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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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說了一半,但也足夠瞿落楓火冒三丈了,當即給余明磊打了一通電話約在家里見面。 瞿落楓一走余暖就笑嘻嘻的出現在余朗的病房外,她向無數次做的那樣撒嬌,走到窗邊為余朗削了一個蘋果。 余朗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接。 “好久不見,哥哥?!坝嗯Φ?。 她的眸子里沒有笑意,皮笑rou不笑的。 “確實很久沒見了?!庇嗬蕠@了口氣。 自余暖割腕自殺后他們好像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對方真正的樣子了。 此時,兩人都換了一個身份,變成了上一世的自己。 明白人講話大概就這點好,余暖把削好的蘋果放在床頭上,那里堆滿了鮮花和切好的水果,她的那顆顯得尤為不起眼。 “看來余杉的那顆心臟也沒讓你撐多久啊?!庇嗯诖斑呑滦χf道。 余朗盯著她看,試圖從這個披著人皮的女孩身上看出小時候那個meimei的影子,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見了。 小時候余朗也會挨打,他不如其他孩子那樣活潑,被打時也只會悶悶的不發(fā)出聲音,余暖有次躲在書房無意中看見就跑了出來大喊。 “爸爸壞人,爸爸壞人!“然后堅定的護住了余朗。 可現在,她和余明磊很像,他們都冷血且善于利用人心。 余暖變成了她小時候最討厭的人。 可能血緣真的是神奇的紐帶,余朗想起了和母親越來越像的余杉。 “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我畢竟在那個家長大,無論你是否承認,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庇嗯f道。 余朗沒說話。 上一世余暖死得消息傳來,對他們造成的沖擊很大,即便知道了余暖是杜如蘭的女兒,但養(yǎng)育了二十多年,那樣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很多東西。 哪怕是一只不會說話的小寵物,只要不是鐵打的心,感情是一定有的。 起初知道真相,沒有人是希望余暖去死,她依舊可以擁有現在擁有的一切,他們只是悔恨對余杉的虧欠。 看到變成這樣的meimei,他覺得恥辱和羞愧。 “只要你幫我在母親面前保守秘密,我可以做一切事情,你也不希望我再死一次吧?!庇嗯粗@個自小寵愛自己的哥哥,伸手抓住他的,哀求道。 余暖的態(tài)度轉變的太快,余朗卻依舊不為所動,直到余暖跪了下來。 她把姿態(tài)放到了最低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余朗幾乎悲哀的看著她,余暖的精神狀況非常有問題,情緒一會高亢一會低潮,對人的態(tài)度也是。 他沒有說自己是否答應了保守秘密,只是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要求余暖進行長期的心理治療, 余暖一口答應了,在得知余朗安排的地點在國外時,余暖臉上謙卑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裂痕。 “那你還會和母親說嘛?哥哥,我真的只想做余家的孩子,做你的meimei,其他的我都不要?!?/br> 余朗笑了笑看向窗外不再說話了。 余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在門外,余暖折返回屋內從手機里拿出一張存儲卡丟給了他們。 存儲卡里是一段錄像,保姆正偷偷拿余暖放在柜子里的現金。 “這樣的視頻我還有很多,以后每次心情好了賞給你一個吧。”余暖笑著走進病房,蒼白的臉上因為大笑而泛著缺氧的潮紅色。 瞿落楓還沒有回來,余朗找到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顧mama,祁禮在學校過的還可以嗎?” 接電話的人正是顧芬,聽到這個聲音她不由得一愣,隨后便是驚喜。 “少爺,您醒來了呀?!?/br> 問完,顧芬便覺得自己腦子有些問題,人家都打電話了肯定是醒來了呀。“ “醒了,顧祁禮在您周圍嗎?可方便接個電話。”余朗繼續(xù)問到。 “哦行,他復習功課呢,我喊他?!?/br> 隔著聽筒余朗隱隱聽見了吵嚷聲。 “您和顧祁禮不在別墅嗎?”余朗問到。 “已經搬走了,我找了一份食堂阿姨的工作,在小學旁邊有好些小飯桌,我們家是最受歡迎的,孩子們都很喜歡我燒的菜,每天都來?!邦櫡艺f著話時帶著幾分看透的豁達,從余家走出來后日子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其實沒有人會在乎一個獨身母親和其兒子的動向,大家的生活都很苦,因此也沒有力氣去說別人的閑話。 “搬走了?什么時候搬走的?“余朗驚訝道。 “也就前幾天吧,是祁禮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br> 余朗心下了然,這件事情八成和余暖脫不了關系,否則以顧芬的性格必然辭職時會給一個更好的理由,而不是含糊其辭。 “喂?!鳖櫰疃Y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顧祁禮嗎?我想要一下余杉的聯(lián)系方式,不知道你有沒有?!庇嗬式忉尩馈?/br> 對面的少年沉默了一瞬間冒出一句話話。 “我有聯(lián)系方式,但我不能給你。” “為什么?”余朗問道。 “因為她可能并不想見到你?!鳖櫰疃Y笑道。 第28章 愿你擁有夢想(上) 余朗掛斷電話, 他承認顧祁禮說的對,余杉一定不想見到他們。 那日余杉在別墅里已經說的很清楚,她和余家自此就再無相關了。 但貪心也好, 自私也罷,余朗想要了解現在的余杉多一些。 想在想來除了知道余杉就讀于濱江一中, 和顧祁禮是同班同學以外,他連如何找到她都不清楚。 余朗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在余朗昏迷的這段時間,秘書也一直守在病房,對外宣稱就是余朗出國辦事情, 隨行的工作人員也一律不許出現在公司。 這種封鎖消息的方式一定程度上穩(wěn)定住了股價, 雖然圈內人事都清楚余家發(fā)生了什么, 但都默契的保持沉默。 余家就像一棵大樹, 在濱江這個地界影響力巨大, 無數企業(yè)仰仗著其鼻息存活。 “幫我找一個人?!庇嗬收f道。 秘書眼中露出驚訝,以余朗的工作狂程度,第一日醒來最關心的應該是公司的經營狀況, 卻沒想到找自己下達的第一個指令居然是找一個人。 “她叫余杉, 是我meimei?!坝嗬实?,他好像是第一次向外人如此介紹余杉,把人圈進自己的保護范圍內。 秘書知道余杉這個人, 余家對外界宣稱一直是嚴管家的孩子,但明眼人卻知道, 余杉.她是姓余的。 沒有多問什么,秘書正準備出去時被余朗叫住。 “別打擾她,只要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和近況就可以了?!?/br> 余朗自小到大沒有如此小心翼翼過,除了身體上的缺陷他一直是處于甲方位置的那個人, 余家在濱江的地位和他自己本身的天賦都讓余朗行事作風不用太多的參考他人的意見,但這次確是例外。 余杉此刻正在準備分班考試,高一年級轉瞬即逝,他們即將要面對一中的分班測試。 陶麗麗這兩日非常的痛苦,她文理科的成績都差不多,排名在班里也算不上突出,這樣“中庸”的成績讓人在這種人生抉擇時刻變得異常痛苦。 “你肯定選文科吧?!碧整慃惻吭谟嗌嫉恼n桌上道。 余杉點點頭,理科她盡力了,但在陸予崢的輔導下也勉強只是個班級中下游,靠著文科才把總排名往上拽了拽,她確實偏科。 “他選什么?”陶麗麗無聲的用筆戳了一下余杉的胳膊,指了指趴在桌上睡覺的陸予崢。 “應該理科吧。”余杉想到。 陸予崢沒有偏科的弱項,但理科卻是公認的天才,余杉見過陸予崢在電腦上敲的代碼,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過他可能會提前保送,我那天路過的時候聽陳明說的,他說陸予崢和兩個科大學生組隊參加了一個計算機比賽,馬上就要總決賽了,贏了貌似可以獲得200萬的項目啟動資金,叫什么天使輪投資?!?/br> 當著別人面議論畢竟不太好,上課鈴聲響起時陸予崢搖搖晃晃的從桌子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向余杉,陶麗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轉過身去。 陸予崢確實在參加比賽,余杉知道他參加了一個國家級競賽,帶隊老師是科大的一個教授,他有意向讓陸予崢提前進入少年班跟著自己做研究,但被拒絕了。 余杉只覺得有些可惜,她問過陸予崢的夢想,少年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搖了搖頭。 “我沒有夢想?!?/br> 余杉回憶了一下,陸予崢好像極少執(zhí)著于一件東西,他做什么都很容易,對周圍的一切都表現的漫不經心。 周日時余杉偷偷跑去了陸家,江奶奶正在門口曬太陽,當聽到余杉神神秘秘的打聽陸予崢的分科志愿時非常干脆的進屋把孫子的書包拎了出來遞給余杉。 余杉當然不能翻的,于是又把包放回原位,無意中看見了攤在桌上的a4紙,正是學校下發(fā)的分科意向書。 分科的那一欄寫著文科。 余杉卻并不開心,她有些賭氣的轉過身走出陸家。 對于陸予崢來說選擇文科是浪費了天分,余杉也會覺得愧疚。 周二晚上是陸予崢的生日,余杉的桌前臺歷上這一日用彩色水筆畫了一朵小花,余杉從抽屜里拿出那張銀行卡決定和李江海坦白。 晚上是個好時候,李江??彀殃懹鑽槷敯雮€兒子看了,生日準備的尤其“盛大”,桌上擺了平日難得一見的羊rou火鍋和大閘蟹。 陸予崢給李爸倒了杯酒,自己也準備滿上,結果被李江海批評了一通,硬是換成了一杯橙汁。 “今天!是個好日子哈,我們兩家人聚在一起,余杉馬上也要步入高二了,小陸呢也17歲了,你們都是在人生最好的時候,我祝愿我們家這兩個高材生啊,學習進步心想事成?。 ?/br> 余杉在桌子底下踩了陸予崢一腳,少年眼眸如星辰,笑著看向余杉。 “都怪你,我爸喝多了?!庇嗌甲隽藗€口型。 陸予崢無奈的攤手,表示和自己無關。 拍了拍陸予崢的胳膊,余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表情洋洋得意。 “什么?“陸予崢低聲問。 “銀行卡,借你生日好氣氛,我打算跟我爸坦白?!庇嗌家舶涯X袋湊過去,兩個人說著悄悄話。 “你倆說什么呢!都把爸爸排除在外。“李江海喝酒容易上頭,喝醉了還有個壞習慣,就是喜歡勸酒,但這桌子上兩個學生,一個老人,就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氣氛組,嘰里咕嚕一通后猛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