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神級天師 第226節(jié)
沈初一點點頭:“我知道了。明天放假,我跟他們先見個面,我約一下應許。應許回國的時候還在跟我說,看我什么時候有空,他要把四魄還給應景?!?/br> 如今元旦已過。 假期,正好她也有時間。 沈初一給羅靜璇打了個電話,沒打通,羅靜璇顯然還在工作,她跟著導師做的案子,應該是有了更進一步的進展,案情重大需要保密,沈初一也不好多問。 打不通羅靜璇的電話,就打應許的。 應許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 沈初一跟他先約定明天見面,還告訴他有相關部門負責這個案件的人,也要跟進。 應許答應下來。 元旦放假第二天。 一行人約著在應景住院的康美療養(yǎng)院附近見面。 沈初一還在路上,就接到游千山的電話,說是在康美療養(yǎng)院周邊的一家咖啡廳,沈初一把位置發(fā)給羅靜璇和應許。 沈初一過去的時候,游千山和晉衡都已經(jīng)在了。 顯然游千山跟晉衡比較熟悉,兩人一直在低聲聊著什么。 沈初一走近。 游千山看到她趕緊就站起來:“大佬!” 沈初一:“叫我名字?!?/br> 那可真不敢。 折中一下,游千山也叫她沈同學。 游千山趕緊給介紹一下:“這是晉衡,帝都公安局關南分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晉哥,這就是沈……同學。” 晉衡也立刻伸出手來跟沈初一握手:“久仰大名!” 這也不算是虛話,畢竟沈初一這大名,是真的如雷貫耳,不光是在系統(tǒng)內(nèi),還在網(wǎng)絡上。 “我就特別好奇,之前從黑鳥國帶回來的那些古董,沈同學是怎么挑的?眼光也太準了吧?!睍x衡笑道。 沈初一:“挑著挺容易的,但真貨不多?!?/br> 她逛了一條街,才選了那么點,聽起來28件好像很多的樣子,但其實很多都不是特別珍貴的,當然了,值錢還是比較值錢的。 晉衡失笑:“這還不多!” 游千山:“對于沈同學來說,確實不算難事。我們聊聊案子吧?!?/br>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先對應許的父母做了調(diào)查,應許的父親應天海,老家在y省,曾經(jīng)靠玉石發(fā)了一筆橫財,他眼光不錯,拿錢沒有亂投資,而是在帝都買了幾套房子。如今每個月收租就有不少錢?!?/br> “應許的母親鄔曉珊原來是在國企上班,后來辭職下海,跟丈夫應天海一起開家超市,他們夫妻倆收入穩(wěn)定,也能支撐大兒子應景療養(yǎng)院的費用,和小兒子應許射擊訓練的費用。” 這開支,確實不是一般家庭承擔得起的。 游千山道:“調(diào)查中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跟邪修有染,原本我們懷疑過療養(yǎng)院,但應景被人奪魄的時間,顯然要比他們送應景入療養(yǎng)院要早得多?!?/br> 晉衡也說道:“在對應許父母的審訊中,兩人并不承認迫害應景,也堅決否認奪應景之魄救應許一事?!?/br> 沈初一抬眸:“應許的父母已經(jīng)被抓?” 晉衡點頭:“他們嫌疑最大。原本在你上報之后就應該立刻抓捕他們的,但是他們一直滯留南方,在邊境線上,我們不想打草驚蛇,就一直耐心等著,直到應許比賽完他們才回來?!?/br> 所以應許還是見了父母一面的。 應許從國外比賽回來,跟沈初一還是同一趟飛機,下來之后,可能才見到父母,父母就被帶走了。 沈初一又問:“他們滯留南方在做什么?” 晉衡:“核實了一下,他們在南方確實有一戶親戚,據(jù)說應景小時候身體不好寄養(yǎng)在那邊,所以夫妻倆對那戶親戚非常感激,經(jīng)常寄錢寄東西,但多年沒有回去看望,今年回去之后停留的時間就比較久?!?/br> “不過……” 晉衡道,“他們停留這么久,倒也不單純是那家親戚生病,主要原因是應天海去了面國一趟,據(jù)說是那家的兒子在面國做玉器生意惹上麻煩,應天海在面國還維持得有一些老朋友老關系,就過去幫忙處理,所以才耽誤了這么長時間?!?/br> 沈初一點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線索?” 晉衡:“應景和應許不是親兄弟,那么應景肯定就不是應天海鄔曉珊夫妻倆生的。所以應景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我們不方便進療養(yǎng)院去,但幸好之前你提議讓應許跟哥哥應景做個親子鑒定,我們從醫(yī)院那邊調(diào)取到了應景的dna數(shù)據(jù)?!?/br> 沈初一:“那dna比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應景在dna在失蹤兒童信息庫里面嗎?” 晉衡搖頭:“沒有在失蹤人口基因庫中比對成功?!?/br> 沒在也很正常。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應景失蹤至少是20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誰能想到給孩子留血樣指紋? 至于說dna鑒定技術,一直到十年前才算是為大眾熟知,這個時候,應景的親生父母可能沒渠道接觸,也可能已經(jīng)放棄尋找。 畢竟很多父母在多年尋親之后,家庭支離破碎,悲痛絕望之下放棄尋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初一又問:“那對應天海夫妻倆的審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他們拒不承認奪魄一事。我們挑明應景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也不反駁,承認說確實不是親生,是撿到的孤兒,撿到的時候應景的身體就很差,誰知道后面越來越差?!睍x衡說道。 游千山:“反正現(xiàn)在就是陷入僵局,沒人能證明應天海夫妻倆知曉并且參與奪魄一事。” 沈初一:“應許不是說,他小時候身體不好,父母帶他去看少數(shù)民族的巫醫(yī)嗎?這件事有沒有問?” 晉衡點頭:“問了,應天海說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就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少數(shù)民族的巫醫(yī)有時候也很神奇,他們就去找了巫醫(yī)試試,巫醫(yī)給開了巫藥,應許吃了之后身體就逐漸好轉?!?/br> 游千山:“我們也調(diào)查了一下那個巫醫(yī),是少數(shù)民族部落很正常的一個巫醫(yī),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過世,但在少數(shù)民族那邊,巫醫(yī)經(jīng)手過的病人,并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應許和應景這樣的癥狀?!?/br> 沈初一瞇起眼睛。 原本應許的父母應該是第一嫌疑人,但是現(xiàn)在,應天海夫妻倆的嫌疑沒有被排除,但又確實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知情或者是有參與。 案子仿佛陷入了僵局。 游千山:“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應景自己,等應許的四魄歸還給應景,應景恢復一點之后,應該能說出不少東西。畢竟他是躺了這么多年,但他的聽力和智力都沒有問題,對于自己是怎么受害的,他肯定也能提供一些線索?!?/br> 晉衡:“有沒有可能……和應許父母無關?雖然從動機上來說,他們真的很有動機,但也的確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br> 奪魄這件事,在他看來就挺不可思議的。 “在提到奪魄一事的時候,應許父母的反應都很合乎情理,兩人都極其震驚,甚至認為我們在開玩笑。當我們解釋了奪魄之后,兩人更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br> 晉衡說道:“除非兩人有著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否則他們在一瞬間的身體情緒反應,很容易暴露他們內(nèi)心真實想法的。” 游千山:“如果兩人連奪魄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拒不承認傷害應景來救應許,那或許是真的可疑,至少我們必須要找更確切的證據(jù)?!?/br> 就在這時,晉衡的手機響了。 是同事打來的。 接通電話之后,很快,晉衡的臉色變了。 他看了沈初一一眼,重復了一遍電話那邊的話:“沈天海改口供了,之前他和妻子都承認應景是抱養(yǎng)的,可是現(xiàn)在,應天海忽然改了口供說,其實應景才是他們親生的,應許則是撿來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動機傷害應景。” 游千山臉色大變! 沈初一同樣眉頭緊皺。 應景的命理混亂面相被籠罩在迷霧中,她沒有強行去看,但是應許的面相她是看過的。 應許的命理也有些凌亂,跟應景有糾纏,但他父母俱全…… 不過,她沒有看到應許的父母。 那確實不能判定,應許到底是不是他父母親生的。 假如按照沈天海的供述,躺在療養(yǎng)院的應景才是親生的,應許是收養(yǎng)的話,那夫妻倆就沒有謀害應景給應許續(xù)命的動機了! 晉衡:“沈天海供述,因為親生兒子應景身體太差,他們夫妻倆想要再生一個,以后兄弟倆能有個照應,可是一直懷不上,后來倆人就動了收養(yǎng)的念頭,在那個年代,小地方的醫(yī)院因為經(jīng)常有未婚懷孕的,生下孩子之后直接讓醫(yī)院幫著找領養(yǎng)人,應許就是這樣來的?!?/br> “應天海還說,因為接受不了親生兒子病重,妻子鄔曉珊的精神就出了點問題。所以從小就把應景寄養(yǎng)在遠方親戚家,一直到后來有了應許,妻子精神穩(wěn)定了,才把應許接回家?!?/br> “鄔曉珊拒不承認應景是自己親生的,她堅持認為應許才是她親生的。不過為了家庭和睦,對外就一致說兩個孩子都是親生的?!?/br> 晉衡說道:“我們同事在沈天海交代這個情況之后,立刻就跟鄔曉珊核實,結果真的跟沈天海說的一樣,鄔曉珊一口咬定應許才是她親生的,拒不承認應景?!?/br> 游千山也被驚到了:“這……如果哥哥應景才是他們親生的,這樣一來,應天海夫妻倆傷害應景的最大動機就不存在了。” 晉衡點頭:“同事那邊已經(jīng)安排分別給應景、應許,跟應天海夫妻做親子鑒定!看看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誰才是親生的,dna一做就知道了,反正倆人的dna結果認定兩人不是親兄弟,那么必然有一個不是親生的。 游千山遲疑:“他們應該不會說這么容易被拆穿的謊言吧。” 沈初一瞇了瞇眼睛,并未多說什么。 應許和羅靜璇也到了。 羅靜璇和晉衡也認識,兩人都是黃程峰的學生,晉衡算是羅靜璇的師兄。 見到晉衡,羅靜璇也有些吃驚:“師兄?” 晉衡則是早就知道羅靜璇和應許的戀愛關系,所以他原本是不太愿意接這種特情案件,不太想往特案組轉的,但是因為羅靜璇,他最終是答應了轉來特案組。 “對不起靜璇,沒有提前告訴你?!睍x衡心情著實不平靜。 羅靜璇連忙搖頭:“我理解?!?/br> 她拉著應許坐了下來:“這是晉衡師兄,之前你也見過的。” 應許點頭,打了聲招呼。 “我父母他們……” 應許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用什么心情來面對這件事。 第一,他小時候并未見過哥哥,父母說哥哥小時候就體弱多病,一直寄養(yǎng)在親戚家。 第二,從哥哥被接回家之后,他的病情就開始逐漸好轉,當然,中途去看過巫醫(yī),也可以說是看過巫醫(yī)之后,他的病情好轉的。 第三,父母其實親自照顧哥哥的時間并不太多,大多是后都是保姆照顧的,父母也不會像對他噓寒問暖一樣,去跟睡著不動的哥哥講話,也不會親昵地撫摸哥哥的手、胳膊、臉等。 第四,父母說帶哥哥出國看過病,哥哥的漸凍癥就是在國外確診的,但實際上應許并不清楚父母帶哥哥去的哪個國家那座醫(yī)院看的病,又是怎么確診的。 第五,父母把哥哥送進療養(yǎng)院之后,就開啟全托管的模式,除了偶爾去療養(yǎng)院看望一下哥哥之后,對哥哥的病情完全沒有密切關注。哥哥的癥狀明明跟漸凍癥是有差別的,可父母也沒有注意到,療養(yǎng)院也沒有注意到,父母也從來沒想過要再帶哥哥去其他地方再看病。 第六,父母在他把哥哥從療養(yǎng)院帶出來看病一事上,表現(xiàn)得十分冷漠,哪怕是他說了醫(yī)生認為哥哥有可能不是漸凍癥,父母除了驚訝也沒別的想法,也沒提過帶哥哥去其他更好的醫(yī)院在看看。 這么多條理由,讓應許實在無法勸說自己,相信父母和哥哥被奪魄一事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