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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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買回來的那件西服穿在傅景深身上特別合身,但如今顯得寬大。 他臉也小了一圈,很明顯的消瘦。 許知恩把箱子拉到門口,和他不過咫尺距離。 “許知恩?!备稻吧顜缀跏且а狼旋X地喊出她的名字,“可真是籠中雀做久了,這么想去做堂前燕?!?/br> 許知恩扯著嘴角笑笑,輕描淡寫地應(yīng):“哦?” 他也知道在他這兒 ,她不過是只籠中雀。 “裝什么傻。”傅景深吐出一口氣,盡量保持理智,“你當我死了不成?帶著男人直接進來?你是什么意思?” 一連三個問句,任誰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這要是放在公司,必定讓下屬們噤若寒蟬。 但許知恩是誰? 她跟了傅景深這么久,把他的脾氣摸了個透。 而且她在意的時候,生怕傅景深生氣,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如今都分開了,他生氣關(guān)她什么事? 許知恩只是笑笑,“你覺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聲音很平靜,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看向傅景深的眼神溫和卻有力。 “不過?!痹S知恩頓了頓,“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我回來收拾東西,難道還不行?” 傅景深的舌尖兒抵著牙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他只是緊緊地盯著許知恩看,良久未動。 許知恩也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坦坦蕩蕩。 “結(jié)束?”傅景深氣極反笑,“我同意了嗎?” “我同意了啊。一段關(guān)系的開始需要兩個人同意,但結(jié)束只需要一個人同意就行?!痹S知恩說:“難道傅總沒聽過這么有名的話嗎?” 不等傅景深回答,許知恩又笑道:“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了離婚冷靜期,離婚也得兩個人同意了,可我們到那步了嗎?怎么配得上法律。所以啊,傅總想要個結(jié)果,凡事也得先問問自己。” 尾音被許知恩拖得很長,顯得話未說完。 但“配不配”三個字像是跟前邊連上的一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傅景深看著面前的許知恩陌生極了,這還是那個跟在他身邊言笑晏晏的姑娘么? 是那個撒著嬌要禮物,害怕也只敢一個人坐沙發(fā)上掉眼淚的女孩兒?是那個生氣了也不用人哄,只要抱一抱就能好的許知恩? 不,這不是原來的許知恩。 傅景深閉了閉眼,擺出談判的架勢:“說吧,多少錢才肯留下?!?/br> 許知恩聞言皺眉,爾后輕笑道:“傅總這是在挽留?” “怎么可能?!备稻吧钕乱庾R回絕,“怎么說也是跟了我?guī)啄?,還能讓你虧了不成?” “是啊,傅總大氣?!?/br> 許知恩握著行李箱的手捏緊,白皙的手背上顯露出青筋,但她面上只笑笑,“不用給了,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傅景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許知恩,你把我這兒當什么?跳板啊?!?/br> “沒當什么?!痹S知恩說:“玩累了,看膩了,不想要了,就這樣結(jié)束不行么?” “哐當——” 臥室的門被關(guān)上,傅景深松了松領(lǐng)帶,顯然是氣急。 他拿出手機劃拉了兩下把畫面定格住,然后把手機遞給許知恩。 許知恩猶疑了兩秒才接過。 屏幕上赫然是她和陸征。 她們在星輝酒店的電梯里,她喝醉了,站在陸征身前,不一會兒走到他身邊,手指攀向他手腕,然后又牽上了他的手,挑逗似地踮起腳尖吻他。 這酒店監(jiān)控的像素很不錯,拍得很清晰,甚至連陸征錯愕的神情都拍到了。 這倒是許知恩當時沒注意到的。 許知恩沒露怯,她淡定地看完了整段視頻,然后抬頭笑著看向傅景深,“怎么了?” “許知恩,你還好意思問怎么了?”傅景深捏緊了拳頭,“那是我的酒店,接待你的是我的員工,你帶著別的男人去那兒,你他媽就這么急著給我戴綠帽子?” 許知恩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他還忘了說,當時自己是用他給的黑卡開了房,又用他的副卡刷了兩瓶酒。 不過,印象里這是傅景深第二次爆粗口。 第一次是因為鐘晚楓在舞臺上被粉絲強抱了一下,傅景深看見新聞氣得罵了句去他媽的。 想不到有朝一日,傅景深竟然會因為她的事情氣得爆粗口。 但這氣是為她還是為自己,不得而知。 許知恩覺得更多還是為自己,畢竟她那行為無異于虎口拔牙,挑戰(zhàn)男人的底線和尊嚴。 但……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許知恩把手機遞給他,他沒接。 許知恩等了會兒,手腕有點酸,干脆關(guān)掉屏幕把手機放一邊。她說話仍舊溫和,并未因為傅景深的怒氣有半分波瀾,“傅總大可不必為自己爭這頂綠帽子,畢竟我不像你?!?/br> “什么意思?”傅景深問。 “你都去調(diào)了監(jiān)控,想必也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痹S知恩說:“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怎么可能還是你的綠帽子? 想多了。 傅景深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仍舊是氣。 這些日子的氣都堆到了一起,這會兒面對著許知恩,竟然不知先發(fā)什么火。 平心而論,他對許知恩不好嗎? 要什么給什么,缺多少錢都給,但凡在北城,基本都在這里住,而且只有她一個,平常出去飯局酒局,那些有老婆的都忍不住摟摟抱抱那些來桌上的年輕女孩兒,他可從未碰過,哪怕是在外地出差,也都會吩咐林助理去給她帶禮物。 別人養(yǎng)的小姑娘,哪有他家這待遇? 旁人都說他這不是養(yǎng)了個情人,是養(yǎng)了個祖宗。 傅景深倒也笑笑,畢竟許知恩乖。 誰知道乖了這么久的小兔子竟然露出獠牙來咬他? 當真是他看錯了人。 “許知恩,你想好了?”傅景深連名帶姓地喊她,嚴肅又認真地問:“出了這里,你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許知恩輕笑,用很純真的語氣說:“我難道不是早就做出選擇了嗎?” 傅景深閉了閉眼,理智告訴他不應(yīng)該再在這里和許知恩胡扯,女人多得是,缺了她又不會怎么樣。 但他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從一旁拿過手機,豎起來讓許知恩看,“許知恩,你要是回來,我可以不計較這些事兒。就你胡鬧的這些,我就當沒發(fā)生過,以后還跟以前那樣,你在家里乖乖的?!?/br> “那你呢?”許知恩反問。 傅景深一時語塞,“我自然也和……” “夜不歸宿、夜半醉酒、出差半月?!痹S知恩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爾后冷笑一聲,“算了吧,承受不起?!?/br> 她面前還循環(huán)播放著她和陸征電梯里那一段,大抵傅景深是想讓她知羞恥,讓她知道自己是做錯了,而他現(xiàn)在肯原諒她,能讓她回到他身邊是他宅心仁厚,對她寬容。 孰料許知恩將那視頻按了暫停,畫面剛好停在她和陸征接吻那里。 她挑釁似地看向傅景深,笑得恣意:“怎么?你是想讓我夸他長得好看,還是夸我吻技好?” “許知恩,你還要不要臉!”傅景深怒喝。 第19章 019 甜嗎? 房間里回蕩著的都是傅景深的怒喝聲。 他紅著眼睛死盯著許知恩, 一字一頓道:“到底在鬧什么?” 許知恩的笑愈發(fā)張揚,“我倒是不知道,和自己的老公接吻竟然也成不要臉了?!?/br> 老公? 傅景深的身子僵在原地, “你說什么?” 許知恩也懶得再和他說,沒有意義,說多了還顯得她對他舊情未了, 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結(jié)婚證,翻開第一頁, “看到了嗎?結(jié)婚證, 我和我先生的?!?/br> 傅景深像是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顫著手從兜里摸出一支煙, 夾在嘴里緩緩點燃, 青灰色的煙霧把他的臉罩在朦朧中,許知恩只在鼻子下?lián)]了揮手, 散味。 良久,傅景深熄了煙, 啞著聲音說:“許知恩,我對你不薄啊, 你就這么綠我?” “???”許知恩不解, “我都說過了,我和我先生的事兒在咱倆之后, 你非得往自己頭上開個馬場?” 頓了頓又說:“你要這么論的話,你在熱搜上綠過我多少次?麻煩你嚴已律人的時候也嚴以律己?!?/br> “那都是假的?!备稻吧钫f:“我和晚楓什么關(guān)系別人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么?” “我就是知道才這么說啊?!痹S知恩笑,眼神卻是冷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等鐘晚楓長大,都等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 你還等什么?等她嫁人的時候搶嗎?” “你瘋了?”傅景深皺眉。 許知恩嗤笑:“說實話而已。更何況,咱倆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彼此心知肚明,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結(jié)束了,我金盆洗手嫁人還不行?” 金盆洗手? 倒是用了個好詞。 傅景深冷笑,“什么關(guān)系?我把你養(yǎng)得這么驕縱,你說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咄咄逼人地反問:“許知恩,你有沒有心?在我身邊這些年,我有過別的女人么?” “所以我還得給你立個牌坊?”許知恩語氣不善,站在那兒和他對峙,“本來就是錢和欲的關(guān)系,我承認我心動了,所以我放棄?!?/br> 房間里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許知恩卻無所畏懼繼續(xù)說:“傅景深,這愛我想給就給,想收回就收回,主動權(quán)在我這兒,你想要什么呢?你想要的,我給過了,別得寸進尺?!?/br> “許知恩……”傅景深厲聲喊她,帶著威脅,“你這是在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