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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杵著干什么!快些讓開??!” 街上突然立了個人不走, 擋住馬車的去路,要看就要撞上了,車夫忙不迭勒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穩(wěn)住身子, 李鳶時掀開簾子,待看清楚攔路之人后,頗為吃驚。 夜色中,街道上立著個男子。他身影頎長,漆黑的眸底迸發(fā)出凜冽的寒意,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 李鳶時僅同他對視一眼,便不寒而栗。 下意識捏緊手中的木偶,李鳶時擰眉,問道:“沈曄,你這是作甚?” 夜色中,沈曄眸色深的嚇人,直直盯著她,“下車?!?/br> 僅僅兩個字,帶著命令的口吻,讓人不可抗拒。 “為何?你讓我下車便下車,這深更半夜,我倒是想問了沈公子想作甚?!崩铠S時捏住簾子一角不放,嬌小的臉頰滿是倔強。 似乎是覺得適才的語氣有些強硬,沈曄放低語調(diào),道:“可否借用一下李姑娘的時間,陪我在街上走走?!?/br> 李鳶時愣了片刻。 “你先回王府,父王母妃若是問起來,就說我跟月盈在街上散步消食?!彼D(zhuǎn)頭對香巧道。 往常,晚上廣平王妃不會來鳶時院子里,可萬一今晚母親心血來潮想問問接風(fēng)宴上的事情,發(fā)現(xiàn)她跟男子獨自相處,那就糟糕了! 有備無患,有準(zhǔn)備才不會被局面所被動。 香巧擔(dān)心李鳶時安危,畢竟有幾次鳶時出現(xiàn)危機就是獨自一個人時。 “小姐,夜間不安全,我跟在小姐后面也放心?!?/br> 李鳶時道:“沈曄的武功你知道的,有他在,沒事?!?/br> 李鳶時小心翼翼把木偶放進錦盒,下馬車時沈曄突然遞過來一只手,她怔了怔,搭著男子的手下了馬車。 走在長街上,李鳶時只覺跟在沈曄旁邊有一股莫名寒意,再一想到適才那冷冰冰的眼神。 那眼神,活脫脫兩把冰刀子。 “你今日心情不好?”李鳶時攏了攏披風(fēng),問道。 與人群擦肩而過,沈曄不避諱,道:“是有些不好?!?/br> “你喝酒了?” 仿佛是過招一樣,這次換了沈曄問她。 李鳶時下意識摸了摸嘴角,又抬手輕輕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李鳶時:“喝了一點點果酒?!?/br> 一小杯,很小一杯。 李鳶時看著兩人肩膀之間的距離,約摸有半個人寬。 他這都能聞出來。 李鳶時心里感嘆一句,不由想都老一輩人常說的某個詞語。 “今日高興,我一個許久不見的兄長回來了?!?/br> 沈曄一側(cè)頭,就看到小姑娘盈盈笑臉,眉眼彎的如同今晚的月亮,皎潔耀眼。 他又想到賀九安送她那東西。 方才她撩簾子時手中拿的想必是賀九安送的。 木偶人? 沈曄一向是大度的人,素來不會因為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動怒,可適才心里卻有些些不爽。 “沈曄,兄長送了我一個小木偶,你知道我第一個反應(yīng)是什么嗎?”李鳶時笑著同他走在燈火輝煌的長街上,自問自答道:“可可愛愛,有幾分你的模樣?!?/br> 她說著,側(cè)頭看向沈曄,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他也在盯著她看。 四目相對,李鳶時心跳慢了下來,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一樣。 一時間,她臉有些發(fā)燙。 一翕一張的嘴唇,挺立的鼻梁,硬朗的劍眉,攝人心魂的眼睛。 李鳶時鬼使神差往他身邊湊近幾分。 與此同時,沈曄倏地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日后在外不可喝酒。” 語氣輕柔,卻透著命令的口吻。 好好的氛圍,被他這句不合時宜的話打破了,李鳶時心情難以言表。 李鳶時就不合他意,偏要同他唱反調(diào),“今日我二哥也在,我二哥哥都沒說什么?!?/br> 她比沈曄矮一個頭,此刻正昂著腦袋看他,大有不服氣的意味。 沈曄似乎想說什么,不知為何又止住了,李鳶時聽到了他一聲細(xì)小的嘆息聲。 知曉如今沒有資格管束她,沈曄抿唇不言,目光放在悠長熱鬧的長街上。 夜里的京城熱鬧,若是遇到燈會,整條街人山人海。 現(xiàn)在距離宵禁還有一個多時辰,街上人自然也不少。 沈曄斂了目光,道:“去橋邊走走吧?!?/br> 李鳶時跟著他往橋邊去了。 路過街邊一個買小玩意兒的攤位,沈曄停下步子。 小販熱情招呼兩人,“公子小姐,買點什么?” 沈曄取下掛著的木偶女娃,問了價錢。 “送你。”他說著將東西交到李鳶時手中。 李鳶時不明所以,“心血來潮?” 沈曄道:“算是吧?!?/br> “送東西,總得有個理由?!崩铠S時笑容如三月桃花,她晃了晃手中的木偶,道:“沈公子若不說個由頭,我可不稀里糊涂便收了?!?/br> 腕上的銀鈴清脆悅耳。 “不喜歡那木偶?!?/br> 沈曄回答直白,李鳶時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是何意,待在腦子里過了一邊他話,頓時明白了。 李鳶時笑了,“你吃醋了?” 沈曄注視著她,“嗯,不喜歡你收別的男子送的東西。” “我收下了?!彼?。 兩人并肩有著,不大不小的步子,李鳶時感覺路程似乎變長了,明明一眼便望到的地方,她仿佛走了有好幾刻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