br> 一邊鶴音聽得不解,“奴婢聽杜府下人們說過,沈郎君跟沈姑娘兄妹情深,等他回京沈姑娘怎么會為難他?” 阿魚卻是一笑,“往后沈忱再無科考做官的可能,回來也只有拖累沈家,她既然招贅了,就是立了主意要繼承沈家的。你看這才幾年,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聽祖母說她丈夫做生意是一把好手,等到沈忱回來,沈家焉能有他容身之地?” 雁影鶴音聽完深以為然,雁影又道:“只是沈郎君到時候若是想魚死網(wǎng)破,姑娘你是金玉,他是瓦礫,他沒了不要緊,要是傷著姑娘怎么辦?” “不會的?!卑Ⅳ~篤定,“他若報復(fù),傷了我一分一毫,我是杜家的姑奶奶,連家的媳婦,兩家定會追究到沈家,沈家一家老小也會擔心這個問題,說不定他們就會先將沈忱給解決了,用不著我們cao心。” 雁影這才放心下來,鶴音聽著也感慨阿魚深謀遠慮。 阿魚回到府中時先去了連二太太那里,秫香館里也熱鬧,她才到了門口就聽見里面熱鬧非凡,甫一進去就見連懷炘的妻子葛氏也在其中,應(yīng)是端了珠花之類的來供連二太太挑選,見到阿魚便熱情道:“四嫂回來了,我娘家嫂子給我送了幾盒珠花來,我想著明日要去榮王府做客,便想送一盒來孝敬母親,也給四嫂送一盒,如今四嫂來了正好,倒不用丫頭再跑去澹懷閣了?!?/br> 阿魚也笑著走到連二太太身邊坐下,“八弟妹有心了,我看這珠花精巧非凡,不似東京城時興的?!彼f著也拉了葛氏坐在身邊。 葛氏將一支珠花挑出來比在阿魚頭發(fā)上:“是我嫂子娘家從福建送來的,那邊靠海,海水珍珠價格比不上東京,他家就做了百來盒珠花,到我嫂子那鋪子里來賣?!?/br> 阿魚這么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是要叫她們戴出去做活招牌,一看連二太太,果然眼睛里掛上了譏誚,阿魚知道她并不待見,只是葛氏今日姿態(tài)也不低,橫豎給你送來了,戴不戴就是她們的意思,想著她就說道:“確是新鮮,我看這只蝴蝶的跟我那支金步搖倒是十分相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