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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我這樣的男人?”嚴則之輕咳一下,鼻腔溢出一聲略帶危險的“嗯哼”。 他湊近顧離原,不顧她的推搡,將她帶到身后的墻壁上靠住,攬在自己兩只手臂中間的一方空地上,“夫人的意思,在我之前還見過其他不一樣的男人了?” 顧離原無奈,“無聊。” 嗔怪的一聲,說完便要彎身躲開,卻被后者瞬間下移的手臂再次堵住,又是一陣無奈,“快讓開,怎么這樣小氣?” “不小氣怎么能套住夫人?”說著,他低頭,靠近顧離原的頸窩,用鼻尖蹭來蹭去,顧離原沒忍住,一連打了幾個哆嗦。 嚴則之嘴角的笑意格外魅惑,像是故意一般,將熱氣噴附在她的耳后,顧離原險些沒站穩(wěn)。 “怎么樣?老實交代嗎?” “嚴則之,你過分!” “嗯,我過分。” “你……你卑鄙!” “嗯,我卑鄙?!?/br> “……我初識人事便被你騙回家了,待在嚴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說見到的男人,除了你便是石頭了。” 顧離原有些氣惱,說話語氣也不好,還特意將和他最親近的石頭拿出來說道,就是故意氣他的。 嚴則之點點頭,頭埋在她的脖頸中,她也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好在嚴則之也不難為她了,只輕輕在她耳后落下一吻便起身。 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幽幽道,“石頭五大三粗,心也不細,還是為夫好一些,貌比潘安不說還會體貼夫人,所以啊,除了為夫,夫人還是不要再覬覦其他男人了?!?/br>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不是以后應該讓石頭單獨向他匯報問題…… 顧離原徹底無奈了,“你居然連這樣的飛醋也吃,真是不可思議。” “哎?!眹绖t之嘆口氣,“這輩子就栽在你手上了,還能怎么辦呢?” “……” ****** “家主,我把那些人都找來了。”石頭敲門進了主屋,看著坐在桌前用早飯的嚴則之,道。 嚴則之剛想點頭,手中的動作一頓,抬眸瞧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一門心思給自己布菜的顧離原,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隨后就到?!?/br> 石頭走后,嚴則之停下筷子,轉頭看向顧離原,“要一起去嗎?” 后者抬頭,有些疑惑,片刻后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將嘴里的東西咽下,有些迫不及待地去牽他的手。 嚴則之笑了笑,順勢將她伸過來的手握緊,拉著她去了大堂。 大堂里已經(jīng)烏泱泱聚了一堆人。 嚴則之掃視了一眼站成一堆的工人。 “家主,有一個沒來?!笔^同嚴則之耳語了句。 ****** 嚴則之讓石頭以犒賞為由在街上大肆宣揚。 都是老實人,聽說有犒賞,都爭先恐后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當日一起來的那些人。 只有一個例外,敲門不開,打聽了才聽說已經(jīng)舉家搬遷,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 嚴則之點頭,轉頭看向眾人,“各位,前些日子為了讓我夫人開心,特意請了各位來府上修建這個荷花池。今日將大家召集過來,就是想要犒勞犒勞大家,各位也實在辛苦了。每個人去那邊登記就可以領一吊銀子,算是嚴某多謝各位幫忙了?!?/br> 顧離原無奈,這廝真是說什么都躲不過要將由頭扯到自己身上。 嚴則之打量了一下他們,眼神一黯,道,“我見各位互相之間都認識,若是還有什么遺漏的,還請各位告知?!?/br> “哎,要說起來,好像有一個確實沒來。” “哦?是嗎?”嚴則之看向他,“你可認識他?還聯(lián)系的上?” “我們之前也去敲過門,只是無人應答,后來發(fā)現(xiàn),好像他們一家人都搬走了。”那人剛領完銀兩,放在手里顛了顛,說道。 嚴則之點點頭,有些懊惱道,“怎么突然搬走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個……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知道。哎,真是不幸,要是晚些搬走,還能白白領吊銀子。”那人嘆氣。 旁邊領完銀子的聽到,輕嗤一聲,“你還替人家惋惜?我聽說啊,他好像是官家的母親親自請來的,要說銀兩,他怕拿得比咱們這些人都多得多。” 嚴則之鷹眸半瞇,“我母親?什么時候的事?” “啊?難道官家不知?”那人有些疑惑,“那個人是在我們修了一半的時候臨時來的,我們那時候還納悶呢,后來就聽人說是官家的母親親自請來的,架子大的很。” 第40章 細膩 嚴則之聽完,眼神暗淡下來。 待眾人散去,顧離原看見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嚴則之,上前問道,“阿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嚴則之垂眸看她,眉間皺起形成一個“川”字,輕聲問道,“你前些天去母親那兒,她都同你聊了些什么?” 顧離原微愣,“倒也沒說什么。我就是和她話了幾句荷花池的事兒,還問她要不要過來瞧瞧喂喂魚,她拒絕了。最后我就同她提了一嘴婉晴的事。怎么了?” 嚴則之深吸口氣,認真地看著她,道,“我方才聽他們說,那個找不到的工人,前些日子搬走了,據(jù)說是我嫡母專門從外面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