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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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點贊鐘晚楓# 傅景深向來拿大號沖浪,點贊鐘晚楓時也不吝嗇。 他是沒什么了不起,但他背后的臨合集團是知名企業(yè),作為臨合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尤其顏值又高,如此高質(zhì)量的鉆石王老五,微博上不知道有多少女粉。 他說自己光明磊落,鐘晚楓是他父母友人的女兒,一直寄養(yǎng)在他家,自然要多照顧幾分,網(wǎng)上關(guān)于他和鐘晚楓的關(guān)系也是諸多猜測,但他從未正面回應(yīng)過。 許知恩有幸做了他幾年的枕邊人,也認(rèn)識鐘晚楓,meimei是長得漂亮,人也懂禮貌,第一次看到她還喊了聲嫂子,只是傅景深當(dāng)時板著臉讓她換了稱呼,于是鐘晚楓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喊jiejie。 鐘晚楓很小的時候父母就車禍去世了,當(dāng)時與她父母在一輛車上的還有傅景深,而她父母用血rou之軀護下了傅景深,所以后來鐘晚楓就被接到了傅家。 只是傅家父母感情不和,沒人管鐘晚楓,大她八歲的傅景深自然就接管了養(yǎng)她的事兒,與其說她是被傅家養(yǎng)大的,不如說是被傅景深養(yǎng)大的。 而且養(yǎng)在深閨不怎么與人相處,單純得很。 許知恩看得出來,是真的單純,那雙眼睛和溪水一般澄澈,遑論是傅景深這種工于心計的男人喜歡她,連她也討厭不起來。 自從鐘晚楓進入娛樂圈后,她常能在熱搜上看到傅景深的名字。 但她沒點進去,不用點也知道他又做了什么。 許知恩沒管,她也沒給傅景深發(fā)消息,就那樣冷處理。 - 許知恩父親是個泥瓦匠,在她四年級時因為從高處摔下來,當(dāng)天醫(yī)治無效死亡,對方賠了一大筆錢。 但父親失去便是失去,再多錢也無法彌補。 印象里父親是個很溫和的人,笑起來眼睛半彎,氣質(zhì)儒雅,很多人都評價她父親像極了大學(xué)生,哪怕他是泥瓦匠,常年與水泥和灰打交道,但他一回到家總先洗漱,平日里衣服上總一塵不染。 只不過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年紀(jì)還不大,所以隔得時間久了,她都快要忘記父親的音容笑貌,只記得那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而她在初見傅景深那天,忽然回憶起了父親。 大抵是那日的西湖有風(fēng)拂過,波光粼粼,和她幼年常和父親一起去的恩澤湖有幾分相同。 父親的忌日在9月7日,她那日早早起床和母親去墓園,掃墓獻(xiàn)花祭拜,留時間給母親,讓母親坐在墓前和他聊聊天。 坐在山下百無聊賴時,她收到了一條微信。 【傅景深:今天是你父親忌日?】 許知恩和他上一次聊天還是三天前,不過她回復(fù):【嗯?!?/br> 【傅景深:再有幾天是你生日,一起過吧?!?/br> 許知恩盯著屏幕,忽然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還能和他過一年生日。 就當(dāng)告別記憶。 - 因著傅景深那條微信,許知恩提前和mama過了生日,然后在生日當(dāng)天買了回北城的票。 依照她對傅景深的了解,他必然不會在6點以前回到別墅陪她過生日,所以她票買遲了一些,在6點10分剛好到達(dá)別墅。 別墅里周姨在逗弄小草莓,但小草莓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她和周姨寒暄了幾句,又去臥室洗了澡,難得化了個漂亮的妝,又從柜子里拿出了黑色吊帶裙,把她的好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 一切忙活完也就八點,北城夜幕降臨,周姨也離開別墅,這別墅里又只剩下了她和小草莓。 她拿出手機給傅景深發(fā)消息:【什么時候回來?】 傅景深隔了許久才回:【有點事,在忙?!?/br> 許知恩沒回他。 她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 明明是他叫她回來過生日的,再有幾個小時她的生日都要過去了,他就是這樣幫她過生日的嗎? 她甚至有合理的理由懷疑,傅景深已經(jīng)把她生日忘了。 時針劃過11點,她的耐心被消磨殆盡,于是給傅景深打了個電話。 ——沒有人接。 冰冷的嘟嘟聲,一聲又一聲,像在嘲諷她的天真。 小草莓窩在她身側(cè)睡得正香,手機屏幕上方忽然彈出一條新聞:臨合集團總經(jīng)理深夜出現(xiàn)在機場,疑似為鐘晚楓接機,兩人戀愛實錘再添一筆。 許知恩緊緊捏著手機,指骨都泛了白。 呵,這就是為她慶祝生日嗎? 再有一個小時,她的生日就結(jié)束了。 許知恩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出門去開車,在車子發(fā)動那瞬間,她給傅景深發(fā)消息:【我在夜色等你到十二點?!?/br> lt;夜色gt;是一家酒吧,出了名的亂,其實說亂也不過是年輕男女的聲色場所,那里的氛圍太容易勾起一個人的荷爾蒙,她以前只和喬依好奇來過一次,舞池里隨時有人在接吻,尺度很大。 當(dāng)時傅景深帶著林助理去接她,讓她以后長點記性,可別來這種地方,他不喜歡。 今天她又走進了這家酒吧,到達(dá)時是11:27,酒吧里一如既往地?zé)狒[。 她的這身裝束和酒吧渾然天成,不少人在她進來時就朝她投來了目光,她坐在吧臺前直接點了三杯酒,她的酒量一般,三杯差不多就在醉的邊緣。 她沒管這酒吧里晃動的人影,只等傅景深的消息,但十幾分鐘過去了,她仍舊沒等到,卻已經(jīng)拒絕了三個晃著酒杯來搭訕的男人。 酒喝到了第二杯,她察覺到這酒的度數(shù)要比平日里喝的紅酒度數(shù)高一些,她喝酒的速度慢下來。 她在給傅景深最后一個機會。 11:55,許知恩收到了傅景深的消息:【你到那兒做什么?】 【知恩-:來接我。】 傅景深又沒再回。 在距離她生日結(jié)束的最后兩分鐘,有人忽然走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過頭。 那是張很熟悉的臉,仍舊是寸頭帶來的嚴(yán)肅感以及那精心雕刻的五官,是那天撿到小草莓的男人。 他見許知恩喝得面色駝紅忍不住皺了下眉,卻仍是用很溫和的聲音問:“病好了?” 許知恩抿了下唇,手機屏幕亮起,剛好是00:00。 她的生日過去了。 她翹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拿手機給傅景深發(fā)了條短信:【我們,結(jié)束了?!?/br> 這段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自此畫下句點。 她再也不要喜歡傅景深了。 她發(fā)完消息后回頭,男人仍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她仰起頭剛好能看到他臉的輪廓,在酒吧流光溢彩的燈影晃動下,顯得無比勾人。 她說:“好了?!?/br> “那小家伙呢?”男人問:“還淘氣?” “蠻乖的。”許知恩灌下了手邊最后一杯酒,笑了笑:“就是沒見到你,很不開心。” 男人的眼里有了些溫度,他剛想說要離開,許知恩卻忽然靠近他。 南方姑娘特有的溫軟嗓音在此刻占盡了優(yōu)勢,側(cè)臉在燈光下比剪影還好看,她低笑了聲,湊過去問:“和我走嗎?” 第6章 006 心情不好可以少喝點。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許知恩。 那雙和貓一般的眼睛此刻露出鋒利的光,瑩白的手指似有若無地掠過他的肌膚,發(fā)梢上清淡的茉莉花香順著曖昧的空氣傳出來,她挑了挑眉,又湊近了說:“隔壁是家酒店?!?/br> - 許知恩剛走出酒吧時是一個人,那件黑色吊帶裙將她玲瓏的身形完美勾勒出來,每一步她都走得搖曳生姿,宛若在走紅毯。 只是北城初秋的風(fēng)依舊不友好,一出酒吧她露在外面的肌膚就起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雞皮疙瘩,還冷得她打了個寒顫,然后她停下腳步回頭,借著醉意仰頭吸了吸鼻子,“我冷?!?/br> 江南少女特有的蜜嗓在此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一開口便是撒嬌。 跟在她身后的人往前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 許知恩往他身側(cè)湊了湊,低聲問:“你不愿意呀?” 對方?jīng)]說話。 她那雙勾人的眼睛眨了眨,忽然低落,“你真的不愿意嗎?” “走吧?!蹦腥藛问植宥?,顯得有些冷峻,“我送你去酒店。” 許知恩盯著他那張臉看了又看,隨后將手機隨手裝進他衣服兜里,兩只手也塞進兜里,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地裝委屈說:“可能我就不遭人喜歡吧?!?/br> 此后她沒再和男人說話,只是進了酒店,給柜臺遞了張黑卡過去,遞卡時前臺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了她幾眼,大抵在猜測這黑卡從何而來。 必然是傅景深給的,這是臨合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 這酒店剛開業(yè)時,她帶著喬依來這酒店的溫泉套房享受過一次,有這黑卡可以免費入住全國各地的連鎖酒店。 前臺將房間號告知對方,又詢問需不需要帶他們上去,許知恩拒絕,“我認(rèn)得路,不過……”她的手指在柜臺的黑色大理石柜面上輕點幾下,“給我拿兩瓶酒,刷卡。” 依舊是傅景深的卡,直接刷走十二萬。 她收起卡就往電梯處走,全程那人都以適當(dāng)?shù)木嚯x跟在她身后。 直到進入電梯。 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電梯里側(cè),而許知恩站在電梯口摁下36。 電梯一層層地往上,她可以從光滑的電梯鏡面內(nèi)看到男人的表情——沒什么表情,他很平靜地站在那里,像一汪泉水。 莫名地,許知恩很想攪亂這池水,讓其泛起漣漪。 在電梯到“12”時,許知恩往后退了兩步,她站在男人身側(cè),在去掉酒吧里那些繁瑣贅余的氣味后,她聞到了清冷的薄荷味,甚至帶著提神的功效。 很淡,讓人很舒服。 她又往過湊,男人側(cè)過臉看她,許知恩也仰起頭,四目相對。 幾秒后,男人抿了抿唇:“心情不好可以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