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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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會羨慕路贏風,羨慕他不像自己,手握一把爛帳,可以理直氣壯地對靳安年說喜歡,而他,自己都覺得不配站在靳安年面前。 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房門再次被打開,江啟寒迅速坐了起來,眼里的光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迅速的淡了下去。 江易辰把食盒放到床頭柜,低聲問,今天怎么樣? 江啟寒聳了聳肩,就那樣唄。 江易辰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我可以出院嗎?在醫(yī)院待得太悶了。 江易辰想都沒想,直接否決,醫(yī)生的建議是在你完全恢復(fù)之前,都不要出院。 江啟寒抱怨,不就是發(fā)燒嗎,至于這么久 江易辰想說什么,但是最終沒說,在江啟寒即將發(fā)覺他的不對勁的時候,開啟另一個話題,我去找靳安年了,但是他不肯來。 江啟寒低著頭嗯了一聲,從聲音聽不出來他失落,可人卻rou眼可見的又喪了幾分。 哥,我跟他表白了,他現(xiàn)在肯定很煩我,江啟寒扯了下嘴角,笑的很勉強,不過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煩我了。 你好好休息,別想那么多。 江啟寒嘆了口氣,我有點,想見他。 過了一會兒又說,我真想見他。 江易辰有些不忍,等你好了,再去找他就是了。 江啟寒自嘲地笑了兩聲,沒說話。 風平浪靜了幾天,沒有江啟寒的sao擾,路贏風也進組拍戲了,靳安年的生活似乎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每天兩點一線游走在家跟科學院,簡單但充實。 下午他去找教授看論文,又遇上了陳飛揚,他還在央求教授幫他求情,姿態(tài)依舊很難看。 上次二人不歡而散,這回也沒必要假客氣,靳安年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找了教授。 教授一邊看論文,一邊提醒他,安年,m大是不是可以開始申請了,你趕緊把材料交上去啊。 提到m大,靳安年有點頭疼,但也不能跟教授明說,就應(yīng)和了一句,嗯。 那個處分的事情哦你不用擔心,寫一份檢查書,估計行政那邊還是可以酌情處理的,教授沖靳安年眨了眨眼睛,調(diào)侃他,可惜哦,就是獎學金沒得了。 靳安年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嗎? 教授笑瞇瞇的,我騙你干嘛,快點回去再好好準備,可千萬不要放松警惕不要懈怠! 靳安年連連點頭,嗯! 他開心壞了,小跑著從辦公室離開,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陳飛揚臉黑的嚇人。 一直被關(guān)在醫(yī)院里,江啟寒的心里像長了枯草,荒得難受。 終于,在江啟寒住院的第五天下午,他還是偷偷溜了出去。 他先去了科學院,靳安年果然在那里,江啟寒也不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只好到處躲躲藏藏,像個癡漢一樣,江啟寒自己都不齒這樣的行為,但是看到靳安年的那一瞬間,他又覺得愛誰誰呢,癡漢就癡漢吧。 連日以來的疲憊和沮喪,在看到靳安年的那一瞬間,都消失了。 江啟寒自己都震驚,他原來這么喜歡靳安年。 靳安年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走路帶風,抿著小嘴,漂亮的眸子亮亮的,笑得特別好看。 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江啟寒想,他也跟著挺開心的。 江啟寒原本是想來看看他就回去,但是來了之后又舍不得走了,于是目標從看一眼便成看很多眼,當然都是暗中進行。 靳安年回來之后順手帶上了門,實驗室的大門緊閉,半天也沒有人進出,江啟寒不死心地想等靳安年出來,結(jié)果卻意外地等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令人生惡的陳飛揚。 陳飛揚先是神色凝重地在實驗室門口晃了幾圈,沒進去,然后進了另一個教室里,江啟寒還在納悶他要做什么的時候,看到靳安年背著包走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背了一個特別大的黃色書包,因為心情不錯步伐很輕盈,他身形是屬于偏瘦弱的omega,背著那個巨大的包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小學生,江啟寒看得心里直癢癢,嘴角還沒有完成上揚的動作,就看到剛剛在外面亂晃的陳飛揚也跟了上去。 靳安年正在跟人打電話,很專注的樣子,明顯沒有發(fā)覺陳飛揚正跟在他的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變身忠犬~ 第31章 解救 靳安年在跟莫曉陽打電話。 之前因為處分的事情沒辦法申請m大的項目,莫曉陽很是同仇敵愾了一番,這下知道有轉(zhuǎn)機之后莫曉陽甚至比靳安年還要開心。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晚上要不要吃火鍋慶祝一下! 靳安年笑著說,好啊,就在家里煮吧,上次買的底料還有一點呢。 好,但是家里好像沒啥菜了,我下班的時候去趟超市再買點回去吧,你有啥想吃的嗎? 莫曉陽滔滔不絕地說著,靳安年其實也沒怎么聽,他太開心了,開心得根本顧不上別的事情,就一個勁地嗯嗯。 回家的路上會經(jīng)過一個廢棄的工廠,這是條偏僻的小路,平日里人不是很多,今天靳安年又回得早,更是人影都沒見一個。 如果不是他太興奮,一定會聽到身后細細嗦嗦的腳步聲,鬼魅一樣地在慢慢靠近。 我馬上到家 他話還沒說完,被人猛地一腳踹過來,一聲驚呼,靳安年整個人往前撲去,手機飛出去老遠,慌亂之中手撐了一下地面,正好按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瞬間手心被刺破,有血流了出來。 那一腳踹得極重,正好踹在靳安年腰間,他半天爬不起來,強忍著疼痛回頭,看到一張猙獰瘋狂的臉。 陳飛揚拿著一根生著鐵銹的鋼管緩緩踱步到他跟前,看著疼得表情有些扭曲的靳安年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嗎? 靳安年艱難地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陳飛揚又一腳狠狠踢在他腰上,靳安年疼得差點暈過去,他看著周圍空無一人的荒地,又看著陳飛揚手里掂量著的鐵管,心猛地一沉。 陳飛揚蹲下身來,捏著靳安年的下巴,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他整天給那個死老頭陪笑臉想要請他出面幫自己說幾句好話求個情,死老頭次次推脫怎么都不肯,轉(zhuǎn)身就幫靳安年把處分的事情解決了,他這邊連學都上不下去了,靳安年居然還能喜滋滋地去m大? 憑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他身上? 把我害成現(xiàn)在這樣,你卻什么事兒都沒有,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明明是他陷害自己,現(xiàn)在卻反過來咬一口,把他自己做錯的事情都甩到別人身上,靳安年心里有一千萬句臟話,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陳飛揚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這個時候他千萬不能再刺激他,不然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陳飛揚畢竟是個alpha,在體力上,靳安年毫無勝算。 說話!你上次不是很能說嗎?! 陳飛揚捏著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靳安年甚至錯覺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了,疼得他眉頭緊簇,他這樣的表情讓陳飛揚覺得異常痛快,他站起身來,掂了掂手里的鋼管,輕聲說,我聽說,你是頂級omega,天生就比一般人更聰明,那如果,你的腺體被破壞了,會怎么樣呢? 陳飛揚,靳安年下意識地捂住腺體,手心的鮮血觸碰到腺體,guntang的觸感讓他心臟砰砰直跳,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的話后果會怎么樣? 后果? 陳飛揚的表情突然凝滯了一下,顯然他是想到了江啟寒,見他有所動搖,靳安年輕輕松了口氣,面臨著陳飛揚的威脅他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他太疼了,腰好像斷了一樣,所以在他猶疑的瞬間,靳安年沒能控制住自己,露出了稍顯放松的表情。 他們距離如此之近,靳安年細微的動作根本逃不過陳飛揚的眼睛,一下子讓他想起上次被江啟寒打的屈辱,江啟寒背地里搞那么多小動作來整他,別說學校他混不下去,那些以往扒著他的所謂的朋友也都斷了跟他的來往,就連他父母都知道他得罪了江家也沒少數(shù)落他。 而靳安年居然還敢提這個! 他的心虛一下變成了憤恨,更加歇斯底里,你以為搬出江家我就怕了嗎?江啟寒算個什么東西?他不過是個靠家里的廢物罷了! 他怒不可遏地舉起鋼管,靳安年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他拼命地想要爬起來,但是腰部鉆心的疼痛令他動彈不得。 鋼管掉在地上,發(fā)出脆而尖利的聲響。 恍惚之間,靳安年看到陳飛揚被人猛地踹翻在地,然后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跟前。 他喃喃喊道,江啟寒 江啟寒小心又急切地問,你沒事吧,有哪里受傷了嗎? 靳安年茫然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江啟寒,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我太想見你了,就從醫(yī)院跑了出來,看到他跟蹤你,我就跟在你們后面,剛剛紅綠燈的時候跟慢了一步,江啟寒小聲解釋,他一眼瞥見靳安年手上的傷,立時緊張起來,捧著他的手擔心地問道,疼不疼? 靳安年抽回手,沒說什么。 江啟寒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親密,會讓靳安年覺得不舒服,于是又往后退了兩步,你能站得起來嗎,我送你去醫(yī)院? 靳安年想說可以自己去,但是他稍稍一挪動,就克制不住地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看得江啟寒心頭一緊,不由分說地上前,想要將他攔腰抱起來。 靳安年正瑟縮著不知道手腳該放哪里,就聽到江啟寒悶哼一聲,倒在了他身上,靳安年下意識地抱住了他,卻感到手上一片粘濕,血滴從江啟寒的發(fā)間迅速地滾了下來,觸目驚心的紅。 他身后,陳飛揚舉著鐵管,滿臉陰鷙地看著他們。 陳飛揚你瘋了嗎! 靳安年顫抖著抱住江啟寒,他身上還是guntang一片,呼吸聲也非常的急促,靳安年才意識到,江啟寒還在生病。 如果是平時,江啟寒只要稍稍釋放出一點信息素就夠陳飛揚好看了,可偏偏他處于特殊時期,信息素極不穩(wěn)定,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陳飛揚打了一悶棍,戰(zhàn)斗力大大下降。 喲,今天真是湊巧了,本來我只想給你點教訓,沒想到江啟寒也來了,陳飛揚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說,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怪我吧。 陳飛揚!你冷靜一點!靳安年帶著哭腔喊道,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他無關(guān)! 江啟寒反手把靳安年整個護在懷里,然后低聲在他耳邊說,別怕。 陳飛揚瘋狂地踹向江啟寒,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江家不江家的了,像是要把之前經(jīng)受的所有屈辱一次發(fā)泄干凈,手里的鐵管用力地抽在江啟寒身上,發(fā)出令人牙齒生寒的聲響。 江啟寒將靳安年整個人牢牢擁在懷里,他努力地,用力地釋放著信息素,想要借此來安撫他懷里瑟瑟發(fā)抖的omega,但即使他花了全部的力氣,也只有淡淡的一絲,連他自己都聞不真切的冷杉氣味。 他真沒用,江啟寒想。 他保護不了靳安年。 等江啟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病房,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難聞的氣味。 疼。 是江啟寒醒來的第一感受。 身體仿佛被切割過一般,四分五裂的疼。 之前的片段又斷斷續(xù)續(xù)地在腦海里接了起來。 江啟寒突然清醒了過來,靳安年呢? 他醒來的時候是凌晨,病房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江啟寒下意識地在病房里搜尋什么,在看到伏在病床邊的小小身影時,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睡著了,蓬松柔軟的栗色頭發(fā)像是一個毛團子,江啟寒想要去摸一摸,但是手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但是就這樣看著他也很好,好像身上都沒有那么疼了。 看著靳安年的睡顏,江啟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坐在床邊的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 江易辰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看到江啟寒醒過來,目光掃過去,醒了? 江啟寒聲音里滿是失望,怎么是你? 江啟寒巡視了一周,也沒看到靳安年,難道昨天晚上是他在做夢?其實靳安年根本就沒來? 江易辰淡淡說道,你想看到誰? 江啟寒沒吭聲。 有人在外面敲門,江啟寒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進來。 靳安年拎著買的早飯走了進來,江啟寒猛地坐了起來,安年! 靳安年沒應(yīng)聲,江易辰在場,他還是有點拘束,把早飯放到床頭,低聲跟江啟寒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別走,江啟寒拉住他的手,因為太用力扯到了傷處,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沒有松開靳安年的手,你還好嗎,還疼嗎? 靳安年搖了搖頭,他受的傷不重,只是腰還有點疼,跟江啟寒相比算不得什么。 那個時候,是江啟寒抱住了他,擋下了很多本該由他經(jīng)受的擊打。 如果說之前靳安年還對江啟寒的表白將信將疑,那么經(jīng)過這件事,他確實可以相信,江啟寒是真的喜歡他的了。 只是,也只是相信。 江易辰自覺地站起身來,對著靳安年小聲提醒道,他剛醒,別跟他說太多。 靳安年淡淡地嗯了一聲。 江易辰離開了病房,就只剩他們兩個人,江啟寒注意到靳安年手貼著創(chuàng)口貼,下意識地拉過去要看,卻被靳安年輕輕推開。 靳安年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跟病床隔開一段距離。 他對著自己還是冷漠疏離,江啟寒心里很難過,但又覺得,靳安年愿意來看他就不錯,不該貪心太多。 我是不是,昏迷了好幾天? 靳安年點頭,三天。 江啟寒愣了愣,他突然想到了陳飛揚,立刻問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路過,報了警,陳飛揚已經(jīng)被抓了,靳安年抿了抿嘴,認真地看著江啟寒的眼睛說,江啟寒,那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