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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有些尷尬地?fù)u了搖頭。 淳于婉抓著她的胳膊晃了晃,好像是想晃醒她似的:“你連京城都沒出過,你就想跟著運(yùn)糧草的隊伍去代州?悠兒,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第86章 公主“出征” 我沒有選擇,這事非去不…… “婉兒, 我沒有瘋,我是仔細(xì)想過的。”林悠的聲音輕緩溫柔,好像在說著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罷了。 淳于婉目光中盡是焦急:“便不說你的身份, 只說是平常人家的女兒,也斷沒有武功不會,門都沒出過, 就自己要走那么遠(yuǎn)的路的?!?/br> “婉兒,大軍作戰(zhàn), 糧草是重中之重, 這次籌措糧草這么急, 顯然是代州出了什么事情。我思來想去, 能走這一趟的, 又是我們信得過的人,根本就找不出來。我若不去, 倘若這糧草出了問題,影響了代州, 誰又能幫燕遠(yuǎn)呢?” “還有我啊,我好歹會鞭子, 我也走過這條路, 我替你去?!贝居谕窦绷?。 林悠搖頭:“一則你的身份,本就可能被人盯著, 二則,如今京城是什么樣子想來你能感覺到, 你真的放心商沐風(fēng)留在京中,獨(dú)自面對嗎?” 淳于婉微微怔住,林悠所言并沒有錯,她留在商府, 確實不只因為商沐風(fēng)能幫她調(diào)查清楚她父親的事,也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京中有人似乎并不想讓這位新晉的戶部主事大人好過。 商沐風(fēng)是個正統(tǒng)的書生,他家人又不在京城,連族人也大都在揚(yáng)州,商府雖有幾個護(hù)衛(wèi),但在淳于婉看來,同沒有也沒什么兩樣,她也是因為這個,才越發(fā)打定主意留下,至少要保證在弄明白她父親的事情之前,商沐風(fēng)不能出事。 林悠拉著淳于婉的手,緩緩道:“婉兒,你便把那路線還有路上要注意的事都告訴我就是了,剩下的,相信我,我能應(yīng)付的。” “悠兒,你真的要冒這么大的險嗎?外面那可就和走江湖無異,可不像在宮城里,還有道理可以講?!?/br> 林悠深吸了一口氣,她想起的,是前世京中一片凌亂時的場景。那時候為了活著,她哪還有半分公主的樣子?她是重活了一回的人,從那死境之中回來,哪里還能怕路上那些可能的危險呢? “我沒有選擇,這事非去不可?!?/br> 淳于婉看著林悠,想說什么,又終究沒有再開口。 良久,她長長呼出一口氣來:“把你那個地圖拿來吧,我?guī)湍惝嬄肪€。這一路上有幾個地方有我認(rèn)識的人,我也告訴你,倘若真到了需要的時候,說不定他們能幫你?!?/br> “婉兒,謝謝你?!?/br> 淳于婉拿起桌上的筆來:“不必謝我,誰讓咱們是朋友呢?不過悠兒,我聽說,大乾的姑娘都不常出門,你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圣上能同意嗎?” 林悠垂下視線,研著手中的墨:“總得試試。” * “朕看你就是把朕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養(yǎng)心殿內(nèi),茶盞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讓林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而比那碎瓷片滿地飛濺更讓人害怕的,是盛怒之下的乾嘉帝。 林慎站在桌邊,扶著桌沿,胸膛劇烈地起伏:“你自己看不清如今是怎么個形勢嗎?去代州,虧你能想得出來!” 林悠跪在地上,低著頭,眼淚不受控制地?fù)潴袅讼聛怼?/br> 她來請求父皇同意時便做好了被大罵一頓的準(zhǔn)備,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帝王生氣的后果。 兩世的印象里,林悠記得父皇還是第一次這么生氣地教訓(xùn)她。 王德興更是嚇得不敢說話,想去收拾地上的瓷片,可看著圣上的樣子,又收了那心思,低眉斂目大氣不敢出地站在一邊。 林慎是真的生氣了,他早就和這小女兒說過,讓她安心在宮里等著,可她就是不聽,屢次出宮他都讓許之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回是去代州,這么遠(yuǎn)的路程豈是一個公主可以忍受的? 林慎看見林悠哭了,他是帝王,卻也是父親,他心疼這個小女兒,可一邊心疼又一邊越想越氣。 終歸是沒能讓她母親帶在身邊好好教養(yǎng),這才養(yǎng)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朕看朕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是長不了記性了!” 林慎說著,竟然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根不知什么時候擱在這里的戒尺來。 王德興瞧見了,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圣上息怒,可莫要?dú)鈮牧她報w?!?/br> 他連忙沖上前攔著,圣上對樂陽公主如何,旁人看不明白,可他王德興是最清楚不過的。 平日圣上不關(guān)心樂陽公主,可有什么東西總忘不了這小公主,能讓圣上自己想起來的,那才是圣上真正在乎的人。 那戒尺是前幾日教訓(xùn)兵部辦不好事的官員時尋來的,樂陽公主一個小丫頭哪里受得了??! 王德興跟在帝王身邊幾十年了,心里再清楚不過,他要是這會不攔下來,到時樂陽公主受了罰,圣上心疼了,最后這鍋總得到他這個沒有勸解的總管太監(jiān)身上。 可林慎正在氣頭上,哪里會聽?越過王德興,那戒尺就要招呼到林悠身上了。 正這時,殿門砰一下被人撞開,林謙推著林諺從外頭閃了進(jìn)來。 “父皇,使不得!可使不得!”眼見著父皇手里拿著柄戒尺,林謙也顧不得什么行禮不行禮了,沖上來就抱住自己父皇的胳膊。 林慎皺眉:“你們到這來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