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47節(jié)
周硯其實是想知道她這幾天具體干嘛了:“沒有出門嗎?” “有,”她說:“上午去了公司,”還有:“前天和斯越去逛了街?!?/br> 浴缸水龍頭的出水聲越來越小,周硯扭頭看了一眼,水要滿了。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一邊解襯衫紐扣,一邊走過去給水關(guān)上。 他只脫了自己的,卻把還穿著一身針織套裙的顧鳶很溫柔地抱了起來。 “我的衣服……” 他不說話,抱著她抬腿進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溢出來,落了一地泥濘。 他仰頭,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臉上。 胡茬扎得她又癢又疼…… “鳶鳶?!?/br> “嗯?” “你還記得我們在馬爾代夫,你掉進水里嗎?”那是他們的第一場旅行。 顧鳶臉紅:“記得,”她說:“是你把我從池子里抱上來的,”她抬頭,看他的臉,一語雙關(guān):“謝謝你,我的救命恩人?!彼冗^她很多次。但只有第一次,周硯不記得她,因為當(dāng)時的她,臉太臟了。 周硯睨她一眼,“我才不要當(dāng)你的恩人?!?/br> “那要當(dāng)我的什么人?” “愛人。”他看向她:“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愛人?!?/br> 顧鳶下巴抵在他的心口,食指輕輕劃剌:“愛情走著走著就變成了親情?!?/br> 他不在乎:“那就做半輩子的愛人,半輩子的親人。” 水波在漾,外頭一輪彎月,月光穿不進來,但浴室里的春色比今晚的月色還要迷人。 1月7號晚上,龔煦在食堂匆匆吃了碗面就跑出了學(xué)校,剛到學(xué)校門口,就被楚一鳴叫住:“噯,你干嘛去?” 龔煦定住腳:“我、我出去有點事?!?/br> 楚一鳴看他還有點鬼鬼祟祟的,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那人又找你了?”他指的是龔萬強 “不是。” “那你干嘛去,”楚一鳴看了眼時間:“這都七點了。” 龔煦撓了撓脖子:“我、我去買點東西?!?/br> 楚一鳴上段時間看了部關(guān)于微表情的書,龔煦剛剛那撓脖子的動作說明他剛剛在撒謊,楚一鳴也不拆穿他:“我聽說,你又領(lǐng)獎學(xué)金了?” 龔煦點頭。 龔煦從大一開始,每年都能拿到獎學(xué)金,而且是國家級獎學(xué)金,一年8000塊錢。 那張卡現(xiàn)在就揣在他的口袋里,正熱乎著呢。 楚一鳴咂嘴:“厲害,那你這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又不用愁了?!?/br> “怎么,”龔煦問:“你缺錢嗎?” “沒有,”楚一鳴一拳輕砸他肩上:“我缺什么錢。” 龔煦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br> 楚一鳴在后面喊:“你到底干嘛去!” 可惜龔煦已經(jīng)背對著他跑老遠(yuǎn)了。 “臭小子,”楚一鳴嘟囔:“肯定有貓膩!” 元旦的氣息還沒完全過去,商場門口還有圣誕節(jié)留下的圣誕樹,路斯越像個尾巴似的跟在顧鳶的身后。 “斯越,你怎么老走在后面?”顧鳶停下腳,轉(zhuǎn)身看她。 路斯越哼了一聲:“不走后面走哪?”走她旁邊,聞香噴噴的狗糧味嗎? 以前她單身的時候,吃狗糧也就算了,如今她都有男朋友了,還要被灌狗糧。 憑什么! 顧鳶朝她伸手,路斯越才不把手給她,她快走幾步走她和周硯前邊去了。 周硯扭頭問顧鳶:“要不要給她讓位子?”他這話問的很違心。 顧鳶笑著搖頭:“我在她心里本來就重色輕友?!?/br> 重色輕友好,周硯滿意了,也不拉著顧鳶的手了,干脆把手?jǐn)埶稀?/br> 路斯越在前頭,轉(zhuǎn)身,瞪著一雙眼,很兇:“能不能快點!”她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要跟他們一起出來吃飯! 三人出了商場,顧鳶提議去對面逛逛,路斯越興致缺缺:“我要回家睡覺?!?/br> 顧鳶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八點呢。” “我困,”她最近睡眠很足,壓根就不困,但是她不想當(dāng)電燈泡:“走了?!?/br> “斯越——”顧鳶在后面喊她。 她也不理,她今天沒開車來,車在公司,是顧鳶去公司接的她,她站在路邊,在等出租車,過去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看得她眼皮直往上翻。 為什么別人都在約會! 為什么就她形單影只! 她為什么要找一個要上課要考試的小男友! 好氣! 她站在路邊,抱著雙臂,漫無目的地在等出租車,就沒注意到離他不遠(yuǎn)處,有一個很高的男孩子,箭一般地往商場里跑。 第35章 雨夜求歡 1月14號晚上,龔煦早早就上床了,最近他每天都會熬夜看書到很晚,但明天就要考試,他要養(yǎng)足精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龔煦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路斯越呢,也睡不著,她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看一檔情侶綜藝,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看這種甜到人心梗的鬼玩意。 她手底壓著手機,她已經(jīng)一天沒9時光整理和她的小男友聯(lián)系了,不止,他們都已經(jīng)7天沒見到她的小男友了。 上次見面也就匆匆一個小時,年底,她也很忙,小男友更忙。 外面估計在下雨,她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刮了很大的風(fēng),她坐起來,愣了一會的神,起身去了衣帽間,那6個紙袋還一動不動地堆在地上。 路斯越作氣地踢了一腳:“買你們有什么用,都送不出去!”本來還想著一天送一套,結(jié)果半個月都過去了,第二套都沒送出去。 路斯越心情不好就想泡澡,她好久沒泡澡了,上次顧鳶送她的干玫瑰花瓣一片都還沒用呢。 她耷拉著臉,去廚房倒了杯紅酒,然后去了衛(wèi)生間。 浴缸的水龍頭滋滋滋地在放水,她靠著洗漱臺,在晃悠手里的酒杯。 “寂寞的夜啊!”她長嘆一聲,抿了一口酒。 待浴缸里的水放到一大半,她從抽屜里拿出那包紅色的玫瑰花瓣。 她關(guān)上水龍頭,“真有情趣,”她自言自語:“肯定經(jīng)常和姓周的一起跑鴛鴦??!”她把一整包的玫瑰花瓣都倒在了浴缸里。 火紅色的花瓣一點一點散開,鋪了滿滿一層水面,她脫了身上的睡衣,拿起紅酒杯,抬腳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水都有點涼了,路斯越隱隱聽見了拍門的聲音。 她家從來都沒有被敲過門,畢竟沒有卡,也進步了她這一層。 路斯越眉頭一皺,該不會是…… 可是都告訴他密碼了呀! 嘩啦一大波水聲,路斯越猛地從水里站起來,紅色花瓣沾了她一身。 她都來不及擦身上的水,抽了條浴巾,隨意那么一裹。 身后的地上,赤著腳的她淋了一地的水珠。 門打開。 路斯越看見門口站著的那個大男孩,全身都濕了,額頭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從額角滑下來。 路斯越一手護著心口的浴巾,一手還落在門柄上:“你、你怎么來了?” 龔煦站在那兒,眼睛不眨地看著她,他眼里很亮,像藏了今晚沒有跑出來的一整個星空的星星在里面。 他以為自己還能忍耐一會的,起碼忍到自己說出那句:“我想你了?!?/br> 忍不了了。 他走進去,路斯越往后退了一步,門砰地關(guān)上,狂亂的吻落下,他追著她往后退的腳步,把她抵在了墻上。 他雙手桎梏住她的臉。 她的唇還是和記憶里一樣柔軟,他強迫自己不去啃咬她的下唇,他想溫柔一點的,可是做不到。 他吻得很兇,是第一次這么兇地吻她。 直到聽見她模糊的吃痛聲,他才放開快要窒息的她。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聲很重,“想不想我?” 他還好意思問,她要想他想得發(fā)瘋了! 路斯越抿唇點了點頭。 龔煦追問:“有多想?”像他一樣想她嗎? 他們的眼睛離得近,視線相撞,她眼里有貪還有欲,她說:“我今晚絕對不會睡著?!?/br> 妖精! 這次,換妖精主動了,她松開護在心口的手,捧著她朝思暮想的臉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