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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绷竹x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我之后和街坊鄰居打聽過了,那人根本沒去問過其他人,直接就來了小超市,而且最開始問的也不是鹿姨和你,想找的是我媽,一進(jìn)門看見我,臉上還很詫異?!?/br> “那應(yīng)該說是找李姨的啊,怎么會是找我mama和我的?”鹿祿聽見林駒的話,問道。 “那是我感覺他不是什么好人,直接說這店鋪我盤下來了,裝修門面什么的都懶得改,聽見我從小住在這附近,他才又問我關(guān)于鹿姨和你的消息,估計是我媽和鹿姨以前就認(rèn)識的人,本身想找我媽打聽鹿姨消息的,誰知道我媽沒在,才鬧這么一出?!绷竹x解釋道,抓起賀延年手上的瓜子仁一把扔進(jìn)嘴里,“你這剝了又不吃,我?guī)湍阆c?!?/br> 賀延年被林駒抓了一把剛剝好的瓜子,正要說話。 林駒一看見賀延年的動作,就知道他要生氣,趕緊道:“對了,鹿祿,我給擋回去了,說你們早搬走了,不知道搬什么地方去了,那歌舞廳都是白二在打理,你們只是收租錢?!?/br> “你以為就你聰明?!辟R延年看了林駒一眼,將手里剩下的瓜子仁全都給了鹿祿,“萬一那人再去其他地方打聽,不就知道你說的不對了?!?/br> “嗐,那你可就錯了,那人一聽到鹿祿早就搬走了,那模樣別提多開心了,再沒來過?!绷竹x得意洋洋道。 “那看起來你們都不怎么聰明?!辟R延年邊說著,又抓了瓜子放在身前。 “懶得和你說?!币膊恢朗遣皇浅粤艘话奄R延年的瓜子,林駒也不和他斗嘴了,轉(zhuǎn)而說起其他話題來。 一直到鹿祿出去喝水的時候,林駒才小聲對著賀延年道:“那好像是鹿祿她爸那邊的人,我對這個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們關(guān)系不好,剛才有鹿祿在,我都沒敢多說,可不說吧,又不好,告訴了吧又顯得我小題大做,畢竟那人也沒來了?!?/br> “我看是你憋不住吧?!辟R延年道。 “嘿嘿。”林駒摸了摸腦袋,沒有狡辯,可隨即又道,“我憋心里好久了,連我媽都沒告訴。” “那就先別說,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鹿祿她爸那邊我們也知道關(guān)系不好,可到底怎么不好我們也說不上來,但我還記得小時候歌舞廳被砸那事,當(dāng)年就鬧成那樣,指不定現(xiàn)在想干什么。”賀延年說到這里,頓了頓,好似在思考什么,然后才道,“反正現(xiàn)在你在那邊看店,要是再有人來,你注意著點?!?/br> “這還用你說?!北毁R延年這么一提醒,林駒也想起這回事了,拍拍胸脯,“我看著呢?!?/br> 第92章 等鹿祿喝完水回來, 林駒和賀延年兩人又旁若無事地磕起瓜子來。 “你們剛才說什么?怎么我一來你們又不說了?”鹿祿剛才在客廳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客廳里李虹鹿姜幾個人在聊天看電視,聲音大得沒法, 還不時拉著鹿祿說一兩句,實在是聽不見賀延年和林駒在房間里說了些什么。 “還能說什么?說我媽和鹿姨在外頭嘻嘻哈哈笑得完全看不出來是在等高考成績?!辈坏荣R延年接話, 林駒立刻就胡編亂造出完美的借口, 賀延年只來得及附和點頭。 仿佛是為了增加可信度, 林駒還在那里指指點點:“你看看我媽,笑得多開心啊,剛才吃飯的時候還說今晚要出高考成績了, 她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結(jié)果現(xiàn)在就和鹿姨跑到客廳里看電視了,客廳里難道有電腦可以查分嗎?還有我爸,還在和叔叔快快樂樂地啃雞爪子喝啤酒呢,鹿姨也是,剛才她們的笑聲可大了?!?/br> “這還有一點高考家長的樣子嗎?她們是在等成績誒?!绷竹x憤怒地總結(jié)道。 “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啊,而且電腦在你房間里。”鹿祿替外面那群不上心的大人辯解道。 “就算沒到時間,這也差不多了吧,我剛才還看見班群里有人說, 他爸媽可緊張了,晚飯只吃了一點點, 從六點半就開始坐在電腦前面特別緊張焦急地等成績?!绷竹x說完,還指了指電腦上的頁面, 讓鹿祿自己去驗證真假。 “哎呀, 你不懂啦,說不定這就是李姨她們緩解焦慮的一種方式啊,李姨和我媽太緊張了所以看綜藝節(jié)目, 讓自己高興起來,笑出聲來就忘記緊張了嘛,還有叔叔他們也是在吃東西緩解情緒嘛?!甭沟撜f得特別一本正經(jīng),好像跟真的似的,但說到最后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行了行了,自己不會說謊就不要拿出來騙人了,你自己都忍不住笑。”賀延年將手上又重新剝好的瓜子仁遞給鹿祿,“吃瓜子吧?!?/br> 等鹿祿接過瓜子仁,賀延年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一臉迷惑的林駒,平淡道:“其實我們兩個早就知道成績了,大家今晚都在這里,是為了等你的成績,但你是藝考生,這學(xué)期成績看上去也不錯,你之前對答案分?jǐn)?shù)也還行,大家就沒有過多擔(dān)心?!闭f到這里,賀延年好似哪里覺得有些不對,又拍了拍林駒的肩膀,添了一句,“這都是你實力的證明,大家都很信心你。” “不是?你們怎么就知道成績了?”賀延年的解釋沒有絲毫效果,林駒卻好似自己得知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你們居然還能提前知道成績?還不告訴我?” “這不是告訴你了嗎?”賀延年拍了拍手,但瓜子上鹽分帶來的黏膩感始終揮之不去,在桌子上到處扒拉著紙巾,最后還是鹿祿給他遞了一片濕巾過去,他小聲朝鹿祿抱怨道,“這瓜子好煩啊,怎么都擦不干凈,只要黏在手上就很難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