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陛下, 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葉寧萱保持著靠坐的姿態(tài),抿唇看著周行知。 知道了。聽到葉寧萱的稱呼后, 周行知就知道對方的氣沒有消, 直接開口道歉,對不起,我錯啦。 如果你脫離了大部人,身邊有親衛(wèi)又怎么樣, 很多生活上的瑣事你就要自己處理,衣食住行這些都是需要固定人員去cao心的。葉寧萱深吸了一口氣, 放輕了聲音,但是語氣卻沒有變。 退一步說,就算你的小命安全,可是周行知你是不是忘記了, 你和我一樣是個女子,你為什么要一個人把所有事情抗下來?葉寧萱緩緩?fù)職?,還是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沒有存在感? 胡說, 你在我心里很重要,非常重要,怎么會沒有存在感呢!雖然周行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留下來微服私訪的事情為什么會和自己心里沒有葉寧萱劃上等號,但這并不妨礙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在這里出事的后果?葉寧萱問道。 葉寧萱原本以為周行知是個顧全大局的人,沒想到她還會做出那么沖動的決定,她難道把太后的警告都拋在腦后了?大皇子可以在這里出事,皇帝自然也可以! 周行知摸了摸鼻子,她之前的提議也就是一時興起,仗著有智腦想要任性一把而已,沒想到葉寧萱的反應(yīng)那么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唯一一次任性就是在繼任大會前,甩掉了所有的隨從然后開著星艦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這一轉(zhuǎn)就把自己給轉(zhuǎn)到這里來了。 寧萱,我很困啊,我想睡覺了。周行知開始裝可憐,眼巴巴的看著葉寧萱,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困你就睡覺啊,我有沒有讓你不睡覺。葉寧萱有些心軟,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可是我想抱著你睡。周行知繼續(xù)裝可憐,寧萱,可以嗎? 不可以。葉寧萱硬邦邦的拒絕,逼自己移開的視線,不然自己就又要心軟了。 見到葉寧萱移開視線以后,周行知就挪了挪身體,非常厚臉皮的抱住了葉寧萱的腿,直接把腦袋靠在了她的大腿邊。 你松開葉寧萱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在周行知靠過來的那一刻,屬于她的體溫就傳了過來。 寧萱你不躺下,我就只能這樣抱著你了。周行知說著翻了一個身,松開了葉寧萱的腿,變成仰躺的姿態(tài),一抬頭就看到了屬于葉寧萱的身體曲線。 葉寧萱看到周行知眼里的笑意,想到她和自己一樣是個女子后,臉上的紅暈稍微散下了一些,強撐著開口,你要抱就抱著好了,隨便你。 嗯?這樣了都不為所動?周行知有些驚訝,猶豫了一下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戳了戳葉寧萱的手臂,寧萱,你怎么還在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想要坐一會,不想睡覺而已。葉寧萱說道。怎么說她也和周行知同床共枕那么久了,肢體接觸也不知道多少次,是要給她一點點時間,她就可以接清醒情況下的親密接觸了。 周行知思考一會,然后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寧萱你真的不想睡覺? 葉寧萱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周行知。 周行知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些蠢蠢欲動,現(xiàn)在身份也坦白了,寧萱也不排斥身體接觸了,不如試一試更進一步? 很快,周行知的眼神慢慢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感覺敏銳的葉寧萱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側(cè)過頭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相交,誰也沒有出聲。 咳,我可要親你一下嗎?周行知先忍不住開口。 葉寧萱沒有說話,要親就親,為什么要多問那么一句,難道自己不答應(yīng)她就不親了? 既然寧萱你沒有反對,我就當(dāng)作你同意了。周行知當(dāng)然不會傻到要一個答案了,剛才的問題就是為了緩解一下凝重的氣氛罷了。 周行知慢慢把腦袋靠了過去,然后把自己的唇貼在了葉寧萱的唇上,停頓了很短的時間后,才生澀的撬開了她的齒貝,嘗試了一下更加親密的動作。 在親吻這件事情上,周行知和葉寧萱兩人都是生手。只不過周行知曾經(jīng)處于非常先進的時代,在理論經(jīng)驗上,或許會比葉寧萱多上那么一些。 唇齒相碰,親久了以后,兩人的心思或多或少都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葉寧萱的腦袋里突然又冒出了一開始的問題,色從膽邊生,直接趁著這個氣氛上手了。 唔,是軟的,不過好像小了一點。 寧萱?周行知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手,腦袋上問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這是寧萱給自己的暗示嗎?暗示可以繼續(xù)下去? 很不錯,不過比我遜色一些。葉寧萱板著臉,淡定地把手收了回來。 啊?周行知腦袋上的問號更大了,抬頭看著葉寧萱有些紅腫的唇,思考了一會以后又親了上去。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從擁抱到親吻,這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跨步了,親夠了以后,兩人有默契的停了下來,也不計較之前的爭吵了,愉快的相擁而睡。 親吻帶給兩人的感覺都不錯,所以兩人睡得比平時稍稍晚了一些,相應(yīng)的起來的時候,也比平時晚了一刻鐘。 陛下,浙江布政使到了,正在外面等候面圣。用過早膳以后,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宣。周行知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直接坐在院子里接見了布政使。 臣江澤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江澤身上穿著正二品的官服 ,掀起衣袍下跪行禮,陛下親臨杭州臣本應(yīng)該過來接駕,奈何旱災(zāi)肆意,所以臣抽不開身,等到今天才勉強趕到。 江愛卿免禮,這些朕都知道,百姓重要。周行知說道,來人,賜座。 多謝陛下。江澤下巴出蓄著長須,身形有些消瘦,看起來大概五十歲左右,靠著陛下求來的雨,杭州一帶的旱情已經(jīng)有所緩解,但是陛下其他幾個地方的旱情 朕知道。周行知微微抬頭看著江澤,視線落在了他眼角的皺紋處,然后又很快移開,朕打算三日后去到新安江上游,再求一次雨。 江澤的面貌算不上多好看,臉上留下的痕跡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日曬風(fēng)吹的,比起一般的人要黑上一些。 臣代替那些百姓謝過陛下。江澤臉上一喜,站起來久拜不起。 江愛卿起來吧,他們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會庇佑他們的。周行知說道,江澤給她的感覺還不錯,如果自己早些遇上他的話或許可以試一試他,可惜了,他過來的太遲了一些。 作為整個浙江行省的長官,除了旱災(zāi)以外,江澤還有許多事情要匯報。尤其是在聽說周行知審了七天的案件以后,更是表明會全力配合大理寺卿查案。 陛下,臣以為募捐的行動可以由一府?dāng)U展到一省,金額不限。江澤說道,另外每個州府捐贈銀兩最多的人,陛下可以表彰他們一下,例如賜下墨寶之類的。 周行知笑了一下,江愛卿這個主意不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吧。這次周行知臉上出現(xiàn)的笑容是真的,畢竟江澤這樣的舉動,四舍五入就是向自己投誠了啊。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不出意外的,知府并沒有審問完王同知,只是很快地湊齊到了五萬兩銀子而已。周行知也沒有繼續(xù)追究,只是吩咐那個百戶繼續(xù)留在路蔓的身邊,一來是保護她,二來也有些監(jiān)視的意味。 雖然已經(jīng)看到過一次周行知求雨,但在周行知第二次登上祭天臺,看著原本晴空萬里的天一下變黑后,鐘青衣還是忍不住感嘆這件事情的神奇之處。 娘娘,小心著涼。魏忠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葉寧萱的身邊,然后遞上了一個斗篷,這是陛下為您準備的。 葉寧萱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任由一邊的侍女幫自己穿上,嘴角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在一邊圍觀的鐘青衣默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但為什么自己的存在感那么低?沒有斗篷的話,至少也給她一件外套啊!再不濟的話,找個人給她撐傘也可以啊。 作者有話要說: 搓手手 第35章 這一次的雨一連下了三天才停下, 在周行知回京城的時候,前來送行的百姓是真的從城頭排到了城尾。好多的隨行的士兵一直到周行知的身影徹底消失后,他們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陛下, 我們不等大理寺卿把案件審理完再回去嗎?鐘青衣騎著馬, 忍不住開始碎碎念,這個大理寺卿也不知道水平怎么樣,會不會被金錢腐蝕了原則, 到時候隨便審問一下就放過這幾個人了。 放心好了,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呢, 他不敢受賄的。周行知也是騎著馬, 只不過和葉寧萱靠得更近一些,等到案件處理完了, 大理寺卿也要帶著他們到京城來敘職, 如果結(jié)果有什么不妥,朕再讓京兆尹審理一番就夠了。 鐘青衣握著韁繩的手更加用力了,關(guān)節(jié)處也開始有些泛白,陛下, 我話說到一半后,鐘青衣又停了下來。 鐘妃你想要說什么?周行知側(cè)過頭, 看向了鐘青衣,她臉上有些非常明顯的糾結(jié)和猶豫。 陛下,我想置辦一些產(chǎn)業(yè)。就要話要出口的時候,鐘青衣改變了一下說辭, 陛下,我希望可以多一些出宮的機會。陛下不是缺銀兩嗎,我可以為陛下解決這個問題。 周行知挑眉,鐘青衣這是改性子了?鐘妃, 你是朕的妃子,朕有足夠的錢可以養(yǎng)著你,朕還沒有窮到要你去賺錢。 但是陛下,錢這個東西多一些也無妨吧。鐘青衣握著韁繩的手更加用力了,比如,每年一百萬兩的收入,陛下覺得如何? 女扮男裝當(dāng)官插手政事什么的,周行知或許不會同意。但是她隱瞞身份去經(jīng)商、去替他賺錢的話,周行知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周行知沒有說話,而是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 陛下,我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番邦有一種非常容易栽培,而且產(chǎn)量非常大的農(nóng)作物。鐘青衣決定賭一把,當(dāng)一個安逸的妃子或許可以吃吃喝喝安逸到終老,但她骨子里是抗拒這個制度的,尤其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她萌生出了很多的想法。她想在這個時代有更多的話語權(quán),難有這種機遇,她總得在這個時代留下些什么才是。 你說的那種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是多少?周行知心里巴不得鐘青衣走出皇宮去發(fā)光發(fā)熱,但她并不想在鐘青衣面前袒露身份,也不想搞什么老鄉(xiāng)相認,所以只是露出了些許意動的樣子。 保守估計,畝產(chǎn)量在1000斤以上。鐘青衣說道,土豆和番薯都是非常容易種植的,只要照料得當(dāng),不要說1000以上,就是2000以上都輕輕松松。 周行知皺了一下眉,繼續(xù)問道,你找到這些農(nóng)作物,大概需要多久?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鐘青衣稍微猶豫了一下。土豆和番薯說起來都是從海外搞來的,如今京城有不少海外來的寶石和奇奇怪怪的玩意了,想必初步的貿(mào)易線應(yīng)該是有了。 三年到五年左右。鐘青衣給自己預(yù)留出了足夠的時間。她準備先委派那些和番邦做生意的人,看看能不能帶回來一些種子。 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鐘青衣就只能委派親信或者直接出海自己找了。再者,路家的船品質(zhì)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要在加固一下,在海上航行一年半載的不是問題。 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朕可以答應(yīng)你。周行知說道,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的身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如果你被發(fā)現(xiàn)了 所有的罪責(zé),我一力承擔(dān)!鐘青衣給出了保證。 可以。周行知點頭。 多謝陛下。鐘青衣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得到滿意的答案以后,她也不騎馬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里,找出自己準備好的炭筆,開始在紙上列計劃書了。 算起來自己零零碎碎的也會很多東西,賺錢第一步,就從京城的貴女們下手好了。之前的香膏似乎很好用,那就用這個來打開市場好了 葉寧萱回頭看了一眼鐘青衣離開的方向,行知,你好像并不意外青衣會提出這種要求。 我看得出來,鐘青衣是個懷抱著某些理想的人。周行知笑著說道,現(xiàn)在她只不過是想要去實現(xiàn)那種理想了而已。 青衣她有些時候總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就算有忠義侯的人在后面幫襯她,有些事情也沒有容易能辦成的。葉寧萱感嘆道。 不打緊,不過十八歲而已,年輕人還是奮斗一下的好。周行知說道,再說了,留在皇宮里也只是浪費她們的時間而已,放出宮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放出宮?葉寧萱一下就抓住了關(guān)鍵詞,行知你是想要做什么嗎? 寧萱,等到我解決了嘉親王以后,我就不會有什么后宮了。周行知看向葉寧萱,神色很是認真,我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我的心很小,裝下一個你就足夠了。 聽到周行知的表白后,葉寧萱的心跳免不了開始加快,但嘴上還是倔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嗎? 當(dāng)然不是,就算我是我也只會有你一個人。周行知笑著說道。如果她真的想要有后宮三千,在智腦的掩護下又不是不可以。 那葉寧萱有些小緊張,她和周行知的距離很近,只要說話輕一點,就會有其他人可以聽到,你想過未來的事情嗎? 當(dāng)然。周行知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時間而已。 得到周行知肯定的回答后,葉寧萱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兩人的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那些問題慢慢解決也無妨。 回去依舊是走的陸路,比起過來的時候速度又慢上了一些,等到周行知一行人重新回到京城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兩個月。季節(jié)也從春到了夏。 陛下,這是李妃娘娘剛剛送過來的,說是她親手做的一些小點心,特意送過來讓陛下嘗一嘗。魏忠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