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還給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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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涵卻道:“我這可不是白跟你要錢,是找你投資我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br> 說完,崔涵又拿出一份計劃書,開始說起他的理念來。 不得不說,崔涵口才極好,從一個故事作為切入點,附上段子、實例和金句妙語,真真說得是天花亂墜,引人入勝,使人覺得這個項目真的有燦爛的前景和光明的未來。 可崔涵的口才越是了得,辛桃馥就越是戒備:因為這是一個他不熟悉的領域,因為這是有人在問他要錢。 ∵崔涵在借錢 又∵錢=辛桃馥的命 可得,崔涵在借辛桃馥的命! 辛桃馥戒心十足,但又被崔涵描繪的前景說得心癢癢,便沉吟起來。 崔涵也知急不來,話說到八分不可滿,故他收了話頭,說:“我知道這樣很唐突,要不是和你鐵一般的交情,也不跟你開這個口?!?/br> 辛桃馥也不客氣,笑道:“我和你自然是鐵哥們,但‘鐵’離‘錢’還差了點兒。” “你可別覺得我是管你要錢,我這是要拉著兄弟一起發(fā)財呢?!贝藓闹馗f。 “好了,你說得我都明白。”辛桃馥頓了頓,說,“可你說的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這么多錢。“ 崔涵想到辛桃馥一身的名牌以及出入坐的豪車,自然不會相信辛桃馥拿不出錢,但他也不會逼得太緊,他知道自己是來要錢的、不是要債的,可不能催逼啊。崔涵便笑道:“可不是么?我就是跟你提一提,你心里知道有這么一個事兒就成。來,哥們,吃飯,咱們吃這個,這個好吃……” 果然,接下來都是安心吃飯,崔涵再不提錢的事,而且專門揀辛桃馥喜歡的話題聊,氣氛倒是十分融洽。 等吃過飯了,崔涵便將計劃書放到辛桃馥的包里,讓他回去再看看。 辛桃馥也沒拒絕。 辛桃馥回去后又將計劃書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要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又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要投這個項目,等于要把自己剛攢起來的所有錢都扔進去,而且看勢頭,這錢還不是一次性的,以后還得繼續(xù)投下去。 要是虧了…… 辛桃馥打了個寒顫,不敢想。 思來想去,他竟想到一個人。 辛桃馥去了殷氏——不是找殷先生,他從不敢在工作場合尋他。他是去找班子書。 他約班子書工作日出來吃個午飯,順便把計劃書給班子書看了。 班子書粗粗瀏覽一遍,說:“倒是有意思,你讓那個寫計劃書的人跟我聯(lián)系吧。”說完,班子書把自己的名片給了辛桃馥。 辛桃馥接過名片,訝異了一瞬:“還真的能做嗎?” “不確定,得再看看那個人?!卑嘧訒Φ?,“其實我們投資一個項目,不是投資一個項目,而是投資一個人?!?/br> 辛桃馥聽著這句有點兒玄乎的話,咀嚼了好一會兒,才說:“是不是說,看一個項目靠不靠譜,主要是看那個人靠不靠譜。如果那個人靠譜了,這個項目就靠譜了?” 班子書想了想,道:“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br> 辛桃馥拿起叉子,咬了咬沙拉。 就在他倆吃著輕食的時候,忽聽見一聲輕輕的話語在背后響起:“是班秘么?” 辛桃馥一下沒反應過來“班秘”是何方神圣,卻見班子書揚起笑容回應了。他才想起,這兒是班子書的公司附近呢。班子書是大秘書,那不就是“班秘”么? 辛桃馥回頭看,見三兩個二十出頭的穿西裝的小伙子站在旁邊跟班子書打招呼,其中出頭喊“班秘”的是一個看著有幾分俏麗感、穿窄腳窄腰小西裝一看就不太像直男的小美男。 小美男十分自然地坐下來,對辛桃馥說:“這位小哥哥長得好帥啊,是班秘是朋友嗎?” 辛桃馥嘴角抽了抽:“我不算哥哥吧?我應該不比你大。” 小美男睜著小鹿眼眨巴眨巴:“是嗎?你多大?” 辛桃馥想大聲嗶嗶“老子十八”,但他只能忸怩說:“我十八呢?!?/br> 小美男小鹿眼變成大鹿眼:“才十八嗎?啊,你看起來……你和班秘坐在一起,就好像是同齡人一樣呢。” 辛桃馥的拳頭硬了:哪來的臭綠茶?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班子書:被說像我的同齡人至于這么生氣嗎…… 第22章 送命題 辛桃馥正想給這個綠茶崽子來一套組合拳,卻不想陪著綠茶崽子來的幾個同事是正常人類,他們看到這個場面,頓感尷尬,其中和綠茶崽子比較熟的那一位便扯了扯他的衣角,說:“我們別妨礙班秘和朋友吃飯了……” 另一個同事也立即搭茬說:“是啊,我也餓了,我們先去找個座位吃飯吧……” 幾個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綠茶崽子走,看陣勢是恨不得立即把這個家伙架走。綠茶崽子倒是沒有戀戰(zhàn),竟也鳴金收兵,說:“嗯,也是,那我不打擾班秘和辛少爺吃飯了?!?/br> 說完,綠茶崽子站起來,和幾個同事一起走了。 看著綠茶崽子扭著小腰走了,辛桃馥忽轉(zhuǎn)過臉,對班子書說:“他叫我什么?” 班子書抿一口咖啡,沒搭話。 辛桃馥瞪大眼睛:“他是不是喊我‘辛少爺’了,他認識我?” “這個我不清楚?!卑嘧訒鸬寐朴频?。 辛桃馥回過味來了:“我原以為他看上了你,故而來找我的茬呢,現(xiàn)在看倒不像了。如果他真看上你,怎么會說什么‘像班秘的同齡人’這樣的話,這不是把你也嘲諷進去了嗎?” 班子書挑眉,說:“我的年紀已經(jīng)到了值得‘嘲諷’的地步了?” 辛桃馥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冒犯人了,便笑了笑,緩和語氣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他是啊。這個世界就是有一種人,他們千般不好、萬般不是,能拿得出手的優(yōu)勢可能就是年輕了,這樣的人最喜歡攻擊別人的年齡。仿佛只要比他早出生一個小時,都是‘老不死’。” 班子書聽到這話,忍俊不禁:“你這話倒是犀利,剛剛怎么不在他面前說?” 辛桃馥也笑了:“原本想說的,不是他跑得快嗎?算他走運。” 班子書但笑不語。 辛桃馥摩挲了一下手指,沉吟半晌,又問:“那他是什么來頭?” “他叫狄鈺鈺?!卑嘧訒卮?,“是新來的實習秘書?!?/br> 辛桃馥想了想,說:“他的‘目標’是殷先生,對嗎?” 班子書又是那一句:“這種事我怎么知道?” 辛桃馥雖然挺感激班子書對自己的和善,但有時候也煩班子書這種“一問搖頭三不知”的裝傻樣子。 但他也明白,這是班子書處事的哲學。如果班子書是個大嘴巴,逢人就說八卦,也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 辛桃馥只得從別的角度入手——一個很好的角度就是司機馬哥。 對于很多“達官貴人”來說,司機是“隱形”的。他們經(jīng)常在車子里說很多閑話八卦,若不是太敏感、太關鍵的,都不會專門防著司機。而司機們之間也有自己的關系網(wǎng),這張關系網(wǎng)便形成了非常緊密的信息網(wǎng)。 你別說,有時候司機知道的東西可不比秘書少。 其實也不用辛桃馥問,馬哥收到風后就打算跟辛桃馥通風報信了。 這件事居然和司延夏扯上關系了。 原來是某次與長輩的聚會上,司延夏“不小心”說起殷先生最近“開竅”了,竟養(yǎng)了一個大學生。 眾人聽了都感意外:“這可是真的嗎?” “不是謠言吧?” …… 司延夏便道:“確實是真的,那個大學生和我是同校的。我有幾回看到他坐殷叔叔的那輛邁巴赫。中秋的時候,我去x城又撞見他倆在一起。這才算確認了的?!?/br> 眾人十分驚訝,又說:“怎么原來殷叔夜喜歡大學生嗎?” “但以前也有送過大學生,沒見他要的。” 司延夏便笑道:“那個大學生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子?!?/br> 眾人頓了頓,半晌才說:“是男孩子啊……” 怪不得以前送的人家不收呢! 原來是性別不對??! 雖然是老家族老人,但他們某程度上也很開明:同性戀,我們很支持的嘛——反正搞同性戀的不是我的兒子孫子就行。 就這樣,很多人領會精神,口口相傳的,便有一個殷家長輩給殷叔夜送了個人,那人就是狄鈺鈺了。 要知道,原本殷家能話事的長者都已經(jīng)死在當年的事故里了,現(xiàn)在剩下的長輩也沒幾個,殷叔夜是個體面的大家公子,臺面上還是非常尊重幾位“幸存”的長輩的。 長輩便說,有個叔伯家的孩子想來實習,而且是想讓孩子感受“總裁親帶實習崗”。 殷叔夜原本也沒想到長輩是這個意思,他只以為真的是親戚家孩子來混個實習,便同意了讓狄鈺鈺來總裁辦實習。 辛桃馥一聽,才懂:“原來是這樣?!?/br> 馬哥便說:“辛少爺?shù)故遣粨陌。俊?/br>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辛桃馥笑著搖頭。 那個瓜娃子,長得不如我就罷了,講話也一股腦殘味兒…… 辛桃馥不僅信自己是個好的,也信先生不是個瞎的。不然哪能看得上? 這天也可巧,晚上殷先生就來紫藤雅苑了。 不過他來的時候有點晚,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候,辛桃馥便和他一起喝茶消食。 閑談幾句過后,殷先生似不經(jīng)意提起:“你今天來過殷氏了?” 辛桃馥手下一頓,說:“沒去殷氏,只是在附近和子書哥吃了個飯?!?/br> “既然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殷先生說道,“我也想和辛少爺吃午飯?!?/br> 辛桃馥想: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是班子書告訴他的?會不會那個綠茶崽子也說了什么? 辛桃馥卻不想提起狄鈺鈺,他作為金絲雀,爭風吃醋的事情本就不能做。更別提,狄鈺鈺也萬萬不到值得他去“爭風吃醋”的地步,不過是送來了一個實習生,他就問東問西,容易惹人煩。 辛桃馥便只說:“有個同學說要搞什么創(chuàng)業(yè)項目,問我要錢投資,我根本不懂,便問問子書哥。這些小事,倒是不好叨擾先生了。” “你我之間要是用‘叨擾’這個詞語就太生分了,顯得你與子書比與我還親似的?!币笙壬Φ?。 辛桃馥也笑:“先生這話跟吃醋似的?!?/br> 殷先生聽到“吃醋”兩個字,心里就繃了一下,只覺不得勁。他自然不會是那種吃醋的人,更不必為這樣的事而吃醋。 殷先生笑著掐了掐辛桃馥的臉,道:“那個投資項目,子書也跟我說了,我也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