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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妙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縣醫(yī)院的病房里,床頭守著的只有許母。 到了這個時候,許妙妙基本上能夠確定,自己這幾次心口劇痛,都是和寧錦有關(guān)了。寧錦!又是她!要是寧錦有這個本事,不是要死死壓在她的頭上了? 因為自己的經(jīng)歷,許妙妙相信寧錦可能真的有某種超凡的能力,所以她在心中詛咒寧錦的時候才會受到傷害。但是,如果她不用超凡能力,而是采用世俗的手段呢? 許妙妙從病床上起身,說自己只是看書看累了暈倒,身體沒問題,要回學校繼續(xù)上課。許母性子溫順,根本不是強勢的許妙妙的對手,最后不得不聽她的話辦了出院手續(xù)。 許妙妙回家,把藏在床板下的私房錢拿了兩百塊,中午提前去了北正村。她每次騎車進出村子的時候,都能看見幾個小混混在村口蹲著無所事事,許妙妙想雇他們?nèi)Ω秾庡\。 寧錦可能有些奇異的能力,但是身體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絕對不可能是這些小混混的對手。 許妙妙一臉鎮(zhèn)定地上前去跟幾個混混說,她有一筆生意要跟他們做,只要他們能幫忙打一個人,就給他們一百塊錢。 幾個混混把她帶到了學校后面的樹林里,為首的一個聽許妙妙提條件。 “打斷腿,一百塊。劃破臉,兩百塊?!痹S妙妙把一疊十元錢拿在手里給混混們看。她才不怕這些混混搶錢,她對付不了寧錦,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為首的混混聽她講完,眼神頗為復雜:“你說,你要對付的是一個叫寧錦的女生?” 許妙妙:“對,就是三中的,初三二班的,我可以指給你們看,你們記住她長什么樣子。” “不用。”幾個混混互相看了看,一起向前走去,“我們都認識她?!?/br> …… 過了好半天,許妙妙才從樹林中一瘸一拐地挪了出來,滿臉的恐懼、震驚和恨意。她從來沒想到,這些混混竟然和寧錦是一伙的!他們一聽說許妙妙要對付的是寧錦,就不由分說地揍了許妙妙一頓,把她的錢也搶走了。 一邊打她,還一邊警告她不許再招惹他們“嫂子”,否則以后還要打她。 臨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混混還威脅她說,如果許妙妙敢去報案,他們就要跟警察說,許妙妙找他們打同學,讓許妙妙臭名遠揚上不成學。 許妙妙想要詛咒他們,可是卻突然心口劇痛,再次暈倒。等她醒來,那些人早就不見了。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許妙妙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助過。當好運不再伴隨身邊,許妙妙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難道就這樣,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從今以后躲著寧錦?許妙妙心里十分憋屈。想來想去,竟然只剩下一條路,那就是從成績上碾壓寧錦,用自己的優(yōu)秀襯托出寧錦的無能平庸! 許妙妙發(fā)現(xiàn),自己不去攻擊詛咒寧錦的時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常軌跡,一連一個月都沒有再次發(fā)生心絞痛的事情,許妙妙不由松了口氣。 厲南偃雖然長得不錯,但是還不值得她付出這么大代價。等她以后功成名就了,再跟他們兩個好好算賬也不晚! 在這種自我安慰的心情中,許妙妙迎來了期中考試。她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突然在考試時心口劇痛,暈倒在地。等她醒來,語文數(shù)學兩場主課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許妙妙在病床上嚎啕大哭。 第39章 氣數(shù) 許妙妙哭得再傷心, 也無法改變她缺席了兩場最主要的科目考試的事實。全校第一的榮耀已經(jīng)離她遠去。 但是許妙妙冷靜下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考試成績更可怕的事實。 她終于明白了,寧錦不是只能被動反擊, 更能主動出擊。這一段時間的平靜,不是寧錦真的放過了她,而是寧錦故意等到考試的時候再動手, 才能給她造成最大的傷害。 如果中考的時候, 高考的時候……寧錦都同樣能夠隨時讓她心絞痛暈倒不醒, 她還有什么前途可言? 就算是她可以換條路走,不去考大學, 利用自己先知的優(yōu)勢去掙錢, 但是誰知道寧錦會在什么時候給她來一下?比如說,簽合同的時候暈倒, 剪彩儀式上暈倒, 媒體采訪時候暈倒……只要寧錦掌握著這樣的方法,她就永遠是寧錦手心里的孫猴子, 怎么都不可能跳出五指山! 而且每次暈倒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許有一天,她暈倒之后就再也不會醒來…… 許妙妙越想越絕望,如果早知道寧錦有這樣的能耐, 她根本就不會去招惹厲南偃, 也不會去得罪寧錦。但是她已經(jīng)這么做了。 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呢?找人對付寧錦?北正村的小混混都是厲南偃的人,她已經(jīng)吃了一次虧,哪里還敢這么做。難道要去向?qū)庡\低頭認錯, 求寧錦放過她? 許妙妙真的無法接受這個選擇。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順風順水,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她制造障礙,哪怕是比她年齡大很多的長輩都對她言聽計從, 現(xiàn)在居然要去給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低頭? 再說,萬一要是寧錦不原諒她呢?許妙妙換位思考,覺得如果自己和寧錦易地而處,寧錦覬覦自己的男人,還想找人打斷自己的腿劃破自己的臉,她肯定是不會原諒對方,一定要把對方趕盡殺絕才能消解心頭之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