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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傘足夠?qū)挻?,可以容納兩個人,但是陸清巖還是不動聲色地把傘往林佑那邊偏了偏。 等到了教室,蔡小鍋居然還沒來,教室里鬧哄哄的沒人好好念書,放眼望去,吃東西的,抄作業(yè)的,補(bǔ)交的,干什么的都有。 林佑把英語書拿了出來,心不在焉地念了幾句課文,眼神卻溜到了陸清巖身上。 他今天穿的是陸清巖的外套。 他昨天發(fā)現(xiàn)陸清巖有一件衣服掛在他衣櫥里忘記拿走了,是陸清巖常穿的一件,黑色的寬大外套,沒有一點裝飾和花紋,干凈利落。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盯著這件衣服看了一會兒,順手就放在了自己床上。 今天早上看見外頭下雨,天氣變冷了,他放著自己琳瑯滿目的衣櫥不顧,卻把陸清巖的這件黑色外套披到了身上,自我解釋是為了擋雨。 如今雨也擋了,坐在溫暖明亮的教室里,陸清巖卻從頭到尾都沒對他身上這件衣服發(fā)表什么意見。 林佑心里犯著嘀咕,難道陸清巖沒發(fā)現(xiàn)自己偷穿他外套? 但是陸清巖沒發(fā)現(xiàn),林佑也懶得提。 他把外套攏了攏,覺得還挺暖和,陸清巖的外套很干凈,但是上面卻沾著一點淡淡的雪松味道,很適合冬天,清爽中帶了一絲冷。 雖然不是很好意思承認(rèn),但林佑喜歡這個味道,沒有由來的,刻在基因里一樣的喜歡。 他偷摸看了陸清巖一眼,見陸清巖沒在看他,就鬼鬼祟祟地深呼吸了幾口。 陸清巖又趁著早自習(xí)刷數(shù)學(xué)卷子,但他的筆卻停在第三道上遲遲沒有寫,筆尖把雪白的試卷戳出了幾個小黑點。 他似乎沒看林佑,嘴角卻輕輕勾了一勾,在試卷上寫了一個花體的“L”。 這天一直到下午,細(xì)細(xì)綿綿的雨才停住,而到了晚上,居然下起了碎雪。 林佑這一片的人都躲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吃烤紅薯,是林佑跟陸清巖一起出去買的,回來人手派發(fā)了一個。 所以等聽到外頭下雪的時候,一堆人整齊劃一地抬起頭,嘴角都沾著紅薯渣子。 “還真下雪了……” “不過這雪也太小了吧,看都看不清?!?/br> “有就不錯了,我們這破地方八百年都不會下一次雪?!?/br> 教室里零零散散響起幾句聲音。 外頭的雪確實很小,只能算是雪粒子,但在昏黃的路燈下,能清晰地看出一粒一粒地從天上飄下來。 他們這個南方城市確實很少看見雪,一時間大家都伸著脖子往外看,屋子里開著空調(diào),暖融融的,他們心里卻都盼著雪下大一點,回頭可以出去玩雪。 “你們準(zhǔn)不準(zhǔn)備元旦出去跨年?。俊比~楠山突然問道。 “去哪兒跨年?”侯子成還挺來勁,他想跟女朋友約會。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元旦是他們今年寒假前的最后一個假期了,高二放寒假又晚,等到了高三,元旦能放半天都算學(xué)校開恩了。 陸清巖聽著林佑也跟他們湊在一起討論,眼睛微微垂下來。 元旦的跨年夜,倒是個不錯的時候。 新的一年,他和林佑也該有個新的開始。 就是這幾個電燈泡未免礙眼…… 陸清巖的眼睛微微瞇起來,面色不善地把林佑周圍這幾個人都掃了一遍。 幾個alpha不由一激靈,同時感覺到背后有點發(fā)寒。 “要不去立海市,那邊跨年有煙火晚會,我叔叔在那邊開酒店,能提前給我們預(yù)約房間?!?/br> 白鷺說道。 “行啊?!?/br> 幾個人都沒意見,立海市的煙火晚會每年都很盛大,而且又靠著海邊,夜景也漂亮。 林佑拱了拱陸清巖,“你去嗎?” 陸清巖想了幾秒。 窗外的雪粒子敲打在窗上,屋子里烤紅薯的味道若有若無地飄出來,教室里壓低了嗓子在討論,這是最尋常又最溫柔的冬夜。 雖然滿教室都是電燈泡,但也讓人覺得愉快。 “行,去吧。” 林佑立刻扭頭去跟白鷺報名,“把我跟老陸加上?!?/br> 白鷺拿了張A4紙,把參與人員名單給統(tǒng)計了下來,順帶大家集思廣益,征集一下這次集體跨年的活動安排。 侯子成還羞澀地讓她把自己女朋友的名字加上。 白鷺斜著眼看他,“你女朋友出的來?” 侯子成一臉沉痛,“我努力?!?/br> 白鷺唰唰唰還是給寫上了,不過她看著這名單,心想房間要怎么安排呢。 要是在以前,陸清巖跟林佑肯定是一個房間,現(xiàn)在卻不行了。 但是讓林佑跟侯子成女朋友一個房間? 白鷺想了想那畫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她還是沒法單純地把林佑當(dāng)成個Omega看待。 白鷺這兒寫得正起勁,誰也沒注意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斜刺里伸出一只膚色微黑的手,把白鷺那張紙給抽走了。 白鷺大怒,剛想問誰啊,搗什么亂! 一抬頭卻看見了蔡小鍋面無表情地端詳著那張紙。 她頓時一聲不吭,默默地縮起了脖子。 再一看周圍的難兄難弟,一個個也都跟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假裝看試卷。 “你們也挺厲害的,教室里頭啃烤紅薯就算了,當(dāng)我沒看見,現(xiàn)在連元旦都安排上了,”蔡小鍋的聲音充分詮釋了什么是陰陽怪氣,他看了一下紙上的名字,“喲,這還有個外校的,周曉妮是誰啊?” --