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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挑了挑眉道:“我娘說,女人要從小見識過各種模樣的男人,長大了才不會被外面的狐媚子勾走!”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舒皖一腳跨進(jìn)瀟湘館。 “朕不去!”舒皖連忙甩開方婳的手,她骨子里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從小學(xué)著正經(jīng)規(guī)矩長大的,怎么會進(jìn)這種腌臜地方。 方婳用一種十分困惑的眼神看了舒皖一會兒,半晌,恍然道:“阿安,難道......你是不是怕沈玉知曉?” “朕為何要怕先生知道?”舒皖更是不解,轉(zhuǎn)身便想走。 沒走兩步,里面卻是有人追了出來,掐著道嬌柔的嗓音道:“哎喲,這不是沁小侯爺嘛,多少日未來,可叫人家好想?!?/br> 回頭一看,一個身著艷色水袖衫的男子正蹲下來將方婳往懷里抱,他胸前好大一片,都沒有什么衣服。 舒皖連忙遮上自己雙眼,暗道豈有此理。 “水蘇哥哥!”方婳甜甜地叫了一句,緊著道,“這位是我朋友,可是貴客!她頭回來,怕羞得很,你快著幾個得力的伺候?!?/br> 那被換作水蘇的這才瞧向身邊的女娃,只見這女娃年紀(jì)與沁小侯爺相差無幾,穿的一身淺色錦衣樣式雖簡單,用料卻是頂好的,眉眼間透著一股渾然的貴氣,便知這定然也是哪位貴人家的千金。 “這位大人不知如何稱呼?”水蘇柔聲道。 舒皖看著人十分溫和親善的眉眼,實在沒好意思拂了人家的臉面,只得不怎么情愿地道:“姓...沈?!?/br> “原來是沈大人?!彼K并不攀上來惹舒皖的不快,而是站在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提議道,“館里新招了位點心師父,做得雪花酥乃是一絕,配著我們這里的梅子茶,極受貴人們的喜歡,大人可想一試?” 舒皖被說得有些心動,便道:“那便只要茶和點心,無需人服侍?!?/br> 水蘇軟著聲道:“大人,我們這里本就是服侍人的地方,下奴挑幾個干凈的送來,您便是不用,留著端茶送水也是好的。不然......若是哪里服侍不周,便是下奴的錯處了?!?/br> 見他說得可憐,方婳又是一副眼巴巴的表情,舒皖便只好道:“可以。” 終于得了恩準(zhǔn),方婳開心道放飛自我,對水蘇吩咐了一句:“把琴生和清源都叫來!”就歡脫地跑上樓頂雅間了。 舒皖無奈,左顧右盼沒有熟人,才緊隨其后。 頂樓的雅間設(shè)置得都頗為講究,整個瀟湘館中間有一座瀑布似的水流,整個樓宇環(huán)繞其圍成一個環(huán)形,而水流的源頭便在頂樓一處玄妙的機(jī)關(guān)上。 衍朝國力果然遠(yuǎn)較周朝繁榮,至少在周朝,舒皖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方婳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只管找到她專屬的天字房中去,小坐片刻有,便有四位美人端著茶點進(jìn)來了。 那四人穿著各不相同,舒皖還沒來得及看個分明,就被方婳叫走挑去了兩位。 “他是琴生。”方婳指著一個面相清俊的青年介紹,轉(zhuǎn)而又看向后面一個道,“這是清源。” 舒皖點了點頭,想到方婳既然能叫出這二人的名字,必然是其中???,這才又細(xì)細(xì)觀詳了一番二人的樣貌,心道原來方婳偏好這樣氣質(zhì)干凈的男子。 介紹完這邊兩位,方婳也不冷落那邊,笑瞇瞇對兩位新人道:“你們都叫什么呀?” “奴叫朝時。” “奴叫懷月。” 舒皖心里覺得新奇,正要再囑咐一句一會兒他們記得坐在方婳那邊,莫要挨到她這邊來。 話還沒說出口,那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閃進(jìn)一個高瘦的人影進(jìn)來,喝道:“舒明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著父后來瀟湘館!” 第11章 請罪玉兒怎么也來了 總是會有那么幾個瞬間,讓舒皖覺得自己是不是當(dāng)了個假皇帝。 她看著一道黑色人影擋在門口,面上帶著毫不掩飾怒氣與譏諷,腦袋里又冒出那個想法:這皇位不如讓舒長夜坐算了。 舒長夜冷笑著從門中越入,見舒明安一臉沉穩(wěn),內(nèi)心不由更為生氣,“真是有損皇家顏面!” 舒皖不動如山,漠然地看著舒長夜的臉,心里還在想,她不是在打葉子牌嗎?怎么會尋到這里來? 雖然她一開始并不愿意進(jìn)瀟湘館,但如今來了就是來了,也絕不可能真的因此覺得羞憤。 反倒是舒長夜...... 舒皖冷著臉回諷一句:“怎么?難不成皇姐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世面?朕可是聽說軍中亂得很。” “你!”舒長夜瞪了瞪眼睛,從前她罵舒明安,這丫頭從來就只有白白受氣的份,什么時候開始這般伶牙俐齒起來,想了想,她轉(zhuǎn)身喝向門外,“沈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xué)生?不知你平日里都教她些什么?怎么將人教到窯子里來了?” 話中嘲諷意味更甚。 舒皖卻是臉色微變,目光緊緊盯著門口。 不會吧......好端端的,先生怎么會來這里? 然在一瞬的沉默后,那扇門后面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整個耳尖都透著紅,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氣的。 舒皖連忙站起身,解釋道:“先生!朕可什么都沒做?。 ?/br> 見狀方婳也趕緊道:“是啊是??!陛下她什么也沒做,這四個美人都是我叫的!” 舒長夜面色極差,嗤笑一聲:“沁小侯爺,你一人叫四人服侍,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我怎么瞧著,是陛下兩人,你兩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