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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又臊。 夜色漸深,蟲聲不絕于耳。 燭火下的窗戶上,映出一道身影。 一道身影時而又化作兩道,交疊著又仿佛是恒生出來的一樣。 李鳶時抵著他頭,氣息微喘,“別留下印子,明日還要回王府?!?/br> 汗水濕透了彼此,男子則是悶悶“嗯”了一聲,厚實的大手輕扶她的脊背。 輕輕柔柔,似在安撫。 === 翌日。 李鳶時帶上夫君,又回了躺娘家。 柳氏昨日黃昏身子不適,請了大夫診脈才知道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身孕。李睦第一時間便差人去太尉府報喜訊,想同meimei分享喜悅。 王府上下一片喜樂。 李鳶時看著柳氏那平坦的肚子,實在不敢相信那里藏著個小娃娃,突然便覺得生命高深莫測。 那小娃娃究竟是怎樣進了二嫂的肚子里呢? 鳶時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小腹,不知道她和沈曄的孩子何時會來。 沈曄每夜都有教她那畫冊上的東西,她學的也認真。 按理說這么久也應(yīng)有了動靜。 難不成是沈曄不行? 她有賣力在學,肯定不是她的問題! 那便就是沈曄! 忽的想起之前她去御史臺給沈曄送飯,有兩位大人同她攀談,說沈曄身子虛。起初鳶時還不信,反駁了大臣幾句,他們又給她指了指初冬時節(jié)給沈曄屋中添置的爐火盆,以此證明所言非虛。 如今,她真信了。 李鳶時心里下了無比肯定的結(jié)論,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曄一番,心里開始犯愁了,明日該讓廚房做何藥膳呢? 回到房中天已黑盡。 剛進屋,沈曄便遣走四下仆人,將人抱坐在膝間。 李鳶時腳尖抵在榻邊,還在為沈曄的身子發(fā)愁。 “從王府回來便一臉愁容,怎么了,同為夫說說?” 馬車上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看,那灼灼不光勾得沈曄心酥酥麻麻,因在車上,他不敢造次,便忍了一路。 李鳶時雙臂環(huán)住他脖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地更緊,近乎是貼著。 “夫君,我們要個小娃娃吧。” 不給沈曄回應(yīng)的時間,鳶時足尖點地,借著腳下的力道身子用力一推,將沈曄推到在美人榻上。 如墨的烏發(fā)如綢緞般鋪了滿榻。 下一刻,她學著沈曄親吻她的模樣還了回去。 沈曄似乎還處在震驚中,待他回過神來時,雙手已被鳶時嚴絲合縫扣住。 她的吻生澀,毫無章法,卻不知是對他最好的撩撥。 沈曄喘著粗氣,欲想反客為主,誰知鳶時不給他一絲抗的機會,解下她腰間的絲絳,緊緊將他手束在一起。 每次都是沈曄在帶著她,既然問題是出自沈曄身上,那這次便換她來。 蔥白指尖觸摸到他胸膛時,沈曄身子不由一凝。 那絲絳本就不是何堅實之物,沈曄稍稍用力便斷成兩段。 握住鳶時泛著粉紅的手臂,沈曄順勢將人壓在身下。 “夫人尚未學成,還是讓為夫教你?!?/br> 灼熱的呼吸盡數(shù)灑在女子玉頸,沈曄對上那盈盈秋目,俯身吻了下去。 榻上。 窗邊。 地上的薄毯上不知何時已沾滿水漬。 最后鳶時也數(shù)不清他們在幾處地方有過停留。 === 翌日。 鳶時睡到午時才醒來。 看著身上泛紅的印字,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羞得她恨不得找塊地縫鉆下去。 還好她醒來是沈曄不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昨晚是她哭著要去帶他。沈曄沒轍,只好順了她意。 鳶時叫來香巧伺候穿衣,待她梳洗打扮好,廚房做了一桌菜肴端來。 她素來喜歡喝魚湯,今日卻怎么也提不上興致,喝兩口就沒了胃口,甚至聞著腥味便泛惡心。 但奇怪的是桌上的菜肴格外合她胃口,一向少食的她盛了一碗又一碗飯。 鳶時忽地想起昨夜二嫂說過懷孕初期會食量大增,且時不時會惡心想吐。 莫不是她肚里也有了小娃娃? 李鳶時手掌不由自主覆在小腹上,掌心炙熱。 她滿心期待,讓人速去叫大夫來。 手腕搭了塊錦帕,大夫細細為她診脈,診了許久,卻不見有何動靜。 李鳶時屏氣凝神,隨著大夫的沉頓心也跟著提了上來。 須臾之后,大夫喜道:“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一月的身孕?!?/br> 李鳶時起先是錯愕,但心緒便被隨之而來喜悅沾滿。 手指撫上平坦的小腹,那地方真藏了個小娃娃! “夫人氣血虧,腹中胎兒不過一月左右,需萬事注意,”大夫說著起身去了一旁的桌上,提筆蘸墨在白紙上落下幾字,“我且先開些安胎的藥方,夫人記得按時服下。平日里的飲食禁油腥,需換清淡的菜肴?!?/br> 大夫走后,李鳶時有孕的消息便在太尉府傳開了,太尉夫人匆匆忙忙來到院子,拉著兒媳婦的手絮絮說個不停。 鳶時身子本就瘦弱,如今還有了身孕,懷孕是件辛苦事,太尉夫人看著兒媳婦單薄的身子骨,不免擔心,當即便吩咐廚房每日熬雞湯給鳶時補補。 李鳶時手掌置于小腹上,眉眼間盡是喜悅,“婆婆,有孕一事先別聲張,我想等夫君晚上回來給他個驚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