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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眉頭深鎖,看著儼然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卻沒有再言,舒皖也懶得搭理。 “甚好,既然諸卿皆無異議,就退朝罷。新任的幾個士子領(lǐng)完各自的朝服各歸各位便是?!笔嫱钫f完便撤,生怕誰再提出兩句疑問。 從政殿趕至福寧殿的路上,舒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暗色玄甲修身,身形頎長,站在白玉道上。 “聞欽!”舒皖小跑了兩步,“你回來啦!” 傅聞欽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才半月未見,舒皖的身高竟已到了她的前胸,不滿道:“你悠著點吃藥,也不怕叫人查出異端來?!?/br>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有一個宮侍前來回稟:“陛下,威后回宮了,可否要過去拜見?” 舒皖早就想找趙韞談話,這下人終于回來了,當(dāng)然道:“朕一會兒就過去。” 宮侍領(lǐng)命走了,舒皖也抬腳跟上,剛走了兩步,又頓住了,回身看向傅聞欽。 “你和威后...一起回的宮???”舒皖眼神微妙,這似乎有些巧合。 傅聞欽不以為意,“那又如何?” “你這些天......去哪兒了?”舒皖目光試探。 傅聞欽神情淡淡:“去了趟海邊?!?/br> 那是什么地方?舒皖對沿海地區(qū)了解甚少,以為傅聞欽真的是去辦事,放棄了追問的打算,前去崇華殿請安。 “你...”傅聞欽卻叫住了她,“你去見趙韞?” 舒皖點點頭,“是呀!” “談舒長夜的事罷?”傅聞欽微頓,“別告訴他你已不是舒明安的事?!?/br> 舒皖自然不會說這一點,如若趙韞知道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兒,便是她說出真相,趙韞也會向著舒長夜的,于她沒有半分益處。舒皖自然以為傅聞欽是為她考慮到了這點,滿口答應(yīng)。 崇華殿外,遠遠地,就嗅見一股禪香,不過這次嗅到的遠不如舒皖頭回來時刺鼻,反而淡雅幽然。 外間值守的宮侍瞧見了她便進去通報,舒皖并不打算站在外面等,緊隨宮侍身后進去了。 她走到外殿和內(nèi)殿之間相連的那個廊道,就聽見里面?zhèn)鞒鲆魂嚫杪?,那聲音十分悠然,帶著一絲輕微的沙啞,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無疑是趙韞在唱歌。 “威后,陛下來了。” 歌聲戛然而止。 舒皖摸了摸鼻子,想是自己打擾了威后的雅興,但本著今日來的目的,她還是厚著臉皮走了進去。 崇華殿內(nèi)陽光充足,不像初次來時那般蔭庇,威后趙韞也沒有把自己藏在紗幕之后,而是安然臥在一張軟塌上,膝上蓋著一個淡粉的小被子,上面還繡著一只......那好像是只豬,只是繡得十分可愛,圓滾滾的。 舒皖被那只豬分了神,心想趙韞竟然還會用這種東西,就聽見那人不悅的聲音響起:“你來干什么?” 趙韞一抬手,用他黑色的袖袍蓋住了那只豬,明知這是厭惡她的表現(xiàn),可舒皖怎么看,都覺得趙韞好似護崽一般。 “兒臣來看看父后?!笔嫱钰s緊找了個凳子坐下,并吩咐殿里的宮侍上茶,作出一副要在這里久坐的架勢,生怕趙韞立馬趕她走。 果不其然,趙韞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沉了沉,但終歸是沒有趕她,于是舒皖就心安理得地坐著。 “父后這些日子去了何處?身子康健嗎?”舒皖努力找話題攀談,一邊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屋里的設(shè)施,環(huán)顧四周后,冷不丁地在一面窗臺上看見一個漂亮的水晶架子,上面擺滿了許多她不曾見過的東西。 “隨便走走?!壁w韞冷淡地應(yīng)著,不欲多言。 可舒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個架子,非常想湊近去瞧一瞧,忍不住問:“兒臣能看看那個嗎?” 趙韞循著舒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那個水晶架子,正要出聲拒絕,話都含在嘴里了,又想到什么一般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只準(zhǔn)看,不準(zhǔn)碰!別弄壞它們了!” 舒皖哪里敢碰,滿口答應(yīng)興沖沖地跑著去了。 她湊近看了,才發(fā)現(xiàn)架子下面鋪著滿滿的貝殼,里面盛著水,最中間放著一個極大的蚌,水晶壁上還貼著類似于剝開的橘子皮一般的東西,有紅色的、黃色的、還有藍色的,十分漂亮。 “這是什么?”舒皖十分七七好奇,只是隨口一問,沒想著趙韞會回答她。 可趙韞答了,他目光極為溫柔地望著那些,徐徐道:“是海星?!?/br> “什么是海星呀?” “就是海里的星星?!壁w韞轉(zhuǎn)過了身子,兩手交疊攀在他的長椅椅背上,將自己的下巴搭了上去。 舒皖眸中盛滿了新奇,不過她并未七七好奇很久,看了一會兒就坐回了原位,打算切入正題。 “父后,兒臣想知道,父后為何一直如此厭惡兒臣?”舒皖坐回去時,趙韞還在看著那些,她瞧見他的身形微頓,沉默不言。 “父后后悔生了兒臣嗎?不要兒臣了嗎?”舒皖眼巴巴地望著他,用最最可憐的語氣道,“如果是這樣,那兒臣死掉好了,再也不來煩擾父后?!?/br> “你已是陛下了!說的這是什么話!” 裝可憐十分有效用,趙韞不僅理了她,還轉(zhuǎn)過身來看她,只是迎著日光,舒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兒臣究竟做錯了什么?父后竟這樣絕情。” “哀家絕情?”趙韞沉著臉坐了下來,“你自己干的那些腌臜事,難道還要哀家來說給你聽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