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書迷正在閱讀:甜處安身、校草室友被清冷受gay了、嬌妻養(yǎng)成日常、提裙涉深水[電競]、女嫌疑人B的心魔、別叫我老師、大佬她氪金種田、我有讀心術(shù)、頂級誘捕公式abo、黑白偏執(zhí)
整個后宮里最高興的大概要數(shù)淑妃了。淑妃顧毓秀是大皇子的生母,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她實際與羅貴妃的關(guān)系算不上多好,見到羅貴妃也有像這般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時候,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一個人在宮里無人分享,倒是頻頻召自己的侄女顧萱入宮來說話,一來二去的,連林悠的定寧宮都知道了消息。 林悠想起前世顧萱與自己大皇兄的結(jié)局,不免一陣唏噓。 可她這時候還顧不得管顧萱與大皇兄的事情。 胡狄使臣出發(fā)的前夜,已是月上當空,父皇卻將她召去了養(yǎng)心殿。 自打和胡狄人議和的事情定下來,父皇就非常忙碌,林悠也已多日不曾見過自己父親了,此次再見,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父皇比之前幾日都憔悴了不少。 乾嘉帝林慎坐在案前,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像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似的。 林悠不太自然地理了理鬢發(fā):“不知父皇夜里召兒臣前來,是有什么事情?” 乾嘉帝容色嚴肅,看著她緩緩開口:“朕最后問你一次,當真不嫁給燕遠嗎?” 林悠自打那日在北山行宮與燕遠說了那些話后,便向自己父皇稟明了心中所想,她沒有想到都過去了些時日,父皇還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開口。 “兒臣決定了,如今外敵環(huán)伺,不該耽于兒女私情,兒臣如此,燕遠尤甚。和親在即,兒臣也不想再為父皇平添煩擾?!?/br> 林慎輕嘆了一口氣:“他在北山行宮的校場,寧愿受傷也不愿輸給淳于鷹使你和親,可見其用心,這樣人,只怕再難尋到?!?/br> “燕遠很好,可正因他很好,兒臣才不能因一己之私奪去他的理想。他心中所想,在戰(zhàn)場,在守衛(wèi)大乾安寧。兒臣既是大乾公主,沒有道理因為心里有他,便強令他成為駙馬。” “朕挑挑揀揀,本想為你和立陽都尋得佳婿,卻不想竟落到今日這般結(jié)局。一個寧愿去和親都不愿留在朕的身邊,一個則是甘愿自己受委屈。”林慎苦笑。 他身為帝王,自經(jīng)歷一番曲折登上帝位,幾乎可以說算無遺策,可偏偏竟在兩個女兒的婚事上都出現(xiàn)意外。 雖然金鱗衛(wèi)查出陷害林思的人是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林悠亦是自己想清楚,暫時不考慮婚事,但林慎還是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shù)每烧f是非常失敗,尤其是在女兒這里。 他分明將長子培養(yǎng)得很是不錯,因何兩個公主卻是大相徑庭? “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自己的決定,父皇cao勞國事已是心力交瘁,兒臣亦不愿父皇再因兒臣之事煩憂?!?/br> 林慎抬起頭來,看著小女兒笑了一下:“悠兒,這決定做了,也許一時半會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再行改變了。你當真不會后悔嗎?” 林悠許久不曾聽父皇叫過自己“悠兒”這名字了,她心念微動,緩緩道:“兒臣今日的決定乃是認真想過的,那日北山行宮之中是此意,今日亦是此意。兒臣謝父皇關(guān)心?!?/br> 林慎仿佛是重新認識了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一般,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可這幾日里說出的話,無一不是堅定非常。 看來還不是燕遠那小子做駙馬的時候啊。 林慎心下嘆氣,他原本想著,幾番試探下來,燕遠當是能保護悠兒的好人選,卻不想最后竟是悠兒自己改變了主意。 也不知道燕遠那小子是否還同之前一般,一心想著邊疆御敵,若還是那樣,倒果真如了他的愿。 而此時,林慎猜測的燕遠,正坐在天風(fēng)營營帳外的空地上,滿臉抑郁地擦著他的那桿銀槍。 遠處展墨正領(lǐng)著商沐風(fēng)走過來。 “商公子,好幾個晚上我們公子都是這樣了,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展墨小聲同商沐風(fēng)說著。 自打從北山行宮回來,他就覺得自家公子不是很正常。 按理說這樂陽公主又不用去和親,公子不該如此啊。即便是出了些意外,未能將淳于鷹的詭計都識破,可公子也是該加緊練兵,怎么就好像是丟了魂一般。 商沐風(fēng)遠遠看看燕遠的樣子,兀自搖搖頭:“我去瞧瞧吧。” 他朝展墨點了下頭,接著朝燕遠走過去。 夏夜的風(fēng)夾帶著些許潮濕的氣息,從這營帳外吹過,隱隱能聽見不遠處的幾株大樹發(fā)出聲響。 商沐風(fēng)很是不見外地在燕遠身邊坐下,視線落在他的銀槍上。 “怎么不找我說話,改和你的銀槍說話了?” 燕遠擦著銀槍,頭也不抬:“說什么?” 商沐風(fēng)輕笑了一聲,無奈地嘆了口氣。 從北山行宮回來這么些日子,連立陽公主出嫁的時日都已定了下來,為燕遠和樂陽公主賜婚的圣旨卻遲遲不來,很顯然,是事情并未能如燕遠所想的那樣進行下去,多半,是宮里的小公主并不同意。 他又看了那銀槍一眼道:“你這銀槍是不是有個名字叫孤星?” 燕遠手上的動作停了,偏過頭看向他:“問這個做什么?” 商沐風(fēng)掩不住笑意:“你現(xiàn)在就像那天上一顆孤星,巴巴的想要等人家的回應(yīng),可人家壓根不應(yīng)你。” 燕遠頓了一下,抬手將那擦銀槍的布子扔在地上:“商沐風(fēng)你想打架嗎?” 商沐風(fēng)連忙擺手:“我一介文官如何打得過你燕少將軍?若不是展墨說你瞧著丟了魂一樣,我可不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