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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侍回:“就坐在外面批折子,一直不曾離去?!?/br> 舒皖點(diǎn)了點(diǎn)頭,腦海中沈玉躲閃無措的模樣變得格外清晰,她嘆了一聲,心道間接性恢復(fù)記憶真是要命,怪不得初來時她覺得沈玉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和舒明安的行為習(xí)慣,差得太多了。 舒皖換了身較為隨意的水云衫,悄聲走向外殿。 如今的陛下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并不叫他們這些人隨行,宮侍們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眼瞅著女皇陛下偷偷摸摸扒在門框上,向著外面看。 伏在案上批閱的沈玉穿了件水墨廣袖的衫子,素雅清靜的顏色襯得他的氣質(zhì)更加出塵拔俗。 舒皖新得了一點(diǎn)點(diǎn)記憶,一時沖動,突然好想和沈玉說會兒話,可她走到這里,卻又不知道和人說什么好。 正苦惱之際,有人自外面請示道:“啟稟陛下,韓大人求見。” 在批折子的沈玉抬眼回復(fù)道:“陛下不在,尚在內(nèi)殿休憩,煩請韓大人等等?!?/br> 眼瞧著外頭那人就要撤了,舒皖一個激靈,趕緊噠噠地跑了出去,中氣十足道:“朕在!” 第17章 上街京城十五巷 她的話好像嚇了沈玉一跳,舒皖瞧見沈玉身形明顯顫了一下,她勾了勾唇,走近沈玉明知故問地道:“朕嚇到先生了嗎?” 沈玉當(dāng)然搖頭否認(rèn)。 “去請韓大人進(jìn)來罷?!笔嫱罘愿酪宦暎綍高呴e等。 韓珠今日是來上報秋闈名單的,各州京城趕考的考生已然在翰林院收錄了名冊,審查籍貫完畢后,再由舒皖過目無誤,就可以分發(fā)殿試那日進(jìn)宮的牌子。 “士子們的居所可安排妥當(dāng)?”舒皖一邊瀏覽一邊問道。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在十五巷的別苑里,每人一間?!?/br> 舒皖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好名冊,道:“韓大人辛苦了,今年年末評測官員時,朕會記得給你添一筆?!?/br> 韓珠惶恐地拜謝:“陛下言重了,微臣不過職責(zé)所在?!?/br> 送走了韓珠,舒皖瞧著手中的名冊,稍想了一番,對一旁的沈玉道:“先生想不想隨朕出宮去走走?” 提及出宮,沈玉就不免想起上回被寧桓王脅著去了瀟湘館那回,臉色頓時有些不大好看,拒絕道:“微臣還有些折子沒有批完......” 舒皖由不得他,笑了笑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備車,朕要微服私訪?!?/br> 汴京的十五巷是條民生巷子,地價在整個汴京來說最為便宜,云集著許多做生意的小商販,往來叫賣聲不絕,十分熱鬧。 舒皖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素色衣服,自馬車內(nèi)掀起一簾往外探,便嗅到一股混著菜香米香的煙火氣。 沈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一路,到了此地才明白過來,道:“原來陛下是來這里瞧今年的士子?!?/br> 如今威后垂簾聽政有了先例,雖只那一次,卻不知道他目的何在,況且滿朝文武竟然沒一個人出來反對。 陛下的處境并不樂觀,身邊缺少可以信任的人,難怪會如此重視本屆的科考。 “朕唯一信任的,只有先生。”舒皖道,“可朕年紀(jì)尚淺,看人尚有不足之處,希望先生能替朕來把把關(guān),金鑾殿上一張薄紙,看不透這些人的真實(shí)面貌?!?/br> 沈玉被舒皖說得心頭一暖,即刻伏禮:“微臣定當(dāng)不辱圣命。” 舒皖心安理得受了他這一拜,親自將人扶起,開口道:“先生不必多禮,隨朕下馬車罷。” 雖然十五巷魚龍混雜,但好歹是京城地界,地上鋪就的盡是青石板,不至于讓舒皖的緞面白鞋污了去。 皇宮的馬車停得很遠(yuǎn),舒皖和沈玉步行了許久,繞了些彎子,才來到士子門所在的那條街。 他們今日穿得都十分樸素,料子也只用的普通人家中軟和些的棉布,舒皖梳了一個簡易的發(fā)髻,去了平日繁重的冕旒,此刻盡露出一張清水芙蓉的雪面來,只好似是尋常人家的貌美娘子,惹得巷子里幾位郎君側(cè)目,小聲竊竊。 相比之下,沈玉就沒有那么舒服了。 他實(shí)在脫不開規(guī)矩,未及加冠的男子出門,是要帶著紗帽遮面的,舒皖拗不過他,只好隨之去了。 現(xiàn)下大熱的天,沈玉還得悶在一個罩子里。 地上不比宮里,坑坑洼洼不平,舒皖生怕他摔著,牽住沈玉一手,低聲道:“朕帶著你。” 沈玉怔了一下,那只素白的小手卻已經(jīng)將他捉住了,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伤卦诩喢崩锏哪槄s因?yàn)楸菹碌膭幼饔行┌l(fā)燙。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清楚明白,陛下是極厭惡他的,可這兩月,陛下卻好似突然換了個人一般,不但尊他敬他,還會對著他笑,連他布置的課業(yè)陛下都會完成得極好...... 短短這兩月,他就好似將往前那幾年的惡語都忘了一般,一個人的時候,就禁不住會想起陛下的模樣來。 他乃先帝師孔萼的養(yǎng)子,若不是老師在朝中極有威望,憑他一個寒門不知出處的男兒,怎么可能坐得了太傅的位子呢? 老師臨終前,悉心托付,說陛下雖頑劣,但屬實(shí)可造之材,如今幼帝登基處境艱難,要他萬望以身護(hù)主,保陛下順?biāo)炱桨病?/br> 若非老師的托付,他怎會甘心在宮里受那么多人的白眼,他這條命是老師給的,為了完成老師夙愿,搭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