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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慈戴著帽子和口罩坐在臺下,說不上多緊張。周圍的人似乎是認出來了,卻又沒有上前來打擾。但源源不斷落在身上的目光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重量感,直到選手上臺,嘉慈看到解雩君舉起戴著戒指的左手朝臺下?lián)]了揮…… 國內(nèi)的直播平臺,風(fēng)揚下意識的笑了兩聲。 “這啊,看來心上人是在臺下看著呢!馬思卡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彈幕里酸氣肆意、酸泡泡滿天飛: 【臭男人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新增裝逼動作有:左手握拳抵在唇邊親戒指】 【放在談戀愛要殺頭國,馬思卡值得流放三千里】 【馬思卡的表情告訴我他今天會提前下班?!?/br> 【就要罵!臭情侶!臭情侶!臭情侶!】 提前下班是提起下班了,本屆賽事淘汰賽開啟以來,首個3:0零封誕生,下午五點開打,縱然有需要走流程的休息時間,但晚上七點鐘不到全部結(jié)束戰(zhàn)斗,散場的時候,天還沒黑透、掛滿了火燒云,漂亮極了! 嘉慈在一片歡呼聲之中跟著站起來,他甚至恍惚了一下,才往場外退。 “嘉寶?嘉寶……” 似乎有人在小聲喊他。 嘉慈回過頭,兩個女孩子結(jié)著伴不遠不近的綴在后面。其中一個甚至還有些面熟,讓嘉慈有些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是我呀,之前暑假你去咱們那個云翠山還愿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嘉慈有點印象了,朝她點點頭。 “嘉寶,你是不是不會留到?jīng)Q賽結(jié)束呀?”江津津膽子大、愛社交,她身旁那個一塊兒來的女孩子只管羞怯的瞟兩眼,半個字都不吭聲,“如果這次FZ能拿到全球總決賽的冠軍,那既是連冠,又是……多可惜呀!” 后半句,江津津沒提,但嘉慈也清楚。 解雩君打定在這個時候宣布退役,嘉慈如果不能親眼見證,必然是有遺憾的。 可江津津也只是一個外人,她一兩句話還能叫嘉慈不顧學(xué)業(yè)留在韓國?她憑什么?這事兒馬思卡都沒能辦到,再關(guān)心也不是這么關(guān)心的…… * 去到后臺的嘉慈和解雩君見了面,不出意外,這人在換藥片,這會兒打完比賽乍得卸下勁兒來,額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細汗,痛是肯定痛的,但還能忍受。 “來哥哥這里?!?/br> 嘉慈繞過人群去到他身邊,解雩君挪了挪,讓乖寶和自己坐在同一個沙發(fā)上,大大方方把重新綁住、層層束縛的手伸到他面前,“喏,沒事兒!” 四分之一決賽打完,一周之后去到全州。 總決賽再退五天,定在下下周,10月的第三周。 而那個時候,嘉慈已經(jīng)要回國內(nèi)了…… 打完了比賽,自然是按例慶功,哪怕在國外,這個儀式也不能含糊,當(dāng)即就定了附近一家中餐廳,什么西餐、韓食,那都不如自己的中餐來得舒服! 連冠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誰都不敢太放肆,席上煙酒一律不準出現(xiàn),更別提辛辣刺激的東西,方希縱然想吃那個路邊攤的韓式辣雞爪、想到聽到名字就能流口水,也只能罷休。 但他不能吃、嘉慈卻能吃,嘉慈不僅能吃,還和趙翟分了一份。 趙翟也是川渝出身,自然喜食辛辣。 解雩君這臭男人不準他老婆吃太多,一份兒辣雞爪大半都進了老趙的肚子,左右他又不上場、只是管著數(shù)據(jù)監(jiān)控,輔助老李做好副教練的事兒…… 飯吃到后半頓,嘉慈坐不下去了。 他惦記解雩君的手,又想起自己明天要回國,驀然想起那個女孩子說的話,心里難免糾結(jié),“要不,總決賽的時候我再過來一次?” 解雩君本來拉著乖寶的手,心不在焉聽席上眾人說話,心里瞬間一喜! 可他瞬間又擰緊了眉頭,“這樣太麻煩了……” 嘉慈輕輕將解雩君的左手托在自己兩掌之中,若有所思,“單程兩個小時都不用,北京飛上海還得兩個小時呢,從北京到首爾,不延誤不出意外,一個半小時?!?/br> “我們出去說?!?/br> 說著,解雩君就拉著嘉慈出去了。 這個出去,顯然是直接回了酒店,解雩君親自給嘉慈看機票,“剛好碰上星期五,你周五課最少,上午四堂課上完,下午沒有安排,直接能過來?!?/br> 嘉慈懶洋洋的依在他懷里,甕甕的點頭。 “來得及的。” 解雩君親了親他的臉頰,又收攏了手臂,“我就知道乖寶舍不得哥哥……” 他可太開心了! 之前知道乖寶來不了,所以已經(jīng)自動在心里降低了對這件事情的期待。其實非要來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會很辛苦嘉慈:一來一去的飛,又不像國內(nèi)跨個省那么簡單。但現(xiàn)在聽到嘉慈有這個打算,寧愿辛苦自己、也要見證解雩君的重要時刻,他整個人都飄飄然的浮起來了! “乖寶其實很愛哥哥對不對?” 嘉慈嘟著嘴,一張小臉蛋兒被解雩君雙手捧著,不想直視他過于炙熱的眼神,軟趴趴的垂著長長的睫毛,哼了一聲。 “你不要臭美!” “我哪有臭美?”解雩君舔著臉皮湊上去,輕輕含住他的唇瓣,耐心的碾磨片刻,這才施施然退開,“就最后再辛苦我們乖寶半個月,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就去北京給你陪讀?你說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