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還給嗎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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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無憑無據(jù)就弄你??茨銦┝司透隳?。”辛桃馥冷道,“橫豎我就是自己干自己的,沒有一籮筐的產業(yè)要撐,沒那么多顧忌。專門雇個團隊用來狙司家在x國的產業(yè)。你雖然在長安州有話事權,但要伸手到x國也難。x國那兒,總是我的朋友比你的多呀?!?/br> 司延夏又是一噎,半晌卻笑笑,說:“我雖然有一籮筐的產業(yè)要撐,總難免有破綻和疏漏。但又因為我家大業(yè)大,你這么撓兩下,亦是不痛不癢。過幾天我就能回轉了,你有什么好處?” “那你從前到現(xiàn)在三不五時地給我撥火、引戰(zhàn),又是有什么好處?也傷害不了我什么啊??晌揖褪菒盒??!毙撂茵バπ?,“現(xiàn)如今,也讓你嘗嘗被人惡心一把的味道,怎么樣,司公子?” 司延夏這下一口伶牙俐齒都啞了火。 辛桃馥笑道:“行了,以后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大家無事,和氣生財。如果你再蹦我面前踩我的臉,我也不是好脾氣的,就放個幾千萬在那兒做個基金,你也頭痛,是吧?” 司延夏那狐貍眼再也笑不出,咬咬牙,又不知該說什么,正沒等他想到說什么,電話那頭確實“嘟”的一聲——掛了。 臨行那天,黎度云來送辛桃馥。在場的還有司機小趙與陶歡兒。 他看起來還是那副很淡定的樣子,一點兒沒有不舍,就像普普通通送一個老朋友的機一樣。這平靜、平常得陶歡兒都沒看出什么來,還真把黎度云當是辛桃馥的好朋友。 辛桃馥也不好說什么,正和黎度云閑話幾句,便見秘書提著一個手提袋過來。手提袋上印著商務伴侶會所的logo。 秘書將袋子遞給辛桃馥,說:“這個是今天早上會所寄來的,說是給您的消費紀念品?!?/br> 黎度云掃了那個logo一眼,對辛桃馥說:“你還去這種地方消費?” 辛桃馥呵呵笑了,說:“去喝了兩杯。” 說著,辛桃馥將袋子接過來,隨手拆開,見里面放著綁著絲帶的燙金紋樣感謝卡,一小盒禮物,里面放的是迷你裝古龍水,墊在袋子底部還有一張?zhí)柎a牌…… 辛桃馥拎起那張?zhí)柎a牌一看,忽地想起了,這就是那天殷叔夜“面試”的時候所戴的號碼牌。這串號碼看著越發(fā)有點兒意思……辛桃馥皺起眉,忽而福至心靈,才想起來,這號碼是他和殷叔夜第一次見面的日期。 啊…… 這個悶sao的男人。 ——辛桃馥心里既覺得無語又覺得好笑,想起當天殷叔夜那個吃癟的樣子,真覺得有趣。 但見號碼牌背后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配八個字“專業(yè)男伴,隨傳隨到”。 辛桃馥越發(fā)覺得好笑了,只笑著將號碼牌塞回袋子里。 等他把袋子放好后,抬頭卻見黎度云正幽幽地盯著自己。 辛桃馥頭皮一陣發(fā)麻:“誒?怎么這么樣看著我?” 黎度云只道:“那種地方的男人委實不值得信任?!?/br> “……”辛桃馥竟然不知該說什么。 誰料,在旁邊站著的陶歡兒也是一臉擔憂,似乎甚為認可黎度云的“忠告”。但礙于情面,陶歡兒也沒說什么,只是想待會兒默默把那個會所的袋子給塞進行李的最里面等待被壓爛或是被遺忘。 陶歡兒作為家長,也大有一種“雖然我沉迷游戲每天氪金但是我孩子的手機必須防沉迷”的想法。 上了飛機之后,辛桃馥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層層疊疊的云朵。 陶歡兒從辛桃馥的側臉中看出了一種寂寥的姿態(tài),忍不住問道:“你的男朋友在國外嗎?” 辛桃馥轉過臉,對陶歡兒說:“我目前沒有男朋友。” 陶歡兒把手放在嘴邊,用一種介乎于客套和熟絡的態(tài)度說:“上一次談戀愛是什么時候呀?” 辛桃馥托著腮,說:“很久之前?!?/br> 聽到辛桃馥這句話,陶歡兒默默良久,還是決定放棄扔掉號碼牌的想法。她指了指那個印著會所logo的袋子,說:“那個……商務伴侶的機票你買了嗎?” 辛桃馥有些尷尬,沒好意思說話。 倒是小趙在一旁打哈哈說:“他應該會自己買機票吧!” “這么主動?海外包郵上門嗎?”陶歡兒震驚道,“是他沒別的生意做了嗎?” 辛桃馥咳了咳,沒說話。小趙卻又連連點頭:“可不是么!只有咱們辛老板一個潛在客戶!所以使勁hard sell!” 陶歡兒忙對辛桃馥道:“那你可不能圖便宜省事啊,這種沒人要的多數(shù)有質量問題?!?/br> 第69章 打骨折的男伴 辛桃馥把陶歡兒帶到家里的時候,陶歡兒和辛奶奶都有點兒不知所措。但這兩個女人都是有閱歷、心態(tài)好的,很快就和和氣氣地寒暄起來。 辛奶奶熱情地招呼陶歡兒在家中住下,辛桃馥未置可否,陶歡兒便順水推舟,在家里住下。她有心拉近和辛桃馥的關系,但不會像當初氪金充爹的辛思勞那么賣力氣,只是偶爾煮一鍋湯,或是多和辛桃馥閑聊。她營造的那種氛圍,更類似朋友,倒叫辛桃馥更容易敞開心扉一些。 回到x國后,辛桃馥也回歸自己的日常工作之中。 公司里最近一樁生意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家出現(xiàn)財政危機的信托機構找到了辛桃馥求助,辛桃馥了解這個機構后發(fā)現(xiàn),這家機構竟是負責湘夫人在x國產業(yè)的公司。辛桃馥禁不住翻看起湘夫人的財產名錄,才從中發(fā)現(xiàn)一個地方——他靈光一閃:“這不就是當時司機馬哥給我看的地方嗎?” 當年,相公子和殷先生的“緋聞”甚囂塵上時,馬哥就給辛桃馥看過照片,照片是相公子與殷先生攜手逛海邊。當時還有傳聞,說這是他們在確定辦婚禮的地方。后來相公子和殷先生的關系發(fā)展成那個樣子,這些傳聞也消散風中了,更別提這個海邊場地。 辛桃馥查看記錄,發(fā)現(xiàn)這個場地在三年前被殷叔夜購買了。 “他買這個做什么?”辛桃馥忍不住問了一下機構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回答:“好像是作為墓地用了。” 辛桃馥訝異:“墓地嗎?” 當時,大家都說那是婚禮場地,辛桃馥還口嗨說了一句“我怎么覺得比較像墓地”,沒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 辛桃馥想了想,還是叫人去查這是怎么回事。 這邊調查得出的結果也教辛桃馥很意外:殷叔夜把那個地方買下來后修建了一個非常優(yōu)美的墓園,用來埋葬湘夫人。 辛桃馥越想越覺得奇怪:“所以殷叔夜是花自己的錢買了湘夫人的遺產去安葬湘夫人嗎?” “好像是這樣……”調查員回復道。 “為什么要這么做?”辛桃馥實在想不明白,“你再去查查看湘夫人生前的事情吧。” 調查員這下有些懵了:“查湘夫人?” 辛桃馥點頭:“這是私活。低調點兒干。”說完,辛桃馥給調查員報了一個價格——一個讓調查員非常樂意去進行徹底調查的價格。 調查員剛離開辛桃馥的辦公室,桌面上的內線電話就響起來了。辛桃馥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秘書的聲音甜甜響起:“老板,有個名字叫‘阿念’的人拿著您的名片來找您,說是您訂的商務伴侶?!?/br> “……”辛桃馥一時無言以對。 還真叫小趙那張臭口說中了,這家伙沒生意做,hard sell得厲害,還海外包郵送貨上門了。 辛桃馥說:“放他去小房間等著吧?!?/br> “好的?!泵貢卮鹜?,就把電話掛了。 于是“阿念”就被安置在角落的小房間,等待老總的光顧。 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 辛桃馥處理完工作,伸了個懶腰,看著墻上的時鐘,才給秘書打了個電話:“他還在嗎?” “您說的是……?”秘書疑惑地問。 辛桃馥咳了咳,說:“阿念?!?/br> 秘書“啊”的一聲,像是這才想起來:“我去確認一下?” “不用。”辛桃馥說完,把電話掛了,自己站起來披上外套,走到小房間推門而入,便見殷叔夜坐在里頭。 見辛桃馥進門,殷叔夜便站起來,仿佛一個訓練有素的服務行業(yè)從業(yè)者,笑著趨近:“辛老板,晚上好。”臉上絲毫沒有等待了三個小時應有的疲憊或不耐。 辛桃馥暗地佩服殷叔夜的好脾氣以及厚臉皮。 辛桃馥原想冷嘲熱諷,但又覺得這樣有失體面。他想起從前殷先生對辛少爺?shù)膽B(tài)度…… 故辛桃馥也擺出風度,說:“沒讓你久等吧?” 殷叔夜道:“能見您一面,等多久都是值得的?!?/br> 辛桃馥被rou麻了一把,哆嗦了兩下,才說:“你倒是很有誠意,千里迢迢跑過來??上?,我暫時不需要商務伴侶?!?/br> 殷叔夜笑道:“沒關系,我來只是來告訴您,我就在附近,您什么時候有需要,我什么時候可以到。” 辛桃馥瞧著殷叔夜的笑臉,還真有些“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意思,實在不好說什么,便淡淡“嗯”了一聲。 之前,辛桃馥說了一句“不想見你”,殷叔夜便只活在電話里,以聲音出演??墒牵詮男撂茵ツX子一抽說了一句“可以試試”后,殷叔夜便似著了火的鞭炮一樣存在感驟然提升。辛桃馥不知是自己給錯了信號,還是自己給對了信號…… 或許說,殷叔夜比辛桃馥的想象中還更知道什么是辛桃馥心里的“分寸”。 若放在之前,殷叔夜這樣死纏爛打,必遭嫌棄,更別提他追到x國這個舉動,辛桃馥一時氣憤之下說不定會申請禁止令。 然而,現(xiàn)在殷叔夜這存在感刷得剛好,正在辛桃馥的許與不許之間,不偏不倚,撓得癢而不疼。 好比這天,辛桃馥赴宴,剛從車子下來,卻見殷叔夜一身西裝站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辛桃馥眉頭一皺,扭頭對小趙說:“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會來這個宴會?” 小趙聽出辛桃馥的意思,連忙搖頭說:“不管我的事??!您該不會覺得是我說的吧?我有必要么我?”說著,小趙又道:“這個宴會名單半公開的,他要知道也不出奇?!?/br> 辛桃馥往前走兩步,殷叔夜便也走過來,笑道:“需要商務伴侶嗎?” 辛桃馥突然覺得荒誕:走在紅地毯上,竟也有走在街上被問“需要了解一下游泳健身嗎”的困擾? 見辛桃馥皺了眉,殷叔夜也不討好奉承,只笑道:“我的定價是一小時600刀,辛老板是不是嫌貴?” 在燈光下,殷叔夜穿的一身倜儻,臉頰上帶著他固有的那般淡定笑容,看得人心頭火起。 辛桃馥卻笑笑,說:“就你?600刀?600元還差不多?!?/br> “成交?!币笫逡顾斓馈?/br> 辛桃馥:“……”你好便宜啊。 于是,辛桃馥便攜手時薪600元海外包郵上門的便宜大碗商務伴侶進了宴會大堂。 即使在國內,因為殷叔夜低調,所以他的臉也不被許多人熟悉,更別提這兒是海外了。在場的人大多只認得辛桃馥而不認識殷叔夜。他們便湊趣道:“辛老板終于不帶司機帶男伴了?”他們說的“男伴”二字頗具戲謔意味,語氣就跟當年眾人調侃辛桃馥是“少爺”差不多。 歸根究底,是殷叔夜穿的也非他一貫的高級定制。他似乎對“阿念”這個角色很有信念感,從打扮上就透露出來——全身打扮從西裝皮鞋到手表十萬元內能搞定,佩飾選的都是logo明顯的奢侈品入門款。 旁人一看,自然將他列入“那種貨色”之流,所以才會如此調侃。 那些人用調侃的語氣、略帶輕蔑的目光對待殷叔夜的時候,辛桃馥竟也有些微妙的不適感。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從前也曾被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目光對待過。 殷叔夜也如當年的他一樣,保持著好看又得體的笑容,卻并不說話。 他不說話,因為那些人其實也沒有和殷叔夜說話,他們雖然打量殷叔夜、評論殷叔夜,但卻沒正眼看殷叔夜,他們只和辛桃馥說話。 就像是你牽一條狗出門,旁人就算談起這條狗,也不會跟狗對話,只會和主人說“這狗多大了”“叫什么名”“養(yǎng)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