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云烈的心思
“太一天辰,二姐被后土玄月重傷,你還有心思在此地生事。” “如果你還自認是妖族一份子,就隨我一起去將巫族蠻人誅殺,給二姐報仇雪恥?!?/br> 此時,太一天陽的身影趕至,本來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可當看見云烈與太一天辰在一起,態(tài)度瞬間收斂了很多。 “七弟,二姐傷勢如何?” 太一天辰面色大變,縱然他是妖族的邊緣人,哪怕與這個一母同胞的二姐也不怎么親近,但終究是自己的長姐,不可能真的無動于衷。 “太一天辰,算你還有點良心,二姐傷勢雖不致命,但短時間內(nèi)再無一戰(zhàn)之力。” “不過后土玄月也沒討得便宜,似乎也重創(chuàng)了靈魂?!?/br> “趁現(xiàn)在巫族勢弱,你我去斬了這兩個蠻人再說?!?/br> 太一天陽自然是獨自一人前來,現(xiàn)在是剪除巫族蠻人最好的機會,但他一人可沒把握真的能殺死刑天炎,叫上太一天辰是最好的辦法,二姐是他的親jiejie,沒理由不去。 “七弟,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大兄的命令?!碧惶斐缴袂槌錆M了嚴肅,他已經(jīng)是看出來了,多半是他擅作主張了,這個沒腦子的蠢貨,還嫌事情不夠多嗎?此時去把巫族的人給宰了,那么與巫族的仇恨將永遠不可能化解。 “太一天辰,啰嗦什么?去與不去,給個痛快話?!?/br> 太一天陽明顯是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現(xiàn)在打不過太一天辰,還會這么跟他去啰嗦嗎?早就是打上去了。 “七皇子殿下,本來這是你們妖族的事情,按理說我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br> “以我天辰兄目前的戰(zhàn)力,殺掉后土玄月與刑天炎容易,但后果你考慮嗎?” “巫族傳人一死,巫族能夠罷休嗎?屆時巫族強者必將殺向妖族,當然你也可以說妖族不懼?!?/br> “屆時你們這一開戰(zhàn),必將血流成河,生靈涂炭,那么最終的結(jié)果將是演變成種族毀滅之戰(zhàn)。” “七皇子殿下,好好想一想,當你們兩族巔峰強者,中高層力量全部戰(zhàn)死,那么剩下的殘余巫妖兩族的子民會是如何下場?你們兩族的祖殿,資源,財產(chǎn),會不會被各大隱世勢力劫掠一空。” “那么從此以后,巫妖兩族將成為歷史,你們的子民將淪為百族奴役與玩物,甚至還會被販賣到無盡虛空?!?/br>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那么天辰兄你便跟他去吧!” 云烈負手而立,神情無比平和的看著太一天陽,本來不想插手這些破事,但也不想太一天辰為難,話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至于聽與不聽,便是他們妖族的事情了。 “云烈,巫妖兩族未來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人族來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與太一天辰這個廢人結(jié)交,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br> “你們?nèi)俗逅貋碓幵p多變,與一群邪魔外道為伍,無緣無故就侵占了四十五層深淵,無端屠戮四族?!?/br> “你云烈這樣的魔頭,有什么資格對我說教。” 太一天陽身為妖族七皇子,本身也是一個天才,行事素來是驕狂蠻橫,哪怕面前站著的就是赫赫兇名的云烈,依舊敢于當面指責。 “住口,七弟,不得無禮,快向云兄道歉?!碧惶斐铰勓?,瞬間是臉色大變,當場就是爆發(fā)了,因為他深知云烈是有多坑,就區(qū)區(qū)一個老七,云兄想弄死他,根本就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道歉,他配嗎?” “吾堂堂妖族七皇子,他云烈算個什么東西?” “只有太一天辰才會屈尊去與一個卑賤的人族結(jié)交,簡直丟盡了我妖族的臉面?!?/br> 太一天陽見云烈并無反應(yīng),內(nèi)心更是忍不住的得意,傳說中兇名赫赫的家伙,現(xiàn)在看來也是不過如此。 “太一天陽,不道歉,我就打到你道歉?!碧惶斐綔喩眍澏叮瑲獾氖悄樕l(fā)青,那是壓抑不住的狂怒。 “罷了,天辰兄,怪不得七殿下,只怪我多嘴失言了?!?/br> “七殿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云烈輕輕的拍了一下太一天辰的肩膀,繼而滿面笑容的朝著太一天陽作揖,幾乎是將腰彎到了九十度。 “哈哈哈!云烈,算你識相?!?/br> “以后說話注意點,當心禍從口出?!?/br> “卑賤的人族,就該有卑賤的姿態(tài),你能站在我的面前,已經(jīng)是莫大的尊榮了?!?/br> 言罷,太一天陽趾高氣昂的離去,整個人不自覺是有些飄了,外界傳聞兇名赫赫的云烈也不過如此,族中長輩還千叮萬囑,一定要結(jié)交云烈,哪怕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敵人,就他也配與妖族做朋友。 “云兄,你……究竟為何?”太一天辰不置可否的看著云烈,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在他的印象中云烈可是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哪怕面對再多的絕境,也會抗衡至死,但今天卻對老七低頭…… “呵!天辰兄,那我該如何?將太一天陽毒打一頓,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禮儀與規(guī)矩?!?/br> “不管怎么樣?那是你太一天辰的兄弟,我若真把他給打了,那么打的是你的臉,只會讓妖靈族與滄瀾百族看笑話?!?/br> “幾句言語之爭而已,我還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br> “天辰兄,你我兄弟歸兄弟,交情是交情,若是你有事求我,那么我二話不說,只要能做到必然答應(yīng)你。” “但若涉及到你妖族任何一人,那么你永遠也別開口?!?/br> 云烈臉上的笑容凝固,也趁勢將他與妖族徹底隔絕開來,無論是與炅的丹藥生意,還是深淵的開發(fā),本來都是默許了妖族一份,但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差了。 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沉淀,金烏族依舊還是那個金烏族,骨子里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既然想要戰(zhàn)爭,那就讓他們打去。 “云兄,我真的是慚愧,你行事處處為我們考慮,可是我們……”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跟我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也是金烏族的邊緣人?!?/br> “你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切都已經(jīng)說了?!?/br> “妖族的破事,我也懶得管了,以后你要是建立帝庭,那封我一個親王如何?” 太一天辰內(nèi)心倍加感動,只有在云烈的身上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兄弟,而妖族那些擁有同樣血緣的…… “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但帝庭的血脈真的全部死絕了嗎?” “巫族的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br> “空間血脈很強,可你起碼也要收斂一下空間波動?!?/br> 云烈掌心折扇展開,輕輕的看向了約莫十丈之外,自然早就是感應(yīng)到了若無若無的空間波動。 剛才那一翻不僅是說給太一天陽聽的,也同樣是說給巫族聽的,至于他們聽不聽,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嘿嘿!烈公子,我不是有意躲藏,只是……” “還請烈公子您救救我玄月妹子,她被重傷了靈魂,現(xiàn)在正陷入昏迷?!?/br> “族中長輩說過您精通丹道與符文,俺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但俺實在是沒招了?!?/br> 刑天炎的身影浮現(xiàn)而出,粗獷的面孔帶著憨厚的笑容,最終到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就是道明了來意,因為他已經(jīng)是無人可求了,畢竟他也不敢相信旁人。 “刑天炎,很抱歉,我做不到。” “天辰兄,我們走?!?/br> 云烈掌心折扇一合,立刻就是閃身而去,根本不理會面前的刑天炎。 “烈公子,等等,只要你能救好玄月妹子,俺保證不會在跟妖族起沖突了?!毙烫煅字苯庸蛟诹嗽屏业拿媲埃闹幸嗍呛蠡诘搅藰O點,如果早一點聽云烈的話,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了,偏偏傷的是靈魂…… “刑天炎,你跟不跟妖族起沖突,跟我云烈有什么關(guān)系?” “先前我好言相勸你們不聽,現(xiàn)在出了事情來找我?!?/br> “合著你們巫妖兩族的爭端,還要我云烈來給你們善后,你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br> “放心,你們兩族就是殺到亡族滅種,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云烈對于妖族失望透頂,對于巫族同樣也是如此,本以為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至今都還沒有恢復(fù)元氣,似乎能夠有所收斂,現(xiàn)在看來非但沒有,反而是變本加厲了,就算是女魔頭的命令平息巫妖爭端,那本公子也只好拒絕了。 “烈公子,只要你出手救我玄月妹子,俺刑天炎愿從此脫離巫族,徹底效忠你?!?/br> 刑天炎粗獷的面孔了驚懼,只能是再次跪地哀求云烈,如果云烈不愿意出手相救,玄月妹子就算不死,那么也要丟下半條命,甚至造成不可愈合的創(chuàng)傷。 “不需要!” 云烈的聲音遠遠的飄來,但是已經(jīng)與太一天辰徹底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這群只有種族概念,而無文明概念的家伙,死了也是活該。 “為什么?” 刑天炎重拳狠狠的砸向地面,整個人充滿了不解與迷茫,但他真正想不通云烈為何能夠束手旁觀,既能夠忍受太一天陽無禮的舉動,也能說出那樣道理的人,如果出手施救玄月妹子,不是能夠更好達成你的目標嗎? 你不是要阻止巫妖再度開戰(zhàn),俺與玄月妹子欠你人情,只要你一句話,我們便不會在出手,可為什么就放棄了。 玄月妹子……俺不會讓你死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會找到人來救你。 云烈,俺就不信離了你,就沒人能夠救的了玄月妹子了。 這一刻,刑天炎站起了身軀,目光看向了云落陽住的地方,既然求不到云烈的相助,那就去求云落陽。 王城,西,妖族的臨時駐地。 “哈哈哈!大哥,二姐,我回來了。” “你們猜我遇到了誰?” 太一天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宅院中,臉上帶著忍不住的得意,看著太一天青與一臉蒼白的太一曦若炫耀起來。 “七弟,何事如此得意?” “七弟,你是不是又出去惹事了?!?/br> 太一天青與太一曦若對視一眼,在他們的眼中太一天陽就是一個孩子,此番受族中長老的命令,就是帶他來歷練的,只是七弟的性子還需要磨礪…… “大哥,二姐,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太一天陽眉飛色舞的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完全就是一派邀功的姿態(tài),兇名赫赫的云烈,在面對我們妖族還不照樣低頭了。 “什么?” “混賬東西,誰讓你去找三弟的,還敢伙同去殺巫族。” “蠢貨,你這個蠢貨,還敢洋洋得意,今天你能活著回來,那是烈公子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更是看在三弟的面子上。” “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br> 太一天青聞言臉色大變,直氣的是三尸神跳,只恨不得將太一天陽給活剮了,招惹誰不好,盡管去招惹云烈,還讓云烈拱手作揖賠罪,還敢辱罵云烈是卑賤的人族。 壞事! 要壞事啊! 這個混賬小子,究竟哪里來的膽子,怎么云烈沒把給打死。 “大哥,我們與烈公子一比,真的是相差甚遠?。 ?/br> “七弟,你能活著回來,不是烈公子畏懼我們妖族,而是烈公子顧全大局,更是為了三弟的臉面。” “你尋??梢院[,有妖族的庇護,無人敢對你做什么?” “七弟,這里是秘界,兇險重重,危機四伏,我又身受重傷,這一下你將三弟與烈公子全給得罪了?!?/br> “若是遇到危機,誰還會來幫你……” “大哥,帶上小七,立刻去給烈公子賠罪。” 太一曦若蒼白的面孔一陣激動,嘴角流出了殷紅的血跡,內(nèi)心亦然是充滿了無奈,如今也只能是盡力補救了。 七弟真的干了一件蠢事,別人恨不得巴結(jié)烈公子。 他到好,還敢跑到烈公子面前去耀武揚威。 也就是烈公子仁義,甚至看在了三弟的面子上,才不與其計較罷了。 “大哥,二姐,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云烈他區(qū)區(qū)的人族而已,還敢對我進行說教。” “我們妖族乃是神話種族,曾經(jīng)天庭的掌控者,憑什么要對一個人類這么客氣。” “我沒錯,錯的是云烈,要道歉,要賠罪,那也是他云烈該向我賠罪。” 太一天陽絲毫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相反只會是認為云烈錯了,能夠站在自己的面前,已經(jīng)是他云烈的榮幸了,還去給他道歉賠罪,那么傳出去妖族的顏面何存? “夠了,七弟,你尋常胡鬧,我們可以縱容你,但這一次不行。” “大兄,把七弟綁了,我們?nèi)ソo烈公子負荊請罪?!?/br> 太一曦若擦拭了嘴角的血跡,美艷的面孔也是充滿了怒氣,究竟是何等愚蠢才能說出這么無奈之言,若不是三弟的面子,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