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書迷正在閱讀:甜處安身、校草室友被清冷受gay了、嬌妻養(yǎng)成日常、提裙涉深水[電競]、女嫌疑人B的心魔、別叫我老師、大佬她氪金種田、我有讀心術(shù)、頂級誘捕公式abo、黑白偏執(zhí)
林謙瞧著也差不多了,不能讓王德興沒法交代,趕忙抬手,硬將燕遠(yuǎn)和淳于鷹分開。 王德興和那群倒霉的老大人終于稀稀拉拉站了起來。 大皇子林諺此時才說道:“今日正安門前起了沖突,實并非我大乾所愿,不知兩位有何矛盾,盡可說出來,想辦法解決。” 林謙心里暗暗點頭,他大哥看著溫溫柔柔的,其實還挺多彎彎繞繞。他們兄弟二人本來確實是來勸架的,只是林謙懷有私心想趁機(jī)教訓(xùn)淳于鷹,他的大哥也看出來了,故此才直到此時開口。 淳于鷹挨了一頓打,早就把這些大乾人劃歸不可溝通的行列,他并不想解釋,也不想消除什么誤會。 “燕少將軍在議和時行此等無禮行為,到底是何居心?” 這是要扣大帽子了。 燕遠(yuǎn)心里冷笑,偏也不按常理出牌:“淳于王子真是好笑,自己安的什么心自己不知道嗎?來我面前提樂陽公主殿下的名諱,你一個蠻夷之國的王子,你也配?” “你!”淳于鷹一激動,牽扯到了傷口,話也頓了一下。 王德興終于能撿著空插進(jìn)一句話來:“今日想必淳于王子也累了,不如先回驛館休息吧。” 王德興自然早讓宮人準(zhǔn)備了轎輦,他本是準(zhǔn)備不管這淳于鷹同不同意,都把人強(qiáng)行“送”上轎輦帶走的,可沒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的這一架讓淳于鷹嗅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他竟然表情一變,反而對著燕遠(yuǎn)露出一副挑釁的模樣。 “燕少將軍也不必在這里呈口舌之快了。既然燕少將軍這么想為公主殿下出頭,那不如按我們胡狄的傳統(tǒng)來?” 一眾大臣面面相覷。胡狄傳統(tǒng)?什么意思? 只見淳于鷹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跡,說道:“我胡狄若有勇士共同喜歡一個姑娘,那是要在決斗場上一決勝負(fù)的。只有勝者才有資格迎娶最美麗的姑娘。燕少將軍既然今日不惜大打出手,想來也不會拒絕這樣的挑戰(zhàn)吧?!?/br> 大皇子林諺隱約覺得這話里有陷阱,可是不待他提醒,便聽見燕遠(yuǎn)的聲音。 “你不說說你輸了怎樣,我憑什么接受你的挑戰(zhàn)?” 淳于鷹看向王德興:“今日就請王公公做個見證,也請王公公稟明大乾皇帝,我淳于鷹便在此立下誓言,倘若我在決斗場上輸了,那我便不再提及求娶樂陽公主殿下一事。但,” 他故意頓了一下,滿意地欣賞林諺和林謙變化了的表情。 “如果是燕少將軍輸了,那他一輩子不能去代州?!?/br> “淳于鷹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林謙指著淳于鷹就要再給他一拳。 燕遠(yuǎn)一把拉住他,將他攔在身后,看著淳于鷹,一字一頓道:“我同意?!?/br> “燕遠(yuǎn)你瘋了?”林謙目瞪口呆,一輩子不去代州,這種條件怎么能答應(yīng)? 燕遠(yuǎn)卻像沒有看到周圍神色各異的大乾官員一般:“我答應(yīng)你,不是因為你們胡狄那什么勝利者才能迎娶姑娘的破習(xí)俗,樂陽公主殿下從來不是誰的從屬,我和你打,是因為你不配靠任何方式?jīng)Q定她該如何?!?/br> 淳于鷹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燕少將軍還真是大愛無疆?!?/br> 燕遠(yuǎn)冷笑:“你只管好好記著,倘若你輸了,就帶著互市的條例滾回你的胡狄,離樂陽遠(yuǎn)一點!” “我記得了,不過我也要提醒燕少將軍?!贝居邡椔冻鲆荒ɡ湫?,“按我們胡狄的傳統(tǒng),這決斗,可是生死有命,若真出了什么意外,燕少將軍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br> “淳于鷹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林謙在燕遠(yuǎn)身后大罵。 王德興眼見著兩邊又要打起來了,連忙夾在中間,請淳于鷹回驛館休息了。 “都散了,都散了!”王德興吩咐宮人送淳于鷹離開,自己則也將那些圍觀的臣子遣散。 等正安門前終于不再圍著那么多人了,他才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這凡是和燕少將軍扯上關(guān)系的,都不是什么容易辦的事,可真是比后宮的事還累人。 王德興這么想著,轉(zhuǎn)眼想再去領(lǐng)著燕遠(yuǎn)回養(yǎng)心殿復(fù)命,可就這轉(zhuǎn)頭的功夫,燕遠(yuǎn)和兩位皇子像原地消失似的,早溜了。 * 奉賢殿后園,廂房隔開的一個小型院落里座落著一個同整個皇宮的氣派都不是很搭的小型水池,池旁邊是涼亭,都是當(dāng)年林謙初到奉賢殿讀書時央求著乾嘉帝修的。 此時亭中除卻侍奉的宮人,只有三人的身影。 林謙呲牙咧嘴地看著燕遠(yuǎn)給自己上藥,仿佛疼的是他一樣:“你也真是夠膽大的,在宮里都敢同淳于鷹打起來?你可想過沒,這可是皇宮可不是朱雀大街,倘若被父皇撞見,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燕遠(yuǎn)說是在上藥,實際也沒有很認(rèn)真,要不是大皇子非拿了傷藥給他,這點小傷他根本不在意。 “我想好了,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悠兒和親,我掉腦袋也不能。” “不能是不能,可你也不能不要命?。 绷种t無奈,有時候怎么就覺得燕遠(yuǎn)那么一根筋呢? “倘若我的命和她留在大乾只能達(dá)成一個,那我不要這條命也沒關(guān)系了?!?/br> “你不查當(dāng)年的事了?你不管燕家了?”林謙反問。 燕遠(yuǎn)滯了一下,方道:“事有輕重,我現(xiàn)在覺得,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br> 林謙的表情變了變,目光也認(rèn)真起來:“燕遠(yuǎn),怎么覺得你跟淳于鷹打了一架,變得哪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