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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同樣不錯眼的注視下,先避開視線的還是嘉慈。 他盡量舒展自己的雙臂,腿依然是打開的狀態(tài),只不過靜靜保持了幾秒之后,忽然意識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如果不是場合不太對、時間也不太對,這個動作通常都是以另一種形態(tài)、在一些小臉通紅的時候發(fā)生…… 正想換個姿勢,解雩君撐著一條長臂靠近他,微微壓著嗓音,故意朝他哈氣。 “乖寶在想什么?耳朵都紅了?” 這人也實在是壞心眼兒,還伸手捏了一把嘉慈腰間的軟rou,“喔喲,果然是太久不練了。你看你這兒,rou是沒什么rou,軟倒是特別的軟!” 嘉慈長長的喘了口氣,“你再捏你就完了!” “哦?那你要我怎么完?” 解雩君手按在他后腰,又故意捏了一把。 “哎,運動是好事兒呀,你看你這么久不動彈,哥哥來個一輪就又哭又鬧的,還喊累喊疼,再來一次索性直接踹人裝睡不干,咱們可不帶這樣兒的呀,乖寶!” “我可是為了咱們倆人好,才把你拉起來鍛煉?!?/br> “別這樣瞪哥哥,再瞪我吃小孩啦……” 反正不管他怎么說,嘉慈就裝沒聽見。 直到解雩君把之前的課程搬出來,開始嚴格執(zhí)行私教的責任。從前只是隔著視頻監(jiān)督,嘉慈偶爾耍賴偷懶不做到位,私教老師沒法兒鉆出屏幕去糾正他,現(xiàn)在人就在眼前,那說什么都不能縱容學員偷懶?;瑒幼鞑坏轿弧?/br> “這里押直了!” “抖什么抖?小腹給我收緊!” “你看,太久不練,rou是不是軟乎乎的?” 解雩君并不是好為人師的性格。 但他碰上嘉慈,什么事兒都可能發(fā)生。 試問,嫩桃子一樣的小男朋友在你面前哼哼唧唧的做卷腹,小臉蛋兒白里透紅的,額頭、脖頸冒著晶瑩的汗珠子,睫毛濕漉漉的,眼尾都是洇紅一片,誰撒得開手? 哎,這必須得是“鮮嫩多汁”吧! 瞧瞧可憐的乖寶,一會兒是咬著牙抿著唇屏息,一會兒又是小嘴微張帶著胸膛起伏快速喘氣,要不是解雩君定力好,腦子里還記著自個兒是個正處于賽期的職業(yè)選手,早特么“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再來一組,最后一組?!?/br> 嘉慈咬唇忍耐,直到臀橋一而再、再而三被解雩君以糾正動作為由,十分的不經(jīng)意弄到腿彎、后腰,整個人終于控制不住塌下來! 狗男人膝蓋朝前一抵,恰好將他攬住一把抱進懷里。 “哎,哥哥之前就說了,練腰要持之以恒呀!你看,這才過去多久,腰腹力量倒退了十萬八千里,原先你都能堅持好一會兒才軟掉的呀?!?/br> 嘉慈惱羞成怒:“大白天的,求求你說點人話吧!” “本來就是嘛,軟掉了還不讓人說?!?/br> 解雩君捏捏這桿小腰,又理直氣壯的把想要逃出去的人拉回來,“哎哎,別走呀!練完了要好好放松肌rou,哥哥給你捏捏……” * 早餐過后,嘉慈說什么也不愿意去基地那邊陪著。 “是你上班還是我上班?” 賺錢的打工人就該好好工作! 小毯子往腿上一蓋,摸過茶幾上的遙控打開投影大屏,之前錯過的電影嘉慈準備報復性看片、一部一部的全部都補會來,甩都不甩男朋友一個眼神,“你今天不用回來吃飯了,晚上我約了蕭時因?!?/br> “什么時候約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剛剛!” 這只小臭寶呀,真是嬌氣又可愛…… 解雩君過兩天又有比賽,手上有傷也得訓練,但這并不妨礙他拿自己一天沒刮的胡茬去蹭小男朋友的后頸,把人刺得手腳并用掐捏踹瞪不說,眼看著火氣要起來了,又捧著人家的小臉蛋兒狠狠在那張小嘴上啾了一口,趁著嘉慈手還在摸刺拉拉的后頸,舌頭飛快的從里面攪弄了一圈,在牙關落下來之前施施然離開。 “你走開啦——!” 放假第一天,嘉慈要被氣瘋了! “在外面不許吃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沒?”一樓傳來解雩君拉長的聲音,在挑空的大客廳里回蕩,“晚上要不要哥哥去接你?” “不理你——!” 嘉慈氣呼呼的抱緊小毯子,就剛剛那一會兒的功夫,電影都往后跳了好幾分鐘的劇情,他只覺得后頸火辣辣的,連帶著嘴唇也是。狠狠的咬了口解雩君切好的脆桃果rou,決定把這個狗男人拉黑一天,最起碼在回家之前,嘉慈不想和他說話了。 另一邊,滿面春風、神清氣爽的馬思卡出發(fā)打卡上班。 “老張,吃的什么呢?” 作為目前唯二擁有正常作息的養(yǎng)傷人,張竹毅是得每天爬起來吃飯貼藥片的,這一大早呢,剛剛別著鏡子對準后腰貼完了藥片兒,脖子扭著、眼睛花著,準備去客廳發(fā)發(fā)呆等個早餐,冷不丁看到一個長胡茬的大高個兒走進來—— “草!你行行好吧!我還以為有野人gank基地了!” 解雩君也回他:“草,你在嫉妒誰?” 留個胡茬就算野人? 那你三天不洗頭不刮胡子的時候是山頂洞人嗎? 張竹毅又開始躺尸,“怎么,嘉小慈放假第一天,你這么早就來基地?這不應該啊!他們幾個小子以為你今天會下午到,今天凌晨三點才爬上去睡覺的?!闭f完,他隨手抓了個抱枕靠在腰后,又翻出手機里的備忘錄,嘴里嘟嘟囔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