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粉們都重生了 第40節(jié)
季時卿早早就明白,只要謝家橫在那里,他與謝云白就不可能有結(jié)果,即使他愿意為謝云白委屈自己,可也不可能任由自己成為謝家的工具,那不是季遠(yuǎn)能夠忍受的事。 他們終究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如今,季遠(yuǎn)再也沒有從前的那些野心,他所求不多,只想好好照顧季時卿,s305號藥劑是怎么研發(fā)出來的他不知道,他不想季時卿太過忙碌,在沒有那些記憶之前,他可以想方設(shè)法地阻止季時卿繼續(xù)留在研究院中工作,然而現(xiàn)在不能了。 他們能做的就只剩下幫他處理掉那些麻煩,早日找到能夠治愈遺傳病的方法,他今天早上聯(lián)系了唐鈞,唐鈞說季時卿前世之所以只活了三十一歲,除了每天的超負(fù)荷的工作外,也與后來在監(jiān)察院受到的折磨有關(guān)。 他想起季時卿被關(guān)押在監(jiān)察院的那段時間。 他與季昱在知道他很快會被釋放后,就都沒有將它放在心上。 如果能夠早些知道,如果能夠…… 他不想去奢求季時卿的原諒,只希望他能過得開心一點。 就算這是一場夢,就算眼前的他不是過去的他。 眼前的季時卿漸漸消失了,季遠(yuǎn)眨了一眼眼睛,看到幼年的季遠(yuǎn)從沙發(fā)后面探出一半腦袋來,東看看,西望望,他知道他在找誰。 他在這里找不到他的。 季昱在旁邊觀察了季遠(yuǎn)一會兒,等他回過神兒,小心問他:“二哥,要不你有時間還是找個醫(yī)生去看看吧,你這個情況我實在有些擔(dān)心?!?/br> 平日里在家這樣倒是沒有問題的,可若是在駕駛星艦的時候也這樣,很容易要事故的。 季遠(yuǎn)沒說話,季昱嘆氣,道:“那你至少該換件衣服吧?” 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從沙發(fā)上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季遠(yuǎn)停下腳步,回過頭向季昱問道:“前段時間,哥為什么會去參加機(jī)甲競技賽?” “為了塞繆爾礦石啊,”季昱攤手道,“我那時候讓你把塞繆爾礦石拍下來,你就是不聽,能有什么辦法?” 季昱十分無語,如果季遠(yuǎn)把塞繆爾礦石送給謝云白了,后來的種種也是他自己該受的,偏偏最后還把那顆塞繆爾礦石拿回來,他這個二哥,但凡嘴巴能別那么硬,許多事或許也能避免。 可是自己比起季遠(yuǎn)又還在哪里呢?到最后不是一樣沒能留住他,沒能見他一面? 季昱是到了后來才知道,他最后一次監(jiān)察院外面見到季時卿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多半已經(jīng)看不清了。 他以為他的哥哥那個時候是沒有認(rèn)出自己,原來他看不到自己。 季昱深深吸了一口氣,側(cè)頭看向別處。 “不是這個。”季遠(yuǎn)說,前世季時卿為了塞繆爾礦石是跟他一同去了天神星的,那時的季遠(yuǎn)跟與季昱通訊時差不多一個樣,直到最后才把那礦石給了季時卿。 為什么這一回和前世不一樣? 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重生了,有些不一樣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奔具h(yuǎn)說,隨后他抬手推開門,向臥室走去。 后面的季昱叫道:“對了,哥剛剛發(fā)來消息說,今晚要去參加個宴會,會晚一些回來?!?/br> “宴會地址在哪?”季遠(yuǎn)問。 季昱搖頭:“他沒說?!?/br> 白色的鴿子從窗外掠過,銜來一片溫柔的霞光。 一號身體中的代碼終于全部恢復(fù)正常,頭頂那撮翹起來的頭發(fā)也伏了下去,此時站在前面的駕駛臺前,駕駛飛車前往舉辦宴會的莊園。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些丟臉,同時也遺憾不能將被主人親吻時的感覺寫成程序完全復(fù)制下來,他思考了很久,對季時卿說:“主人,我有一個建議?!?/br> 季時卿光腦屏幕中的報告往下翻了一頁,抬眸看向一號,對他說:“說?!?/br> 一號道:“您以后多親親我,我習(xí)慣一下,就不會像剛才一樣卡機(jī)了?!?/br> 季時卿怕他到時候能直接卡得死機(jī),他對一號說:“專心開車?!?/br> “好的,主人?!?/br> 暮色籠罩著這座繁華的城市,沉沉的夜空上出現(xiàn)零星的星斗,飛車停在莊園后面的草坪上,四周燈火明亮,將這一片天地映照得如同白晝,中央處的噴泉隨著鋼琴師彈奏的樂曲起起伏伏。 宴會是十二元老之一的葉淳女士為她剛剛成年的小女兒舉辦的,除了病重的李徹長老與年邁的殷茹長老,剩下的十位長老都在這里,季時卿白天會答應(yīng)鄭乾晧來到這里,主要也是因為這個,他打算在今晚的宴會上再找一位或者兩位元老來把撥款的事給解決一下。 一號緊緊跟隨在季時卿的身邊,隨著他在人群中穿梭,季時卿同幾位長老寒暄,幾句話大概就能試探出他們對給研究院撥款的態(tài)度。 除了個別幾位,大部分元老都不太想給研究院撥款,其一他們覺得將近四十億星幣的數(shù)額太大,其二則是季時卿這個人他們已經(jīng)有些拿捏不住了。 季時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不遠(yuǎn)處五光十色的舞池里許多男女正在跳舞,鄭乾晧特意過來跟季時卿說他的小女兒馬上就過來了,請季時卿耐心等一下。 一號本來微笑的臉立馬垮下去,不過他是帝國內(nèi)最棒的機(jī)器人,即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代碼都寫滿不開心,也立刻調(diào)整好表情,乖巧地守在自己主人的身邊。 “季院長怎么也來了?”身后有人開口問道,“這場宴會竟然也邀請季院長了嗎?” 季時卿轉(zhuǎn)過頭去,身后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便是謝云禮,他的年紀(jì)比季時卿要大一些,是謝云白的大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是謝家未來的當(dāng)家人。 早些年的時候謝云禮還混過一段時間的娛樂圈,出演了幾部電影,收獲不少粉絲,后來要結(jié)婚了,就干脆利落地退出娛樂圈,至今還有不少粉絲會到他的星網(wǎng)賬號上留言希望他能復(fù)出。 謝云禮走過來,感嘆說:“這段時間季院長可真是風(fēng)光無限啊?!?/br> 季時卿淡淡看著他,沒有接話。 “季院長心里應(yīng)該很得意吧?”謝云禮彎下腰,壓低聲音對季時卿說,“好好享受這段時光吧?!?/br> 季時卿神色依舊淡淡,謝云禮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舞臺上表演得滑稽小丑,實在沒趣。 他直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季時卿伸手從面前桌子上拿了一杯白水,然后就抬頭看到旁邊的一號不知從哪里拿來一把羽毛扇子正在來回地扇動,季時卿問道:“這是怎么了?” “真是太酸了?!币惶栒f。 季時卿:“……” 謝云禮走得并不遠(yuǎn),所以一號的話他也都清清楚楚地聽見,他心里氣得不行,然而這個時候返回去,不就是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很酸了。 他向自己妻子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謝云禮娶的李斯黛元老的獨女,名叫李雯,小時候被仇家偷走,扔到落后的涅土星上,被涅土星上的一家福利院收養(yǎng),她在那里長大,在那里工作,謝云禮是在去涅土星拍攝電影的時候認(rèn)識了李雯,與她日久生情,僅用了兩年時間兩人就踏入婚姻的殿堂,在他們結(jié)婚的四年后,李雯被李斯黛認(rèn)回來。 李斯黛與自己這個女兒相處的時間不長,卻非常疼愛自己的這個女兒,百年之后,她的所有都會是李雯的。 季時卿抬眸望去,李雯正跟在謝云禮的身后,幾乎是寸步不離。 她的動作局促又小心,經(jīng)常抬頭向謝云禮看去,她的姿態(tài)與宴會上的其他女士都不大一樣。 甚至就連要喝水也要謝云禮點了頭,才伸出手從架子上取下一杯水。 傳聞中謝云禮很疼愛自己的妻子,不然也不會在決定與她結(jié)婚前就退出娛樂圈,更何況那個時候李斯黛還沒有將自己這個女兒認(rèn)回去,李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沒有任何背景。 可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季時卿原本是沒想過找李斯黛元老的,現(xiàn)在看來卻是未嘗不可以。 他思索間,鄭乾晧的小女兒鄭瑜走過來,鄭乾晧花心風(fēng)流,家里家外的兒女加在一起正好能排滿一周,鄭瑜是他最小的女兒,并不是很得他的喜歡,不過到底是親生的,所以待遇也不差。 鄭瑜這段時間有關(guān)注過星網(wǎng)上的種種爭論,所以對季時卿這位算得上是天才的院長充滿好奇。 她身穿一襲淺藍(lán)色的長裙,頭發(fā)盤起,站在季時卿的面前,落落大方地同季時卿做了自我介紹,然后笑道:“我沒想到季院長會長這個樣子?!?/br> 季時卿微微笑了一下作為回應(yīng)。 鄭瑜在季時卿的對面坐下,她性格開朗,總有說不完的話,像是一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向季時卿詢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季時卿耐心地一一解答,一號站在旁邊,身體中的代碼不斷刷新又不斷地被清除,他有點不開心,但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季時卿說的有些多,忍不住咳嗽起來,一號連忙彎下腰,輕輕拍打他的后背,等到季時卿的咳嗽聲停下,他把白水遞到他的嘴邊,輕聲道:“主人,水。” “他叫你主人?”對面鄭瑜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問道,“你們什么關(guān)系?主仆嗎?” 季時卿喝了水,道:“不算主仆?!?/br> “那他為什么會叫你主人?”鄭瑜追問。 一號的手掌在季時卿的后背上撫過,他正色回答說:“我是主人的,所以要叫主人。” 鄭瑜眉頭緊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這都是星際時代了,哪有人說自己是另一個人的?太奇怪了吧,她瞬間想起自己在暗網(wǎng)上看到的那些短視頻。 她繼續(xù)問道:“那個你們住在一起嗎?” “是啊。”一號笑瞇瞇地說。 “睡在一個房間?”鄭瑜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對?!币惶桙c頭。 這回鄭瑜覺得自己算徹底明白了,她瞪著一雙眼睛向季時卿問道:“季院長,他說的是真的嗎?” 季時卿點點頭,他能看出鄭瑜對自己有些好感,可他本來也無意同這個小姑娘有過多的接觸,現(xiàn)在能斷了她的念想也好。 鄭瑜瞇著眼睛看了看一號,又看了看季時卿,她還以為自己今天在這里遇見的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原來跟她爹都是一樣的。雖然這里的大部分人對這種事都習(xí)以為常,但鄭瑜因為家庭的原因,最討厭這樣的男人,她冷哼一聲,起身提著裙子快步離開。 一號望著鄭瑜的背影,疑惑地問道:“主人,她怎么走了?” 季時卿晃著手中的水杯,看著一號沒說話。 一號又問:“她這是生氣了嗎?” 隨后一號頗為感慨說:“她好容易生氣哦?!?/br> 第46章 季時卿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向舞池的方向走去,一號跟在他的身后,小聲問道:“主人是要去哄鄭小姐嗎?” 沒有聽到季時卿回答,一號便自言自語道:“女孩生氣確實要哄的,不像我們?nèi)斯ぶ悄芨静粫魅松鷼?,我這里下載了許多哄女孩的方法,就是用起來有一點麻煩,比實驗還要麻煩,主人需要嗎?” 季時卿:“……不需要?!?/br> 一號繼續(xù)在那里叭叭道:“雖然鄭瑜小姐容易生氣,看樣子不太容易哄好,不過如果主人需要的話,我是可以幫忙的。” 季時卿側(cè)頭看了一號一眼,小機(jī)器人嘴上說著要幫主人,樣子卻很委屈,季時卿道:“不哄她,等會兒你幫我注意一下謝云禮的那位夫人?!?/br> 小機(jī)器人還是沒有修煉到家,一聽到這個立馬笑得眼睛彎彎,里面映著四周璀璨的燈火,像是落了許多星星的胡泊,他應(yīng)道:“好的主人。” 一號跟在季時卿的身后,像是只小花蝴蝶穿梭在舞池中間,他的相貌英俊,身材高挑,舉止優(yōu)雅而得體,很快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們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看起來像是出身很好的樣子,有不少人上前與他搭訕,不過一號是個很專一很有個性的小機(jī)器人,除了主人誰也不會理會,而他這個樣子惹得人更想要將他征服。 鄭瑜離開后,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那位季院長的相貌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男人里最合她胃口的,他身上又帶那種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不管她提出多么棘手的問題,他總能淡定自若地回答,可偏偏這樣一個男人身邊有另外一個男狐貍精,她雖與季時卿相處時間不長,鄭瑜總覺得這位季院長不該是那樣的人,這會不會有其他的隱情? 鄭瑜抬眸在舞池中搜尋起季時卿的身影,然后就看到一號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