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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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許知恩的心跳平穩(wěn)了許多,但陸征忽然湊近她耳垂,溫潤的舌尖似有若無地掠過她耳際,風(fēng)一吹都帶著涼意。 許知恩的耳朵忽然爆紅,帶著被炙烤的熱意。 她看向陸征,陸征那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她,“許知恩。” 許知恩的腦袋里是一片空白的,她此刻不知道該思考些什么。 面前的人、身旁的景、即將發(fā)生的事,她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能木訥地、緩慢地等待他的下一步。 這一瞬間,她好像重新認(rèn)識了陸征。 以前的陸征都是溫順地、乖巧地聽她的話,或者偶爾溫柔地一言不發(fā),他在家里也以沉默居多。 不過會喂貓、會做家務(wù)、會接她下班,哪怕她拒絕,他也只是笑笑,不會多說什么,但下一次仍這樣做。 如果要用一只動物屬性來形容的話,許知恩更偏向是小奶狗或小奶貓。 沒有尖牙利爪的溫順型。 但今日他忽然露出了獠牙。 他的牙齒鋒利、眼神尖銳,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格外有壓迫感。 許知恩此刻忽然意識到,這是陸征的另一面。 他可以溫順、平和、謙恭,也可以鋒利、尖銳、步步緊逼。 “許知恩。”陸征再一次喊她的名字,少年音清冷卻溫柔,“我的心意就是我喜歡你?!?/br> 許知恩:“嗯?” 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只是肌膚相觸,又極速分開。 許知恩感受到了他唇上的溫度,比她一向泛著涼意的唇要溫暖得多。 大抵是體質(zhì)相關(guān),許知恩一年四季都怕冷,而且手腳會冷,偶爾冬天,連唇也是冷的。 她有被他的體溫短暫溫暖到。 “我喜歡你?!标懻鬣嵵仄涫碌卣f:“你得知道。” 許知恩那雙眼睛仍游離著,這些字分開她都聽得懂,連起來好像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陸征繼續(xù)說:“你可以不做我女朋友、老婆,但你要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撩撥、挑釁、挑逗,所有的動作在我這里都會有其他的意思?!?/br> “啊?”許知恩反問:“以后我要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嗎?” “不?!标懻髡f:“我想過你會不能接受,但我沒想過你要拒絕。” 許知恩的理智逐漸回攏,輕佻地笑道:“那我要拒絕呢?” “你這樣的笑不像是要拒絕的意思?!标懻饕残Γ骸叭绻阋芙^,那我就扣下結(jié)婚證?!?/br> 陸征的手指摩挲過她的后腰:“這輩子你要和我離婚,那得傷筋動骨,不得其法?!?/br> 許知恩:“……” 她忽然感覺后背發(fā)涼。 “這算是威脅嗎?”許知恩的舌尖掃過牙齒,和他演起來,語氣變得疏離:“陸先生。” 陸征輕笑:“怎么會?” 他坦然地和許知恩對上目光:“我只是讓你多一點(diǎn)考慮的時間。” “考慮什么?” 陸征忽然緘默。 明明話在嘴邊,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說不出來。 以他現(xiàn)在的條件,不太配說這句話。 雖會感到心酸,但事實(shí)如此。 作為一個窮學(xué)生,存款為零,沒有事業(yè),沒有錢,他談什么戀愛? 談戀愛……能結(jié)婚嗎? 陸征第一次感受到了“咸魚”這兩個字的危害。 他就是條只會逃避的“咸魚”。 渾渾噩噩地過了這么久,到了此刻,話到說到這份上了,他卻忽然退縮。 談什么戀愛啊? 他配嗎? 陸征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許知恩挑眉看他:“怎么不說了?” 局勢一下子反轉(zhuǎn)過來,剛還步步緊逼宛若戰(zhàn)狼的陸征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而許知恩笑著質(zhì)問:“怎么不說?” 陸征手指摩挲過他褲子的中縫,手指都摩擦紅了。 良久,他閉了閉眼輕嘆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br> “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你喜不喜歡我都沒關(guān)系?!标懻髦噶酥缸约?,又指了指她,“單方面的喜歡?!?/br> 許知恩尚在反應(yīng),陸征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下邊走。 等許知恩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口,許知恩立馬喊:“陸征?!?/br> 陸征腳步微頓,側(cè)過頭,風(fēng)把他的領(lǐng)口吹起來,那雙好看的眼睛半瞇著。 許知恩的手扶著欄桿,舌尖勾了勾牙齒,“跟我發(fā)展一段雙向的關(guān)系吧?!?/br> 陸征:“嗯?” 許知恩那獨(dú)屬于南方姑娘的迤邐聲線夾著風(fēng)聲傳來:“我們,談場戀愛?!?/br> - 陸征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被灌了太多酒著急去衛(wèi)生間的楊與舟,兩人皆步履匆匆,忽然撞在一起。 楊與舟捂著被撞疼的肩膀火急火燎地說:“你剛?cè)ツ牧??找你一起去敬酒都找不到,打電話也不接。?/br> 陸征也揉了下肩膀,但很快松開,“辦了點(diǎn)事。” 楊與舟交代:“去喝酒吧,這會兒大家正興頭上呢。” 陸征點(diǎn)頭:“知道了?!?/br> “你也不用太實(shí)誠,喝半杯就行?!睏钆c舟說著要走,但在匆忙之中瞟了他一眼,嚇了他一跳:“我去,陸征你干什么去了?” 陸征:“嗯?” “你這兒?!睏钆c舟指了指他嘴角的位置,“都是口紅印?!?/br> 陸征:“……” 他的手指撫過楊與舟指的位置,一抹,指尖都是紅色。 楊與舟實(shí)在憋不住了,在人類的欲望面前,他選擇了解決欲望放棄八卦,一邊跑一邊說:“你洗把臉再進(jìn)去?!?/br> 陸征:“……哦?!?/br> 他拿出手機(jī),打開前置攝像頭。 手一抖竟然誤拍了一張。 照片上的他嘴角處是一整圈口紅印,許知恩的口紅幾乎往他這兒蹭了一半,顯得特猙獰。 陸征一邊往衛(wèi)生間走一邊發(fā)消息給許知恩:【你重新涂個口紅?!?/br> 許知恩很快回復(fù):【包在椅子上,你一會兒幫我拿過來?!?/br> 使喚他很得心應(yīng)手。 陸征:【好?!?/br> - 吃過飯后,男賓客們大多都喝得面紅耳赤,楊與舟那種三杯倒的酒量,敬了兩桌酒就去衛(wèi)生間吐三回,最后還是喬依給找回的場子。 不過婚禮圖個熱鬧,大家也都適可而止。 酒沒喝太多,但氣氛很頂。 大家天南海北地聊,很快有人喊了聲:“新娘要扔捧花啦?!?/br> 場內(nèi)頓時沸騰起來。 眾所周知,接到捧花的人很有可能是下一個結(jié)婚對象。 但潛規(guī)則是捧花一般留給新娘閨蜜,不過人嘛,向來喜歡看這種你爭我奪的戲碼,于是大批人烏泱泱地往外邊走。 許知恩早早就被喬依拉在了前排,并且千叮嚀萬囑咐:“我一會兒就往西北方向扔,就跟咱們以前在宿舍里扔蘋果那樣兒,你給我接住了。” 許知恩點(diǎn)頭:“知道?!?/br> “一定得接住。”喬依說:“我最美好的祝愿必須給你。” 許知恩:“懂了懂了,你好好扔就行?!?/br> 喬依仍舊不放心她:“你要是接不住,我就拿回來重新扔,直到你接住為止?!?/br> 許知恩:“……” jiejie,捧花不是這么玩的??! 但喬依大喜的日子,許知恩忍住了吐槽她的欲望,又敷衍地答應(yīng):“我一定好好接。” 喬依背對著眾人,頭紗隨風(fēng)揚(yáng)起,她大聲喊:“我扔了哦?!?/br> 眾人哄笑:“快扔!” 喬依把捧花舉過肩,一切按約定好的方向扔去。 但因?yàn)轱L(fēng)太大,捧花在空中改變了航向,稍微偏離了一點(diǎn),許知恩伸手過去還有些夠不到,就在捧花的拋物線即將錯誤落地時,一只大手伸過去,瞬間將它撈起來,速度快到眾人反應(yīng)不過來。 而陸征在撈到捧花的一瞬間又立刻把捧花扔到了許知恩懷里。 許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