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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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四十七?!鼻匮攀孀员挲g,“確實也比你大一輩?!?/br> 許知恩實話實說:“從長相上看不出來。” 秦雅舒說:“但也確實比你高一輩的,主要是……” 她頓了頓,“我以為你會喊媽的?!?/br> 許知恩:“……?” 她從一開始的偽裝平靜到偽裝不下去,瞳孔地震地太明顯,表情錯愕,良久才訥訥道:“您……您知道了?” 秦雅舒點頭:“今天早上一個朋友打電話來說的,我起初還不信,不過還是查了一下,順帶也查了一下許小姐,希望你諒解?!?/br> 許知恩:“……” 她如坐針氈。 沒人告訴她應(yīng)該如何和一個完全不了解性格的豪門婆婆相處。 許知恩平??磁枷駝《啵哺烁稻吧顜啄?,知道豪門恩怨多,大多婆婆都不太待見兒媳婦。 這會兒她已經(jīng)在腦海里飛速腦補了幾場大戲,但在這種時候,她還能用殘存的理智問:“是哪個朋友告訴您的?” 許知恩的直覺一向準。 她感覺這事兒和傅景深有點瓜葛。 果然,秦雅舒說:“是齊太太,她小女兒齊允說見過阿征帶著……” 她頓了頓,也還不適應(yīng)新稱謂,“老婆,我差點以為是齊琳,再加上去年他回家要過一次戶口本,所以我去查了一下。” “齊琳?”許知恩皺眉。 “是齊家的大女兒,阿征很喜歡和她相處。”秦雅舒倒是對她不設(shè)防,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了許知恩。 但許知恩的腦海里已經(jīng)自動過濾,去掉了后四個字,于是這話就演變成——阿征很喜歡她。 這倒是沒什么問題。 但……陸征以前說只喜歡過她一個啊。 嘖。 男人。 許知恩的臉色稍變,卻在片刻后又調(diào)整好,不過沒再說話。 她還沒摸清秦雅舒找她的意圖。 “你不必緊張。”秦雅舒此刻打開了她拿來的首飾盒,是一個胸針,看上去應(yīng)當(dāng)四位數(shù),看得出來許知恩是用了心的,秦雅舒笑著把它別上去,盡管跟這件衣服不相襯,但她還是笑道:“你挑的禮物很好看,我很喜歡?!?/br> “我一個做長輩的,都沒你想得周全。”秦雅舒溫和地笑著:“這倒是我的疏忽?!?/br> “沒關(guān)系?!痹S知恩說:“在路上看到的,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希望您別嫌棄?!?/br> “怎么會?” 秦雅舒的語氣很真誠,跟許知恩聊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沒刻意往她和陸征的婚姻上帶,反倒問了她一些職業(yè)相關(guān)。 知道她是做壁繪的,秦雅舒還問她這個行業(yè)的前景,順帶聊了聊自己以前在敦煌看到的壁畫。 這正好是許知恩擅長的部分,她侃侃而談。 其實以前她想過修復(fù)古跡的,但這需要歷史文化素養(yǎng),她那點半吊子水平大概也只適合自由發(fā)揮了。 敦煌的古壁畫,許知恩以前和喬依一起去旅游時看過,是很令人驚艷的。 兩人又順勢聊起旅游話題。 她以前是窮游黨,大學(xué)時就去過不少城市,不過那時沒出過國。 后來和傅景深,也就去過一趟法國,但她英文不好,傅景深忙,她在國外走丟過一次,那次傅景深很生氣,偏她還笑著說:“你在意我???” 傅景深那幽深的眸子盯著她,冷冷地吐出一句:“要死也別從我這死。”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惹到了傅景深,不過還挺心寒的。 從那以后,她再沒出過國。 大抵秦雅舒考慮到了這些,她只和許知恩聊國內(nèi)。 從稻城亞丁聊到蒼山洱海,許知恩慢慢放松下來,她的話也多起來。 兩人一起吃過飯后,秦雅舒還邀請許知恩一起逛街,順帶給她買了條項鏈,說是回禮。 原本秦雅舒還想買一些衣服和首飾,都被許知恩婉拒了。 秦雅舒也就沒多送,不過晚上還要請許知恩吃飯,許知恩想到脖子上那條六位數(shù)的項鏈,只好說:“我請您吧?!?/br> “好啊。”秦雅舒也沒客氣,“吃什么?” 許知恩神秘道:“帶您吃個可能從沒吃過的?!?/br> 然后,許知恩把秦雅舒帶到了她最喜歡的火鍋店。 她們坐在大堂,秦雅舒跟這氛圍格格不入,但許知恩直覺她會喜歡。 秦雅舒自然是吃過火鍋的,但次數(shù)不多。 家里人少,吃這個不熱鬧,在外面多是西餐,家里那么多保姆,尋常自然不可能吃火鍋。 她和許知恩說:“倒是不見外。” 許知恩挑眉:“您要和我見外?” “那肯定不會?!鼻匮攀嫘π?,在她對面落座,不無欣賞地看著她:“你果然很會猜人心思?!?/br> “也沒有?!痹S知恩實話實說,“您是陸征母親,所以比較上心?!?/br> 尋常她不會這么細致,雖是個對生活細節(jié)敏感的人,但她懶得猜測。 前半生那點猜疑都用傅景深身上了,所以后來做什么都想簡單點。 “你和阿征,感情很好吧?”秦雅舒順著她的話才聊起來她和陸征的事兒,許知恩簡略地說了一些,算是滿足她好奇心。 一頓火鍋吃得熱絡(luò),兩人聊起來也沒多少隔閡。 許知恩很照顧秦雅舒,秦雅舒對她的照顧也全盤接收。 不過臨了,許知恩問:“您為什么對我沒敵意?您查過我,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的過去……” 她自己是沒覺得有什么的。 和傅景深那段,是她為愛飛蛾撲火,她蠢她認。 但外界看來,那應(yīng)當(dāng)就是個小姑娘想攀龍附鳳,想耍心機憑美貌嫁入豪門。 況且那人還是臨合的傅總。 跟陸家也算是一個圈子里的,陸征和她在一起,多少也是會被說。 許知恩跟傅景深去過那種局,知道那些人背地里說人多難聽,比村口納鞋底的大媽屁話都多,從這家的八卦聊到另一家,誰出點兒什么事總是翻來覆去地聊,最后免不了踩一腳。 她在陸征面前是從未自卑過的。 但奇怪地,對上秦雅舒,在某一刻,她竟然生出了一種自卑的情緒來。 大抵是她太溫柔,和她相處又太自然,從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所以許知恩才大膽地問了出來。 “您既然是從齊家那里知道的,想必也知道我們和齊允鬧了不愉快?!?/br> “我們?” “陸征替我出氣?!痹S知恩沒隱瞞,“把齊允綁在那,讓我打了她一,不,是兩巴掌?!?/br> 秦雅舒錯愕,卻也只是片刻,但之后笑笑:“是阿征能做出來的事?!?/br> 這似乎是他的常態(tài)。 但許知恩認識陸征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穩(wěn)重了。 秦雅舒說:“你不必把這些放在心上,那些過去啊,都是過去了,沒誰會說什么的?!?/br> 她拍了拍許知恩的肩膀:“你是和阿征在一起的,他從不會看錯人?!?/br> - 秦雅舒對陸征的這種信任讓許知恩在回去的路上想,陸征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他似乎一直很穩(wěn)重,也是后來才露出了些張揚的模樣。 但像陸征這樣長大的富二代,這個年紀大抵也正是張揚的年紀。 唯他,似乎成熟得很快。 他說過,是因為得知自己不是陸家親生的。 那一瞬間似乎就長大了。 也算不得長大,就是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權(quán)利了。 有一次他喝醉了和許知恩說:“沈渡說他是多了一對父母,但在我看來,是失去了所有人。” 那時許知恩還不理解他的意思,只覺得他在鉆牛角尖。 但這會兒她竟莫名懂了。 對陸征這種被捧著長大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親生父母相處,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原來的父母相處。 如果他離陸家近了,一定會被當(dāng)成是不懷好意想搶家產(chǎn)的。 如果他的少爺脾氣不小心露出來,那也一定會傷了沈家父母。 他做什么都不是,所以只能小心翼翼,不和他們接觸。 許知恩的車開到江邊停下來,她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幾秒后還是給陸征打了個電話過去。 陸征秒接,卻帶著幾分埋怨地說:“終于吃完飯了?” 許知恩悶著聲音嗯了聲,陸征聽到了風(fēng)聲,也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在外面?受委屈了?” “沒有?!笨v使他看不見,許知恩也還是搖頭:“陸征,你什么時候回來?” “快了?!标懻髡f:“兩天后,怎么了?” “想你了?!痹S知恩吸吸鼻子,“想抱你,還想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