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者有話要說: 搓手手 第21章 啊, 陛下要去江南求雨,還要帶上我?鐘青衣聽到消息后有些懵逼,魏總管, 陛下帶上我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鐘妃娘娘,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或許是陛下欣賞娘娘您呢。前來通傳消息的魏忠笑著說道。 那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和陛下一起?鐘青衣問道, 皇后會和陛下一起嗎? 這是自然, 除了皇后以外, 陛下就只帶上了您呢。魏忠說道,奴才建議娘娘還是早些做出遠門的準備,去往江南, 這一來一去怕是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聽到皇后也去以后, 鐘青衣就松了一口氣,按照帝后現(xiàn)在的膩歪程度,估計是沒有自己出場的分。比起自己被陛下看重,鐘青衣更覺得是自己被皇后看重, 想要她一起在路上做個伴。 帝后要一起遠赴江南求雨,聽到這個消息后秦冉沒忍住把兩人喊了過來,然后屏退了無關的下人。 陛下, 你這不是胡鬧嗎?離開京城祭天求雨這種事情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做決定!秦冉的態(tài)度很明確,她極度不贊同幾人一起。 母后放心, 對于求雨一事,我有把握。周行知說道,語氣非常自信。 秦冉搖了搖頭,祭天求雨一事,你作為皇帝做也就做了, 但你為什么要離開皇宮趕赴江南去呢? 母后,為什么不能去江南?周行知有些不解,江南又不是什么凄苦的邊境,那邊很富庶,景色也非常不錯。 秦冉長嘆了一口氣,陛下,你還記得你的大皇兄嗎? 周行知皺眉回憶了一下,記得,大皇兄在我九歲的時候騎馬不慎跌落,導致雙腿出了一些問題,在朕登基以后,大皇兄被封為逍遙王。也正是以為這個,大皇子周行元才無緣皇位。 那你知道你大皇兄是在什么地方騎馬摔倒的嗎?秦冉繼續(xù)問道。 周行知猶豫了一下,看了葉寧萱一眼,然后誠實的搖了搖頭,她腦海里關于大皇兄周行元的記憶非常少,所以并不清楚具體情況。 當年你大皇兄十八歲,先帝委派他委派他為欽差大臣,代帝巡視江南。秦冉說著頓了一下,當時你大皇兄應該是在江南發(fā)現(xiàn)什么的東西,寫一份密報給先帝,說是要帶著證據回來,肅清江南官場。 而后,就在你大皇兄離開江南地區(qū)的第二天,他騎著的馬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發(fā)狂,導致你大皇兄跌落馬下,并且雙腿的骨頭都被踩碎 更重要的是,等到太醫(yī)把你大皇兄救回來以后,你大皇兄收集到的證據也不見了蹤影。秦冉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周行知和葉寧萱的眉頭齊刷刷的皺了起來,母后的意思是,大皇兄的事情不是意外,是那些江南地區(qū)的官員干的? 我和先帝都這樣認為,但當時我們當時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加上有嘉親王從中作梗,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秦冉說道,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們應該都還小,不知情也正常,我今天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想要提醒你們,江南官場遠不如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平靜。 周行知沒有說話,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情,母后,在我登基前,文武百官心中是意屬二皇兄繼位的吧? 秦冉點頭,沒錯。 所以,二皇兄的戰(zhàn)死,也和嘉親王有關系嗎?周行知繼續(xù)問道,秦冉之前的話喚醒了原主深藏在腦海里的一部分記憶。原主之所以在登基的第一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除了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以外,同樣也擔心自己會不會當時的攝政王所殺害。 秦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誰都不好下定論,畢竟你二皇兄是因為和匈奴對戰(zhàn)才陣亡的,而且因為二皇子犧牲了,哀兵必勝,大周朝才打退了匈奴,換得了一時的安穩(wěn)。 周行知抿唇,她的二皇兄前腳陣亡,后腳自己就登基為帝,說起來利益既得者自己也有一份啊。 好了,這件事情就不多說了,總之你們江南一行要特別小心。如果查探到了什么也不要聲張 ,謀定而后動。秦冉囑咐道,你們過去的話,不必要的人員開支可以省,但是護衛(wèi)軍卻不可以少,兩千的親衛(wèi)軍,一定要帶上。 好,朕記下了,朕到時候點三千親衛(wèi)軍跟著。涉及到自己和葉寧萱安全的時候,周行知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說了出發(fā)時候一切從簡,但前后還是準備了七八天,周行知才和葉寧萱一起坐上特制的馬車,走陸路朝著南邊出發(fā)。 離開皇宮后,顯得最興奮的就是鐘青衣了,在馬車里坐了不到半天后,她就忍不住換了一身輕便的騎裝,然后問一邊的侍衛(wèi)要來了一匹馬,就開始自己騎馬跟著了。 行知,不如我們也騎馬吧?葉寧萱看到后有些羨慕。 好啊。周圍有三千個親衛(wèi)軍在,周行知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讓魏忠挑選了一匹溫順的白馬,然后自己就先到外面去,把馬車內的空間留給了葉寧萱。 等到葉寧萱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周行知已經騎在馬上了,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了她明黃色的常服上,顯得她整人都在發(fā)光一樣。 看到葉寧萱出來以后,周行知利落的翻身下馬,單手握著韁繩,把馬匹牽到了她的面前,寧萱,上馬。 葉寧萱眨眼,問道,我們要騎一匹馬? 周行知挑眉,可以嗎? 葉寧萱沒有說話,只是把右手伸了出去,握住周行知的手,借力踩著馬鐙,輕松的坐到了馬鞍上。 確定葉寧萱坐穩(wěn)以后,周行知才重新上馬,雙手穿過葉寧萱的腰身握住了韁繩。隨著馬匹慢慢的往前走去,葉寧萱的身體也開始微微晃動,時不時的會碰到周行知寬松的外袍。 放松些,靠在我身上就行。周行知覺得葉寧萱的身體稍有些僵硬,低著頭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葉寧萱的耳畔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差點就沒有忍住打了一個哆嗦,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后努力的放松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后背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徹底的放松下來需要一段時間,在騎行了大概一刻鐘以后,葉寧萱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靠著的似乎是一個很硬邦邦的東西。 自己不像是靠著胸膛,而像是靠著一塊石頭一樣,沒有絲毫的彈性。 作者有話要說: 搓手手 第22章 是周行知太瘦了嗎?所以自己感覺到的只有骨頭?葉寧萱的疑惑持續(xù)了很短的一個瞬間,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鐘青衣吸引走了。 鐘青衣騎著一匹黑馬從后面竄了出來,等到靠近兩人的時候才拉緊了韁繩放慢了腳步。 陛下,皇后jiejie。鐘青衣笑瞇瞇的打著招呼。 鐘妃, 你的騎術不錯啊。周行知側過頭了,從頭到腳的打量了鐘青衣一遍。 比不上陛下和jiejie, 我的騎術就一般般而已。被周行知的視線打量,讓鐘青衣有些不太自在的往遠處退了退, 陛下, 我想帶兩個人去附近轉一轉, 透透氣。 跟著隊伍雖然也可以騎馬,但是速度被壓得太死了,根本就不能放開了騎馬, 享受不到策馬奔騰的感覺。 可以, 多帶上幾個騎兵,注意安全。周行知沒有攔著,知道鐘青衣是穿越過來的后,周行知對她就寬容了許多。 葉寧萱看到后欲言又止, 周行知果然是被鐘青衣的才華折服了嗎,自從他看到鐘青衣默寫出來的本子后,對她的態(tài)度一下就好了許多啊。 寧萱, 你也想跑馬嗎?周行知低著頭問道,如果你想的話, 我也可以帶你去轉轉。 葉寧萱經過短暫的糾結后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在這里騎馬就夠了。周行知的身份特殊,誰知道這附近會不會埋伏著什么人,為了安全起見, 還是不要隨便離開大部隊的好。 周行知帶上的是三千的精銳騎兵,因為有代步工具的關系,趕路的速度很快,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就到了計劃中的驛站里。 驛站不是很大,最好的房間自然是留給了周行知和葉寧萱,用過晚餐后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就到了休息時間。 今天的環(huán)境有些簡陋,明天就可以到新的州府,到時候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躺在床上后,周行知就覺得床板有些膈人,隨口和葉寧萱說道。 我沒事,只是辛苦你了。葉寧萱說道,她不是吃不了苦的人,行知,青衣的房間在何處? 嗯?周行知愣了一下,葉寧萱和鐘青衣的關系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睡前都不忘關心一下對方,這個是魏忠安排的,應該在外面隔壁的隔壁吧? 好,我知道了。葉寧萱拉了拉被子,在心里默默想著。行知確實是開始重視青衣了,連她住在哪里都那么清楚。不過,或許行知只是欣賞對方的才華罷了,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我有點冷,行知你可以抱著我睡嗎?葉寧萱轉了一個身,面對著周行知。 好啊。周行知側身,直接把葉寧萱扣在了自己的懷里。不管葉寧萱說不說,反正睡到最后兩人都是要抱在一起的,早點抱和晚點抱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想到白天的經歷后,葉寧萱偷偷摸摸往里面靠了一下,肩膀裝作不經意的頂了一下周行知的胸膛。 咦,這次的觸感好像有些綿軟???怎么和白天的不一樣呢? 葉寧萱心里有些疑惑,但她又不好意思直白的把這句話問出來,只能拐個彎,行知,白天趕路的時候,你身上有穿著什么嗎? 周行知微微挑眉,在短短的一瞬間就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白天的話,為了安全起見,我有穿著一副軟甲。 葉寧萱恍然大悟,原來是軟甲啊,怪不得感覺不一樣了,那么的硬。 怎么了,是不是你靠著我不舒服了?周行知想著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靠著我不舒服的話,明天不穿就是了。 那倒不必,只是覺得有些硬,我還以為是你太瘦了。葉寧萱很快就放下了這個話題,出門在外,安全最重要,我記得將領行軍的時候都會帶上一面護心鏡,行知你也可以佩戴一面。 好,到時候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寺廟道觀,倒是可以去求兩面,我們一人一個。周行知笑著說道,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白天的時候她可沒有穿什么護甲,有的只是一個兼代防御的束胸罷了。 周行知的身份是要想葉寧萱坦白沒有錯,但因為私心的關系,她想要兩人的感情再好上一些,然后選一個合適的時候,再自己的身份向葉寧萱坦白。 有了一個軟甲當做掩飾后,葉寧萱后面也沒有多想,倒是在路過一座道觀的時候停留了一下,讓侍衛(wèi)去道觀里求了兩面護心鏡,兩人一人一面的佩戴了上去。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快,在第十天就靠近了杭州府。為了迎接圣上親臨,杭州知府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的工作,選用了一座五進的宅院當作周行知臨時的住所。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等到車隊到了抵達城門口的時候,知府率領大小官員和地方鄉(xiāng)紳迎接,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行禮。 周行知這個時候騎在馬上的,她翻身下馬,走到知府身邊親自扶起了他,諸位免禮。 刷了一波臉以后,周行知就在知府的陪同下到了臨時的住所。這家五進的宅院是本地一家富戶騰出來的,富戶祖上曾經出任過六部尚書,去世后被追封為伯爵,靠著先輩余蔭所以依舊住著這樣規(guī)格的宅院。 知府見到周行知后很是拘謹,一直低著頭跟在周行知的后面,布政使大人正在溫州一帶旱情較為嚴重的地方,一時間抽不開身,讓臣代為向陛下請安。 朕知道,處理旱情為上。周行知臉上的表情不變,等到葉寧萱跟上來以后,才慢悠悠的在知府的陪同下走進了府邸的大門,他們把房子騰出來給朕了,自己住到哪里去了? 回陛下的話,他們在城中還有其他的宅院,暫時搬到別處去了。知府說道。 周行知前前后后又問了知府一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知府估計也是提前做過準備的,全部應答如流。不僅說了旱情的具體情況,連帶著還把本地近三年的賦稅和大小事件做了一個總結。 很好,過幾天把杭州一帶的富商擬一個名單給朕,如果祖上出過什么人物的話,都一并記錄上去。周行知說道,另外把祭天臺搭建好,朕三日后要求雨。 這一來回去加在一起至少要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周行知可不想簡簡單單的求個雨就回去,她得在這里收獲一些更加有用的東西才行。 臣遵旨。知府摸不準周行知在想些什么,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監(jiān)工祭天臺和擬定相關的名單。 葉寧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刺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把眼睛閉上,最后只留一道小縫,避免被太過強烈的光線灼傷。 行知,杭州府最近十天都是大晴天,沒有任何要下雨的征兆,這一次求雨葉寧萱還有半句話沒有說,根據測算,未來十天也應該是不會下雨的。 寧萱,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怎么樣。周行知知道自己這一次求雨并不被看好,所以也沒有解釋太多。 賭什么?葉寧萱問道。 如果我求雨成功了,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反之,如果我求雨失敗了,我就無條件答應寧萱你一件事情,你覺得如何?周行知問道。 葉寧萱挑眉,如果不是周行知表現(xiàn)對求雨很有自信的話,她都要以為周行知是故意給自己一個承諾了。 既然行知你想要賭,那我們就賭。葉寧萱沒有思考多久就答應了下來。 等到安置完畢后,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喊上鐘青衣簡單的吃了一個飯以后,天色就暗了下來。 聽說江南的夜市很熱鬧,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周行知問道。周朝沒有宵禁,所以在比較繁華的州府,都有夜市的存在。 會不會不太安全?葉寧萱有些心動,但更多的是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