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80年代黑蓮小村姑、我見風(fēng)雪、重生后我黑化了(校園 1v1)、年代文里的美艷嬌氣包、奮斗在瓦羅蘭、帶球跑渣攻帶著孩子回來了、我有百萬倍攻速、傲世無雙:絕色煉丹師、陽光正好,珍惜當(dāng)下、封神之開局策反姜子牙
都說了是他朋友。 - 許知恩到達商場時,喬依正穿著裙子站在商場門口,一襲白裙,戴著墨鏡和大耳環(huán),金色手鏈在太陽下熠熠發(fā)光。 她小跑了幾步才攀著喬依胳膊,喬依直接把胳膊一抽,“去去去,別套近乎。” “哎呀?!痹S知恩又攀她,“有點事耽誤了?!?/br> “許知恩,我在你這是越來越不重要了?!眴桃罋夂艉舻兀凹s好的你都能遲到這么久,我在這兒快曬成人干了?!?/br> 許知恩:“……” 今天是有點熱,北城開始進行短暫的回暖,但絕對不到那種能把人曬成人干的氣溫。 況且喬依一直站在陰涼處,著實是夸張。 但和喬依做朋友這么久,她還是知道怎么哄的,立馬態(tài)度友好低頭認錯,“我錯了,晚飯我請,把你曬掉的水分補回來,一會給你買奶茶,超大杯。” “你最近在忙什么?”喬依無奈,“就忙得離譜?!?/br> “工作唄?!痹S知恩知道她這已經(jīng)消氣了,正好兩人許久未見,把彼此最近的生活都交代了一些,但她省略掉了陸征那一部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還挺亂的。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把東西拿出來了?”喬依說:“本來還想著下周陪你去拿?!?/br> “你最近不忙?”許知恩說:“馬上國慶,又得忙到腳不沾地了吧?!?/br> “我去?!眴桃捞崞疬@個就頭疼,“我麻了,當(dāng)初做這行真沒想到會認識這么多新娘,國慶光請柬就給我遞了七個?!?/br> 許知恩笑,“多好啊,一天一個?!?/br> “基本上都湊在同一天?!眴桃澜^望地說:“網(wǎng)上那個段子你看了沒?說是老板這個月工資別發(fā)給我了,直接打給我那些結(jié)婚的朋友?!?/br> 許知恩最近忙,根本沒時間網(wǎng)上沖浪。 這會兒聽她說起來也就笑笑,“婚禮都在北城嗎?” “不是?!眴桃勒f:“有的在老家,有的在蘇州,有的在北城?!?/br> 喬依老家也是一座南方小城,比青宜還偏南。 而兩人當(dāng)初在蘇州讀的大學(xué),很多同學(xué)也都留在了蘇州,還有的去滬漂,就她倆,直接來了北城。 喬依來找楊與舟,她來找傅景深。 “那你參加哪個?”許知恩問。 “老家的。”喬依說:“正好趕上中秋,我回家陪我爸媽?!?/br> “那楊與舟呢?” “不知道?!眴桃勒f:“還沒商量,他應(yīng)該要工作吧。” 演員這職業(yè)和他們這些朝九晚五的不同,遇上過年過節(jié)也過不到一塊去,許知恩也就沒再多問。 倒是喬依忽然問:“你收到林清的請柬了嗎?” “啊?”許知恩疑惑,“林清?她不是不婚主義么?” 林清是她們大學(xué)舍友,畢業(yè)后就沒再聯(lián)系過。 那會兒上學(xué)時關(guān)系也還不錯,印象里是很文藝的一個妹子,因為家庭原因決定不婚,大學(xué)四年躲男生如躲瘟疫,但沒想到這會兒最先結(jié)婚的竟然是她。 “不知道?!眴桃勒f:“昨晚我發(fā)現(xiàn)郵箱里有封未讀郵件,婚禮在11月,蘇州?!?/br> “我還沒有看郵箱,不知道有沒有喊我?!?/br> “應(yīng)該是喊了,連和她關(guān)系差的王妃雨都喊了?!?/br> 許知恩問:“你去不去?” “去吧?!眴桃勒f:“也很久沒看到老同學(xué)們了。” 許知恩亦然。 她上學(xué)時因為長得漂亮,沒少被男生追,但她也沒對誰高看過幾眼。 因為和喬依假期去西湖旅游,一眼喜歡上傅景深,后來加了微信,起先還聊了幾句,但許知恩覺得他太無趣,便也沒再聊,后來他到蘇州來出差,兩人又偶遇過一次,也是從那之后,兩人一直保持聯(lián)系。 她朋友不多,跟同學(xué)也都是泛泛之交,不過有喬依陪著,她可以去,正好閑著,就當(dāng)故地重游。 許知恩和喬依多是些朋友間的閑聊,從同學(xué)的發(fā)展聊到最近哪個品牌出了新款,話題天馬行空。 在商場里繞了幾圈,給楊與舟重新買了套衣服,許知恩還買了幾件秋裝,她的衣服基本都留在了別墅里,這會兒新家里就幾件,不夠她換。 等到逛累了就找咖啡廳待著。 許知恩抽空在手機上下了個郵箱app,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封未讀郵件,是林清發(fā)來的請柬。 電子版請柬制作的很用心,新郎名字叫徐疏,和她的名字很襯,許知恩想了想還是回復(fù)了她的郵件,說屆時會到。 轉(zhuǎn)眼間不婚主義的舍友都結(jié)了婚,這幾年也陸續(xù)在朋友圈看到過一些同學(xué)秀結(jié)婚證,在畢業(yè)的三四年里,唯許知恩死守著一段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在泥潭里掙扎。 如今又恢復(fù)了單身……不對,她還假結(jié)婚了。 結(jié)婚證起碼是真的,在法律層面,她是已婚人士。 許知恩抿了口咖啡,略苦,她忽然想起來問喬依,“你和楊與舟沒打算結(jié)婚嗎?” 喬依一口咖啡吐出來,許知恩立刻給她遞紙,“至于嗎?就隨口一問,你怎么這么激動?難道在籌備婚禮了?” “沒有?!眴桃垒p輕擦著嘴角,“怎么可能?” “那……” “沒問過?!眴桃罁嶂?,“楊與舟沒提,我總不能主動說結(jié)婚的事吧?!?/br> “那你探過他的口風(fēng)嗎?”許知恩問。 “旁敲側(cè)擊過,但沒什么結(jié)果。他們那一行……”喬依頓了頓,“你見誰30歲以前結(jié)婚的?” “可你的夢想不就是28歲以前結(jié)婚嗎?”許知恩笑笑,“楊與舟知道啊?!?/br> 喬依嘆氣,苦笑道:“主要是我們戀愛太久,同居都三年了,我覺得再不結(jié)婚就快結(jié)不了了?!?/br> 許知恩想說怎么會,但話到嘴邊只剩沉默。 喬依和楊與舟是她一路看著走過來的,郎才女貌,感情堅不可摧,楊與舟幾乎是滿分男友,和喬依在一起這些年,從沒吵過一次大架。 許知恩一直堅定他倆是會結(jié)婚的,但現(xiàn)在戀愛談了這么久,總不能一直談戀愛吧。 這話題多少有些沉重,許知恩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今年冬天想不想去大理玩?” “和誰?” “還能和誰?”許知恩說:“當(dāng)然是我?!?/br> 喬依立馬來了精神,“呦呵,許知恩你了不起,離開傅狗以后終于還記起你有個閨蜜了?終于可以跟你的閨蜜去看看蒼山洱海,帶著你親愛的閨蜜去南方避冬。我的天吶,真的是活久見,有生之年?!?/br> 許知恩:“……” 一番話說得夾丨槍帶棒、陰陽怪氣。 不過她和喬依向來是這么相處的,而且喬依本來就對她和傅景深在一起,無底線地等待一段沒結(jié)果的感情不喜。 她翻了個白眼,“這小嘴真甜,怕是抹了毒藥。” 喬依冷笑,“當(dāng)初我喊你去大理的時候,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什么嗎?” 許知恩:“……” “你還喊過我去大理?”許知恩反問。 喬依:“……” 這話問得可就有意思了,喬依立馬給她翻起了舊賬。 從前年約她出國去墨爾本,她為了和傅景深去北城郊外看星星,推了喬依的約到今年4月約她去都江堰,她為了照顧在醫(yī)院發(fā)燒的傅景深臨時毀約,直接從機場去了醫(yī)院,留喬依一個人上了去成都的飛機。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為了傅景深,她不知道推了多少次喬依的約。 喬依喊她許鴿子一點兒錯沒有。 許知恩聽得耳朵發(fā)熱,但也不服輸,“大學(xué)那會兒答應(yīng)我去上選修課,結(jié)果你跟楊與舟跑到海南,我一個人上兩份課,我說什么了嗎?” 喬依:“……” 老友之間翻起了舊賬,但翻了不到五分鐘,同時停下。 “沒意思?!眴桃勒f:“幸好你這會兒改邪歸正了?!?/br> 許知恩輕巧地:“嗯哼?!?/br> “說真的,去不去?”許知恩問。 喬依沉默兩秒,脆生生地答應(yīng):“去?!?/br> 咖啡廳里人來人往,她倆一直坐到晚上,直接去對面五樓吃飯。 許知恩請的是東北菜,她和喬依口味一致,都不怎么喜歡吃西餐,反倒對東北菜格外偏愛,不過她倆還沒去過東北去吃正宗的東北菜,喬依最愛吃鍋包rou,許知恩比較喜歡亂燉,而且每次來東北菜館,兩人飯量會劇增。 無他,餐具太大了,每次都覺得自己吃了一點點,實則很多。 吃飯時,喬依問起了許知恩之后的打算,許知恩一邊吃一邊說:“還能怎么辦?好好工作唄?!?/br> “感情呢?”喬依問:“不再找了?” 不知為何,那一瞬間,許知恩腦子里閃過的是陸征的臉。 她很想和人說一說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撿到……”許知恩的話說了一半,喬依的電話就響了,她只好頓住。 是楊與舟的電話,他剛好忙完,問喬依在哪里,喬依給他報了位置,讓他來吃飯。 等掛了電話,喬依才接著問:“誰?” 但許知恩的表達欲在剛才這幾分鐘內(nèi)消失殆盡,她笑了笑,“沒誰?!?/br> 喬依明顯不信,但許知恩只搖頭,“你聽錯了?!?/br> “不是我說。”喬依嘆氣道:“你當(dāng)初對傅狗有點病態(tài),那種男人確實很迷人,但我們得知道,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踮起腳尖就能夠到的,他是掛在天上的那輪懸月,你踩著梯子根本夠不到,你得乘坐宇宙飛船才能過去,可過去了就發(fā)現(xiàn)他表面坑坑洼洼的,根本不值得?!?/br> 許知恩安靜地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