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香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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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惫M推開了阿茉的手,將昨夜遇見畫上男子的情形說了一遍。 “娘娘,那人是誰?會是個內(nèi)侍嗎?”阿茉聽完之后瞪大了眼睛問。 郭小滿聽得一時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否定了阿茉的說法,且不說那男子氣韻過人,旦看衣飾裝扮,也絕不是宮中內(nèi)侍。她看得清楚,那人身上雖是件樣式不起眼的常服,可那面料卻是繡暗紋的云錦。云錦精細華美,珍貴非常,一向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享用。 “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模樣這般好看的公公,那,那……會不會圣上來了清思宮?”阿茉撥高了聲音面露驚喜之色。 “不,不對,肯定不是圣上,我可聽人說了,圣上在邊陲軍營長大,脾氣暴躁得很,罵人就不說了,動不動還要砍人腦袋扒人皮,肯定不會是這副斯文溫軟的模樣?!卑④跃o接著又否認了自己的推斷,提到皇帝來,她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面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懼怕之色。 聽得阿茉的念叨,郭小滿有些忍俊不住。想這皇帝她雖是沒見過面,但也知道這動不動砍腦袋扒人皮的肯定是沒有影子的事,不過皇帝脾氣壞,人粗俗又不循禮儀倒是真的。要不然她身為御史的爺爺也不會三天兩頭就上書進諫,還無意間聽得任翰林的父親和母親私下發(fā)牢sao,說的是當今皇帝所做所為,分明就是軍中兵痞子的作派。 昨晚那人一派溫潤脫俗之樣,絕不可能是那以暴躁著稱的皇帝。更何況,今日她早早醒了,一起床就去看兩朵剛打了花骨朵的姚黃,竟是發(fā)現(xiàn)昨晚她送給那人的傘了。那兩個花朵因有雨傘罩著,一點事也沒有,還綻開了一大半來。這般寧愿自己淋雨也要憐惜花朵的人,怎么可能是皇帝那般粗魯不知禮的軍漢子? “若他不是個公公,又不是圣上,這宮中又再沒有別的男子,那會是什么人?”阿茉來回踱著步子,面上也是困惑之極。 第5章 小丫頭片子,這是把我當賊…… 宮里怎么沒有別的男人,那南苑不是還住著一個嗎?郭小滿心里暗暗嘀咕了一聲,可這話她不能說給阿茉聽,怕將阿茉給嚇著了。南苑住的是太上皇元朗,在宮中可是不能提的大忌諱,因為這位主所做之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了。 當初太子元朗繼位為帝之后,不僅不立中宮,連妃嬪也不曾納一個,任憑皇太后日日催促,大臣們紛紛上諫,可他仍是無動于衷。 眼見皇帝這來下去不是事,皇太后憂心忡忡,派了身邊一眾得力的一番暗查,這才得知了皇帝的隱秘。原來皇帝身邊有個近臣名喚董慕,生得孔武高大,風姿過人。從前元朗為太子時,董慕為太子舍子,兩人一向親密無間。待元朗繼了位,更是與董慕形影不離,兩人同車而乘,同榻而眠。越發(fā)荒唐的是,元朗為表對董慕的寵愛,竟是立下了不立后宮的誓言。 身為皇帝,竟有斷袖的癖好,這本就是令人不能接受之事,更何況元朗還要立下這般誓言,能有這樣驚世駭俗之舉,這皇帝自是不能做了。無奈之下,以朝中太師趙光為首的一群老臣,請皇太后出面,一道懿旨讓元朗退了位,又將董慕趕出了宮??僧吘故怯H生骨rou,皇太后到底于心不忍,下旨讓元朗搬去了南苑,只說他身體孱弱,需要靜養(yǎng)。 先帝子嗣單薄,膝下只有兩子,除了元朗,還有一位,便是遠在邊疆軍中的越王元瑜。元朗退位,這皇帝之位自然落在由元瑜頭上。元瑜繼位之后,尊其兄長元朗為太上皇,嫡母趙太后為上圣皇太后,尊生母容太妃為慈容皇太后。新帝繼位之后,太上皇帝元朗名為養(yǎng)病,實則被軟禁在南苑,這南苑漸漸就成了個諱莫如深的地方,不與外界相通了。 “大約是,是哪位宗室或是貴戚在后宮迷了路誤闖進來吧?”郭小滿安慰阿茉道。 阿茉聽得點點頭,心里也認可了這種猜測,她想了下突然意識到什么,忙又有點著急地問道:“娘娘,那人他沒有認出你來吧?” “沒,他將我當成這清思宮的侍女了?!惫M搖搖頭道。 阿茉聽得這才松了一口氣,雖說自家娘娘如今淪落了在這無人問津的清思宮,可她畢竟是皇帝的妃子,這大晚上的,若是被人知曉她與別的男子見了面,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郭小滿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在她的想法中,南苑的太上皇雖是做了世人不能容忍的荒唐事,不過說到底,他就是個為情所困的癡人。昨夜他在雨中那般孤寞茫然的模樣,倒叫她心中生了一絲不忍來。 “對了,大門的事不能指著營造司來修了,我這就去想辦法?!卑④詠G下一句話,然后風風火火地就出了門。 郭小滿聞言又輕笑了下,清思宮的大門破了很久了,門上不僅有個大窟窿,連門栓都變形栓不上去。阿茉已去營造司提過多次,可營造司哪里會將清思宮的事放在心上,因此一拖再拖到了現(xiàn)在。 阿茉出屋走到廊道里,見得金寶仍在窩在墻角呼呼大睡,她彎下腰,一伸手揪著金寶的耳朵擰了一把。 “阿茉jiejie,是要吃午飯了么?”金寶被驚醒了,睜著一雙惺忪的眼睛,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道。 “吃,就知道吃?快起來,去把后院角屋的門板給拆了,再找把鋸子并捶子釘子來!”阿茉扯著嗓門道。 “噢,金寶知道了?!苯饘殗樀靡粋€激靈站起了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搖搖晃晃往處走去了。 郭小滿站在窗口看了這一幕,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今日阿茉發(fā)了狠,看來這大門必是要修得嚴實了。只是這樣一來,南苑的那位就算再次跑出來,也無法進得了清思宮了。郭小滿一邊想著,一邊拿起案上的畫紙,看著畫中人清風霽月般的模樣,面上還生了點惋惜的感覺來。 …… 是夜掌燈之時,紫宸殿中,元瑜坐在御案之前,正低眉斂目批閱著奏章。盧公公伺立一旁,看著皇帝平靜的側顏,心里面很是有些欣慰的感覺。 自昨夜從清思宮出來后,皇帝一直沒有發(fā)脾氣,今日在朝堂上與大臣們議事也是難得的心平氣和。大臣們都在私下說,皇帝今日斯文了不少,想是郭御史那封萬言書起到了作用,這樣一來,眾人對郭御史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層。 “他娘的,不看了,就屁點大的事,羅里吧嗦寫這么長!”一道聲音打斷了盧公公的思緒,看著將奏章拍在案上,神情極為不耐煩的皇帝,盧公公面上一苦,心想原來皇帝還是那個皇帝,白天難得斯文模樣,完全只是一時偶然的巧合。 “燕小五,燕小五!”元瑜扯著嗓子朝殿外喊了幾聲。 “圣上,小五來了!”殿外立即傳來一陣清郎之聲,緊接著便是一名身著軟甲的小郎將利索著腳步進了殿。來人名喚燕夏,因家中排行第五,人都稱他燕小五。在南疆大營的時候就是元瑜營中的一名親兵。元瑜返京做了皇帝,燕小五也跟了來,做了內(nèi)衛(wèi)郎將。 “圣上今日可是又被那郭老兒氣著了?”燕夏一進門就拱手道。 “郭老兒今日倒安生,只是這些又臭又長的裹腳布看得老子氣悶得很,你隨我出門比劃比劃,好去去心中的鳥氣!”元瑜見了燕夏,推了一把案上堆得高高的奏章,然后起身離了案。 一聽這話,一旁的盧公公就覺得一個頭又兩個大了,皇帝口中所說的“比劃”說得輕巧,可哪次不是都鬧出了大動靜,兩人在院中你來我往喊打喊殺的,只唬得人心里鬧慌慌的。 “圣上,這,這大晚上的比劃,若是驚動了各宮娘娘,尤其是兩宮太后可是有些不妥?”盧公小心翼翼地上前道。 元瑜聽見盧公公“各宮娘娘”時,眉頭皺了下,明顯有些不耐煩的神情,可聽到“兩宮太后”時,面上還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算了,小五你先退下吧!”元瑜還是妥協(xié)了下來。旁的人他都能不在意,可兩宮太后不行,一個是他的嫡母趙太后,一個是他的生母容太后。這兩人雖說年輕時猶為不和,可如今年紀大了,膝下只有他這一個指望得上的兒子,二人倒同心起來。他可不想大晚上的驚擾了兩位,到時候引來一頓念叨豈不麻煩? 燕夏退出了門外之后,元瑜又在屋中轉悠了兩圈,想想還是一拂袖子就出了門,盧公公忙提燈跟了過去。 待走到一處看起來頗為富麗考究的宮殿之前,盧公公突然想起兩宮太后的囑咐來,說的是要他多上心,要讓皇帝多親近后宮嬪妃,早日誕下皇孫之類的話。 “圣上,這里是麗正宮。麗正宮的淑妃娘娘最是溫婉貌美,又有一身好舞技,圣上要不進去坐一坐,讓淑妃娘娘跳支歡快的舞好解解悶?”盧公公小心翼翼向元瑜建議道。 “搔首弄姿的,有什么好看?”元瑜瞪了盧公公一眼。 盧公公聽得臉一苦,這宮中一共四位嬪妃,除了連面都不想見的郭妃,皇帝對其余三人雖不說不上親近,倒也是優(yōu)渥相待,態(tài)度也算是客氣的,尤其對貌美嫵媚的淑妃,較之別個像是上心一些,可不想今晚提起卻是惹得皇帝不喜了。還真是“皇帝心,海底針”,叫人琢磨不透啊。 盧公公既是碰了一鼻子灰,當下不敢再說話??山酉聛硭职l(fā)現(xiàn)一件令人驚訝的事來,皇帝腳下生風般,竟是徑直朝著南邊去了。 南邊可是清思宮的所在,盧公公這會兒才算是如夢清醒,心里只將自己罵了狗血淋頭,皇帝昨晚可不是在清思宮見到個小宮女嗎?看這架勢是惦記上了。只怪自己老糊涂了,昨夜明明想好了,白天要查一查那小宮女是誰,然后找出來送到御前的,不想白天事一多竟是忘記了這茬事。 不多時,元瑜果然大步走到了清思宮附近,待看見清思宮的一角屋檐時,元瑜卻是意外的慢下了腳步,他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清思宮的方向,面上出現(xiàn)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圣上走了這半天的路,想必是口渴了,前面就是清思宮,要不順路進去喝口水?”盧公公湊到元瑜身邊小聲提議道。 元瑜聽了這話,面上竟是浮上一絲笑意來,他清咳了一聲,口中低沉聲道:“嗯,是有些渴了?!?/br> 盧公公聽得心里忍不住一喜,心想自己這話總算對上了皇帝的心思。 今晚月郎風清,不用打燈周圍也是亮堂堂的,元瑜三步并作兩步到了宮門口,本想著和昨晚一樣,抬手推門就邁步進去,可到了跟前一抬眼,他頓住了腳,面上生出頗為意外的神情來。 昨晚分明搖搖欲墜有個大窟窿的大門,今天居然被關得嚴實了,門上的大窟窿也被堵上了。盧公公一見也生了驚愕,忙上前,伸雙手推了推門,可那門竟是穩(wěn)絲不動,使了勁也推不開了。 元瑜盯著那扇推不動的門定定看了一會兒,然后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用不著修,這清思宮里窮得叮當響,沒有賊人來光顧的?!?/br> 小宮女脆生生的聲音似還響在耳際,這才不過一天的功夫,這扇“用不著修”的大門,就被修得這般嚴實了,這不明擺著是針對他的? “小丫頭片子,這是把我當賊防了?”無琮在心里狠狠一聲。 盧公公眼見大門推不開,于是伸手摸了把門上的銅環(huán),正待將門叩響。 “住手!”元瑜突然吼了一聲。 盧公公嚇得手一抖,忙縮回手轉過臉看有些無辜地看了眼皇帝。 “糊涂的老東西,你這樣敲門,可不是把里面人都叫醒了?這是要告訴所有人,老子大晚上的,自己送上門去臨幸郭家女嗎?”元瑜沉著臉叱罵道。 盧公公聽得這話,頓時覺得老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里暗自懊惱得不行,剛才好不容易猜中了皇帝的心思,一時得意竟就忘了形,忘記皇帝想進清思宮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郭妃,而要想見里面那個小宮女的??蛇@會兒大門緊閉,又不能驚動旁人,這可怎么辦?盧公公不禁苦了一張臉來,心里又擔憂起自己這大總管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了。 第6章 “可朕等不及了,今晚就要…… “老奴可真是老糊涂了,請圣上恕罪?!北R公公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恭身賠罪,聲音沮喪,幾乎要哭出來一樣。 “行了行了,別哭了!”元瑜揮了把袖子,面上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來,盧公公一聽趕緊挺直了腰身再不敢哭喪著臉。 元瑜不再說話,只雙手抱著臂,在門前左右徘徊了一圈。 “圣上,老奴明兒一早就派人尋訪,定要找出昨夜送傘給你的小宮女來,她雨夜有此贈傘此舉,該是受到獎賞的?!北R公公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了。 元瑜聽得這話,拿眼掃了一下盧公公,眼神內(nèi)倒是有些贊許的意味,盧公公看得心里一喜,正待上前再說句什么,可不想皇帝瞬間又改變了主意。 “可朕等不及了,今晚就要見到她?!?/br> 元瑜說得嗡聲嗡氣的,可把盧公又驚得不輕,想他還在這里遮遮掩掩替皇帝找由頭,不想皇帝竟是絲毫不避諱,直接就說出這么猴急的話來。 元瑜說完再不理盧公公,他朝著清思殿的院墻打量了一番之后,便就徑直拐到了院墻的東面,而后目光又落到墻外的一棵高達數(shù)丈的銀杏樹上。 順著元瑜的眼光看過去,盧公公突然就覺得頭皮發(fā)麻起來,皇帝這眼神,該不是想爬上這銀杏樹,然后翻墻進去清思宮吧。 盧公公的預感一向來得準,就見元瑜拽起衣裳下擺就往腰內(nèi)一塞,然后搓了搓雙手,腳尖在地上又碾了個圈,然后甩開了雙臂,分明就想往那銀杏樹上攀上去。 “圣上,萬萬不可!”盧公公撲到了元瑜腳邊,聲音都發(fā)起了抖,這樹這么高,院墻更是高,皇帝要是有個閃失,他這腦袋可也得搬家。 “你放心,朕在昆陵州時,比這高得多的樹都爬過。”元瑜看了盧公公一眼,難得好脾氣地寬慰了他一句。 話雖這樣說,可盧公公哪里能放心,可還未等他再說話,眼前的皇帝已是縱身躍身樹下,雙掌往樹上一拍,緊接著,便就健步如飛步般,“噌噌噌”幾步就上了樹,轉眼間拿閃騰至高處的樹椏之間。 “你就在這等著,朕去去就回?!痹ぷ詷錀颗实搅藟︻^上,還不忘回頭朝著樹下仰著頭目瞪口呆的盧公公吩咐了一聲。 元瑜說完話之后,也不理會盧公公一臉急切想要說話的模樣,他轉過身,朝著院內(nèi)觀察了番,確定院內(nèi)無人之后,便一個縱身就跳進了下去。 墻下的院內(nèi)長著厚厚一層青草,元瑜落地之時倒是沒發(fā)現(xiàn)大的動靜來,他直起腰身,朝著里面仔細分辨了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準確無誤地落在昨晚那處偏院之內(nèi),他勾起唇角笑了下,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抹得意之色來。 可還未等元瑜臉上的笑意消失,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突然沖出來黑乎乎的一團來了,徑直沖到了元瑜的腳邊,還朝他“汪汪”叫了兩聲。 聽得這聲音,元瑜臉色一變,低頭一看,就見得自己腳邊多了只小狗,這是只小奶狗,渾身毛皮黑得發(fā)亮,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只在元瑜身上打量著,口中又奶氣奶氣地叫喚了兩聲。 “閉嘴!”元瑜沖著小黑狗低喝了一聲。 小黑狗卻是絲毫沒有被元瑜的威脅嚇倒,它皺起鼻頭,喉嚨中發(fā)出一聲低鳴聲,尾巴也翹了起來,好似下一個瞬間就要撲到元瑜的身上去。 “狗東西,反了你!”被小黑狗無視的元瑜頓時憤怒了,他將袖子一摞,上前一步,彎下腰手臂飛快一撈,揪著那小黑狗的脖子,就將它一把拎起來。 “珍珠,珍珠,你跑哪去了?”元瑜舉高了手,正打算將手里的小黑狗丟到墻外去,可不想突然聽見了一陣呼喚聲,這聲音細細脆脆的,可不正是昨晚那小宮女的聲音? 元瑜手上的動作頓住了,抬眼朝遠處看了看,果然見得一道般著鵝黃衫子的身影走了過來,那身形嬌小裊娜,別有一番嬌怯柔媚的感覺,元瑜看得心里面莫名就有些高興起來。 “珍珠……???”急匆匆追著過來的郭小滿,看前墻根低下站著的身影,瞬間就呆愣住了,粉唇也半張著,一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模樣。 適才她發(fā)現(xiàn)小黑狗珍珠的籠子是空的,于是出來尋找,找了一圈沒找到,正打算放棄回去歇下,可突然又聽到這邊有叫聲,于是循聲找來,不想竟是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這狗是你養(yǎng)的嗎?長得很討喜啊。”元瑜面上露了笑意,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挪了下手,將那小黑狗換了個姿勢抱在了手上,還用另一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小黑狗雖是一臉的不情愿,可懼于元瑜剛才的威力,它也不敢掙扎,只是低低地嗚咽一聲,將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郭小滿,期待她早日救它脫離魔掌來。 “是你?你,你是怎么進來的?”郭小滿顧不得珍珠了,她雙眼盯著元瑜,問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怪不得她如此驚愕,白天阿茉領著金寶明明都將大門修好了,還特地請她過去看的。她親眼所見,那門雖說修得粗糙了些,可絕對是能關得嚴實了,外人是很難進來的,這人是難道飛進來的嗎? “門沒關嚴,我推了下就進來了。”元瑜突然間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爬樹翻墻的事,于是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道。 門沒關嚴?難道是金寶又犯迷糊了,睡覺前忘記將門栓上?郭小滿只得在心里這般猜測著。 “那個,珍珠甚是淘氣,你,你還是將它給我吧。”郭小滿終于發(fā)現(xiàn)小黑狗的痛楚表情了,她上前兩步走至元瑜跟前,抬起雙手,欲要從元瑜手里接過珍珠。 “它叫珍珠?嗯,這名字取得好,它這一雙眼睛,還真似對黑珍珠?!痹]有立即將珍珠還給郭小滿,只是竭力放緩了語氣,一邊說著,大掌又在珍珠的頭頂揉了揉。 可元瑜這一揉卻是揉出了事,那珍珠這會兒見了自己主人,膽子就肥了起來,它憤怒地低吼了兩聲,然后腦袋一扭,沖著元瑜的手指就咬了上去。 “珍珠別咬!”郭小滿慌得喊出了聲,可已是來不及了,就見元瑜揮手一甩,就將手上珍珠丟了出去,隨著一道弧線,珍珠在上打了個滾,緊接著就爬起來一溜煙似地就跑得不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