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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蛇精病 文案: 自娛自樂型虐文。 內容標簽: 強強 虐戀情深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薛溪莛,唐弦影 ┃ 配角:藺淮羿,封北漠 ┃ 其它:劍網三,蒼唐,虐 第1章 虎水汜唐 那條河很長,淺。 正晌午的日頭明晃晃的,淺水一片碎金閃耀,靠近河岸的地方長滿了蘆葦,風一吹就起波瀾。 不壯闊。 那年盛夏,我也是在這里遇到的他。 時隔數(shù)年,我又一次路過太原城,又瞧見這條彎彎的河,比起十八年前,它看起來已經失去了當年那兇悍的模樣,快要露出慘敗的河床。 岸邊依舊是滿載的蘆葦叢,卻大多早已干枯死掉,只有一個空殼站在那里,風吹過去,波瀾早已不壯闊。 方才我在驛站換乘時,卻瞧見一個熟人,他與我說了一句笑話。 他說:阿莛死了。 我笑笑:滾蛋。 他說:他六年前就死了。 我愣住了。 他看了看我,又說: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埋在李牧祠。 然后他拉著韁繩駕馬離開。 說得跟真的一樣。 驛站里我換了一匹絕塵,挺金貴的馬,這會兒正在一旁拿鼻子揚了揚蘆葦叢,立刻就被灰塵嗆了個響鼻。 晌午的太陽大得晃眼,落在河里更是晃眼,清清楚楚能照見河底的石頭,有深綠色的苔蘚還是什么,黏在石頭底部,在水里搖晃著招搖。 我看著那條變得淺了許多的河,又看了看對岸的樹林,看了看這慘白的天,看了看灰敗的地面。 我不知道我該想些什么。 我在河邊坐了一下午,努力想從空白的腦海里提煉出有關他的記憶,有關于……我曾經想要忘記的一切。 在我恨上他的那一天,我就想要忘記。 最終我做到了。 而現(xiàn)在我卻要再想起來。 世事當真無常也當真不講理,如此反復作弄蕓蕓眾生。 像我一樣渺小微茫卻又愛斤斤計較不愿混沌而活的人,構成的蕓蕓眾生。 瞅著那條河發(fā)呆了許久,看到有時候會有一只□□,丑陋著發(fā)出奇怪的聲響,從那淺水溪里躥出,帶出透明閃閃發(fā)光的水滴,在空中劃過。 夏風里帶著一股潮濕的腐草氣息。 都變了啊。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這條已經衰敗的河,怎么也挪不動腳離開,明明已經都忘記了,鼻子卻仿佛能嗅到那年盛夏燥熱的氣息。 我就是在這里遇到他的。 眼眶酸痛,大概是發(fā)呆太久的緣故,我努力抬起手摘下面具,捂住發(fā)酸的眼眶。 你啊…… 腦海里終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終于還是沒能掩蓋一切,忘不掉他的暗示。 像一份陳年舊案的卷宗,像一段不可言說的歷史,像當朝者費盡心機掩蓋的,天下萬人皆知的前朝遺事。 我終于記起那些被我拋棄已久的舊年光景。 那時候,我總是會無奈地笑著,對他說一句你啊……再就沒了下文。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而我,正是愛上了一個傻子的,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雙視角獨白式,注意╮(╯_╰)╭ 第2章 罪蒼 倘若你活在一個謊言里,無論你做什么,都將是個錯誤。 那是我用這短暫的一生驗證的唯一一樁真理。 我很想他。 入了冬,這雪幾乎再沒有停過,一日冷過一日。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聽人說他回了唐門,又開始做起舊日的生意。 他有很多年沒有拿弩,我不知道他近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我的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前些天霜凍,不知覺睡著了卻忘記叫人放下門簾,挨了些許冷風,再醒來便直接咳出血來。 這兩日卻有些好了,便連忙叫人取了筆墨再寄書信。 我與他相識,今年算來,已是第十二年。 一甲子,人便知世間萬物,可安然入土,而我們卻將人生的最不可遺忘的美好光景,與情,與彼此糾纏。 他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無法否認。 我知他也如此對待我,也正因如此重要,所以他不肯原諒我。 蒼云大亂已過去了快要一個月,從那天我受傷,被從鬼門關里被拽回來,軍醫(yī)同萬花來的大夫便每日來送一碗漆黑的藥,苦到讓我早已失去了味覺和嗅覺。 大夫每日針灸,又切脈放血,才漸漸止住了我的咳血。 如今我已和廢人并無太多區(qū)別,霖哥幫我擦臉髻發(fā)時,我可以偷偷從盆中水面瞟見我的模樣。 面無血色,神形消瘦。 霖哥問過我,我若是撐不過這個冬天,求來弦影再來看我,卻又叫他平添悲傷,卻是何道理? 他不明白我心中所想。 我亦不明白。 夢里我見到弦影,他一副淡漠的樣子,冷冷地看著我。 我不知自己想要如何。 信中所寫大多閑言廢語,并無一二用處。 我很想他,我很想再見到他。 卻大概,見到了,也留不住他。 那是多清醒的一 個夢,他就那樣仇恨地看著我。 我問他:你恨我嗎? 他并不答。 可我知道,他恨不得手刃了我。 他恨不得親手,一刀一刀剮了我。 因為我知道,他曾把所有的愛戀都給予我一人。 是最無可奈何的因果關系。 他沒有殺了我,他選擇了離開。 可如果他回來再看我一眼,我卻不知道說什么才能留住他。 這樣悲涼的夢里,我終于崩潰哭出來,在我可悲的短暫的人生里,我曾忍辱負重,我曾冷漠對待別人的鄙夷,我曾一肩擔了失去唯一的親人的寂寞,為了蒼云,我什么都認了,可沒曾想過,唯有這樣一個人,最終讓我崩潰。 我想要告饒。 我已經再也承受不住了。 我想求得他的原諒,是因為太愛,我承受不住他的恨。 我承受不住。 那樣可悲的夢里,我可悲又可笑的人生該如何收場已經昭然若揭。 我哭著求他原諒我。 可是我醒了。 枕邊一片冰涼,哪怕只是個夢,我也沒能見到他再對我笑一笑。 我撐起身體坐起來,看到帳外銀雪滿地,月光明亮,地上半個腳印也無。 他沒有來。 這當真是個夢。 我望著西南,望不到,什么也望不到,只有冬夜的寒風伴著碎雪,抖落一袖。 耳畔忽然幻聽似的,真真切切想起他往日總是對我弄臟了衣裳時無奈的一聲抱怨,帶著一聲嘆息的一句你啊……。 我啊。 我最終還是弄丟了他。 第3章 冤案唐 這絕對是我做過最冤的一樁生意。 隔壁五仙教是個經常會鬧出幺蛾子的集聚地,堡里接的暗殺,經常和他們有關,不是殺他們,便是他們要殺誰,再或者是因為他們,誰又要殺了另一個誰。 那日我習以為常地接了五仙教的生意,要去純陽宮殺一個人。 蹲在落滿雪的樹間我又感嘆了一番,不愧是鬧妖教和渣男宮。 還好這次純陽宮里的這位是個修劍宗的,不然我還不一定打得過。 也是命運作弄,我最終瞧見將要被我殺死的,卻是個女人。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她身著寬大的白衣,坐在院前。 掌門李道長掐捏著他的白胡子和她說著些什么,大抵是些寬慰的話吧。 那女人嫻靜的模樣,神情淡然,不愧是純陽宮里教出來的,頗有大家風范。 我覺得我要殺她,純屬是找死。 想起那什么半個小時的鎮(zhèn)山河,又或者是覆蓋整個純陽的六合獨尊,開掛跟不要錢似的。 況且,一尸兩命。 我想回去退了訂金便罷,這事做不得,折壽。 但毀退下了訂金的任務也是敗壞門派名聲的一樁壞事。 這人是萬萬殺不得的,若是殺了傳出去,就不是敗壞名聲的問題,恐怕我唐門就要被列為邪教一員了。 左右都要敗壞名聲,索性我做一回義士。 偏巧聽得掌門朗聲道了一句:這位小友,不妨現(xiàn)身一敘。 我蹲在迎客松的枝頭,手里摸著飛星的機關,另一手揣在兜里握緊了飛鳶機括。 我說話還是比較識相的,這種識相里帶著點慫:掌門午好。 李老爺爺沖我笑笑,摸了摸白胡子:小友午好。 他指著那姑娘問我:阿晴是我門下弟子,性情向來乖巧沉穩(wěn),并非惹是生非之人。小友此番前來要取阿音的性命,其中因緣可否告知貧道? 我連忙回:啊我不是…… 他不是我夫君。 那姑娘的聲音柔柔的,不卑不亢。 我點頭:在下唐門中人,只管取人性命換錢,其中恩怨情由并不知曉。 老爺子微笑起來的樣子甚是滲人。 我聽得那姑娘三兩句便說明了緣由,也不敢細問真假,大義凌然套了幾句詞兒,就撤退了。 這次從華山上下來我走的是長安的官道,單方面毀了約,不敢托大,卻也不敢回堡里。 平日里我堡雖然天天干的都是拿人項上六斤半換錢的生意,不過到底身是江湖門派,有些顏面上過不去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譬如這次,卻是明教的男子勾引了人家純陽的兩口子,那道長拋下自己已有四個月身孕的結發(fā)妻子跑了,而那明教男子卻陰險狡詐,扮作苗疆人模樣哄騙我堡里主事,才有了這筆生意。 如今我卻兩邊都得罪不起。 有掌門在,這純陽女子殺不掉;從人倫道義上講,這女子也殺不得;不殺這女子,卻又會被那些嘴碎的“江湖正派人士”嘲笑我堡言而無信了。 我順著官道晃了幾日,也并無仇家尋上門,想來純陽做事也是有些分寸的。 他們想要我把這事情原委散播出去,既清了他純陽門前雪,又平白給我堡添了堵,他們只需回頭打著“清師門”的旗號,丟人也不會丟過嘉陵江。 我堡可委實是難做。 我索性直接向北走,離了官道,從少林繞去關外,打算躲躲風聲。 誰愛解釋誰解釋。 第4章 孔雀翎蒼 醒來的一瞬間我是很想直接死了的。 眼睛痛到像揉進了一把石砂,喉嚨似乎在內部裂開了,呼吸 的微弱氣息經過口鼻,胸腔,仔仔細細地掃過身體內部,細微的疼痛從全身各個角落鋪天蓋地而來。 我竟還活著。 一閉上眼睛就有溫熱的感覺,安撫著極度酸困的眼球。 我聽得有腳步聲,大概是霖哥,費力發(fā)出了一點聲音,他立刻兩步走上前,俯身摸了摸我的額頭。 低聲細語的一句:還是有點燒。 便掀了門簾與門口守衛(wèi)交代讓大夫過來。 我懶得再睜開眼睛,他試我額頭溫度的動作讓我無可避免地想起弦影,我這知覺不甚清晰的身體甚至可以回憶起他手心的溫度,他的笑容,他的叮囑。 倘若你懂得什么叫做腐朽。 就像是一棵被連根拔起的樹,茂盛的,枝蔓蜿蜒,茫茫此生一渡數(shù)十載,卻有一天忽然失去了他的寸金土地,無處駐足。 只落得一個枯萎死去的結局。 一抬起手整個身體就疼痛難忍,身上中箭的部位如同血rou被活生生撕裂一般,我慢慢摸索著把手伸進枕頭底下。 一不留神就被暗器的薄刃割破了手指。 我忍著痛把手縮回來,生怕血跡弄臟了孔雀翎的羽毛。 把胳膊搭在床邊,我想著等下大概又要被霖哥罵了。 索性睡過去。 再醒來果然看到霖哥黑著臉坐在床邊。 他惡狠狠地沖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就再沒說話。 打從兩個月前,我就開始習慣他不說話就等于沒有弦影的消息,這種莫名其妙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 全蒼云最牛逼的副官也就非他莫屬。 這就是我在蒼云大亂之后醒來的第一天,冬雪靜默,帳內一如以往般安靜,我沒有什么話想說。 帳外有傳來伐木和其他人吆喝的聲音,霖哥把事務安排的井井有條,狼牙已被逐出關外,叛軍也被肅清。 我望著帳頂許久。 最終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哥:長霖,把阿泉叫來。 霖哥梗著脖子裝沒聽見。 我再沒說話。 等養(yǎng)好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