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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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能拒絕這樣的許知恩。 許知恩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臉許久,忽然笑了,“我當(dāng)你不會氣?!?/br> “嗯?”陸征疑惑。 許知恩:“我們認識這么久,我沒有見你真正生過氣?!?/br> 陸征:“……” 他身上有著少年人的朝氣,也有一副清朗的少年音,但同時又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兩種性格在他身上纏繞,形成了一種很獨特的人格魅力。 如果許知恩見過以前的陸征,那必定是少年感十足。 但遭逢大變,他收斂了許多。 “陸征?!痹S知恩忽然放緩了聲音問:“你氣什么?” 陸征沒說話。 許知恩挑眉,“嗯?” 陸征沉著聲音說:“當(dāng)血淋淋的事實以另一種方式從你討厭的人嘴里說出來,那很殘忍?!?/br> 許知恩沉默。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略顯沉重的寂靜。 許知恩瞟了一眼,又看向陸征,陸征秒懂,點頭:“是他?!?/br> 還是傅景深。 “要接嗎?”許知恩說。 陸征猶疑的目光望向她,許知恩似鼓勵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生氣就罵回去?!?/br> 陸征劃過接聽,摁開了公放。 傅景深試探著喊了聲:“許知恩?” 許知恩沒說話,隔了會兒陸征說:“我是陸征?!?/br> 這對話在前不久剛發(fā)生過一次。 傅景深明顯也很詫異,之前掛電話時他明明聽到了許知恩的聲音。 可現(xiàn)在又是這個男人接的,許知恩在做什么? 傅景深沉聲問:“許知恩呢?” 陸征看向許知恩,許知恩朝他做口型——睡覺。 陸征說:“她在睡覺?!?/br> “呵?!备稻吧罾湫?,“所以呢?你要和我談?wù)劽???/br> “談什么?” “談?wù)剟偛诺氖?。”傅景深說:“開個價,離開許知恩?!?/br> “然后呢?”陸征問。 “沒什么然后?!备稻吧畹恼Z氣桀驁,“你們不合適,再繼續(xù)下去也是浪費時間?!?/br> 沒等陸征回答,許知恩忽然道:“那傅總看我和誰合適?” 第29章 029 你了解許知恩嗎? 像是突然被摁下了暫停鍵, 電話兩端只剩下了清淺的呼吸聲。 在良久的無聲對峙后,傅景深輕笑道:“許知恩,你很愉快?” 這笑里幾分譏諷。 許知恩也用同樣語氣回:“還好, 比和傅總在一起時愉快。” 陰陽怪氣,誰都不讓分毫。 不過傅景深沉默幾秒后,許知恩便問:“傅總這么晚打電話來就是關(guān)心我的感情狀況?” 傅景深:“……” “自然不是。”傅景深的聲音沉下來, “你和他不合適?!?/br> “哦?”許知恩懶洋洋地反問。 傅景深:“理由不必多說,你們之間差得太遠。許知恩, 我是為你好?!?/br> “所以我問啊, 我應(yīng)該跟誰在一起?”許知恩問。 傅景深再次沉默, 到嘴邊的“我”字怎么也說不出來。 “反正不會是他。” “總不可能是你?” 傅景深和許知恩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 前者反對的聲音是傅景深, 他說得萬分篤定,而后者是許知恩, 她話中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樣說出來,倒顯得在你一問一答。 這種莫名其妙的默契要是放在以前, 許知恩說不準(zhǔn)又會給自己洗腦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但這會兒她所有的關(guān)注度都在他那句話里。 怎么就不會是陸征? 他為什么可以這樣篤定? “你了解我嗎?”許知恩忽然很認真地反問,“傅景深, 你了解許知恩嗎?” 她喊了他的全名。 她很少喊他的全名, 尤其用這樣認真嚴(yán)肅的語氣。 她頓了頓又說:“你憑什么這樣認為?” “在溫室里待久了的花,到外面是會被催折的?!备稻吧钪灰馕渡铋L地說:“許知恩, 我不想看你催折?!?/br> “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許知恩笑,聲音清冷, 眼尾上挑,笑容恣意,“我的路該怎么走就怎么走,我會為我的每一個選擇負責(zé), 你只是我從前的選擇,不是現(xiàn)在的,所以麻煩你認清自己的定位。” “許知……”傅景深嚴(yán)肅喊她的名字,卻被許知恩打斷:“傅先生,如果您只是質(zhì)疑我擇偶的標(biāo)準(zhǔn),我覺得離開您,選誰都是對的?!?/br> 之后不等傅景深反駁,直接掛斷了電話,果斷將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也不知道傅景深是哪里來的新號。 她是真沒想過傅景深會在某個喝醉了的深夜給她打電話。 依照她對傅景深的了解,在他給出那一千萬以后,他們就錢貨兩訖,兩不相欠,此生永不再聯(lián)絡(luò)。 她做好的決定是,哪怕往后在北城的某條街上偶遇,她也不會和他打一聲招呼。 所以她問他要了那一千萬。 此后山高水遠,永不相見。 許知恩掛斷電話后沉默了一會兒調(diào)節(jié)心情,等到調(diào)節(jié)結(jié)束后才看向陸征。 他低著頭,像在發(fā)呆。 “在想什么?”寂靜的房間里,許知恩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問。 陸征悶聲說:“沒什么?!?/br> “會因為他的話難過嗎?”許知恩問。 陸征沒回答。 其實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難過,只是在思考,原來他這會兒這么沒競爭力啊。 許知恩是朵被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去養(yǎng)這朵花好像有點難。 這個認知讓他不太舒服。 不過許知恩繼續(xù)說:“你沒必要難過啊,什么年紀(jì)就該做什么年紀(jì)的事情,像傅景深那樣越級生長的人才不正常。況且他的話你不需要聽?!?/br> 陸征微仰起頭,“嗯?” 許知恩笑,“如果他真的懂許知恩,就會知道許知恩和他認知里完全不一樣?!?/br> 她向來不是被養(yǎng)在溫室里的嬌花。 許知恩是野花,是被風(fēng)吹雨打后也能挺立風(fēng)中的野花。 - 許知恩繼續(xù)在鐘晚楓的工作室里做那副超高難度的壁繪,只不過沒再見過鐘晚楓。 最常來的是趙煦,他來的時候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許知恩,訝異中又帶著不屑地說:“你認識傅總?” 許知恩一邊忙一邊風(fēng)輕云淡地說:“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嗎?” “那是臨合集團!”趙煦急得給她科普,從傅景深20歲時的傳奇故事開始講,一直講到他如今在業(yè)界的地位,許知恩只隨意聽聽。 他早期的事兒許知恩幾乎可以倒背如流,這幾年倒不怎么關(guān)注了。 她只知道傅景深很忙,忙到像在躲她。 他唯一的耐心只給了鐘晚楓。 這會兒聽趙煦說,倒像是在聽傳奇故事,聽完也就過去了,連個特別的反應(yīng)都沒有。 而趙煦說得口干舌燥,本以為能得到她驚奇的贊嘆,結(jié)果只聽到了一個平淡冷靜的“哦”。 哦? 可真夠敷衍的。 趙煦皺眉:“你難道不知道傅總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嗎?” 許知恩一鏟子扔在水泥堆里,“你難道不知道我工作的時候討厭有人在我耳邊嗶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