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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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枳對這幅樣子太熟悉了,她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是他變成了她曾經(jīng)的樣子。 那時夏枳有想過,如果那時候他對她多一點關(guān)心她還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答案是什么她最后也沒想出來,他太笨拙了,一位將她藏在身后自己去面對那些困苦就可以保護好她。卻沒想到將她藏在身后也正好給了別人可趁之機,她面對著那些惡意、嘲諷,手足無措。 可他已經(jīng)很累了,累到在她面前都藏不住臉上的憔悴。 漸漸的,兩個人的交流越來越少。 直到最后一次,兩人因為林薇萍起了爭執(zhí)。 原惑答應(yīng)了最后一次逢場作戲,再那之后要求林薇萍不再為難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次的晚餐她只給他留下一個背影。 “什么時候來的?”夏枳吹著海風,站在樹下問他。 原惑知道她想問的不是今天,黑色的風衣隨著海風吹蕩,他睫毛垂下。 “在你和我媽見面之后。” “這么早啊——”她感嘆了一句,又不繼續(xù)問了。 原惑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又不想讓氣氛冷場。 “吃...吃飯了沒?” “嗯,在最開始的阿公家里吃的?!?/br> 原惑想與她閑聊,可看著她不在意的眼神突然噎住說不出話來。 夏枳提著花籃,摘了一朵帶露水的香檳色玫瑰給他。 “原惑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呢?”她歪著腦袋看起來有些好奇。 原惑心中一個咯噔,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難過,也很想你?!?/br> 他摸著自己的心口,語氣淡淡,可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夏枳踮腳摸去他的眼淚,她眼波平靜,指腹上沾著他的淚水到自己唇邊,伸舍輕舔。 “苦的?!?/br> “臟。” 原惑抓著她的手小心地為她擦拭。 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在她面前變得小心翼翼,像是自卑到了塵埃里。 太陽如同一個咸蛋黃,漸漸從海平面落下。 他們不知何時逛到了海邊,礁石被海水打濕,濺起兇狠的水花。 原惑見到這處,眼神暗了暗,垂在身側(cè)小心了一路的手倏地拉上她。 “別去!” 他害怕,怕往事重現(xiàn)。 夏枳撥開他的手,站在那唯一的路燈下。 “這邊的居民很多都喜歡從這里走下去,放個網(wǎng),隨便撈點東西?!彼钢菞l不像是能走的礁石,最下面的那處確實堆放著一些雜物。 “嗯。” 原惑咽了咽口水,沉靜地應(yīng)她。 “我很喜歡這里,坐在這里可以吹海風,看日落,還有海浪?!?/br> 大海很神秘,沒人知道海里到底有多少生物。 它能吞噬一切,有時候連煩惱也可以帶走。 夏枳坐在這里的時候從未想過,大海也會帶走她。 剛才過來撒下的花瓣已經(jīng)隨著海浪飄遠,她想帶給曾經(jīng)的她。 原惑手邊的鮮花捏了一路,有一根沒處理好的刺不知何時扎進了他的手心,可他像是沒有知覺似的,捏得死死。 他站在后面看著她的背影,喉間哽咽,像是有東西哽在喉嚨,上不來也下不去。 好難過,比失去她那天還要難過。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挽回,可他覺得自己不配。 夏枳好像沒有他會過得更好,他能給她的不過是一些錢財罷了。 原惑吹著海風,思維發(fā)散開來。 他要靠什么才能留下她? “回去吧。” 微風里,夏枳嘆了口氣。 原惑局促地捏了捏手指,啞然開口:“怎...怎么了?” 他又做錯什么了? 腦中的眩暈感漸來,原惑靠扶著一旁的柱子才能站住。 “變冷了,再吹要感冒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理后面捏著玫瑰靠刺痛清醒的少年。 “只只,”少年趕上,“我...找了個耳科的專家,你能不能去、看看...” 原惑聲音很低,生怕她拒絕自己。 專家是原耀江找的,為了給他看病。 可他知道,自己的是心病。 她好了,他說不準就自愈了。 夏枳看著他,垂下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求你,去吧...” 他低下曾經(jīng)高傲的頭顱,局促的手指絞在一起,怕她連拒絕都懶得說。 “我...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去。真的,只要你想,你什么時候有空,都可以安排...” 他小心翼翼的像個為公主獻上珍寶的惡龍,捏著珍貴的玫瑰藏好自己的丑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