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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傅楓要和他耗著,那他就和傅楓耗著。 方白景沒什么地方去,最后大部分的時間還都是待在家里。 他和傅楓之間好像什么都沒變,依舊是抱著一起睡覺,一覺醒來后他幫傅楓系上領(lǐng)帶,傅楓去上班,他無聊地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 方白景最后選擇地還是妥協(xié),手機還在他的手里,他是想過報警的,但在手機上輸完號碼后,又始終撥不出去這個電話。 他和傅楓的關(guān)系好像還沒僵硬到這種程度,畢竟傅楓是真的幫過他的。 今天大概是他被傅楓關(guān)起來的第三天,方白景漸漸開始習(xí)慣,從最開始歇斯底里地發(fā)火,到現(xiàn)在習(xí)以為常地接受現(xiàn)實。 方白景沒心情玩游戲,腳步剛邁出別墅門,就感受到經(jīng)常跟著他的保鏢一下子盯住了他。 他干脆往別墅的二樓走去,摸進了那間擺放著鋼琴的藏品室,方白景掀開鋼琴蓋子,手指無聊地從左邊的鍵開始按到最右邊。 募地,方白景的動作一停,目光緊緊地鎖在了右邊琴鍵的小磕角上。 他的眼皮跳了跳,覺得這缺角無比地眼熟。 方白景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他伸手摸了摸這個缺角,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高中的時候經(jīng)常會在學(xué)校里練琴,那架鋼琴也好巧不巧地有這么一個缺角,很小的一個,不影響彈奏。 方白景盯著鋼琴,手像是僵掉了一樣一動不動。 他禁不住地懷疑,這架鋼琴是他以前彈得那一架,不管是牌子、還是顏色,就連這小缺口也一模一樣。 方白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半信半疑地走到墻邊緊閉的柜門前,他本來以為里面會是空空如也,又或者會藏著很多貴重的物品。 但方白景一打開,他入眼看到的就是一件疊得方正的校服外套。他以前讀的高中校服都是定制的,校服胸口除了校徽,還都刺著衣服主人的名字。 刺繡是黑線,眼前這件校服因為校服主人的粗心大意,已經(jīng)起了不少線頭。 刺繡前面兩個數(shù)字是入學(xué)年齡,后面兩個是班級,最末尾的位置是學(xué)號,方白景手上的這一件也一樣。 ——150826 很熟悉的一串?dāng)?shù)字,數(shù)字下面就跟著他的名字。 ——方白景。 這是方白景穿了高中三年的校服。 第25章 “你是不是變態(tài)!” 作者有話說:很悲傷的消息,存稿用完了?,不知道有沒有以前追過我文的朋友,就……我那個拖延癥晚期,每天更新時間定的是九點十分,可能有時候會趕不及,但只要說了有更新,那就一定是會更的,我會盡量還是按約定時間更新的。 方白景以前就很喜歡打籃球,高考結(jié)束后當(dāng)天,他也算是正式可以與那厚厚一疊的練習(xí)冊告別,更加興奮地呼朋喚友地跑去打籃球。 籃球場人不少,考試的教室打著冷空調(diào),方白景的身上還穿著校服外套,但現(xiàn)在要打籃球,他隨手就把拉鏈拉了下來脫掉了校服。 他的同學(xué)都把校服掛在了旁邊的鐵絲網(wǎng)上,方白景卻嫌臟,不嫌麻煩地跑出籃球場,把校服放在了遠處的公共座椅上。 方白景本來以為一件校服而已,應(yīng)該沒人偷,但當(dāng)他打完球準(zhǔn)備拿校服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離譜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原本掛在椅子上的校服不見了。 他在心里唾罵了遍偷校服賊,不可置信地把周圍都看了遍,才能確認自己的校服是真不見了。 但座椅上卻多了一個方正的小禮盒,上面還用白綢絲帶包了朵小花,方白景走近看了下,發(fā)現(xiàn)是塊手表。 是方白景一直很想買的一款表,但價格可不便宜,要小十萬,方白景還是個學(xué)生,家里怕給的錢多了他去做壞事,不會給那么多錢。 別人的表方白景是不會去拿的,但他猶豫了一下,最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畢竟校服丟了是小事,反正他都已經(jīng)畢業(yè)了,如果說是有什么收藏意義,家里也還有一件。 但這手表價格不菲,方白景準(zhǔn)備在椅子上坐一會,看看手表主人會不會回來找。 可天邊的晚霞從粉紫變成黑色,這里還沒有人過來,方白景沒有法子,只好拿著手表交給學(xué)校的門衛(wèi)。 他本來以為那件校服不見了就不見了,但卻沒想到會在傅楓家里的柜子見到它。 方白景擦了擦眼睛,最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但再次定睛一看,眼前還是那件藍白校服。 他不信邪地把校服袖子翻過來看了一眼,在看到袖口已經(jīng)發(fā)糊的字跡時,方白景可以確信了,這是他的那件。 白色的校服內(nèi)膽里留下的字跡歪歪斜斜,方白景記得是自己睡得迷糊的時候?qū)懙摹昂脽?,不想讀書?!?/br> 是他的筆跡,也是他有印象做過的事情。 他上上下下地又把校服看了一遍,就算他不想信,但這件毫無疑問就是他沒了的那件。 方白景滿臉震驚,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的校服會在傅楓那里? 他又想到那塊手表,那塊手表又是什么,不會是傅楓給他的吧? 這是方白景第一次陷入如此慌亂,就好像忽然之間,所有的秘密都像是潮水般向他蜂擁而來,那股氣勢像是要把他淹死。 方白景緊抿著唇,他剛只是打開了一個小柜子,現(xiàn)在站在其他柜子前躊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