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97節(jié)
第85章 085姐妹 楚和生瞬間變成了矚目的焦點。 他下意識地低頭, 試圖躲避各種探尋的目光。 但一想到這是女兒的拜師宴,楚和生又立刻挺直了后背,然后客套地對著馬井程道, “若若麻煩你了?!?/br> 馬井程知道楚和生在楚若渝心中的分量, 所以絲毫不敢輕視, 他回之一笑, “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能收她為徒, 也是我的榮幸?!?/br> 楚若渝知道爸爸非??咕苓@樣的場合, 也沒多呆, “一會兒還有個表演,我先去準備。” 說完就去休息室換衣服。 馬井程又和楚和生寒暄了幾句,便去招呼賓客。 不遠處,兩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正在閑聊。 “誒, 是我老眼昏花了嗎?怎么感覺楚若渝的爸爸有點像楚家的楚和生呢?” ——“楚和生?就是被楚老太太趕出家的那個?” “當年遠遠看過幾眼,雖然模樣老了,但眉眼依稀能辨認得出來?!?/br> ——“行了, 別胡說八道。要是被人聽到出去一通宣揚, 咱們倆吃不了兜著走?!?/br> 兩位老太太迅速切了話題。 楚和生對此一無所知。 礙于他一言不發(fā),大家也不愿意自討沒趣, 很快,角落又變得冷冷清清。 男人當了好一會兒的縮頭烏龜, 這時候才羨慕嫉妒道,“你這孩子怎么教的?。∵@么出息?!?/br> 靠自己是不現實的了, 還得指望下一代, “能有楚若渝一半優(yōu)秀就好。” 楚和生笑得滿面春風, 哪還有剛才冷冰冰的模樣。 當代家長, 都愛聽自家孩子的好話。 他清了清嗓,“其實都靠孩子自覺?!?/br> 男人:“?” 雖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但這回答,他實在接不了。 要不是顧忌著他的身份,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他是來討經驗的,不是來聽炫耀的。 這委屈,誰能受得了? 楚若渝回到休息室,在造型師的幫助下,迅速換了一套行動方便的小禮服。 正在更換發(fā)飾時,門忽然被推開。 造型師聽到聲響,回頭一看,“田小姐,這里不能進來?!?/br> 作為超一流的造型師,她服務過許多富家太太小姐,所以一眼就認出來,“對不住了?!?/br> 田秋草嘴唇抿得發(fā)白,她看也不看造型師一眼,“楚小姐,我想求您幫個忙。” 楚若渝背對著她,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到光潔白皙的肩膀,“求您了?!?/br> “繼續(xù),別停。” 前面這句話是對造型師說的,后面則是對田秋草說的,“什么事?” 造型師見楚若渝發(fā)話,便不再多嘴。 “您可能沒聽過我的名字,我叫田秋草,事情是這樣的,五年前,我哥哥發(fā)了一場高燒,雖然后來好了,但留下了后遺癥,整個人癡癡傻傻?!?/br> 她眼含希冀,“我知道您醫(yī)術高超,能否幫著看看?不管治愈與否,都不會虧待您?!?/br> 楚若渝眉頭微微蹙起。 她在京市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馬上就是全國聯賽,時間上怕是會有沖突,“我最近有點忙?!?/br> 田秋草聞言,連忙道,“沒關系的,等您空了就好?!彼冻鲆荒嘈?,“反正沒有生命危險,耽誤一時半會兒,也沒問題?!?/br> 楚若渝點頭,“行。” 想了一下全國聯賽的流程,她給了時間還有電話,“到時候再來找我?!?/br> 田秋草千恩萬謝地走了。 走出門,她臉上的愁容立刻散去,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迅速地撥出電話。 電話一接通,田秋草連忙匯報好消息,“她和傳言中說的一樣,性格非常溫和。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就答應了。若微,你怎么不親自問啊,非要借我的名義?!?/br> 楚若微苦澀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哥的情況,是瞞著外界的。要是被歹人鉆了空子,本就風雨飄搖的楚家,就更岌岌可危?!?/br> “秋草,我真的太累了,我沒有精力再來應對一系列的變故?!?/br>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中都透出了一絲哽咽。 田秋草實在心疼她。 楚家人丁稀薄,唯有若微和她的親哥,從出生起肩上就被壓了千斤重的擔子,“你別難過,我會一直幫你的,等楚若渝把你哥哥治好了,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呢?!?/br> 她們是因為一場意外,才得知了楚若渝的醫(yī)術高超一事,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若微、若渝,一聽就很有緣分,對不對?” 說來也巧,姓氏相同,名字也只差了一個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姐妹。 楚若微笑了笑,并沒有接話。 外人都在羨慕她金枝玉葉的生活,可實際上她每天的生活都過得水深火熱,可千萬別有一個姐妹再來踩坑了。 普普通通的生活挺好的。 造型師的手很巧,很快就編好了發(fā),目送著楚若渝的身影遠去,她忽然叫住對方,“田小姐的哥哥前兩天還上了娛樂新聞?!?/br> 其他的話就不必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若渝愣了一下,然后回頭對著造型師擺了擺手,“知道了。” 宴會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她的獨奏,她準備了《水邊的阿迪麗娜》。 清蕩的鋼琴音響起,馬井程的臉上就露出了滿意之色。 每個鋼琴演奏家都有自己的風格,可風格雖然重要,場合也很重要。 對于考試而言,要嚴格參照譜面,對于比賽而言,要適當融入感情色彩,對于宴會而言,可以在能力范圍內隨心所意調整,配合整體的氛圍。 楚若渝對節(jié)奏和強弱把控的非常妙,參加宴會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受過熏陶。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接二連三的贊嘆聲陸續(xù)想起。 “馬老的眼光果然毒辣,楚若渝的確有兩把刷子。” “怪不得馬井程這么興師動眾辦拜師宴,得此愛徒,是我我也巴不得宣揚的滿天下都知道?!?/br> “很優(yōu)秀?!?/br> …… 馬井程余光觀測著賓客們的情緒,見到他們滿眼的贊嘆,虛榮心瞬間升到頂峰。 這場拜師宴,真是辦對了。 楚若渝結束演奏后,宴會臨近尾聲,賓客陸續(xù)離開。 馬井程私下里給了楚若渝一個厚厚的紅封。 人老了,每當經歷分別,都會有股愁緒,他把楚若渝帶到楚和生的身旁,“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練琴,等比賽前一段時間,我再把你接過來?!?/br> 楚若渝心里有些酸楚。 她忽然握住馬井程的手,認真承諾道,“師父,我一定會捧回獎杯送給你?!?/br> 拜師后,馬井程除了指導鋼琴技巧,還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從沒有要求過回報。 對楚若渝來說,這是震撼的。 馬井程看著楚若渝罕見認真的模樣,眼眶有些濕潤,他不留痕跡地擦了擦,“口氣那么大,小心被打臉?!鳖D了頓,他連忙擺手,“趕緊走吧?!?/br> 楚若渝正想要說話,張文菊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她的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的禮服,只不過裙擺上染了星星點點的灰塵、還有血跡,模樣狼狽不堪,“等等?!?/br> 馬井程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原本準備等宴會結束后再好好調查,誰能想這張文菊竟然還有臉湊上來。 “馬老爺子,容我解釋幾句。” 汪徳緊隨著張文菊露面,他語氣誠懇,“我知道我爸今天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但世人誰不惜命呢?他就是別人手里的一把槍罷了,馬老爺子,我爸有錯,但最該受到懲罰的,不應該是幕后之人嗎?” 馬井程不為所動。 汪德說的這些,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查出是誰也是遲早的事。 汪德見他沒什么表情的臉,心中咯噔一下,然后硬著頭皮繼續(xù)道,“這幕后之人,您絕對猜不出來。難道你愿意有一條毒蛇日夜折服在您的身邊嗎?” 馬井程眼神微動,這些陰私,他不準備給楚若渝知道,“行了,快去趕飛機吧。我這兒會處理好,別擔心?!?/br> 楚若渝心頭一暖,“好?!?/br> 就在她要離開時,本和馬井程說話的汪德,忽然擋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他老臉通紅,“楚小姐,我想求你救救我爸?!?/br> 一旁的馬井程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前一秒還在費盡心思破壞拜師宴,后一秒就求上門,“滾吧?!?/br> 汪德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離譜,可他實在沒辦法,爸做下這種荒唐事,也是為了他們,現在既然有活命的希望,他們自然也會拼命想辦法。 他咬了咬牙,忽然就跪了下來,“楚小姐,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們都答應。” 好在宴會廳內沒什么人,否則這一幕一定會引起人的非議。 楚若渝一個側身避開。 哪怕到了新世界,她依舊弄不明白,病患及病患家屬動不動就下跪的毛病,到底是哪兒流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