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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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奇文也好像意識到有什么做錯的地方了,他也只是想要確保江折夜還有他哥的安全而已,頭腦一熱就沒計較后果。而現(xiàn)在看顧家人的反應(yīng),也知道不太對勁的地方了 只希望江折夜他們沒事吧 顧墨站了起來,整理著他的袖,漆黑的眼眸由上而下地看著常夫人道:把警官電話給我。 * 江折夜和常皎啟仍舊被綁在了椅子上。 在昨天晚上他們雖然沒有成功逃離,但是在進行積極的抗?fàn)幹?,萬強一擺手讓手下停止了動作。 算了,先放過他們,不配合玩著又有什么意思,況且他們還是我們的搖錢樹,先別動。 萬強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去動江折夜他們了,只能意興闌珊地找地方倒下去睡覺了。 而沒有喝酒的萬強則是清醒著監(jiān)守他們。 到了現(xiàn)在,江折夜已經(jīng)有些嘴唇發(fā)干了,距離約定的交易贖金的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久了。 萬強跟常家和顧家再打了次電話之后,轉(zhuǎn)頭對江折夜他們說:還真是得謝謝你們了,沒想到他們這么大方,都讓我覺得是不是贖金要少了呢。 說完心情不錯地站起了身,甚至開始哼起了調(diào)調(diào)。 眼看著時間不遠了,他這才對身邊的人交代,你們?nèi)齻€去破廟那邊看著去,注意他們有沒有什么小動作,如果報警了的話那可就 他抽出了小刀在江折夜的咽喉處比劃了一下。 江折夜心中一跳,強行鎮(zhèn)定了臉上的神色。 這次可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啊 等真正到了九點的時候,每分每秒對于江折夜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仿佛能看見死神拿著鐮刀,在一步步靠近他。 過了段時間之后,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 他們手里還拿著幾個銀質(zhì)的手提箱,當(dāng)著萬強的面打開了,里面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默F(xiàn)金。 光是看著這群亡命之徒大多都眼睛發(fā)綠,笑的貪婪,剩下的大概就是分贓了。 這也讓江折夜舒了氣,看來常家沒有報警嗎? 這群人開心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人就問萬強道:我們錢也到手了,那兩人該怎么辦?放了嗎? 萬強放下了手里的鈔票,先是看了看仿佛劫后余生的江折夜,又看了看微笑著的常皎啟。 他抽出了自己匕首,將刀尖先對準(zhǔn)了江折夜,吐出了一句話道:他們看見了我們的臉,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 其他人也從喜悅的氛圍中抽身看向了他們,虎視眈眈。 江折夜臉上的血色褪去,臉色煞白道:你們都拿到錢了,竟然還想撕票?! 這跟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收到的報警消息,綁匪也順利拿到了贖金,可結(jié)果也并不美好 并且這一次好像就連常皎啟都躲不過去。 萬強用刀身拍了拍江折夜的臉頰,臉上滿是不在乎,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你談條件的份。 冰涼的質(zhì)感讓江折夜呼吸一滯,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不行,不能就這么死掉!該死的是這群無惡不作的人渣! 可看著萬強的匕首逐漸往他的脖頸上移動,卻升起了許多的無力感。繩索捆的太緊了,就算他想要掙扎都有心無力。 這時候,后面小弟的其中之一忽然道:大哥,不如先把昨天晚上沒辦完的事讓兄弟們先辦了再殺吧,不然那太浪費了些。說完表情笑的獻媚。 本來已經(jīng)將江折夜脖頸肌膚劃出了一條血線的匕首頓住了,匕首的主人似乎考慮了一下,之后才轉(zhuǎn)而收了回去。 萬強站起身往旁邊的墻角走去,就地盤腿坐下,將匕首也放在了地上,然后就看著仍舊被綁在椅子上的江折夜,目光中滿是惡意。 這番舉動自然讓小弟明白了他的一點,手掌互相揉搓了一下,舔了舔嘴皮子就開始給江折夜解繩索。 折磨受害者是他們一貫的愛好,但比起這個,大多數(shù)的惡徒還是更喜歡錢。 所以除了圍著江折夜和常皎啟準(zhǔn)備撕票,包括萬強在內(nèi)的三個人,其他人都還在數(shù)錢,沉浸在金錢的快樂中,根本沒有心思來管他們。 萬強就跟看戲似的,看著他們。 而給江折夜松綁的人動作也十分猴急,跟迫不及待似的。 而本來拿著刀打算解決常皎啟的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對男人沒有興趣,于是就站在那里看著,目光停留在江折夜被仇恨恐懼等情緒充斥著的臉上,笑的燦爛。 注意到這邊動靜的惡徒們,無一不笑的歡實。 唯獨平常最愛笑的人,如今卻笑不出來了,他幾次三番的想說話,可從前流利的唇舌現(xiàn)在卻說不出半個字,眼睛看著江折夜眨也不眨。 很快江折夜身上的繩子就都沒有了,那個給他松綁的人伸手想要拽江折夜的胳膊,將人拉起來到地上好辦事。 而輕視了江折夜的歹徒,沒想到這看起來柔弱無比的人會在這種時候反抗!! 他手還沒來得及碰上江折夜,就被椅子給砸了腦袋! 江折夜的動作快如閃電,舉起椅子的時候還帶著一股風(fēng),正因為動作迅猛才讓粗心大意的人閃躲不及。 而他也用了極大的力氣,椅子砸下去的時候木椅子的木板處中間竟然還裂了一條極大的縫! 不僅僅是這樣,那個本來就偏矮的歹徒就伴隨著嘭!的撞擊聲,倒地了??磥硎沁@一砸傷到了腦袋, 在眾人還反應(yīng)不及的時候,大腦已經(jīng)開始充血的江折夜繼續(xù)了下一步動作。 他在極度的絕望之后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了 連他自己沒想過去撿起萬強旁邊的匕首,身體就自發(fā)去做了。甚至現(xiàn)在還跟萬強纏斗起來。 萬強身強體壯,但是江折夜也不甘示弱,他的力氣也并不小,加上匕首是在他手上,所以隱隱還站了上風(fēng)。 其他的歹徒也沒了觀戰(zhàn)的心思,正打算去幫忙的時候。 被萬強的聲音制止了。 你們都別動,就讓我來跟他玩玩。萬強也沒有想到江折夜的力氣竟然跟外表并不相符,眼中興致勃勃。 就跟看見了有趣玩物一般的猛獸,很是傲慢,即使暫時落于下風(fēng),也相信贏的會是自己。 你的力氣就快沒有了吧?萬強將江折夜的拳頭阻攔住,反而另一只手還砸到了對方的腹部,斷定道。 過了大腦充血的江折夜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他能感到腹部絞痛,但是這些都還在他的忍耐范圍之內(nèi)。 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江折夜眼神閃爍著寒光看著萬強,最終道:你知道那句話嗎? 什么?萬強的胳膊也被匕首劃傷了,這把匕首是他花高價買的,鋒利程度堪比削鐵如泥。 橫的,怕不要命的。 萬強剛開始只以為江折夜這是在大放厥詞,因此不以為意,但是當(dāng)匕首插入他的心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真的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自負(fù)而死,看向自己心的物件時,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竟然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刀上。 身體的溫度隨著血液的流出而逝去,他想咒罵江折夜,但是卻沒有了張的力氣。只能在閉目死去前想著。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選擇早點弄死江折夜,不然怎么會死的這么憋屈 而江折夜看了看倒下的萬強,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腳步后撤了一步,不敢置信地低喃道:我我殺人了 被這件事實震驚的不能回神的江折夜愣在了原地。 動彈不得的常皎啟急忙對他吼道:是那人該死!你沒做錯什么,先別管這個了,你先跑?。≈钡臉幼痈芭腥魞扇?。 而那些靠近江折夜的人因為常皎啟的聲音瞪了他一樣,甚至有人拿了膠布將常皎啟的嘴重新貼上。 其他人就像一個包圍圈一樣,根本沒有給江折夜留退路開始向他靠近。 你竟然敢殺了他,就要承擔(dān)這后果?。?! 我們跟著大哥也跟了這么多年了,如果不能將你的rou一片片割下來,大哥死也不會瞑目的! 是啊,沒想到你這兔子挺猛的啊,不僅會咬人,還會殺人?! 當(dāng)被包圍住的時候,江折夜根本沒有逃跑的動力,別說不能放任常皎啟不顧,他現(xiàn)在也手染鮮血了,也是罪人,有什么資格活下去呢? 他再看了一樣倒在地上的尸體,那銅鈴一樣大的眼睛大大睜開,正看著他這個方向,雖然眼中已經(jīng)失去了活人的光彩,但還是讓人看出了滿滿的恨意和不甘。 這是真的死不瞑目 江折夜只是看了一眼就唰的收回了眼,不敢再看,但總覺得萬強的視線的凝固在他身上讓他渾身發(fā)寒。 你竟然不說話?是想當(dāng)啞巴嗎,如果你想老子現(xiàn)在就可以割了你的舌頭。說完就一腳踹在了江折夜的身上,將人踢倒在地。 還拿著刀朝著江折夜的臉去了,看樣子要說到做到,還真要割江折夜的舌頭。 但就算是面對這樣的危機,江折夜也像是靈魂出竅的木偶一樣,面部表情麻木。 這種不哭不鬧不求饒的模樣,讓其他歹徒很不高興,覺得折磨起來都不帶勁了。 更加無法讓萬強安息。 你先別割他舌頭,讓他跪下給大哥道歉才是,還得一邊磕頭一邊說,沒了舌頭你讓他怎么道歉?大哥又怎么能聽見?! 有人阻止了那人,話里的意思也很明白,但也很矛盾,已經(jīng)死去的人又怎么能聽見聲音呢? 有幾個人正打算上前去拖江折夜的時候,卷簾門被拉開的聲音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紛紛回頭去看。 本來光線不甚明亮的昏暗倉庫里,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將里面的一切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眼神恍惚的江折夜因為刺目的光線而微微瞇了下眼,神智有些回籠了,他看見 從陽光中踏進了群穿著制服的警|察,他們的皮鞋踩在地上的時候還揚起了灰塵,那些細(xì)小的顆粒在光線中飛舞。光是他們舉著q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能讓人心平靜下來。 都別動,舉起手蹲下! 什么?那些不安分的還是報警了!你們以為我們會害怕嗎?!我們可是有人質(zhì)的!這些綁匪都是刀上舔血過日子的,這種時候沒人會慫。 而江折夜也是這種時候被人勒住脖子脅迫,將刀尖對準(zhǔn)了他,當(dāng)做人質(zhì)。 常皎啟也是同樣的境地,被刀尖對準(zhǔn)。 江折夜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心中泛起苦澀,所以他又活了這么長時間都是僥幸嗎?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今天還是得 正當(dāng)氣氛僵化的時候。 另一道腳步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折夜收起了心中的想法,抬眼向來人看去。 男人西裝革履,與這混亂的場合格格不入,氣質(zhì)像一寒潭將緊張炙熱的氣氛都帶涼了一些。 本來江折夜本來空洞的雙目有了光彩,他看著男人喊道:墨哥,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顧墨清冷的鳳眸掃了一眼江折夜,在對方臉頰上的紅色上停留了一瞬間,然后眼神又留意到了地上仰躺著的死尸,表情沒有異樣。 只是對著江折夜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然后才將手中還提著兩個手提箱,放在了地上,磁性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倉庫中回蕩。 將他們殺掉,對你們并沒有任何好處。 挾持著江折夜的綁匪刀尖又靠近了幾分,能看出很緊張。 第66章 是沒什么好處,但是你們既然敢報警,就別怪我們撕票! 仍舊被封的常皎啟想說什么,但是做不到,只是眼神充滿不屑。 只有之前在這個倉庫的人知道,就算警察不來,也得撕票! 拿著刀對準(zhǔn)江折夜的綁匪繼續(xù)道:除非你們放我們離開,否則就讓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 這意思就是想帶著人質(zhì)一起逃離這里的意思了。 警察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綁匪挾持人質(zhì)的勒索案子了,而這種案件一向是很棘手的,因為必須把人質(zh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根本不能輕易地開槍! 所以手上的武器也就才成了擺設(shè)。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采取游說然后勸降的策略,可以的話就找準(zhǔn)時機就將人質(zhì)解救了。 警方的人正打算開的時候,就看見顧墨一抬手阻止了他們。 然后將地上的一個箱子打開了,里面裝的東西讓那些綁匪們看見。 赫然是一箱金燦燦的黃金?。?! 而伴隨著另一箱子被打開,同樣裝滿了金條! 綁匪們的手開始發(fā)抖了,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 這很難讓不讓這群亡命徒心動,如果說一根金條的市價就是近70萬的話,這滿滿的兩箱子價值多少可想而知 綁匪將黏在上面的視線好不容易收了回來,看著那矜貴的男人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以為就這樣我們就會現(xiàn)在放人了嗎?當(dāng)我們傻嗎?只要現(xiàn)在放了他們,這些警察根本就不會放我們走!還會把我們抓起來! 這些慣犯沒人犯蠢。 顧墨說道:不,我只是在追加贖金,只要你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人就行。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顧墨說的方案好像確實是最合適的,而且還有了更多的錢。不過等真到了安全的地方,為了以絕后患他,這兩個人質(zhì)的命肯定 但狡猾的匪徒卻只是配合地點了點頭,行!就這么說定了,把路讓開,等我們安全了,這兩個人才能活命。所以你們不準(zhǔn)追上來,知道了嗎?! 那你們可得逃遠點。 顧墨的話別有意味。 但匪徒們卻在意不了這些了,挾持著兩個人上了沒有假牌照的面包車,帶著大筆的鈔票黃金,開始了奔波的逃命之途。 劉警官將手|槍插回了腰間,看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對顧墨道:讓他們這群人逃掉就很難辦啊,而且,這些可不是什么好貨色,很可能會殺了人質(zhì)。 顧墨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松開了,淡然道:沒安全之前不會輕易毀掉手里保命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