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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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打車回了酒店,先前是因為醉著所以兩人才住了一間房,靳安年其實自己訂了房間,他沒跟江啟寒多說什么就想回房間休息了,江啟寒跟著他去了他的房間,然后眼巴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走,就用那種小狗的眼神盯著自己看,靳安年嘆了口氣,你要說什么就說。 我們?nèi)ズ_呑咦甙桑f不定還能看到流星呢,江啟寒看了眼手機,才九點,你在房間里不無聊嗎? 靳安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走出了房間,走吧。 海邊人很少,又有人在狂歡,跟昨天的不是一撥人,似乎也是在慶?;槎Y,只是主角變成了一對男女。 今天看你師姐婚禮的時候,我心里其實很難過,江啟寒看著他們,喃喃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在意這種儀式,但我想,當(dāng)時的我,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差勁的結(jié)婚對象了,所以,我覺得很抱歉,我好像毀掉了你很多東西,而且無法彌補。 靳安年打斷他,江啟寒,你知道嗎,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答應(yīng)給你機會,就代表我已經(jīng)不想再被那些不好的回憶絆住了,你明白嗎? 比起自己,似乎江啟寒更介意他們曾經(jīng)可笑的婚姻。 雖然靳安年理解他為什么會這樣,但是,沒有必要。 江啟寒呆呆地看著靳安年,不知道該說什么。 靳安年踢著松軟的沙子,小聲說,我不是不怪你啊,我沒有那么善良的,我當(dāng)然會對你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憤怒,不甘,委屈,但是,很沒意思,而且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們之間會變成那樣,并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所以你也不要總想著這些。 他的聲音很輕,很飄渺,似乎海風(fēng)都能吹碎。 可江啟寒心里卻涌起了一股熱流。 安年,江啟寒突然叫了他一聲,我真的,很喜歡你。 靳安年嗯了一聲,然后說,江啟寒,其實你每次這么說的時候我都想問你,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肯定呢,就算你現(xiàn)在真的很喜歡,以后呢,不會改變嗎,你是明星,喜歡你的人多到數(shù)不過來,肯定有比我更好的人,更適合你的人 年年,我喜歡你,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江啟寒拉住了靳安年的手,我不是在說基因匹配度,或許有這個原因吧,但這絕對不是全部。你看,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就喜歡你,就算在我誤會了救我的那個人是祁幻的情況下,我依然,會對你心動,所以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無論你覺得我幼稚,還是說大話,我都會一直這樣告訴你。 靳安年怔怔地看著他。 命中注定這個詞,從江啟寒的嘴里說出來,很天真。 但也很浪漫。 正是因為他幼稚,糊涂,沒有那么聰明,所以才顯得這話聽起來那么真心。 靳安年像是被火舌燎到了一般,迅速地轉(zhuǎn)過身去。 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看到天邊滑過一條明亮的光線。 他拽了拽江啟寒的衣角,你看到了嗎? 什么? 江啟寒茫然地問。 就在他問完之后,又是一顆流星劃破寂靜的夜空,短短的一瞬,留下煙花般的流光溢彩。 看,流星! 旁邊那正在歡聚的一群人也看了過來,興奮的尖叫聲,笑聲炸開來。 快許愿! 靳安年回過頭,看到江啟寒正閉著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認真地許愿,那個神情,甚至可以算得上虔誠。 也太幼稚了! 不過,想想江啟寒是會在采訪的時候認真地回答喜歡哆來愛夢的人,好像也沒有那么難以置信了。 靳安年簡直想笑,你怎么這個也信啊。 很靈的,江啟寒見靳安年不為所動,勸道,趕緊許一個啊,說不定就夢想成真了呢。 靳安年被他催得也閉上了眼,可是卻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有什么惦記的愿望。 他戳了下江啟寒的手臂,你許了什么愿。 江啟寒有點猶豫,說出來會不會就不靈了。 靳安年就淡淡地哦了一聲,江啟寒立刻說了,我許的愿是,你一切順利。 靳安年有點意外,他其實能猜到江啟寒許的愿會跟自己有關(guān),但他以為會是在一起之類的,沒想到,江啟寒會許這樣的愿望。 他看到江啟寒又閉上眼,又許了一個愿。 江啟寒睜開眼看到靳安年盯著自己看,不好意思地說,我再補一遍,我還是怕說出來會不靈。 靳安年有點無語,這不又說出來了么。 你,靳安年欲言又止,你怎么這么笨啊。 ??? 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表白嗎? 江啟寒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然后又有點頹喪地說,那樣不太好,而且你肯定會拒絕啊 誰說我一定會拒絕?。?/br> 說完,靳安年一愣。 他看到江啟寒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年年,你說什么? 天幕里數(shù)道光線簌簌滑過,黑夜被照亮了,連夜幕下的大海都倒映出絢麗的光彩。 這樣的美景,一生也見不了幾次。 可江啟寒卻視若無睹。 在他眼里,有更迷人的景色。 靳安年看著江啟寒發(fā)紅的臉,咬了咬嘴唇。 試用期。 我不懂,江啟寒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你也知道我很笨,所以你要說清楚一點。 意思就是,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一個月之后,我覺得,不可以,那以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啟寒托著大腿抱了起來,靳安年嚇得勾住了江啟寒的脖子,然后下巴就被江啟寒輕輕地親了一下。 靳安年臉一下變燙了。 試用期,靳安年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還覺得挺羞辱人的,可是江啟寒卻絲毫沒有不滿的情緒,只覺得開心。 他微微低下頭,就聽到江啟寒竭力抑制著喜悅的聲音。 謝謝你,年年,我會對你特別好特別好的。 靳安年拉了一下江啟寒的耳朵,小聲說,笨蛋。 第63章 甜甜 兩人原本計劃在十號島再玩幾天,但是莫曉陽突然摔了跤,把腳崴了,靳安年便急著要回去。 他有男朋友。 對于二人時間被壓榨這件事,江啟寒很有異議。 靳安年只看了他一眼,江啟寒就閉上嘴,乖乖地收拾行李去了。 起飛的那一剎那,靳安年忽然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答應(yīng)跟江啟寒在一起了。 當(dāng)時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不可謂不是心血來潮,漫天流星雨的畫面確實十分刺激腎上腺素,他是很沖動的。 但是好像也并不后悔。 反而有一種很輕松的感覺。 這些天來,他一直是糾結(jié)的,迷惘的,他很擔(dān)心重蹈覆轍,很擔(dān)心會再給江啟寒傷害自己的機會,可是他又想起莫曉陽曾經(jīng)說過的話,如果真的不在乎了,根本就不會有這些擔(dān)心。 而對舊愛有所留戀,本身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吧。 江啟寒一直緊緊握著靳安年的手,比起靳安年不顯山不露水的冷靜,他的喜悅就明顯太多了,貴賓艙就他們兩個人,江啟寒摘下口罩,一張極致高冷的臉此刻卻煥發(fā)著別樣的神采,愣誰看了都會驚訝。 年年,你回來住吧,江啟寒說,或者我把那套房子直接給你,你老在莫曉陽那里住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靳安年扭頭看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要去M大。 時時刻刻都記得,江啟寒苦笑了一聲,就是因為記得,才想你搬過來。 靳安年想了想,低聲說,看看小羊怎么樣再說吧。 江啟寒笑了,好。 上帝保佑,莫曉陽的腳一定要沒有大礙,他愿意天天給莫曉陽燉豬蹄湯,只要他快點好起來。 飛機晚點,落地的時候已到深夜,靳安年有些困了,打著哈欠任江啟寒把他牽去了停車場,陳其杰先前就把車子開過來了,靳安年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輛跑車。 不等靳安年動,江啟寒先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靳安年抿著嘴看了一眼江啟寒,他又想起江啟寒采訪的時候說過,副駕駛只會讓喜歡的人坐。 靳安年不動聲色地坐到副駕駛,江啟寒忍不住又開始開心起來。 他記得的,離婚前一天,他載靳安年回家的時候,這人默默坐到了后座。 那個時候他雖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還沒有承認自己是喜歡他的,卻也感到不爽。 但現(xiàn)在,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靳安年,剛從機場出來,臉還紅撲撲的,漂亮的眼睛盯著窗外看,因為很困,所以眨的很慢,纖長濃密的睫毛蒲扇一樣,一眨一眨的,像掃在江啟寒心頭。 怎么還不 靳安年轉(zhuǎn)過頭,還沒說完的話就被江啟寒吞了進去。 江啟寒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唇。 靳安年瞪大了眼睛。 一雙桃花眼變得圓圓的,滿眼都是驚慌。 總之就是非??蓯邸?/br> 江啟寒湊上前又親了一下,在靳安年以為他又像剛才那樣只是輕輕地吻一下的時候,江啟寒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靳安年整個人都呆住了。 霸道的冷杉氣息,就這樣席卷了他的整個口腔。 像是要把他整個吃掉一樣。 他從來沒有跟人這樣親密過,暈暈乎乎的,像踩在棉花糖上,他都要跟著棉花糖一起融化了。 過了好久,江啟寒才放開了靳安年。 他笑得有點壞,像只偷吃到小魚的貓。 但是這個笑,并不討厭。 他的嘴唇有亮亮的水光,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靳安年臉又紅了。 看到靳安年紅透了的臉,江啟寒輕輕笑了一聲。 靳安年立刻看向他,那個眼神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惱怒。 你笑什么。靳安年悶聲說,因為我不太會,所以你覺得好笑嗎? 怎么可能!江啟寒要被他萌死了,就是覺得開心啊,我早就想這么做了而且我怎么會笑你,我也不是很會啊。 靳安年又瞪大了眼睛。 都那樣了,還不是很會嗎? 江啟寒咳嗽了兩聲,我這也是初吻好不好。 騙人,靳安年盯著他,認真地說,江啟寒,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出道的那部電影里,就已經(jīng)沒有初吻了。 江啟寒噎了一下,才說,可是那是工作啊。 都一樣。靳安年歪了下腦袋,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fēng),有點得意。 江啟寒一愣,手隨便按了一下,靳安年的座椅突然就躺了下來,人也跟著倒了下去,靳安年小聲驚呼,江啟寒探過身去,手撐在他臉邊,他的清寒的冷杉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里變了異,明明該是令人聞到遍渾身一激靈的冷香,卻馥郁濃醇,要人心里發(fā)昏。 不一樣。 江啟寒低聲說,他顯然是知道自己的嗓音是很磁性的,這樣稍稍地壓低了聲音,宛如琴音一樣圓潤低醇,令人回味。 靳安年不得不承認,自己像塊炸過了火候的小點心,酥軟。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副畫面,兵臨城下,勢不可擋。 他還笑江啟寒笨。 看看兩人這幅樣子,到底誰笨呢。 扮豬吃老虎,扮豬吃老虎。 靳安年腦子里就只剩下這句話。 就在靳安年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的時候,江啟寒突然又開口,年年,你是不是快到發(fā)情期了?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氛圍,提到發(fā)情期,怎么能叫人不多想。 但靳安年還是保持著面上的冷靜,低聲嗯了一下。 搬回來吧,年年。 靳安年當(dāng)然明白,在前面那個問句的鋪墊下,這句話肯定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江啟寒用鼻子蹭了蹭靳安年的鼻尖,同時又露出了那種可憐小狗的眼神。 又來了,他才不要上當(dāng),靳安年氣呼呼地想。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先看看小羊怎么樣了。 隋斯羽會把他照顧的很好的。 江啟寒親了下靳安年的眼睛,有點癢,靳安年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也會把你照顧好的。 靳安年捏了一下江啟寒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但沒有說話,江啟寒撇了撇嘴,好吧。 別鬧了,靳安年推了一下他,起來,開車。 有點累,需要鼓勵。 江啟寒指了下自己的嘴,靳安年白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啄了一下。 時間太晚,機場又離江啟寒住的地方更近,他爭取了半天,終于說服了靳安年先去他那里休息,明早再回去看莫曉陽。 車子平穩(wěn)地駛向家中。 靳安年連打了幾個哈欠,江啟寒低聲說,睡吧,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靳安年也不勉強自己了,嗯。 他沒想到他會睡那么沉。 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江啟寒的小區(qū)車庫了,而江啟寒不在車上。 靳安年看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江啟寒站在車旁打電話。 他們早已換好了冬裝,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把他高挑頎長的身材修飾得很好,微微仰著頭,面無表情的側(cè)臉線條那樣完美,這個角度更顯露出凸起的眉弓似乎神祇一般優(yōu)雅矜貴。 靳安年完全理解為什么江啟寒會有那么多粉絲,他有一張?zhí)^得天獨厚的臉了,而他可以算得上冷漠的性格,就使得這張原本就世間少見的面孔更具神秘感。 實在是很蠱惑人。 靳安年推開了車門。 很快江啟寒的視線就轉(zhuǎn)了過來。 他急步走過來,把靳安年裹進了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