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軟刺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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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楊曦,在問完這句話后,林素的目光就緊緊盯在了他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在林素問這句話時,陶牧之的眼睫輕輕一動。 車?yán)锇察o了那么兩秒,陶牧之沉下眸色,道:“她有些心理問題咨詢我?!?/br> “咨詢了三個小時?”林素問。 她這樣說完,陶牧之抬起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被他這么一看,林素有些心虛,道:“……我是路過護(hù)士臺的時候聽小護(hù)士們說的?!?/br> 陶牧之聽了她的話,也沒有隱瞞。 “我也咨詢了她一些事情?!?/br> 林素:“……” “你是心理醫(yī)生,你咨詢她?”林素不可思議。 “她也是醫(yī)生。”陶牧之道。 林素:“……” 所以他才對她說謝謝。 林素心里的疑點這下解開了。解開疑點后,林素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她想了想楊曦的樣子,道:“她也是醫(yī)生啊,我還沒在醫(yī)院里見過她呢?!?/br> 林素也算醫(yī)院里的常客了,除了汪佳樺和陶牧之,她也碰到過不少醫(yī)院的醫(yī)生,差不多都快認(rèn)全了。 說到這里,林素想了一下后,道:“不對啊,小護(hù)士們也都不認(rèn)識她?。 ?/br> 要是楊曦也是醫(yī)生,小護(hù)士們肯定認(rèn)識,也不至于在外面八卦猜測楊曦是陶牧之的女朋友了。 聽了林素的話,陶牧之道:“她不是我們醫(yī)院的?!?/br> 林素看了陶牧之一眼,道:“哦。” 她“哦”完后,沉默了兩秒,問道。 “那是哪個醫(yī)院的?” 陶牧之:“……” 林素大有要刨根問底的架勢,陶牧之雙手扶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他的神色平靜而平淡。 他沒回答林素的問題,而是問她:“你今天的診療怎么樣?” 林素望著陶牧之,眼睫上下動了動。 陶牧之忽略掉了她的問題。 陶牧之很少會忽略掉她的問題,除非是他不想回答。而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里面也有一連串的問題。 她不知道陶牧之為什么對楊曦所在的醫(yī)院諱莫如深,當(dāng)然可能他的這個忽略,對他和楊曦的關(guān)系并不會有什么改變,也不會對她和陶牧之的關(guān)系有什么改變。 可是在這種時候,林素的心口突然就收窄了。 她把目光從陶牧之身上移開,說了一句。 “沒怎么樣。” 陶牧之看了她一眼。 “沒怎么樣?”陶牧之復(fù)述了一遍她的回答,問道:“下周要繼續(xù)去么?” “嗯?!?/br> 聽了林素的回答,陶牧之眼睛里的光芒沉了沉,后收回目光繼續(xù)開車,道:“那就下周繼續(xù)?!?/br> - 林素沒有告訴陶牧之自己痊愈的事情。 原本在察覺到自己誤會陶牧之和楊曦的關(guān)系,兩人回到車上獨處時,林素是想告訴陶牧之她痊愈的事情的。 可是偏偏在她告訴之前,他們又聊了兩句楊曦工作的事情。 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根本沒必要對林素造成什么隔閡??梢舱呛芎唵蔚氖虑?,讓林素不知道怎么就放在了心上。 這件事情或許并不是楊曦,或者楊曦具體在哪個醫(yī)院工作的問題,本質(zhì)問題是陶牧之不告訴她。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兩個人相處,如果對方瞞著對方一件事情,那就算兩人貼在一起,中間也是隔著一層薄膜,無法真正感受到對方皮膚的觸感,更沒有那種踏實的真實感。 在這樣的情境下,林素沒有告訴陶牧之自己痊愈的事情。 兩人一起開車回了家,和往常一樣,去超市買了菜,陶牧之回家做了晚飯。陶牧之做晚飯的時候,林素就躺在沙發(fā)上看獨苗。等晚餐好了,陶牧之叫一聲,林素從沙發(fā)上起來,和他一起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后,林素又躺回去看獨苗,看了沒多久,林素說困了,就回房間睡了。 陶牧之自然也是察覺出了林素的不對勁來。 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吃飯,看獨苗,睡覺。但又不和往常一樣,她沉默著不說話,臉上沒什么笑,連飯都只吃了一碗。 她像是在和他默默鬧別扭。 陶牧之知道她別扭的根源在哪兒。 林素的性子像個小孩子,就是那種她想要什么東西,想知道什么事情,不管那東西多么渺小,想知道的事情多么不在意,但是她想要了,想要知道了,就必須要得到。 不然她就會鬧脾氣。 今天在車上,她問楊曦是哪家醫(yī)院的,這原本是個很平常的問題。他說了,她也不會記在腦子里。但他要不說,她就不滿意。 然后就跟他開始鬧別扭。 陶牧之當(dāng)時想過這個問題說不說,林素雖然小孩性子,但畢竟是個成年人,而且她現(xiàn)在心理問題沒痊愈,心理敏感,若是讓她知道,說不定會更加重她的病情。 所以陶牧之忽略了這個問題。 而忽略這個問題后,也有忽略這個問題之后的困難。 不過也還好。既然是小孩子,一些事情自然不會記得那么清楚,她鬧別扭也只會鬧一晚,等第二天也就忘記了。 想到這里,陶牧之也沒再打擾林素。 - 第二天一大早,陶牧之照例去了林素的房間門口敲門。 十一月中旬,天氣比往常冷了許多,林素對于這么冷的天爬山苦不堪言,每次叫她都要費(fèi)些功夫。 陶牧之先敲了一下門,叫了一聲:“林素?!?/br> 叫完林素的名字,陶牧之沒怎么等待,抬手放在門把上,就要推門進(jìn)去。在他推門的時候,林素臥室的門卻隨之打開了。 門口,林素穿著登山的運(yùn)動裝備,正面無表情地看他。 看了陶牧之一眼,林素也沒多余的話,越過他的身體朝著玄關(guān)走去,邊走邊道:“走吧?!?/br> 陶牧之:“……” 在林素離開后,陶牧之轉(zhuǎn)頭看向了玄關(guān)。玄關(guān)處,林素正扶著鞋柜,在穿她的登山鞋。她身形單薄,即使穿著肥厚的登山服,看著也小小一只。她還把沖鋒衣的帽子戴在了頭上,并且把兩邊的繩拉緊了,這樣她渾身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剩下了一張被帽子擠得圓鼓鼓的臉和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 穿上鞋,林素站直身體看了一眼還在她臥室門口的陶牧之,表情沒什么變化。 “你不去啊?” 林素說完,陶牧之點頭,道:“去?!?/br> “那還不快點?!绷炙夭荒偷卮叽佟?/br> 在林素的催促下,陶牧之也去換上了鞋子,換了鞋,兩人一同出門,陶牧之望著身邊一言不發(fā),只是往前走的林素。 她還在鬧別扭。 - 這座山林素已經(jīng)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從一開始的需要休息一段,到現(xiàn)在全程無休,甚至提高配速,林素把這座山爬得愈發(fā)的虎虎生風(fēng)了。 她穿著沖鋒衣,風(fēng)刮在她的臉上,林素像是一頭小牛犢,快速又有力地往上爬著。不出一刻鐘,林素爬上了山頂。 今天爬得快,山頂?shù)娜粘龆歼€沒出來。而沒了山體的遮擋,冷風(fēng)倒是在山頂刮得肆無忌憚。林素剛一上山,冷颼颼的風(fēng)四面八方地朝著她吹了過來,她剛爬山熱起來的身體,一下就被吹透了。 在被吹透后,林素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陶牧之爬山一直是那個配速。先前是他要等林素,現(xiàn)在林素則把他甩在了后面。等陶牧之上山,就看到了林素在冷風(fēng)中打了一個抖。 他看著她的背影,拉開了沖鋒衣的拉鏈。 林素被凍得意識有一瞬間的空白,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就聽到了后面的拉鏈聲。她回過頭來,陶牧之已經(jīng)脫下了沖鋒衣,下一秒,林素被陶牧之的氣息和溫暖包裹住了。 陶牧之將沖鋒衣包在了她的身上。 林素覺得她剛爬完山,身體已經(jīng)夠熱了,可是陶牧之的身體卻比她的身體熱得多。他的沖鋒衣上帶著他身上的那種冷杉香,明明是涼涼的感覺,可是貼在身上時,卻是guntang的。 林素被那么包了一下,身體瞬間溫暖過來。她凍僵的心跳舒展,腦子也開始轉(zhuǎn)悠了起來。腦子轉(zhuǎn)起來后,林素的心微微一梗。 她抬手推開陶牧之包在她身上的衣服,皺眉道:“拿開?!?/br> 但是以她和陶牧之的體型差來看,她就像條小丑魚,撞到了大鯊魚身上,大鯊魚不但沒被她撞出問題,她自己還因為反作用力在海里翻騰了好幾圈。 陶牧之的沖鋒衣只在她抬手時撩起了個衣角,這撩起的一小部分,甚至都沒有給涼風(fēng)灌進(jìn)來的機(jī)會,就被陶牧之又給包緊了。 林素:“……” “當(dāng)心凍感冒?!碧漳林?。 陶牧之這么說了一句,他衣服的溫暖像是也溫暖到了她的心里,林素的目光隨著她變軟的心也一并變軟了。 她扭頭看向一旁,不搭理陶牧之。 “鬧別扭???”陶牧之問林素。 林素抿了抿唇,沒說話。 在他說話時候,她的臉頰就別向一旁,還有些氣鼓鼓的樣子。她不愿意看他,陶牧之則俯下身,把目光對上了她的視線。 陶牧之俯身把臉湊了過來,男人清俊的面龐在冷風(fēng)下更為凌厲,可他一雙眼中,卻滿是溫柔。 “就因為昨天的事情?”陶牧之問。 陶牧之說完,林素抬眸看著他,眼睛一瞬不眨。 “她是一院的?!碧漳林馈?/br> 她無非是想要個答案,他告訴她就好了。就像小孩子要糖,你不給她,她鬧別扭,你把糖給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