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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想我嗎?”傅楓的嗓音低啞,逼著方白景回答。 “……會?!狈桨拙岸家呀?jīng)泣不成聲了,還要被迫作出回應(yīng),“我會想你的?!?/br> “方白景,說聲‘我喜歡你'好不好?”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失神的狀態(tài),手指蜷縮起,骨節(jié)泛紅,方白景迷迷糊糊地從喉間冒出聲音來:“喜歡你。” “陽陽,你喜歡誰?” 方白景眨著眼睛,眼淚從眼角劃落了下來,他感覺到眼淚被傅楓舔掉。 他環(huán)著傅楓的肩,手臂打著顫,方白景的聲音比哭起來的時(shí)候聽起來還要軟:“我喜歡……喜歡……傅楓?!?/br> “嗯?!备禇鞯氖种改笾桨拙暗亩梗拔覑勰??!?/br> 第二天方白景拖著行李箱登上了飛機(jī),劇組給他訂的頭等艙,方白景一坐上去就戴上眼罩睡得昏天黑地,顛簸的氣流都沒有把方白景吵醒。 他被空姐輕聲喚醒,方白景摘掉自己的眼罩,眼睛因?yàn)椴贿m應(yīng)光線微瞇了起來,他的眼睛還有些腫,他揉了揉眼睛。 方白景沒來過A國,他還是有些犯困,把帽子和口罩一戴就坐著劇組的車去了酒店。 A國和華國的時(shí)差只有兩個(gè)小時(shí),也可能是因?yàn)榉桨拙鞍滋焖玫木壒?,還是倒不過來。 他猶豫著,還是給傅楓打了個(gè)電話過去。 傅楓還沒有睡著,開口就溫柔地問道:“陽陽,怎么了?” 方白景抿著唇道:“我睡不著?!?/br> 他聽到了傅楓那頭“簌簌”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翻被子,傅楓起了身,他像是哄小孩一樣問道:“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方白景一愣,彎了彎唇角,換了個(gè)舒服的姿勢睡覺道:“好?!?/br> 傅楓的聲音好聽,念故事的時(shí)候字正腔圓。 也不知道是傅楓的聲音真的有用,還是到了方白景犯困的點(diǎn),他的眼皮開始漸漸打戰(zhàn)。 他平時(shí)都是跟傅楓睡在一起,方白景在睡夢之中,往自己身邊湊了過去,但沒有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溫暖懷抱,他只能癟著嘴把被子抱緊。 “傅楓。”方白景喃喃道,“……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他是在睡夢之中說的話,但第二天,方白景回酒店的時(shí)候看到房門口的男人一怔。 傅楓的身邊還有一個(gè)小行李箱,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他多久,方白景下意識地跑過去,一下午跳到了傅楓的身上。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黏糊起來:“你怎么過來了?” 傅楓一只手抱著方白景,另一只手從方白景的口袋里摸出房卡一刷,他邊用膝蓋頂著行李箱往里面走,邊道:“因?yàn)槟阆胛伊恕!?/br> 因?yàn)槟阆胛伊耍揖蛠砹恕?/br> 方白景模模糊糊地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他賴在傅楓的身上,親著他道:“你怎么那么好?” 傅楓只能陪他待幾晚,被傅楓抱著一起睡覺的那幾晚,方白景睡得格外香。 他要在A國待一個(gè)月,傅楓的公司有事,不能時(shí)時(shí)刻刻地陪著他,只有在勉強(qiáng)空閑的時(shí)刻才能飛過來陪他幾天。 方白景結(jié)束A國拍攝完的時(shí)候被拉去聚了個(gè)餐,要回國了,方白景的心情不錯(cuò),他很久沒喝酒了,忍不住多喝了點(diǎn)。 一不小心喝多了之后,方白景被紀(jì)偉樂扶著去了酒店,方白景走起來路來都不是直線,暈乎乎地貼著墻走。 他腳步踉蹌著,撞進(jìn)了守在門口的男人懷里。 傅楓的手指搭在方白景的后頸,他抬眸問紀(jì)偉樂,語氣有點(diǎn)不悅:“他喝酒了?” “……嗯?!奔o(jì)偉樂邊摸著鼻子邊往后退,“喝了點(diǎn)?!?/br> 紀(jì)偉樂走掉之后,傅楓扶著方白景這只醉蝦進(jìn)了房間,醉酒的方白景大概是認(rèn)出了他是誰,像是沒長骨頭一樣,時(shí)時(shí)刻刻都要黏在他的身上。 方白景撲到傅楓的身邊,在他的脖子上蹭,他喝完酒后膽子壯大,把平時(shí)不會說的話都說了個(gè)底。 “傅楓……我好喜歡你。” 他身上帶著酒氣,還要親傅楓的臉,親著親著他想要去親傅楓的嘴唇,但方白景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他停下來,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唇,瞪圓眼睛充滿警惕性地道:“我不能親你,你酒精過敏。” 最后還是親了,也不只是親了。 方白景黏人得要命,喝了酒后不僅全身上下是潮紅色,就連眼角的眼淚都格外多。 眼淚本來就不要錢,方白景流得更加厲害。 他一邊抱傅楓,一邊無規(guī)則地去親傅楓,嘴上還要喃喃道“喜歡你”、“好喜歡你”、“親親”。 小醉鬼太可愛了,傅楓都舍不得責(zé)怪他。 方白景把腦袋往傅楓的懷里埋,他的聲音被捂得不太真切,甕聲甕氣地問道:“傅楓,這里是A國,我們明天去結(jié)婚好不好?” “你說什么?”傅楓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再說一遍?” “我說!”方白景直起身,推著傅楓的肩一字一句地道,“我們?nèi)ソY(jié)婚!” 他皺了下鼻子:“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 傅楓像是愣住了,看方白景像是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過身,他從背后把方白景抱住,他壓抑著自己的激動,聲音竟然有些抖:“我想,我不可能不想?!?/br> 方白景第二天醒來的時(shí)候,太陽xue漲痛得要命。 “醒了?” 傅楓正開著窗抽煙,看到方白景醒來,他把煙按滅在旁邊的煙缸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