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仙大佬迎娶的凡人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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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并不意味著我不愛她,愛慕與厭憎是兩種互不干擾的情緒。而且仔細說起來,對云月燈抱有復雜感情的不止我一個,就比如說鬼蛛娘,她對云月燈感情可比我的要激烈許多?!?/br> ** 鬼蛛娘悄無聲息的從半空落下,將自己掛在了懸崖之上。 從她這個角度遠望,可以看見阿箬和風九煙的身影而又不會被風九煙發(fā)現(xiàn)。她經常會來這里偷偷看一眼阿箬。 她并不喜歡阿箬,只是好奇云月燈的轉世會是什么樣子。 云月燈是惡人,在后世的史冊之中,她功勞赫赫足以名垂千古,但對于她那個時代許多的人來說,她就是十足的惡人。 那個叫阿箬的小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前世雙手染了多少的血?呵,她當然不會知道,輪回之后前塵盡忘,她重新開始了新的一生,這一生純澈無辜,只留下鬼蛛娘一人受昔日回憶的煎熬。 云月燈出世的時候人族四分五裂,結成不同的部落依附于不同的神。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凡人就像是野草,被牛羊啃噬、被野火燃燒,來年春天還能長出新綠。而云月燈的所作所為相當于墾荒,不給野草生路非要將整片荒原上的草悉數(shù)拔了再種上麥苗。 她活著的時候發(fā)動了一輪又一輪的戰(zhàn)爭,為了奪權、為了開疆拓土殺了不知多少的人,那十多年來人族所流的血,恐怕比過去百年還要多。 鬼蛛娘是被她所攻下的某個小邦國的王女。 那時候她還叫云伽,自幼被云月燈所收養(yǎng),連名字都是云月燈所賜予。幼年時的她是母國送來然渟部的質子,代表的是兩邦結盟的美好愿景。普通的百姓們都希望不再有戰(zhàn)爭發(fā)生,而那時的云月燈假意接受了他們的請求,許下了和平的承諾,為了表達她的友善,她還將她這個小小的人質收為了義女,起名云伽。 那時的云伽才兩歲,她在云月燈身邊生活了十年,十年來一直天真懵懂,將云月燈視作自己的養(yǎng)母,全心全意的依戀著她。卻不知自己原來只是云月燈笑容背后包藏的野心。她在云月燈的安排下學習然渟部的文字、習俗,完完全全的忘了自己的母邦的鄉(xiāng)音。 直到有一天然渟部的金戈鐵馬踏破了她母國的城邦,她被云月燈帶回了她自小離開的故鄉(xiāng),在那里她被擁立為王。父母親族的尸體讓她瑟瑟發(fā)抖,而云月燈則強硬的將她拽上了王座,用十多年如一日的溫柔話語告訴她,王位就是她給她的生辰賀禮。 不,那并不是所謂的賀禮,那是致命的毒是鋒利的刀,云月燈只是將她當做傀儡,借她的手屠殺了她一撥又一撥的同胞。那段時間她被折磨到幾近崩潰,費盡心思才從云月燈的手中逃出來,付出的代價是所有跟在身邊的好友統(tǒng)統(tǒng)為了保護她而死去。 然而重獲自由之后,她見到的是更可怕的天地。 第104章 決戰(zhàn)前夕 云伽在流浪的途中, 見到的是人間地獄。 長年累月的戰(zhàn)爭讓村寨凋敝讓城池成空,她走過許多曾經繁華的都會,所見到的只剩斷壁殘垣, 寒鴉在枯樹上鳴啼,道旁是干枯的白骨。 兵燹過后是災荒,農田無人耕種大片荒蕪。災荒中死去了更多的人,他們倒在逃難的路上, 死之前雙眼瞪著天空, 也許是不甘,也許是不解。他們已經在努力的活著了,為什么上蒼還不給他們一條生路? 災荒過后接踵而至的是大疫, 無人掩埋的尸骸污濁了土地和水流, 疾病在大地上迅速的蔓延開來, 一批批的人倒下,倒下之后就再也沒能爬起。 云伽走過一重重的山川,見證了一場場的苦難。最初的時候她為人間地獄而驚恐, 后來她為生離死別而悲戚。她曾握住將死之人試圖拯救他們,可是每一次的努力最終都只能成空, 她阻止不了死亡。最讓她絕望的是她從一個兵痞的手里救下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來年再去到那個村莊時孩子卻還是死了,饑荒之中百姓易子而食, 他成了鄰人逃難時充饑的口糧。 十多歲的女孩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父母兄姊死的時候她不曾流淚, 因為比起悲傷,那時她心中更多的還是震驚;伙伴為了掩護她逃離云月燈的掌控而死去的時候,她也沒有流淚,因為除了悲傷, 那時的她心里還有對未來的希望。而當她將這個世界的種種凄慘都收入眼中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悲慟,倒在一具具骸骨之間放聲哭泣。 魔氣在那時候侵染了她。 每一個慘死者生前的不甘、每一個試圖活下去的人在這亂世中掙扎的執(zhí)念、每一抹枉死魂靈的怨恨交織成了陰瘴,陰瘴跟隨了云伽一路,終于在她精神崩潰的時候趁虛而入。 眾生皆苦…… 活在這世上如活在湯鑊之中,百般煎熬,不得解脫…… 可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們有什么錯呢…… 活下去、活下去…… 無數(shù)道聲音在云伽耳邊響起,像是有千百縷死魂在她耳邊呢喃,那些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交織在一起后便如同被活埋如棺材的人因不甘而用指甲摳撓木板的聲音。 云伽過去的信念早已崩析,她曾是云月燈的養(yǎng)女,所學會的一切本事都是云月燈教給的,所擁有的性情也是云月燈培養(yǎng)的,她充斥于她記憶中的每個角落,是她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如果沒有云月燈,那么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云伽。而怨恨讓她背棄了云月燈,背棄云月燈意味著她要重新尋找自己的價值所在。 于是她朝著陰瘴伸出了手,主動的擁抱了它們。 云伽是這世上第一個主動被陰瘴吞食的凡人,或者說不是陰瘴吞食了她,而是她主動將千萬名死者的不甘納入了自己的軀體。從那之后這世上再沒有云伽,只剩下鬼蛛娘。那個叫做云伽的孩子死在七千年前的某處荒村,死的時候還不滿十四歲。 鬼蛛娘保留了云伽的記憶和愛恨,但鬼蛛娘畢竟不是云伽。此時此刻她遠遠的望著云月燈的轉世,沒有心跳的胸腔同樣也沒有過去復雜激烈的情感。 行了,該走了。她悄悄告訴自己。 這個叫阿箬的女孩也就那么好看,長得不像云月燈,性格也不像云月燈,她再怎么觀察也沒法從對方身上發(fā)現(xiàn)云月燈的影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天天來這盯著阿箬是為什么,也許是因為無聊吧。 但就在這時阿箬看向了云伽藏身的方向。 這八成是巧合,凡人的眼力一向很差,風九煙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阿箬更加不可能見到她。然而阿箬這一眼卻讓鬼蛛娘嚇得渾身一哆嗦,險些撒手從懸崖摔下去。七千年后她依然懼怕云月燈。 與此同時風九煙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她,豁然站起之后藤條自他腳下一瞬張開。 不,不對,他們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她。鬼蛛娘抬頭看向天空,罹都的天空向來是漆黑的,可是這時卻被染成了血紅。她嗅到了濃烈的魔氣,抬頭時看見了率領著大批眷屬飛來的紅孔雀。 “平寧羽?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鬼蛛娘驚訝的喃喃。 很快她發(fā)現(xiàn),來的不止是平寧羽,四面八方都有魔尊率領著眷屬趕來,包圍住了這座山谷。他們傾巢出動,就好像是最終的決戰(zhàn)終于到來。 “怎么回事,曈并沒有事先通知我?!惫碇肽镄臒┮鈦y的看向魔巢所在的方向,“難道是……” ** 魔巢。 魔尊子藏從淺眠中醒來。他睡得不是很好,夢里他見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景象。他明白這是為什么,自己過去分離出了那么多額神魂逃離罹都尋找附體的目標,那些神魂在人世經歷了種種悲傷,他們的記憶也會一并傳送到子藏這里。子藏對這些愛恨情仇不感興趣,平日里他都會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這些,然而每當他睡下,腦子便會不受控制的運轉將那些被他深埋的記憶翻出,攪得他不能安眠。 他不該睡過去的,睡著的時候是他精神最為脆弱的時候??墒亲罱纳顚嵲谔珶o聊,除了睡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八大魔尊近來齊聚在了一起,原本被封印在罹都之外的鬼蛛娘回來了,那些在七千年時間里總爭來斗去的魔尊也因為曈的勸說暫時放下了刀劍聯(lián)合在了一起——因為曈告訴他們,重獲自由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只要他們乖乖聽她的安排,他們就能從這七千年的牢獄中解脫。 魔尊們平日里各自為政,就好比是不同山頭的狼王,誰也不服誰??墒撬麄兌荚敢饴爼拥脑?,這是大家對曈實力的信任。 曈給每一位魔尊都安排了任務,有些負責不間斷的去sao擾聚集在罹都的修士,有些被曈調去化一個很復雜的法陣——那法陣子藏就連看都看不懂,自然也和子藏沒什么關系。子藏被曈安排來守著一座高塔,他問曈塔里面有什么,曈回答說:“是九問?!?/br> “九問還需要我來保護嗎?” “需要的。” 既然曈都這么說了,他也只有認命。他有懷疑曈只是看他太無聊了所以給他找了個地方睡覺而已,自從他全部的神魂回歸之后,他就一日比一日嗜睡。 直到這一日細微的震動將他喚醒,他起初以為是曈庇護的那些魔人又惹出了什么麻煩——魔和人不同,魔生來好斗且沒有多少合作的意思,只有鬼蛛娘這種過去曾經是人的魔才會憐惜同伴。兩只魔相遇,必定會爆發(fā)戰(zhàn)斗,輕則一方被另一方收為臣屬,重則互相吞食兩敗俱傷。 可是曈偏偏不信邪,非要讓這些魔人效仿凡人的樣子聚族而居,又是耕田又是紡紗的——要不是這些魔人攝于她的威嚴不得不從命,只怕早就跑了。 不過細聽了一會之后他意識到那不是魔人鬧出的亂子,而是有一個強大的對手正在靠近。 聆璇來了。 ** 首先與子藏交手的是綠卮夫人。 這一路上她與聆璇碰上了不少的機關,靠著聆璇的法力輕松化解之后,綠卮夫人與聆璇終于來到了面前的高塔之下,如無意外塔上應當就藏著大名鼎鼎的神器九問。而就當他們想要進入高塔的時候,數(shù)不盡的肢體從四面八方纏繞而來,魔尊子藏赫然出現(xiàn)。 “我拖住他,你進塔去找九問!”綠卮夫人習慣了下命令。這一次也照樣是趕在聆璇開口前冷聲喝道。 “你確定這塔里面有九問?”聆璇放出神識感知,觸碰到的是一片空虛。塔里面好像什么都沒有,卻又好像藏著千萬種危機。 “我只能說,九問大概率就在里面?!?/br> 然渟湫生前被子藏的部分神魂附體,他死后,魂魄則與子藏融為一體。子藏將分離的神魂收回本體,然渟湫便也借機附在了他的身上。綠卮夫人在然渟湫死前在他身上施下了一重咒印,與他分享感官,從那之后然渟湫之所見所聞便是綠卮夫人的所見所聞。然渟湫哪怕死了,只要魂魄不滅,這道咒印就能依舊生效。 曈叮囑子藏守護九問的話,然渟湫聽見了,便等于是綠卮夫人聽見了。 子藏來到這座高塔走過的路,然渟湫看見了,綠卮夫人便也看見了。 “這可是魔尊,你確定你能拖住他?”聆璇還在遲疑,反手施術暫時壓制住子藏的行動之后對綠卮夫人道:“你上塔,我來拖他!” 綠卮夫人卻根本不聽他的話,廣袖一揮便是不管不顧的朝著子藏撲了過去,兇悍程度遠超從前,完全就是要豁出性命和對方拼個死你我活的架勢。 聆璇愣了一愣才想起綠卮夫人和子藏有仇,仇人如果不能死在她自己的手上,想必她會很痛苦。如此一來他也不再堅持,當子藏掙脫他的束縛朝著綠卮夫人張開血盆大口之時,他沒有管他們,而是踩踏這子藏的身軀飛上了塔頂。 第105章 相殺 綠卮夫人其實已經不記得然渟湫了。她的記憶缺失了重要的一部分, 她能回想起數(shù)千年前初入師門時師父殷切的叮囑,能夠記起自己在繼任宮主之時萬仙來賀的輝煌,卻唯獨想不起百年前那個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有外力篡改了她的記憶, 好在她找到了一本手札,手札是以清雋秀雅的字跡寫成的,她認得出那是她自己的筆跡。手札中原原本本的敘述了她與然渟湫之間的相識、相知與相離,并且告訴了她, 她現(xiàn)在該做什么。 從那時起她心中就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對她說——你要去斬妖除魔, 你要為了死去的人去討還公道,你要為了然渟湫復仇。 懲jian除惡本就是云夢宮的宮規(guī),是她自小便堅持的信念, 可是這信念從沒有像這般堅定過。就好像是有一枚鋼釘深深的嵌進了她的心里, 讓她寢食難安, 做夢夢里都是和妖魔的戰(zhàn)斗。 修道之人講究的是自然無為,太過執(zhí)著其實不是好事。執(zhí)著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偏執(zhí),偏執(zhí)則易誘發(fā)心魔。綠卮夫人猜到她心里恐怕早已有心魔種下了, 可她顧不得許多,隨著時光的流逝心中的那枚釘子好像越扎越深, 實在是讓她痛苦不堪。她必需要快些完成那個為然渟湫復仇的愿望, 哪怕為此不擇手段也可以。 可是,她為什么非要為然渟湫復仇不可呢?偶爾有那么幾回她自午夜的噩夢中驚醒, 會短暫的從那種狂熱的念頭中清醒,她想自己為什么非要為那個叫做然渟湫的年輕人復仇——為了正義嗎?這個答案原本無可厚非, 她是云夢宮的弟子,是仙盟的盟主是正道的掌舵人,然渟湫因罹都的魔而死,為他討還公道這沒什么不對。可是這天下有那么多因妖魔而橫死的無辜之人, 她不可能逐一過問。為什么她心里充滿了迫切?為什么每當她呢喃著“然渟湫”這三個字的時候,胸口便覺得憋悶? 失憶前的她用手札完整的記錄了她與然渟湫之間的故事,且用法術保留了他們之間相處的種種片段,在云夢宮的水下石室中,然渟湫就沉眠在那里??梢哉f只要綠卮夫人愿意,她能夠輕易的了解然渟湫的一切。 可是即便如此,然渟湫于她而言也只是陌生人而已。她施術讓過去的種種在自己的面前重演,見到了上洛城中那座寂寥的宮闕,看見她與那個清瘦蒼白的少年靜靜的依偎在大樹下——她想,過去的然渟湫與她一定關系很好吧,否則怎會如此親密。可她無法體會那份親密,對然渟湫的感情伴隨著記憶一起消失了。 越是想不起當初發(fā)生了什么,愧疚便在心中積累得越深。然渟湫很好,也許他愛她,可是她卻在他死后將他給忘了,如果不能為他復仇,她未免也太對不起他了。 這樣的想法在見到子藏時成了烈火燎原之勢。她要殺了子藏,她必需要殺了她,否則此后這一生她都將再難安寧! 她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朝著那丑陋的魔尊撲了過去,在其龐大的軀體上用盡平生所學的一切法訣。 聆璇真的沒有再管她,徑自登上了子藏身后的高塔,塔中也許還有別的危險——畢竟這一路走來他們除了子藏之外一個魔尊都沒見到,說不定剩下的魔尊就藏在塔中等著聆璇來自投羅網(wǎng)。但這是聆璇自己的事情了,綠卮夫人現(xiàn)在管不了許多,以她的實力要對付子藏都是難事。即便在黑暗中沉睡了七千年,魔尊也依舊還是魔尊。 但綠卮夫人原本實力也并不弱,如今仙門之中她算是第一人,數(shù)百年前戰(zhàn)勝了聆璇的親傳弟子云墟真人之后她便被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子上。她對自己有著充足的自信,正是這份自信促使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為什么她在面對子藏時,卻怎么也占不了優(yōu)勢呢? 很快她意識到了,之所以占不到優(yōu)勢,是因為她在下意識的放緩攻擊的力度,理智告訴她她該殺死子藏,然而本能卻讓她放過子藏。 為什么會這樣?或許,是因為然渟湫就在子藏體內的緣故吧。 她已經忘了對然渟湫的感情,所以在做決斷的時候可以毫不留情。可是她的本能卻還記得然渟湫,所以即便到了生死關頭,仍舊不忍心傷害他。 這樣不行。她一邊躲避子藏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一邊暗暗想道。 她來罹都是為了除魔的,不是來和一只魔尊打情罵俏的。就算眼前的子藏體內真的有然渟湫的靈魂,那也該殺。 想通之后她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半生的修為在手中凝聚成劍,她揮劍以豁出去的架勢朝著子藏刺了過去。 除魔、除魔、除魔——這一執(zhí)念成了她的心魔。在心魔的影響下她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滿腦子只剩下殺死那個敵人。 于是她也就沒有意識到之前與子藏對戰(zhàn)的時候,其實不止是她自己沒有下得了狠手,其實子藏在每一次即將要殺了她的時候也都及時的收回了尖利的觸手;她也沒有看見子藏眼中的掙扎;沒有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 長劍刺進了子藏的身體,與此同時子藏的觸手也貫穿了她的胸腔。 鮮血噴涌的這一刻子藏從猙獰的怪物變成了人的形體,這樣一來他和綠卮夫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擁抱對方。 綠卮夫人在子藏的懷里抬頭,然而對上的卻是一雙熟悉的眼睛。那些被遺忘的愛恨都藏在這樣一雙眸子里,只需要與之對視一眼,綠卮夫人便心神大震。 這不是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