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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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哥哥?!辩娡項鲙缀跏呛鸪鰜淼?,吼到最后幾乎破了音,她咳嗽了一聲才又嘆氣道:“你在想什么???” 傅景深這才回過神來,淡然道:“沒什么,你吃飯吧。” “知恩jiejie呢?”鐘晚楓問:“她在樓上睡覺嗎?要不要喊她下來吃飯?” 傅景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都好久沒見知恩jiejie了?!辩娡項髡f:“還有小草莓,這會兒沒到它睡覺的點兒吧,我一會兒想去找小草莓玩?!?/br> 傅景深的臉色愈發(fā)差。 “知恩jiejie最近在忙什么???她有沒有瘦?”鐘晚楓叮囑他,“你記得讓知恩jiejie多吃點呀,她上次生病就被醫(yī)生說抵抗力差?!?/br> “上次生???”傅景深疑惑。 “就你去上海出差那次?!辩娡項鲊@氣,“都過好久了,知恩jiejie怕你擔心不讓說,不過有和我約定會好好吃飯?!?/br> 傅景深:“……” 他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許知恩向來不和他說。 鐘晚楓說著就要起身上樓,“我去喊知恩jiejie吧,看她要不要當夜宵吃。” “坐下?!备稻吧畛林樥f。 鐘晚楓很少聽傅景深用這種語氣說話,這一下子還有點兒懵,“啊?” “我……”傅景深頓了幾秒,放緩了聲音,“我不是在兇你,你坐下吃飯吧。” “那知恩jiejie……”鐘晚楓的眼神仍往樓上瞟,傅景深卻沒說話。 幾秒后,鐘晚楓又坐下。 她感覺傅景深心情很差,不敢惹,但已經(jīng)偷悄悄從手機里找到了許知恩的聯(lián)系方式,想給許知恩發(fā)個微信。 可傅景深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林助理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為了不被戰(zhàn)火波及,林助理用了文字的形式來報告許知恩的行蹤。 【許小姐目前在北城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做壁繪,晚上和一名男士去了火鍋店,目前在星輝酒店3608房間,據(jù)前臺說,許小姐在上樓時喝了酒,手里還拿著一瓶江小白?!?/br> 傅景深盯著屏幕看了許久,這上邊的字他都認識,連起來就覺得好像有些陌生。 這消息里說得是許知恩? 是那個乖巧懂事,閑來無事只會坐家里陽臺上畫畫的許知恩? 和他印象里的人相差甚遠。 傅景深一直沒回消息,林助理又發(fā)消息來問:【傅總,您看需要做些什么嗎?】 星輝酒店是他們旗下產(chǎn)業(yè),這會兒就算闖進去也能行,但一切還得看傅景深的意思,幾秒后傅景深戳著屏幕回:【走的時候把房錢給她退了?!?/br> 林助理:…… 雖然內(nèi)心無語且不知道傅總想做什么,但林助理還是禮貌地回復(fù):【好的。】 傅景深又發(fā):【我跟她沒關(guān)系了,以后她的消息別告訴我?!?/br> 林助理:…… 不是你自己問的嗎?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林助理仍舊盡職地回復(fù):【好的?!?/br> 傅景深收了手機,低頭吃飯。 不過這飯沒滋沒味的,還沒許知恩做得好吃。 鐘晚楓遲疑著問:“你是不是和知恩jiejie吵架了啊?” 傅景深的筷子忽然扔在了桌上,他皺著眉看向鐘晚楓,本想發(fā)脾氣說幾句,卻看到了那雙清澈如小鹿一般的眼睛驚恐地盯著他看,什么脾氣都發(fā)不出來了,只能黑著臉離開餐桌。 鐘晚楓坐在那兒,大氣不敢出。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知恩jiejie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啊,她也喜歡知恩jiejie,就問了幾句,怎么就生氣了? 隔了會兒,她紅著眼眶看周姨,周姨才嘆著氣說:“許小姐前些日子就搬走了,把小草莓也接走了?!?/br> 鐘晚楓詫異,“為什么?。俊?/br> 周姨搖搖頭,“不清楚。” 還不是傅先生待許小姐太差了,傷了許小姐的心。 但這話周姨不會說,她還得在這里干呢。 鐘晚楓擦掉眼淚給許知恩發(fā)消息:【知恩jiejie?!?/br> 但消息剛發(fā)出五秒,她又發(fā):【你還好嗎?】 第二條消息前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她被……拉黑了。 - 許知恩在做完之后洗了個澡,回到床上時剛好看見手機屏幕亮,這才發(fā)現(xiàn)了鐘晚楓的消息。 于是毫不猶豫地將她也拉黑。 沒什么還聯(lián)系的必要。 鐘晚楓是個干凈單純的,也是個可憐人,甚至她什么都沒做錯,但兩人天然陣營不同,沒法做朋友。 更何況,那位小公主的身邊跟著個惡龍騎士,誰敢跟她做朋友?萬一出點兒什么事,還不得被那位惡龍騎士全城通緝? 畢竟那是個一擲千金只為博紅顏一笑的人。 許知恩把她拉黑以后蓋上被子睡覺,而陸征也在洗完澡后出來上床。 兩人雖躺在一張床上卻隔了很遠的距離,和之前的親密接觸完全不一樣,但許知恩冷,幾乎是沒猶豫地,她直接滾了一圈半到陸征懷里。 稍有些濕的發(fā)梢落在他肌膚上,她低聲說:“抱著睡行么?” 陸征:“……” 他的手很久都落不到許知恩身上。 倒真給整不會了。 最后還是許知恩握著他的手湊到他懷里,她在臨睡前笑著說:“你身體好熱啊?!?/br> 不像她,總是有些冰,以前吃中藥也沒改善太多。 她mama說,手腳冰涼的女孩兒上輩子都是天使。 但她長大以后,醫(yī)生都說是寒癥,不過她天生體質(zhì)特殊,倒沒什么大礙。 許知恩胡思亂想著睡著,而抱著她的陸征幾乎是一夜未眠。 - 在那天之后,許知恩有一段時間沒見陸征。 她的生活一如既往,在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做那塊超大的壁繪,偶爾會和周芙去吃食堂,周芙認識了個大四的男孩兒,比她大一歲,聊得還不錯,有時許知恩還能蹭一杯奶茶喝。 但她沒在學(xué)校里再見過陸征。 倒是還見過沈渡,他拎著奶茶來找許知恩,然后和她們一起吃飯。 每次看到沈渡,許知恩都會想,那個富豪家的兒子得多難受啊? 爸媽不是自己的爸媽也就算了,連錢都不是自己的錢。 不過這些事都和她沒關(guān)系,她一句都沒問過沈渡。 再見陸征是十天后。 那天北城下了小雨,許知恩手上的活兒不得不暫停,她和周芙打了招呼,周芙直接跟她那個曖昧期男友去約會了,而她去校門口開車回家。 正好是傍晚,天色陰得跟夜里似的,但路燈還沒開,這會兒路上暗得很,許知恩坐在車里發(fā)了會兒呆,雨刷器把車玻璃上的雨滴沖刷干凈,這世界也沒變得更真切。 在準備開車的前一秒,她的余光掃到了馬路對面,而就在這一瞬,路燈忽然亮起,在淅瀝小雨中站著的陸征站得筆直,但垂著腦袋正看著懷里的貓,是一只病懨懨到快要死的貓,他攔了幾輛出租車,對方看到有只病貓就不想載了,于是他只能站在雨里,用手護著那只貓。 雨不大,但足以把他的衣服打濕,讓他渾身上下都無處可躲。 許知恩的車繞了個圈開到他面前,摁下車窗喊他,“上車?!?/br> 隨后又怕他不方便,展著身子給他打開車門,又把車窗關(guān)嚴實。 他的短發(fā)濕漉漉的,臉上也有雨水,但半分不顯狼狽,反倒有幾分清雋的帥氣。 許知恩問:“要去寵物醫(yī)院?” “嗯。”陸征應(yīng)了聲,“我給你導(dǎo)航?!?/br> 他導(dǎo)航的是一家有很有名的寵物醫(yī)院,作為一直養(yǎng)貓的人,許知恩自然知道那里的費用有多高,她瞟了眼他懷里的貓,“你的貓?” “不是?!标懻髡f:“路上撿的?!?/br> 許知恩想起了小草莓,原來他對撿來的貓都這么好啊。 不過她什么都沒說,安靜地開車,在路上那只貓連叫都不叫。 車子開到一半,陸征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屏幕立刻接起來,“什么事兒?” 他的兒化音很標準,聽著悅耳。 車里安靜,所以對方的說話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陸征,你有錢沒?借我點兒,這次是真著急?!睂Ψ秸f:“我家老頭兒這次給我掃地出門了,連我微信上的零花錢都搞走了,我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br> “我也剛付完房租。”陸征嘆了口氣,“沒錢?!?/br> 不過沒等對方再說,陸征溫聲說:“你先在我那兒茍一陣吧,看看之后要怎么辦,我把地址和密碼發(fā)你,去了以后住我房間?!?/br> “那你呢?” “我送貓去醫(yī)院,今晚估計回不去。” “你又撿流浪貓?” “被人扔在路邊,小腿都快被碾斷了。”陸征無奈,“總不能看著它死。行了,我不和你說了,你先住著吧。” 掛斷電話后,陸征低頭發(fā)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