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覺醒后[七零]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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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首《春天的故事》里唱的,“一九七九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這句歌詞里的那位老人。 忽然瞬間,寧香失了呼吸,感覺自己什么都聽不到了,耳膜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一下重過一下,一下強過一下,好像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呆愣了多久,抬起頭看向周校長的時候,周校長沖她點了一下頭。 *** 確實差點激動過去。 接下來的小半天時間,寧香都沒有再沉下心來復習?;氐浇淌易聛砑s莫坐了十多分鐘,完全沒辦法平復心跳,她果斷收拾了書包一路狂奔跑回了家。 到家以后氣都沒有喘勻,她直接沖到王麗珍面前,把這事告訴了她知道。 王麗珍冷不丁聽到這種話,也懵了很久,然后覺得實在是不敢相信,還抬手摸了摸寧香的額頭,那意思是不是孩子發(fā)燒燒得說胡話了。 寧香把她的手拿下來,喘著氣反復說:“阿婆!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雖然,她也覺得是在跟做夢似的,感覺整個人都飄在云頭上,完全沒有半分真實感。她這輩子大膽地幻想過很多實際不實際的事情,唯獨這一件事沒有幻想過。 因為太過激動,這一晚上寧香都沒有睡著覺。第二天到學校她跟輔導員請了一天的假,直接坐車跑去找了周雯潔和李素芬。 她倒不是要跟周雯潔和李素芬報喜,而是要去跟兩位師父請教經(jīng)驗。她們都是各自時代的這個行業(yè)的頂尖人物,之前有受到過毛主席和周總理的接見。 她找到周雯潔和李素芬,把這件事告訴她們知道,果然她們的表現(xiàn)比起王麗珍就淡定多了。她們只是眼睛里閃著光,看著寧香的時候笑容里全是欣慰。 寧香這一天都和周雯潔李素芬在一起,聽她們講了講她們曾經(jīng)在這方面有過的經(jīng)歷,還讓她們幫她去市場上挑了一套得體合適的出席正式場合的衣服。 和周雯潔和李素芬在一起呆了整整一天下來,晚上抱著買好的衣服回到家,寧香才稍稍有了一點真實感。然后她調(diào)整心態(tài)做好一切準備,迎接明天的到來。 這一晚她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一番扎好頭發(fā),穿上周雯潔和李素芬?guī)退艉玫某鱿綀龊系囊路?,按住胸口穩(wěn)一穩(wěn)心跳,吃完早飯出發(fā)。 *** 這一天大概是寧香重生以來最如夢似幻的一天,哪怕再微小的細節(jié),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要永遠記得這一天,并用一輩子來珍藏這一天。 從會堂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格外明媚耀眼。寧香這就這樣站在陽光下,張開雪白的手掌,把這一天冬日陽光的溫暖觸感,也認認真真記在腦海深處。 她邁著步子往前走,走在陽光下,走向眼前那片更為明亮的遠方。 接見結(jié)束,她先坐車去見了兩位師父周雯潔和李素芬。這番寧香再到周雯潔和李素芬兩人面前,已然不再像昨天那般坐不安也站不安了。 周雯潔和李素芬拉了她坐下來,問她:“跟你說了什么?” 寧香的眼睛里和嘴角眉梢上,都是從內(nèi)心深處生發(fā)出來的無比堅定的笑容,仿佛一下子有了從容不迫的走上世界之巔的無限底氣。 她看著周雯潔和李素芬,無比認真地說——“建議我把刺繡拿出來?!?/br> “發(fā)家致富。” *** 從李素芬家出來,坐上回學校的公共汽車,寧香已經(jīng)完全沉靜了下來,不再覺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如同做夢一樣。一切都是真的,陽光是真的,風也是真的。 回到學校她也沒有立即回自己的班級教室去,而是先去了建筑系。剛到建筑系的教學樓下,她打眼看到林建東正要上樓,便立馬出聲叫了一句:“林建東!” 這一聲喊不止叫住了林建東,還叫住了其他同樣上樓的人,全都回頭看了寧香一眼。 林建東聽到喊聲,停住步子回身看過來,只見寧香站在西斜的陽光下,整個人逆在光里,嘴角揚起弧度很大的笑容,正在看著他笑。 他看著寧香愣了一會神,然后忙轉(zhuǎn)身跑到她面前,“怎么了?” 寧香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和語氣都無比認真,“我要帶著我們木湖的八千繡娘一起富起來,一起過上好日子。” “幫我嗎?” 第101章 寧香把林建東拉去一邊,找了個來往沒人的地方,從頭到尾把這兩三天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說的過程中一口氣都沒有歇,直說得林建東不斷睜大眼睛。 林建東聽完以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看著寧香眨了眨眼。 寧香等他消化,結(jié)果他半天沒出聲也沒其他反應,她便開口又問了一句:“你不會……也不相信我說的,覺得我在胡編亂造胡說八道吧?” 林建東又眨眨眼,一下子緩過來了,忙搖頭說:“沒有沒有?!?/br> 只是這事太驚人了,他只是光聽寧香這么簡單地陳述,就已經(jīng)熱血沸騰了。他簡直想象不出來,寧香直接見到人,又進行了對話,心里那得有多激動。 當然他激動震驚的只是這件事本身而已,而不是不相信寧香會受到接見。 寧香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在刺繡領域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現(xiàn)在是這個行業(yè)里的最頂尖的人物,有不同一般的影響力,受到接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寧香盯著他看,“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建東深深吸口氣,“你再讓我稍微消化一會。” 寧香沒忍住輕笑出來,然后便給他留了時間,讓他又消化了一陣。等他徹底消化了這件事,可以正常交談了,她又問了那一句:“阿要幫我?” 林建東屏屏氣,“你打算怎么做?” 寧香想了想,看著林建東說:“我初步的想法是,做生意,自己做商人。” 雖然好像看起來忙活了一天,但其實寧香被接見的時間并不長,也就說了一些比較重要又籠統(tǒng)的話而已。更多的是一種肯定和鼓勵,并沒有其他深入的聊天和交談。 這次的接見,對于寧香來說是一次嘉獎,是一次獎勵,是一次人生的高光,是她努力這么多年得到的殊榮,是對她這么多年努力以及她作品的認可。 而就這樣的肯定和鼓勵,便足夠她再鉚足勁沖起來沖一輩子的了。 現(xiàn)在,她又有了新的目標——“把刺繡拿出來,發(fā)家致富?!?/br> 不是發(fā)她一個的家,不是致她一個人的富。 林建東順著寧香的話想了想,“那就是自己做生意,自己賣繡品?” 寧香點點頭,“這兩年因為我的名氣,木湖繡娘這個集體在外面也有了一定的名氣。去年我回去過年的時候,紅桃她們就說,賺的錢比以前多了。與其把繡品賣到那些商人手中,被他們壓利,不如我們自己做商人,自己賣?!?/br> 所以她現(xiàn)在找林建東幫忙,不是純要他出畫稿這么簡單。林建東這兩年一直在做生意,雖然做的不大,就是跑廠子進貨擺地攤,但是也算積累了不少的相關經(jīng)驗,畢竟為了讓他的三個兄弟把生意做得更大些,他還和林建平跑過南方。 即便是重生了一回,多活了一輩子,寧香自己也依然就是個普通人,做不到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她這輩子能把刺繡這一項手藝做到極致便對自己很滿意了。 她的時間有限,精力也有限,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再去專心搞別的,對于做生意當然也并不精通,更不可能直接丟掉本職工作不干,完全轉(zhuǎn)行去跑生意。 她需要做的,永遠都是把作品做好。只有不斷做出好作品,帶著其他繡娘一起做出好作品,才可能有后面的一切,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這件事得有人幫她,得和她一起搞,她主要負責作品和培訓這一塊,類似于生意當中的商品,而合作人必須得負責搞市場搞銷售等各個方面。 林建東聽完點點頭,一邊想一邊說:“確實如果自己賣的話,比經(jīng)那些刺繡商人的手獲利更大。你現(xiàn)在名氣這么大,又受到了接見,如果你愿意讓我們木湖所有繡娘一起沾這個光的話,確實可以把木湖繡品快速推向市場,讓大家賺得更多?!?/br> 才剛被接見完沒多久,其實寧香也沒有什么特別具體的方案和想法,她直接跑來找林建東,完全是因為胸腔和腦子那一團滅不下去的熱情小火苗。 不管怎么樣,她一定要干! 她一定要帶木湖的八千繡娘一起富起來! 現(xiàn)在和林建東細致地聊起來,自然也就深入地往下想,算是兩個人的想法在一起碰撞。她當然是愿意把自己的名氣拿出來帶木湖繡娘的,這個完全不是問題。 她不止要讓那些繡娘靠自己的名氣賺錢,還要把自己的手藝也都教出去,讓更多的繡娘能做出更好的作品,能和她一樣在這條路上堅定不移地走下去,能把刺繡真正當成是自己的事業(yè),而不只是貼補家庭生活的工具。 女人也該有自己為之拼盡一生的事業(yè),不是嗎? 這樣低眉沉思了一會,寧香腦子里靈光一閃,忽轉(zhuǎn)頭看向林建東,對他說:“以我現(xiàn)在的名氣,想要打開市場和銷路應該不難,要不就直接靠名氣做品牌,用我的名氣去帶木湖繡娘的作品,先把市場打開再說?!?/br> 有些詞匯林建東聽不大懂,看著寧香,“品牌?” “嗯?!睂幭泓c點頭,又仰頭看天,看著暮色沉沉的天想了好片刻,再看向林建東,“也不想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了,就叫寧香閣,一聽就知道是我。當然這個品牌下賣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作品,而是木湖所有繡娘的好作品。用我的名氣帶寧香閣這個品牌,用寧香閣這個品牌帶木湖繡娘這個招牌,你覺得怎么樣?” 林建東看著她,仔細想了想她話里的意思,最后開口說了句:“開店?” 他用他的思維把寧香說的虛的品牌,轉(zhuǎn)化成實際的東西,攤位不需要寧香閣這個什么品牌,那就只能開店了。像觀前的商業(yè)街上面,就有很多老字號老店。 寧香聽到他的話,猛拍一下巴掌,“對!就是開店!” 林建東繼續(xù)往下思考,“從小做起,可以先在蘇城和近的申海開各開一家店,然后慢慢積累資金慢慢做大,再到平城港城什么的。你的作品和名字在這些大城市都有名氣,尤其在收藏界名氣不小,打開市場應該問題不大。” 說到這里,寧香的心臟又開始“噗通噗通”跳得很快。然后她在唇線間抿著笑,看著林建東又說:“設想很美好,但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你愿意幫我嗎?” 到目前為止,市場上還沒有任何一個刺繡品牌。大多繡娘們只管做作品,像周雯潔和李素芬她們,都是地位高的編內(nèi)人員,主要就是傳授技法和為國家做事。 從來沒有哪一個繡娘,自己把刺繡推向社會推向市場。 那些刺繡商人,也不過就是從中牟利,為的只是自己多賺一點錢,和其他那些倒賣貨物的小攤販沒什么太大的差別。他們對刺繡的未來和發(fā)展都不關心,只關心錢。 林建東也是看著寧香笑,然后沖她點點頭,“愿意。” 寧香心里踏實下來了,繃著的一口氣也松了,臉上的笑容則更為舒展,算是直接笑開了。然后她收收笑容清清嗓子,沖林建東伸出手,“合作愉快?!?/br> 林建東也便笑著伸出手來,和她正兒八經(jīng)握手結(jié)約。 然而剛一握完,寧香的肚子突然咕嚕叫了一聲。 林建東看她一眼,“還沒有吃飯?” 寧香聳一下眉,無所謂道:“太興奮了,給忘了,等會回家吃好了?!?/br> 林建東看看周圍的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食堂的飯早都收了,于是他撇頭沖寧香示意一下,“也別回家吃了,出去吃吧,我給你賀喜。” 寧香想想覺得也行,剛好可以繼續(xù)再聊一聊做生意方面的事情,于是她便點頭答應下來,和林建東出學校找地方吃飯去了。 林建東其實已經(jīng)吃過了,寧香在他們樓下喊住他的時候,他剛吃完晚飯從食堂回去準備自習。但是為了陪寧香,他又多吃了一頓。 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也確實是第一次看到寧香這么興奮,是那種完全抑制不住控制不住的興奮。她就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滔滔不絕和他聊了一晚上。 當然了,如果被接見這種事發(fā)生在他身上,他可能還要更加興奮。 他是沒這個福氣了,但在寧香旁邊沾沾這個福氣,也覺得足夠幸福激動的了。 吃完飯他把寧香送回家去,和她一起在路上慢慢地走,又和她聊了一路,白天有陽光,現(xiàn)在頭頂是沉沉烏云,夜晚的冷風撲在臉頰上,竟也不覺得有半分冷氣。 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又飄起雪來了。 寧香也不嫌冷,把手拿出棉衣口袋,伸出去接了一下雪花,雪花碰到皮膚立馬就化成了水,她笑一下看向林建東說:“明年一定是個特別好的年頭?!?/br> 林建東站在她面前看著她,“以后每一年都會是好年頭?!?/br> *** 冒著雪回到家里,寧香敲開門連忙帶著林建東進去。落到身上的雪不用撣就化成了水,她忙去拿干毛巾過來讓林建東擦一下,又去倒熱水。 王麗珍跟在她后頭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只問她:“見到同志了沒有呀?” 寧香一邊忙活一邊笑著跟王麗珍說:“見到了呀?!?/br> 王麗珍追著繼續(xù)問:“握手了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