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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高高的鐘塔,時針指向三的數(shù)字,如果不是凌晨三點,證明和之前她所猜想的一樣,這個世界的太陽就是頭頂那個冷冷的紫色大圓球。 這讓姜末末不禁懷疑這樣溫度的世界植物如何生長,她當時為何要寫這樣一個奇怪的世界呢? 大約十五分鐘后,大胡子車夫再次架著馬車停在他們面前,不過這次的馬車大得多,就算十個人也能坐下。 他依舊用那種熱情的嗓音道:“抱歉,讓客人久等,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門打開,在紫陽的注視下,姜末末五人登上馬車,向著未知的遠方出發(fā)。 …… 嘀嗒嘀嗒的馬蹄聲有節(jié)奏的響起,和著車檐下的鈴鐺,一起奏出歡快的樂曲,車夫仿佛起了興致,放開聲豪邁歌唱。 姜末末根據(jù)歌詞聽出是一首關于冒險的歌,主角仿佛是數(shù)百年前這片大陸的一位著名弓箭手,歌詞里有一句“射下紫色的暗陽”。 她打開窗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忍不住懷疑這個“紫色的暗陽”就是現(xiàn)在的太陽。 既然會在歌詞中贊揚,證明現(xiàn)在的太陽確實有問題,那又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從這個世界人的行為習慣來看,這顆紫色的太陽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所以沒有任何人對此表現(xiàn)驚詫,所以這個世界的災難是太陽嗎? 越想越覺得不明,姜末末放下車簾,如果這是一個全息游戲讓她探索世界背景她也許很感興趣,但真身穿越追尋線索就免了吧。 馬車越走越久,他們本來以為邀請的人就在城內,卻沒有想到直接跑到了城外。 城外植物茂密,但樹葉不是常見的綠色,而是深沉的墨綠,帶著一點兒紫色,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照在上面的反射。 車壓過一塊石頭,姜末末跟著一顛簸,就在這時,她感覺眼前一花,從飄起的窗簾好像看到有什么動物跑過。 還不等她想是什么動物,馬車突然急停,馬匹噫噓噓叫了起來。 “怎么回事?!”他們頓時覺出不對,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算坐在車廂內,也能感覺正有什么東西在包圍過來。 單業(yè)直接跳到了馬車車轅,他目前能固化的空間正好比馬車稍小,出去后更方便他掌握情況。 大胡子車夫臉色凝重,沒有了之前輕松歡快的模樣。 他微微轉頭看單業(yè),小聲道:“是夾縫居民,有人想阻攔我們。” 單業(yè)瞳孔猛縮,壓低聲音:“還有其他人知道我們?” 如果這樣,他們在這個世界比任何世界都危險,他們最大的籌碼就是外界來客! 大胡子車夫搖了搖頭,不屑道:“沒有任何人能在主人的保護下探知到你們,主人才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先知?!?/br> 那這些是什么,單業(yè)環(huán)顧周圍躲藏在葉子下的眼睛,眼神問他。 車夫目光游離,吞吞吐吐道:“他、他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只要破壞主人的行動就夠了?!?/br>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他暴起發(fā)難,粗壯的身材靈巧得不可思議,一下跳到了遠方的樹叢。 單業(yè)以為他要逃,下意識用異能把車廂包裹,下一刻,無數(shù)暗黑的細箭從四面八方射來。 細箭打到空間壁上化為黑色的液體低落,沒有被包住的車廂則瞬間腐蝕,滋滋的聲音聽得人冒出冷汗,不由想象落到身上的模樣。 王湖控制自帶的鋼球變成針沾了一點兒黑液,幾個呼吸,鋼針消失在液體中。 他臉色一變,直接拿出鋼刀砍去車廂沾了黑液的部分,以這個腐蝕力,單業(yè)撤了異能后說不定瞬間就能蔓延到他們身上。 車外,大胡子并沒有逃跑,他落下的地方樹后突然冒出一個影子,飛快向后撤離,卻還是不夠快,被一根魚叉定在當?shù)貓觥?/br> 頓時,周圍的葉子下冒出無數(shù)黑色煤球一樣的東西,想必之前的箭雨就是它們射出,他們轉化方向,朝大胡子又發(fā)射一波,這次單業(yè)注意到植物并沒有受著這些黑液的影響。 是本身就無法腐蝕植物,還是因為那層紫色的光? 單業(yè)記下這個點,緊緊盯著大胡子身處的戰(zhàn)場。 那個黑色的影子一看就是走人多勢眾召喚路線,本身身嬌體弱,一旦被控制就毫無辦法,大胡子面對密密麻麻的箭雨絲毫不慌,高高躍起,等所有箭打在樹上再緩緩落下。 他的魚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在黑液下絲毫不損,依舊光滑。 黑影看攻擊沒奏效,一聲厲喝,撕開被釘在地上的部分,想直接竄入陰影。 卻不料,大胡子拔去魚叉,再一次準確釘住他,仿佛一個百抽叉百中的叉魚高手。 陰影發(fā)出不明意義的音節(jié),充斥無數(shù)怨毒和惡意,他的身體化為黑色的漩渦,一個三米高、張著四只胳膊,雙腿是長長蛇尾的怪物冒了出來。 不過,陰影看到他召喚的蛇尾怪物卻是一愣,尖聲叫道:“你的武器呢!” 怪物嘶嘶吐出信子,單業(yè)聽懂了它說:“剛好用壞了?!?/br> 陰影頓時絕望慘叫,可以猜測有沒有武器對這個怪物的戰(zhàn)斗力有極大影響。 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大胡子冷哼一聲,不屑道:“既然與主人作對就要有被幸運女神拋棄的準備,受死吧!” 他腿一蹬朝怪物沖了過去。 姜末末聽到這句話不由一個警覺,看來是能控制非歐的牛掰人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